闻言,邬泽眉头一蹙起。 他正要说什么,却被梨花带雨的苏语漾拽住了袖摆:“楚航,是我不该来这里给你添麻烦,还差点害了孩子……” 说完,她又委屈地看向龚越泽:“我想龚副队也是太关心楚芸了,所以才会……楚航,我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龚越泽听得面色阴沉:“训练场有监控,到底是谁,看了就知道。” 他说着,上前就要去拉苏语漾。 邬泽直接拦住他的动作:“有必要吗?孩子是楚芸带回来的,出了事就是她照顾不力!” 这样明显的偏袒,让楚芸所有的委屈全都堵在喉咙。 他就没打算相信她! 看着邬泽温柔地护着苏语漾离开,楚芸心头酸楚与泪意杂糅。 但她还是强忍住,感激地看向龚越泽:“副队,谢谢你。” “还好你看见,否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料龚越泽却摊了摊手:“其实我没看见,但我觉得你不会做这种事。至于真相……你去调监控跟邬泽说清楚吧,我跟那边打过招呼了。” 闻言,楚芸心头狠狠一震。 三年来,她和龚越泽的交集并不多,他却能无条件地信任她。 而邬泽…… 陆南烟攥紧手,红着眼点点头。 下午六点。 陆南烟在食堂门口拦住邬泽,将监控视频凑到他眼前。 “你自己看看,推孩子的人到底是谁?” 然而邬泽却是皱着眉拂开她的手:“现在还讨论是谁重要吗?” 陆南烟顿住,眼里写满错愕。 重要吗? 是不是在邬泽心里,只要脏水没泼到苏语漾身上,她有多委屈都无所谓? 正失神,男人再次冷声开口:“楚芸,我希望你想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来救援队?” “如果你再这么感情用事,我会跟上面申请让你离开。” 这句话仿佛一把钝刀在缓缓割着楚芸的心脏。 见他转身要走,她再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哑着嗓子问:“邬泽,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不会疼?” 话落,邬泽身形微滞,却没有回头。 就这样一点点消失在楚芸的视线中。 …… 一周后,团团的母亲出院了。 她来到救援队,亲切地去拉楚芸,感谢的话像是说不完。 而看着团团母亲,楚芸脑海中倏地就闪过邬泽的质问—— “你究竟是为什么来救援队?”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楚芸,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了邬泽。” 但现在…… 陆南烟回握住女人的手,神情坚定:“这舊獨是我的职责和使命,不必再感谢了。”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是邬泽和龚越泽陪着总指挥来慰问家属。 话还没说上两句,团团忽然哭闹起来。 陆南烟立刻反应过来:“我带团团回去换尿布。” 可还没动作,龚越泽已经自然地抱起团团:“让我再帮小家伙换一次吧,就当是提前练习了。” 一听这话,团团母亲霎时凑近楚芸,调侃地笑道:“唐小姐和龚副队长也好事将近了?” 陆南烟愣了瞬,下意识摇头解释:“不,我和龚副队不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邬泽倏然漠声打断她—— “龚副队是个好男人,配你绰绰有余。” 邬泽的话仿佛一道雷劈在楚芸心上。 他这样说,是想撮合她和龚越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怕她去打扰他和苏语漾吗? 心头涌上涩意,楚芸顿时红了眼。 可邬泽就像是没看见一般,转身就抬步离开! 下午三点五十。 广播忽然响起:“一队集合换装备!” 登上大车后,邬泽说起任务情况:“雪云度假山庄电梯故障,有人员被困。” 听到电梯两个字,楚芸脸色白了白。 她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因为被困在石缝里三天的经历,她得了幽闭恐惧症。 每次犯病的时候,她不得不闭上眼,疯狂去回忆邬泽救她时的模样才能平静下来。 龚越泽注意到她的异样,语气关心:“楚芸,你身体不舒服吗?等会儿你不用下电梯,就负责接应吧。” “谢……” 陆南烟正想感谢,却被邬泽冷声打断。 “我以为各位在进救援队前就已经抛去个人感情和男女之分,时刻做好了冲在最前面的准备,龚副队这样偏袒一个人是正确的做法?” 闻言,楚芸微蹙了下眉:“楚航……” 邬泽冷冷扫她一眼:“注意称呼,我是你的队长!” 男人冷绝的态度让楚芸再说不出一个字。 她垂下眼帘,声音也跟着低下去:“是,顾队长。” 半小时后,雪云度假山庄。 酒店一共四个电梯,故障的是2号梯,工作人员已经把1号梯和3号梯停止运作,只有4号梯还在运行。 邬泽命令楚芸:“你去排查一下,看看他们被困在哪一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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