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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站在不远处，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犹疑，正直直凝视着她。

她克制住内心的慌张，垂下眼眸。

“没什么……就是想到他们离开了这么久，还是很难过。”

男人看了她半晌，心中的慌乱并没有因为得到回答而安定下来。

下山的路上，秦川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生怕她走丢。

走到一半，他似乎为了确认一般，低声开口：“书瑜，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柳书瑜心头没由来的一紧，沉默着点了点头。

却在心里数着离开的日子。

……

下午男人有事，匆匆出了门

柳书瑜这才想起，忘了告诉他自己晚上有个聚餐。

考古组的同事们得知她要离开，自发举办了一场送别宴。

索性结束就会回家，她便也没留下任何消息。

等到柳书瑜踏着夜色回了家，却发现客厅的煤油灯仍然亮着。

秦川坐在餐桌边，桌上还摆着几份没动过的小菜。

他神色不佳，沉声质问道：“你去了哪里？”

刚刚经历告别，柳书瑜的心情也有几分沉重。

她简短地回道：“有同事要离开，我们最后聚一聚。”

男人却有些不依不饶：“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该这么晚才回来。”

“那些同事里也有单身的男同志，你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接连的责怪让柳书瑜心头像是堵了一团火一样。

从前自己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上下班，也是正常和那些同事相处。

那时怎么不见秦川这么上心？

她的语气不免变得有些冷硬：“你和宁婧也跟文工团的人聚过几次餐吧。”

“宁婧也是单身女性，你难道也觉得她做得不对吗？”

听到她的话，秦川怔了一瞬，还是皱着眉头说：“……这不一样。”

柳书瑜心头的火却是瞬间被一股冷意浇灭，只剩下几分沉寂的灰烬。

是啊，在他心里，她和宁婧永远不可能一样。

柳书瑜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平静地看向秦川：“确实不一样。”

说罢，不再给男人回应的机会，柳书瑜快步进了卧室。

关门声响起，只留下秦川一个人，怔然地站在客厅中。

离开在即，柳书瑜陆续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装。

结婚五年，她和秦川就像是两个住在一起的室友，双方也都没什么装点房间的心思。

到了要离开时，她才恍然发觉。

这间属于二人的小家之中，根本没有多少属于她的物品。

她的行李甚至只用一只小皮箱就能完全装下。

秦川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代表了什么，只是用寻常的语气发问。

“怎么突然开始收拾东西了？”

柳书瑜将一件常穿的毛衣放入箱子，随口敷衍。

“快换季了，把压箱底的衣服拿出来晒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