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意思很明显。 还不走? 时宁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忍着喉中紧涩,试图开口解释她之前的行为。 “教授,对不起,我那天误会……” “我已经很多年不带学生了。”靳宴莫名说了这一句。 时宁一噎。 接着,她脸上涨红。 靳宴是在提醒她,不要逾矩。 她微吸了口气,“靳总。” “出门,房卡放门口置物柜上,” 男人说这话时,已经穿上衬衫,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袖口。 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 时宁肩膀耷拉下来。 她点了下头,说了声抱歉,缓缓转过了身。 她知道,今天过后,他们应该不会再见,就算再见,靳宴也不会再理会她了。 门刚打开。 身后,男人忽然叫住了她。 “时宁。” 他的声音很好听,高低和缓,叫住人名字的时候,却让人心头紧张。 时宁正经地转过了身,犹如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靳宴朝她看过去,目光既沉且深。 “女孩子心思太活络,也不是好事。” 靳宴撂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内室。 时宁略失神地从休息室出来,头晕目眩的感觉都被羞耻感冲刷淡了。 半小时前,在楼下对劈腿的男友表深情,半小时后,又贸然出现在他的休息室,左右逢源,毫无立场。 靳宴嘲讽她想脚踏两条船,她有口都说不清。 拖着麻木脚步下楼,时宁随便找了个僻静处。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却还得等周治学打款。 讽刺的是,明明是她自己的钱,拿来救外婆的命,还要这么曲意逢迎,低头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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