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变成野猪?!” “太子妃去哪了?!” 一位侍卫跳进棺木内,查看了那头野猪,回道:“殿下,这只野猪应该是三天前死的。” “有人故意用野猪调换了太子妃的尸身!” 陈悭抓紧棺木,死死盯着那只死猪,嘶吼道:“是谁?!是谁换走了太子妃?!” 太过气愤的他浑身发抖,指甲一点点嵌入棺木里,抠出一道道木痕。 夜风再次袭来,吹动树梢,一道身影出现在月光中,又恍然消失。 侍卫们一同搬开死猪,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棺材,里面竟连一件衣裳也没留。 陈悭不信邪,让他们将墓地整个翻过来,直到第一抹晨曦照清这空无一物的棺冢时,他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没了,真的没了.......” 他无力地靠坐在一片狼藉的坟地旁,静默良久后,忽然大笑起来:“呵!没了........没了........” “阮温榕没了.......” 笑着笑着,泪水渐渐糊住了那双猩红的眸,他将染血的十指嵌入泥中,在笑声戛然而止时,抓起一把土,愤怒地往棺木上一扬:“去,都去给我找,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务必在这三天之内找到太子妃的尸身。” “不然,你们全都给我跳进这坑里殉葬!” 侍卫们纷纷跪地:“是,殿下,属下遵命。” 太子妃的尸身凭空消失以及太子殿下深夜刨坟一事,不出半天就传进宫内。 凤溪宫内也不例外。 “你确定阿榕的尸身真的不见了?”孟云染丢掉手中的碗盏,起身朝来传话的青姑问。 青姑神色凝重道:“确定,听说太子挖了一晚上,除了挖出一只死猪,什么也没挖到。” “娘娘,您说,会是谁偷走了太子妃的尸骨?” 孟云染摇了摇头,在这世上,除了她,她也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在意阿榕。 “二殿下陈茳?” “那就是个窝囊废,要不是我出手,他就只知道自哀自怨,躲在自己府邸当缩头乌龟。” 青姑眉头一皱:“那会是谁?” 孟云染思来想去,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阮少泽。 阿榕在这个世界的亲大哥,来这里五年,大哥一直视她为珍宝。 可阮少泽已带兵去南疆平乱已有半年,现在并未在大都。 不太可能是他........ 她泄气地坐下来,揉了揉手中的帕子许久,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闭上眼睛,凝神唤道:“系统,系统。” 很快系统应道:“宿主,我在。” 孟云染紧接着问:“系统,你告诉我,阿榕是不是还活着?她是不是没死?” 系统滴的一声,回道:“宿主,系统有规定,你和另一外宿主的信息不能互通,与她有关的事情不可以告诉你。” “请你务必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早日拿到礼包。” 孟云染失落地睁开眼,手中的帕子早就被揉成一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明明当初是她亲眼见到阿榕被挖了心。 青姑看自家主子凝神坐了片刻,上前疑惑问:“娘娘,您怎么了?” 孟云染回神,摇了摇头,正色朝她问:“太子呢?现在如何了?” 青姑笑着回:“圣上一早得知此事,再次大发***,听说,现在还在合阳殿内罚跪。” “只是罚跪,太便宜他了,凿人坟墓,就该乱棍打死。”孟云染咬牙说着,朝桌子重重一拍。 好在阿榕的尸身不在那处,要真是被陈悭那畜生挖出来,她真会现在就去杀了他。 青姑走来安抚她道:“娘娘,莫急,奴婢听朝堂里的大臣说,圣上这次不仅将他罚跪,还说他发心疯,朝中更有传言,圣上这次想要将他手中近来所有的政务全都交给三殿下。” “你是说三殿下陈堰?”孟云染问。 青姑点了点头:“是的,娘娘。” 孟云染眸露喜色:“好啊,看来陈悭这太子之位,是坐不了多久了。” 陈蘅在位多年,子嗣并不多。 除了傅贵妃在他年幼时给他生的长子陈悭之外。 便是二子陈茳和三子陈堰。 两人的生母都已早逝,有人说是过去已逝的皇后所生。 但也有人说,是陈蘅从自己兄长那里过继来的两个孩子。 虽说流言满天飞,但陈蘅依旧给他们二人皇子应有的待遇。 早前更有传言说他想立陈堰为太子,只不过在阮温榕和阮家一族的扶持下,陈悭顺利夺得东宫之位。 如今陈悭接二连三犯蠢发疯,好不容易得到的位置,怕是眼看就要拱手让人。 合阳殿内,傅贵妃跪在殿外替陈悭求情:“圣上,悭儿只不过是思妻心切,悲伤过度,才犯此大忌,您就饶过他这一次。” 昨个才求,今个又求。 别说陈蘅,就殿门口的***宫女们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此刻,陈悭正举着蜡台,跪在陈蘅的书案前,他***没睡,眼底全是乌青,但背脊依旧跪得笔直。 没人敢在陈蘅跟前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