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飞机上,闭目养神的我,思绪万千。 爷爷去世前,给我定了个娃娃亲。 从小养在老家的我,既不想随便娶妻,也对接手自家公司没有兴趣。 便倔强的随许卿如她们出去外地闯荡。 爸妈拿我没办法,便也随我***了五年。 本以为自己会闯出一番天地,如今归来一身伤。 飞机落地京市,爸妈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 看着已经有了不少白发的爸妈,我不禁后悔自己这五年叛逆。 若是把精力放在自家公司,也许爸妈就不用这么***劳了。 心思百转千回,但妈妈只是含泪紧紧抱着我: “怎么比上次回来还瘦了许多?看着病恹恹的。” “阿辞啊,你说你好好的富家少爷不当,先是非要在老家陪你奶挖地种菜,长大了吧又非要去创业没苦硬吃!当真是便宜了你那两个合伙人!” “对了,她们那么喜欢你,如今你要娶别人,没闹翻天?” 我轻轻的摇头: “妈,别瞎说,她俩就是普通的合伙人,我已经卖了股份,以后和她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爸妈不是好糊弄的,他们知道我之所以不肯回来娶亲,是对许卿如和楼心月有颇多留恋。 他们旁敲侧击过很多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二人。 当时的我,面对两个一起摸爬滚打的青梅兼合伙人,一时没法抉择。 总觉得,不论选了谁,另一个不光要在感情上出局,事业上也意味着出局。 我不忍心她们俩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所以尽力把对她们的感情一碗水端平。 私心里,我甚至幻想,我们仨就这么当一辈子的合伙人、搭档,也挺好。 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一起实现人生价值后环游世界...... 我不忘初心的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公司发展上,她们却突然校招了一个秘书。 独享了多年的情谊和关心,一夕之间被他抢走。 说不心痛是假。 可人心易变,我除了接受事实,潇洒离开,别无他法。 “阿辞,你们该不是闹矛盾了吧?之前你松口娶周岁欢,我就觉得奇怪。” 妈妈担心我是因为赌气而结婚。 而爸爸这些年,也想开了,只要我幸福,失信毁个娃娃亲也没什么大不了。 面对二老的担心,我忙不迭哄着他们: “爸,妈,我在外面玩也玩够了,如今年纪到了,该结婚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害你们担心了。” “况且,周家本就和我们家盘根错节,如今亲上加亲,便意味着沈氏集团和周氏集团强强联合,这是双赢的大好事。” 创业五年,对待许卿如二人以外的问题,我都会自动权衡利弊做出最优选择。 可惜,我唯一一次感情用事,输得一败涂地。 爸妈听了我的话,不由欣慰极了。 回到家,陪爸妈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胃部又有些不适。 爸妈见我不舒服,立马要带我去看医生。 我摇摇头拒绝了。 但被他们叫过来商量结婚细节的周岁欢,却坚持要带我上医院检查。 “阿辞,你这一看就是胃不舒服,脸色还这么白,别把身体不当回事!” 我没想到千金大***周岁欢这么细心。 6 去医院的路上,不自觉又想到了许卿如和楼心月。 过去五年,每每喝完酒宿醉后,我都是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起初,她们也会这么固执的带我看医生。 后来习惯了,好像也没这么重视了。 我一个大男人,也觉得自己不必如此娇气。 再到蒋彦文来公司,我胃出血住院,她们都不曾来看我一眼。 因为,她们要陪蒋彦文在各个网红餐厅打卡吃大餐。 一个人住院的孤单和无助,在她们任由蒋彦文抢了我的功劳,任由流言蜚语四起而不信任我时,无限放大。 心痛到极致,便只剩麻木。 那一刻,我感谢蒋彦文的出现,让我不用再因为选择娶谁而苦恼。 周岁欢见我神色不对,愈发紧张了: “阿辞,再坚持会,马上就到医院了!” 还好爸妈为了让我和周岁欢培养感情,没有跟来医院。 不然我真的没法同他们交代,自己这些年把身体糟蹋成这幅鬼样子。 周岁欢看着被调过来的住院记录,整个人都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不知为何,我有些心虚。 “周岁欢,你要是介意我身体不好,这婚事可以算了。” 谁知,她抬起眼眸,眼尾竟红了一片,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阿辞,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履行婚约,你也不会跑那么远吃这么多苦......” 我正紧张的***指腹,属实没料到等到的是周岁欢的道歉。 这时,许卿如的电话来了。 “沈辞,你什么意思,彦文拿下的订单,你是不是暗中搞鬼了?” “为什么张姐宁愿付违约金,也要解除合约?别告诉我你为了和彦文争口气,又爬了张姐的床!” 我不想让周岁欢听到产生误会,忙捂住电话走向无人的地方。 许卿如却以为我是默认了这个事情。 当即怒不可遏: “沈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自取灭亡,你是疯了吗?” “我看是你疯了吧,蒋彦文拿下的订单,你去问他不就好了,关我屁事?” 楼心月突然发声: “这是我们三个人一手创办的公司,怎么就不关你事了!” “你赶紧去和张姐联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个订单只能和我们公司合作,不然公司损失惨重。” 楼心月话里的暗示,不要太明显。 利益面前,我竟成了牺牲品。 以前是我自愿费尽心血去拿下客户,倒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细想,我在外面遮风挡雨,她们两个只需要在公司做好后勤,确实是便宜她们了。 我深吸口气,无情的告诉他们: “公司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但她们不信,以为我是在赌气。 “沈辞,只要挽回这个订单,总经理办公室还是你的。” 我不禁乐笑了。 真当我稀罕什么总经理办公室! 我直接挂了电话,将许卿如和楼心月都拉黑了。 出于人道主义,我不想徐燕刚接手股份就吃个大亏,给她打了个电话。 谁知,她竟然笑着和我说: “不用担心,总该让她俩吃吃苦头,回头求到我这里来,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沈辞,你要不要考虑来我公司?股份咱俩对半。” 婉拒了她的好意,把当初被许卿如开除的几个老员工介绍给她后,回到了诊室。 7 诊室里,周岁欢正在和医生请教胃病的各种注意事项。 我心头涌上暖意。 回家路上,我让她千万别跟我爸妈透露我身体的事,她却转头冲我发誓: “你别担心,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你再犯胃病。” 我抬头,撞进她满是真挚的双眼,干净澄澈。 对望间,我竟有些心跳加速。 这是许卿如和楼心月无数次对我许诺时,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我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自这天起,周岁欢每天都往我家跑。 谁也没想到,她会天天在我家亲自下厨。 爸妈起初还担心她会炸了我家厨房,时不时跑去看两眼。 吃了一顿饭后,他们彻底被周岁欢的手艺收买。 真别说,她做出来的饭菜很对我的胃口,吃了也没有任何胃部不适。 晚上,妈妈拉着我聊周岁欢。 我才知道,她发给我的那十几套婚戒图稿,都是周岁欢亲手设计的。 当初选婚戒图时,我就犹豫了半天,因为每一张都对我胃口。 “阿辞,周岁欢这丫头,不是咱们想象中的娇蛮大***,娶了她有她陪着你,妈妈放心!” 能让妈妈有这么高的评价,我也对周岁欢的好感多了几分。 接下来,我和周岁欢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忙着去试婚纱,忙着去拍婚纱照。 她累得双腿发软,我便蹲下来背她。 起初,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走了几步,我就发现她的脚都磨破了皮。 我也不矫情了,一把将她拦腰公主抱起。 她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望向我的双眼里满是害羞和深情。 我能清晰看到她泛红的耳尖,慢慢红到了脖子。 夕阳西下,我抱着娇小的她,在海滩上稳稳地向前走。 这一瞬间,我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沈周两家联姻,是整个京市的头条新闻。 不少媒体狗仔想法设法跟着我们***,我和周岁欢恩爱有加的照片就这么大肆流传。 本来是对双方股市都有重大利好的喜事,却因为有人拿着***上的信息,跳出来污蔑我是个富婆钢丝球,玩的可花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都纷纷猜测,这个世纪联姻,恐怕是要黄了。 我家的股票因此下跌,连带周家也受了牵连。 兹事体大,我在外市创业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不想周岁欢误会我真是那种玩的花的***男。 谁知,我拿着当初的报案记录去找周岁欢解释时,我还没把东西拿出来,她便满眼疼惜的投进我怀里。 “我信你不是这种人。” 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 原来,信任这么简单,无需任何证据。 我俩联手报警,警方立马出动将造谣之人抓获。 所有的流言蜚语,戛然而止。 股票也再次回升。 但是我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背后搞鬼的人。 沈周两家齐齐出手,很快就查到背后搞我的人是蒋彦文。 对于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震惊。 当蒋彦文被我***时,远在海市的许卿如和楼心月才得知我是京圈富家少爷。 她们连夜跑到京市求见我。 “阿辞,我们没想到蒋彦文的无心之失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你能不能别和他一般见识?” “他才出社会,很多东西都不懂......” 我立马打断了楼心月的话: “他已经22了,不是12,他抢我功劳邀功,我只当他急于求成,但他一次又一次造我黄谣,我可不是圣人!” 两人压根不信蒋彦文会做这种事。 当我把查到的证据和照片甩她们脸上时,两个人脸色惨白。 8 “怎么可能?”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人前无害的蒋彦文明明可以带我回家,却故意将我丢在了酒店客房。 他谎称自己没带***,是张姐替我开的房。 又将我全身衣服***,故意把房间弄得凌乱不堪。 所以,事后他说我和张姐***,便无人质疑。 但他没有想到,张姐会知道他抢功劳这事。 更没想到,张姐会因为被他利用和诽谤而毁约。 楼心月哆嗦着手,满脸不可置信。 “蒋彦文他,怎么敢的!” “我和卿如自问待他不薄,他为何要对你这样?” 我耸耸肩,不咸不淡道: “那是你们的事,别来问我。” 许卿如紧紧咬着唇,也不帮蒋彦文求情了。 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鄙夷和轻视。 甚至又恢复了曾经的深情,我被自己这个发现恶心的不行。 我连忙转身离开,两人一左一右拉住了我: “阿辞,你别抛下我们娶别人好吗?” “是我们偏听偏信,误会了你,你也没什么实质性损失,可以原谅我们吗?” 我用力抽出我的双手,一人给了一巴掌: “什么叫没有实质性损失?我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你们却任由他给我造黄谣,害得我被各种***,更别说我家和周家名声受损股票大跌!” “阿辞,你不是千杯不倒吗?你真的......住院了?” 说到损失,她们便避重就轻。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两人。 她们终于意识到,我没必要说谎。 许卿如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阿辞,对不起,是我们的错,可公司是我们一手创立起来的,你忍心舍下公司吗?” “是啊,阿辞,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以后赚够了钱就去环游世界吗?” “你要是娶了别人,我们仨还怎么云游天下?” 我拿出窃听,翻出和徐燕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 “不好意思,公司已经和我没半毛钱关系了,你们可以带着蒋彦文三人行,我只能和我老婆一起。” 两人死死盯着转让协议,惊怒交加。 “阿辞,你明明知道徐燕和我们是死对头,你怎么能把股权转让给她?就算你不想要公司,也该转让给我和心月啊!” 我就知道她们事后会掰扯这事。 直接翻出当初发给她们两的邮件: “看清楚,从你们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把蒋彦文招进公司各种搞事情,我就给你们发了股权转让通知。” “可惜,我等了你们整整三十天,你们都不予回复,按照公司法规定,这是你们默认我可自行转让。” “徐燕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我没道理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临走还要委屈自己。” 两个人立马登录自己的工作邮箱,却发现根本没有我发给她们的邮件。 在我的友情提示下,两人恢复了垃圾箱,顿时面如菜色。 “是蒋彦文!是蒋彦文删了邮件,不然我们不可能同意你转让公司股份的。” 真是两个法盲。 她们不同意又有何用? 没有任何法律规定,我同她们合伙创业,就等同于***契。 “行了,有这功夫跟我废话,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挽回张姐,解决残局吧!” 许卿如嗫嚅着唇,红着眼告诉我: “阿辞,可是张姐说,她是跟你签的合同,她只认你......” “哦。” 我的冷漠,让两人急得满头大汗。 9 “阿辞,我们知道错了,可是这公司也是你的心血,你忍心看着公司被毁吗?” 想到徐燕对我的叮嘱。 我善心大发: “徐燕她如今也是股东,如果你们走投无路,可以去求她,想来她应该有办法力挽狂澜。” 见我当真不在乎公司死活,还用死对头来羞辱她们,楼心月握紧了拳头,满是悲戚的问我: “阿辞,就算你舍得公司,你怎么就能一声不吭舍下我和卿如?” “我知道你是气我们对蒋彦文多有照顾,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豪门联姻,哪有感情可言,你这是跳火坑啊!” 许卿如忙不迭附和点头。 我却笑出了声。 爸妈总说我看人眼光不好。 我以前不承认。 如今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就这么两个啥也不是的玩意,我竟错当成宝。 “我和我老婆两情相悦,何来跳火坑之说?!” 只要想到她俩为了挽回张姐,竟然希望我牺牲色相,我就胃里一阵翻滚。 就算当时她们误会我是以色侍人拿下订单,也不该提这个要求。 好似想到自己说过的话,楼心月的头重重的垂下。 “阿辞,我......我们从没想过让你出面谈生意,是你自己......” 好一句,是我自己。 这一刻,我深深唾弃自己的眼光。 许卿如性子沉稳,给了楼心月一拳: “不会说话就别瞎说,人都被你气走了,还在这说戳人心窝子的话!” 楼心月本就窝了一肚子不痛快,一下子被许卿如点燃了。 她不甘示弱的也锤了一拳回去: “你有脸说我?当初我提那个意见的时候,你不也在旁边吗?你怎么不吱声?” “合着好人都是你,坏人都是我呗?” “阿辞每次去见客户,我不放心要跟着,你就非说我是想趁机抢占先机,为了和你公平竞争,我***和你一起在办公室当废物,你这么有种,怎么不是你去喝酒谈客户?” 许卿如被刺得双眼血红。 两人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在我面前厮打起来。 “事情闹到这一步,你没责任?当初是谁看到蒋彦文就走不动脚,非说蒋彦文看着可怜,需要帮助的?” “是我一个人把蒋彦文带回公司的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真是拿我当刀使惯了吧?”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推诿。 过来接我的周岁欢,看到这一幕,生怕我被波及,连忙跑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又拉起我的手十指紧扣。 “阿辞,都怪我来晚了,她们有没有伤到你?” 确认我当真完好无损后,周岁欢看向许卿如他们的目光,满是森冷。 打得热闹的两人,听到声音也停了手。 在看清我和周岁欢十指紧扣,两个人握紧了拳,好似要护食的狮子。 两人对视一眼后,冲过来要把我和周岁欢的手分开。 可她们低估了周家的实力。 她们直接被周家保镖隔开了,周岁欢气不过她们把我不当人,又一人赏了一巴掌。 “再让我看见你俩,见一次打一次!” 灯火烂漫,周岁欢牵着我回家。 10 第二天就是婚礼。 我以为许卿如和楼心月已经回去了。 谁知,她们竟然会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更离谱的是,两个满脸憔悴的人,竟然妄图闯进酒店来抢婚。 她们嘴里叫嚷着爱我,非我不嫁,要给我生孩子。 可依旧阻拦不了我在红毯上,一步步走向周岁欢替她戴上戒指。 她们被保安轻松丢到了酒店外。 只能从荧屏上,含泪看我和周岁欢举行了盛世婚礼。 事后,在网上看到有人拍到两人抱头痛哭的场景,我内心毫无波澜。 费劲心血创立的公司我都能说放弃就放弃,更别说两个屡次伤害我的人。 爸妈在得知这两人对我做的事后,和周岁欢瞒着我,先是把蒋彦文送进了牢里。 又把许卿如和楼心月逼上绝路后,买下了我们创立的公司。 在他们眼里,那是我五年的心血,不容这两个渣女染指。 兜兜转转,公司又回到了我手里。 但我和周岁欢忙着打理沈氏和周氏集团,哪有功夫管这小公司。 我直接全权委托徐燕代为打理。 毕竟,若不是她帮忙,我和警方也没那么快查到蒋彦文搞鬼的证据。 婚后,我和周岁欢感情迅速升温,两家集团业绩也蒸蒸日上。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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