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林氏真往大房送了只瘟鸡?” “今早上咱村子的赤脚韦大夫不是来给周老大瞧过么,好像说病得挺严重,的确是瘟病。” “啧啧,真没想到,林氏这么敢~” “瘟鸡哪能留,谁家不得紧着挖坑埋了了事,万不敢吃进肚子里。” “可不是,真没想到,林氏用心险恶~” 周老三听见村民们对***诽议,气得头都要炸了,赶紧道:“大家可别听***这个女人满口胡诌,即使大哥不是我娘亲生的儿子,自小我娘如何待我大哥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娘怎会如此待我大哥~。” “***,你说我大哥吃了瘟鸡染的病,那你为何没事?” 周老三这番话,立马让村民们风向调转。 确实如此,周老大的娘早早去了,要不是周老头后来娶了林氏当续弦,有林氏照顾不到两岁的周老大,怕是长不了这么大。 再者,昨儿个林氏送给大房的鸡,为何只有周老大一人吃了染病,而***却无事? 这不禁让引起众人怀疑和深思——。 周老三确实有几分聪明,江璃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淡声笑说:“那是因为前阵子暴雨天,我与孩子不幸染了风寒,咱大房是穷,平日里食不裹服,但也知道风寒之症倘若落下病根,日后便是拖累。” 村民们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和孩子都没吃那染病的瘟鸡,庄户人家最是在意身子骨,不然失了劳动力,改明儿可就吃不上饭。 林氏抿着唇,黑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江璃。 周老二脑子嗡嗡的,因为他好像弄清事情的***,看来——。 思及此,周老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个的亲娘,即使知道娘不喜欢大哥,但是,瘟鸡到底那是害人的玩意儿。 “老三啊老三,说你聪明吧,但你又很蠢。”江璃嘲讽的话,更是让周老三气得脸色一阵铁青,抿唇不语。 “你口口声声说,今个林氏给我们大房送来二两银子,我与你大哥该是对***感恩戴德才是。” “乡亲们怕是不知,当初我公爹临走前立下分家文书,分家时每房人可分得二十两现银以及二亩良田,老周家总是在外人面前说道日子艰难,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乡亲们,你们看到的和你们听到的可一致?” 哦豁~! 江璃一席话,让村民们对林氏***几个打量的眼神更甚。 二十两现银可不得了,还有两亩良田更不得了。 十里屯仍有不少人家名下没个正经田地,多是到山脚开荒,种出来的粮食自然不比田地结出的收成。 “若老周家真的穷到揭不开锅,哪来的银子钱送我小姑子到镇上学艺?据说每个月还得交一百五十文的学费。” 随着江璃道出的消息越来越多,大家似也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们一直都只听老周家的人哭诉家道艰辛,尤其是林氏。当下转念一想,老周家过得比村里谁家都好。 老周家的四丫头养得跟城里大户姑娘似的,还专程送到镇子的绣坊学艺,一百五十文钱的束脩,岂是寻常乡下庄户拿得出来。 林氏哪见得心肝宝被江璃拿出来数落,气得一蹬三尺高,指着她便破口大骂:“***,我便知你们大房皆是心肝烂透的破玩意儿,眼红自家的妹子。我家月儿将来是有大福气相,如今你们不紧着巴结月儿,竟见不得自家小妹好。怎的,月儿将来有出息能阻了你们的路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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