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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宣扬,京城百姓对达官贵人的「风花雪月」自有一番灵敏的嗅觉。 何太傅为旧情怒奔出府。此等惊掉众人下巴的荒唐事很快传得满城风雨。 就连久病隐居在家的兄长也派人来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本想如从前隐瞒搪塞过去,怎奈元容憋了一肚子气,添油加醋与她舅母大说一通,翌日兄长就强令我过府一叙。 俗话说,不畏慈父畏严兄。 爹娘去世得早,兄长刘寂自小管我管得极严,唯恐我行差踏错一步。直到我嫁了人,表面看着把何家治理得有条不紊,兄长才放下心。 年前兄长出征摔下马,新伤旧伤一齐复发,病倒在床至今。我不愿让他再操一点心,因此每次见面都伪装得神采奕奕,瞒了许多事。 「若不是容儿告知,你还想瞒我多久?」兄长见我从来不肯躺在床上,硬撑着坐在椅上,掩袖虚弱咳了两声。 屋里人都被他散去,我上前轻拍他后背,递过温热的茶水,蹙眉担忧道:「左神医不是说开了春就会好吗?哥哥你怎么瞧着更消瘦了?」 兄长强忍着咳意,拂开我的手:「我是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何心隐是不是要抬那女子进门?」 「没有的事。」我揪着袖子,垂眸道:「他也是要脸面的人。」 「脸面?」兄长嗤笑,「二十多年前他为那女子闹绝食时就没有脸面了。」 说着,兄长面色一冷:「成亲时,他口口声声向我承诺他已忘了那女子,何家人也百般保证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子进府动摇你的地位。没想到,这才几年,眼看我病了,拿不起刀,他们就打量着欺负起你来了!咳!咳咳!」 兄长气急,俯身拿帕子捂住嘴,重重咳起来。 不等我慌里慌张细看,他飞快擦拭干净唇角,将帕子塞进袖中。 他撑着扶手垂头推我:「去,你回去,此事我自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观他这副样子,我眼含清泪摇头:「哥哥你别管了,此事我心里有数,你先休养好身体......」 兄长打断我的话:「你心里何时有数?分明就一个忍字!」 他见我不走,重重拿手杖顿着地面闷响。 「哭兮兮地作什么,回去,回去告诉他,刘家的人还没死光呢!」 回去后,容儿默默跟在我身后,半晌,她声音低落。 「母亲,我不是故意告诉舅舅,让他生气的......」 我敛眸走路,黯然摇头:「不怪你。」 容儿的声音在身后,尚是十六岁女孩儿的清脆天真。 「母亲,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您不止舅舅一个靠山,我和哥哥们都长大了,小时候您护我们,如今我们也能护您了。 「之前我们让您和离不是胡言乱语,父亲几十年的心从来没在家里,不管您操持这个家、抚育我们有多累,他都视为理所当然。 「虽说子不言父过,但父亲实在令我寒心。这几日我和哥哥们专门去查才知道,几十年来父亲一直和张氏有书信往来。」 我一怔,猛然回头。 「他缺席母亲的生辰,险些忘记大哥的及冠礼,好几次借口公事不送二哥出征,还常因为我是个女孩儿不该满江湖行医乱跑而故意冷漠我。可张氏母女的每一次重要时刻,他都没有错过。 「去岁我及笄,祖母去世前留给我的绿梅簪,父亲说库房丢失了。可是那日我分明在张氏女的头上看见那支簪子。」 元容抬眼,眼里满是失望和对我的心疼。 「母亲,他对我和哥哥们尚是如此,从前对你是不是更坏呢。」 走过海棠树下,落花沾雨黏在鞋底,心也随雨滴落地,重重地,重重沉下去,泥泞不清。 7 兄长自那日后病得更重了。 别说替我撑腰,他连坐起来与我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日日揪心,往返何府与兄长家,倒是免去了分心纠结何心隐与张氏流言蜚语的苦恼。 这日,我从兄长那里回来,天色已黑,宅邸高墙内浮动湿润的雾。 忽听竹林里有人声,我顿住脚步,让李妈妈熄灭灯笼,悄声提步上前。 春夜深深。院中石灯昏黄,两个相对而立的人影乍一看相似无比。 细看原来是孝逸与何心隐。 两父子生得相像,同样薄而长的眼型,区别是何心隐的眼尾更内敛下垂些,显得多情寡断。 何心隐不知说了什么,孝逸一直沉默,良久,他开口,问他父亲:「此事,母亲知道吗?」 何心隐眉眼在灯火交界处,晃出一道淡漠的光影:「她为你舅舅的病情忙得不见人影,哪有闲工夫管自家事。」 孝逸轻笑。 「所以,父亲就私自定了孩儿与张氏女的婚事,为母亲分忧?」 婚事? 我藏身假山后,惊异看向何心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