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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直视我妈质问的眼神，低头道。

「昨晚弟弟怕你不同意晚上捉迷藏，所以就在自己房间把衣服塞进去，伪装成自己在房间里睡觉。这红珠串和玉镯也是弟弟想要，我给他的。」

我妈心如死灰，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瘫坐在地上。

「你以前都会将你弟弟手里的东西抢走，这次怎么就知道让了呢？怎么就是这次呢？该做祭品死的人应该是......」

「住口！」

眼看我妈叨叨不停，村长赶忙厉声呵斥。

「人都死了，知道你伤心，但也不能全怪翠丫头，死者为大。眼下，先把你儿子葬了，最重要。」

「只剩下一条腿，就请村口李拐子做个没有左脚的纸人，一同入葬。只是......」

村长朝我爸使了个眼色。

我爸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我。

「你弟弟死于非命，年龄又小。按照村里的习俗，不能下地埋葬，必须埋在后山洞里，祈祷来世，像山一样坚固，活得长长久久。

「你和你弟昨晚在一起，他肯定是想让你看着自己下葬，你愿意去吧，翠翠？」

我爸这话听起来是询问我的意见，眼光中却透着狠戾。

旁人的目光也是如此，看我的目光中，厌恶却又透着兴奋。

似乎我要是敢说出一个不字，他们就会冲上来将我撕烂。

沉默十几秒后，我在所有村民的注视下，点头。

我的余光瞥见，所有人看见我同意的那一刻明显可见地松了口气。

我爸和村长站在一起，嘴角上扬起一丝笑。

事发突然，我爸从刘拐子家找了副备用棺材。

我弟躺在里面，空了大半个棺材。

我妈用手帕捂住脸抽泣。

「可怜的孩子，连副合适的棺材都没有。」

我看着棺材。

明明之前妈妈整天骂弟弟没有用，不给他吃肉，说他不如死了好，现在却哭得这么伤心。

四目相对。

我妈眼底对我的恨，即使极力掩藏，可还是快溢出来。

11

现在我还活着，为了找到金脉。

他们不得不再次改用一开始的祭祀仪式，借让弟弟下葬的缘由，将我哄骗进山洞，让我成为打矿桩。

我趁着众人忙着准备祭祀用的物品，忙得不可开交时，悄悄走到屋后，从怀中掏出口哨。

口哨是道士交予我。

他说我要是遇到危险，就吹响口哨，他就在我家附近，会想办法出来救我。

吹完口哨后，为了避免其他人怀疑。

我赶忙装作上完茅房的样子回到棺材旁。

一切准备完成后。

四个体力强健的村民抬起棺材，朝着山顶走去。

进入山洞前，村长摆手让大家停下。

「各位，我们就在这里停下吧。让张婶一家人自己进到山洞里，给死去的聪娃子说些话。」

我咽了口唾沫，额头渗出冷汗。

马上就要进入山洞，我现在道士半点影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