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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回到凤栖宫,衡儿已经被乳娘哄睡了。 我悄悄走进去,摘下护甲,指尖抚摸着他柔嫩的小脸,看他睡得安稳,心里也舒缓几分。 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在院子里逛了逛,看着高大的杨柳,在月光下吐露嫩芽。 荷竹站在我身后,问我: 「娘娘,您是和陛下和好了吗?」 「不和好又能如何?」 我摊开手,看着落在手心的,斑斑点点的月光。 「荷竹,我和他吵了五年,争了五年,他还是不肯放我走……我认命了。 「以后我就在这宫里,好生抚养衡儿,看他快快乐乐地长大,也算不虚此生。」 我认命了。 就这样吧。 那仗剑走天涯的日子,就当是我做的一场梦。 梦醒,我依旧被关在这深深宫墙。 翌日清晨,我用过早膳,在书房看衡儿写字。 他写得很认真,小手用力抓着毛笔,一笔一画地照着字帖描大字。 遇到复杂的笔画,眉毛着急地拧起来,很可爱。 我撑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荷竹突然走进来,小声告诉我: 「二小姐今日递了牌子,说想进宫与娘娘叙话。」 「我和她没什么好叙旧的。」 我头也不抬地拒绝。 荷竹却有些迟疑。 走上前,凑近了,低声告诉我: 「二小姐说,她带来了宁王给您的信。 「这信被大公子藏着,本不打算给娘娘,她偷偷带出来,想亲手交给您。」 我的动作顿了下。 半晌,说:「既如此,就让她进宫吧,派人盯着点,不许她到处乱走。」 「是。」 荷竹退下。 太子却放下手里的笔,抿唇问我: 「母后,姨母要过来吗?」 「嗯。」我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衡儿不喜欢她?」 「没有。」 他小声说,「姨母从前说,母后原本不想生孩子,是父皇逼母后生下来的……母后不喜欢儿臣。 「可现在母后和衡儿一起住了,说明姨母说错了,姨母该给衡儿道歉。」 才四岁的孩子,条理清晰地说出来「我不想生他」的话。 我的心忍不住抽疼,下意识抱住他: 「衡儿是母后的宝贝。」 我温柔地说,「姨母有错,母后让她给衡儿道歉。 「母后也为从前不常去看衡儿道歉,以后都不会了,衡儿原谅母后,可以吗?」 「儿臣没有生母后的气。」 他连忙摇头。 被我抱着,还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尖微微泛红: 「母后很忙,要管很多事,虽然不怎么去看儿臣,但每月都会让荷竹姐姐送好多东西来。 「母后是念着儿臣的,儿臣知道。」 我默了默,心底一片酸涩。 庶妹走进凤栖宫时,我正抱着衡儿坐在主位。 嗓音淡淡地问她,为什么要和太子说那些我不愿意生他的话。 庶妹脸色一白,却是强装镇定: 「妹妹并没有说过这些,太子许是从哪个宫人那里听到了,栽赃到妹妹头上。」 她哭泣着跪地。 「妹妹不记得得罪过太子,这才刚刚四岁就会污蔑他人,往后怎生得了……姐姐定要替妹妹做主。」 怀里的孩子着急地抓住我的衣袖,葡萄似的眼睛哀求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 转而看向下首跪着的庶妹: 「本宫一直没想明白,你哪来的底气,挑拨本宫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太子是本宫亲子,你不过一介庶女,凭什么觉得本宫会相信你,而不信自己的亲生孩子?」 她的脸色更白了,身形也摇摇欲坠,眼角含泪:「姐姐……」 「你挑拨本宫和太子的关系,罪无可恕,罚你禁足家庙,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不可以!」 她的声音突然尖厉起来,「我手里有你和宁王私相授受的证据! 「慕婉宁,你要敢罚我,我就把证据捅到陛下跟前,谁都别想好过!」 「什么证据?」 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傅衍。 「什么证据,让你大呼小叫地,敢直呼皇后名讳?」 傅衍把衡儿抱起来,在我身边坐下,神色淡淡道。 「现在给朕看看吧,若是不够证明什么,朕就赐你一杯毒酒,以惩不敬皇后之罪。」 庶妹身形颤抖了下,也不哭了。 咬牙从袖口里掏出一张信笺,用蜡密封着,上面写着几个小字:【皇后金安】。 「这是宁王从边关寄回来的信,叮嘱了要送到皇后娘娘手上,这不是私相授受是什么? 「姐姐自及笈起就爱慕宁王,定亲后尤甚,至今仍私相授受,对陛下不忠,请陛下明察。」 庶妹双手伏地跪着,嗓音很大,拿出了孤注一掷的态度。 殿内的宫女太监俱跪地,被吓得战战兢兢,生怕听到了皇室秘闻被处死。 傅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信里写的什么,皇后知道吗?」 我摇头,刚想说什么,又被庶妹打断: 「臣女今日特地禀报送宁王信笺才得以入宫,姐姐定是期待的,不然也不会……」 「闭嘴!」我实在忍不了了,被吵得额角突突地疼,「你还真想死不成?」 荷竹会意,上前用帕子塞住了庶妹的嘴,示意她老实些。 那封信已经被太监拿上来,交给傅衍。 他捏着信的一角,扭头问我: 「皇后,这封信,朕能看吗?」 「陛下打开就是。」 我直白迎上他试探的目光。 宁王素来最尊敬这个长兄。 我不觉得他会在傅衍还活着的时候搞觊觎皇嫂那一套。 傅衍抬手撕了信封,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等了片刻,却是没看。 把纸丢给我:「你自己先看看。 「若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就藏着点别让朕知道,朕怕被你们气死。」 他摁了摁额角,转头看向地下跪着的庶妹。 「不敬皇后是大罪,念在你是皇后亲妹,白绫还是毒酒,自己选个死法吧。」 庶妹已经吓傻了。 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呜咽着冲我下跪求饶。 额头磕出血,脸上发髻凌乱,钗环都掉落下来,看着一团糟。 「算了。」 我摁住傅衍的手,「让她在家庙待上五年,也就罢了。 「不是什么大罪,没必要闹出人命。」 傅衍凉凉地笑了声,却没看我。 他在生我的气。 根据经验,一会儿人走干净,他又要发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