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安顾淼淼沈原全文阅读最新 周明安顾淼淼沈原小说目录
周明安顾淼淼沈原是作者黑红岚柏小说作品里面的男女主角,这部小说文笔有保证,基本不会给读者喂毒,是作者很有代表性的一部现代言情小说。咱们接着往下看为了给在夜校补习的未婚妻送饭。我遭遇狼群围攻。奋力抵抗时,未婚妻坐着竹马周明安的车路过。我大声呼救,她却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便跟着周明安加速离开。死里逃生的我回到家,就听到她对周明安说:“你以为我愿意嫁他?”“还不是为了让他留在老家伺候我爸,好让咱俩安心读大学?”听完我平静地走出家门,找到从小一起长大的顾淼淼:“淼淼,我愿意跟你一起去南方打工。” 《念念未晚》 第1章 免费试读为了给在夜校补习的未婚妻送饭。 我遭遇狼群围攻。 奋力抵抗时,未婚妻坐着竹马周明安的车路过。 我大声呼救,她却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便跟着周明安加速离开。 死里逃生的我回到家,就听到她对周明安说: “你以为我愿意嫁他?” “还不是为了让他留在老家伺候我爸,好让咱俩安心读大学?” 听完我平静地走出家门,找到从小一起长大的顾淼淼: “淼淼,我愿意跟你一起去南方打工。” 1 “真的吗沈原哥?那太好了。” 顾淼淼看起来十分激动。 自从我和李丽订婚后,我们俩之间就像隔了一堵墙,再也没了小时候的无拘无束。 上次她鼓起勇气找到我,说她二叔在南方开厂子,赚得盆满钵满,问我愿不愿意随她去大干一场。 我本就是爱折腾的性子,加上这几年南方经济势头迅猛,当然不肯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可李丽听说后,罕见地发了脾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顾淼淼喜欢你,你已经跟我订婚了,还跟她跑那么远的地方,你让别人怎么想?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我当时听完特别自责,连忙向她解释。 “对不起,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想多赚点儿钱,给叔叔治病,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尽管我一再跟她道歉,但她还是不出意外地晾了我两天。 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如果不是刚刚听到了她的真心话,恐怕我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她真的是因为爱我而吃醋。 殊不知,她不同意我去南方打工,只是因为我走了,她那瘫痪在床的老父亲就会成为她的累赘。 那她和周明安一起读大学的美梦就破灭了。 想到李丽置我于危险不顾,我用力地点头,“真的,我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 听我这么说,顾淼淼放下心来。 “那好,你收拾一下行李,我这就给你订票,31号出发。” 31号,是三天后,也是李丽和周明安去北大报到的日子。 2 跟顾淼淼约定好后,我回了家。 周明安已经离开了,李丽正在收拾行李。 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见我进来,李丽眼皮都没抬。 “北京冬天冷,你给我做两套冬衣,顺便把明安的那两套也一起做了,他的手是用来写字的,比不上你做惯了粗活。” “时间紧,你赶紧熬夜做了,免得影响我们报到。” 如果是以前,不等她吩咐,我早就考虑到了,还会贴心地往夹袄里多塞几层上好的棉花,生怕她冷着冻着。 可是现在,我想起这一切就觉得厌烦。 她包裹里的棉花被,哪一套不是我点灯熬油,忍受酷暑煎熬给她缝的? 甚至就连周明安的被子,都是我看在李丽的面上一针一线缝好的。 哪怕别人笑我一个男人居然拿绣花针,我也毫不在意。 可结果呢? 两人没一句感谢不说,周明安还故意阴阳怪气,“沈原,我以为你大字不识几个,家务活总该干得出色,没想到你连一点儿针线活都做不好,你看,你缝的针脚歪歪扭扭的,这要是让北京的同学看到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我低头不语。 他分明知道我不会绣活,而且那天晚上停电了,所以才缝得歪歪扭扭的。 我说第二天再缝,周明安不让,非让我点着蜡烛当晚弄好。 结果我被针戳得满手都是伤口,头发还不小心点了一缕儿。 却换来他说我大字儿不识几个。 我又羞又怒,要知道李丽最瞧不起的,就是我的学历。 我抬头去瞧李丽的脸色,想要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却被李丽大声喝止,“够了,什么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纯心想让明安丢人,你心里很清楚,你处处不如他,却妄想跟他比,比不过就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真让我恶心。” 我承认,我一直都很羡慕周明安。 他是村长家的儿子,家世好、读书好,还跟同为天之骄女的李丽一块儿考上北大。 最重要的是,他拥有李丽满心满眼的偏爱。 而我,却只能靠着照顾李丽父亲的恩情,换来一个未婚夫的空头名分。 真是可笑至极。 见我不搭理她,李丽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怎么还愣着?三天后就要启程了,耽误了报到你负得起责吗?” 我不紧不慢道,“耽误就耽误呗,又不是我上大学。” 闻言,李丽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惶惑。 “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我上了大学,你不也跟着脸上有光吗?” 她知道,我喜欢听她以未婚妻自居。 然而这次,我并没有表现出以往的受宠若惊。 “没有上门提亲,没有彩礼嫁妆,哪来的未婚妻?” 我父母早就去世了,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亲戚也不怎么来往。 为了方便照顾李丽的父亲,我搬到她家住了三年。 婚约的事儿,并没有正式的明文和仪式,只是口头上说说。 李丽即便想反驳,也无从说起。 她张了张嘴,突然软下语气。 “你今天没伤着吧?我当时看你没什么危险才走的。” 我嘴角一撇,这才意识到胳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白天躲避狼群时不慎撞到青石砖上,从伤口处渗出来的血迹把半条衣袖都染红了。 找到家里仅剩的一瓶白酒,我小心翼翼地把袖子卷到肩膀上。 触目惊心的伤口足足有十几公分长。 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我来吧!” 她从我手里接过酒瓶。 下一秒,周明安便慌张出现在门口。 “小丽,我家的鸡跑丢了一只,怎么办?我妈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的。” “别怕,我帮你找,”李丽猛地把瓶子塞回我手里。 结果脱手过早,瓶子摔到地上,溅起的玻璃渣扎中我的脚背,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李丽听到动静回头,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真晦气。” 随后,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我捡起一只碎片,把残存的白酒淋到伤口上。 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觉得很疼。 想起自己为了攒钱,不惜冒险进入狼群出没的荒野采摘稀有药材,就觉得可笑。 这些钱,本来是想给李丽上大学用的。 现在没必要了。 反倒可以当作我去南方创业的启动资金。 3 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中午,李丽还没回来。 胳膊上的伤口有些发炎,我准备去镇上的药店买些碘伏。 路上遇见顾淼淼。 “沈原哥,你记得多准备几件短袖,广州那边天热......” “广州?谁要去广州?” 李丽挽着周明安,猝不及防地出现。 见我的视线落到她俩纠缠在一起的胳膊上,李丽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顾淼淼冷声道,“沈原哥后天......” “你管那么多干嘛?” 不等顾淼淼说完,我脸一沉,“淼淼去广州打工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丽不知道我要去广州打工的事。 我也不准备在走前告诉她。 不然她父亲没人管,绝对会千方百计阻挠我。 我可不想被道德绑架,扣上一顶道德的大高帽。 第一次见我发火,李丽破天荒地没有发怒。 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看到李丽好像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依然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清高样儿,“不就是打个工吗?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吗?又不是考上名牌大学了,有什么可炫耀的?” 顾淼淼本来想告诉她我去广州的事,听到这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脸色铁青道,“有学历也未必代表一切,等你飞黄腾达了,再目中无人也不迟。” 等李丽和周明安走后,我向顾淼淼道歉。 顾淼淼没放在心上,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关切。 “看这样子,你们俩是分了?” “嗯。” 顾淼淼的表情五味杂陈,既有欣喜又有担忧。 “分了也好,当初你们俩在一块儿我就觉得不妥,这女的忒目中无人,而且有了你还整天跟村长的儿子厮混在一块儿,像什么样子?女人不自爱,犹如烂白菜,这种人就是学历再高也不能要。” 我想起当初不顾自尊地跟在李丽后边,供她驱使、任她贬低,姿态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不就是因为我从小仰慕学习好的人,而李丽刚好是学习上的天子骄女吗? 试想如果没有学霸这个光环,我还会喜欢她吗? 想清楚这一点,心里的某种执念慢慢消散了。 告别顾淼淼,我去药店买了碘伏。 回来时经过一家服装店。 店里刚好进了一批新货,样式非常时髦。 这些年,我凭着吃苦耐劳,钱倒是没少攒,可基本都花在了李丽父女身上。 已经很多年没买过新衣服了。 捏了捏鼓鼓囊囊的钱包,我鼓足勇气走进去。 出来时,拎了满满一袋战利品。 虽然花了很多钱,但一点儿也不肉疼,因为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4 到家后,我把衣服放在堂屋,开始做饭。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周明安的声音,“小丽,你看我穿这件好看吗?” 我心一沉,赶紧冲出去。 果然看到装衣服的袋子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就连里面的***都被翻了出来。 而我咬牙买下的那件西装,此刻正套在周明安的身上。 他骨架比我大,因为营养好,身体发育的也比我壮实。 西装被他撑得满是褶皱,可在他的摆弄下,还是把李丽迷得合不拢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我一言不发地捡起散落在地的其他衣服。 李丽看到我,原本上扬的嘴角立刻拉了下来。 “你甩这副脸子给谁看?” 我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谁做亏心事,谁自己心里清楚。” 周明安低垂着眼,有些委屈,“对不起,我还是脱了吧,不然沈原哥会不高兴的。” 却被李丽一把拦下。 “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黑成这样能穿吗?” “明安穿上是翩翩公子,你穿上连丑小鸭都不如,纯粹是糟践钱。”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那也是我的钱。” 李丽顿了一下,像是要竭力在男神面前讨回面子一般,指着我怒斥,“什么你的钱?那是我上大学的钱,你就这么随便挥霍,哪还有一点农村男人的朴实节俭?” 呵呵! 以前不是最瞧不起农村人穷酸吗? 现在怎么赞扬起农村人的朴实节俭了? 周明安装腔作势地捏着嗓子,“哎呀小丽,你就别生沈原哥的气了,他就没穿过什么好衣服,怪可怜的,爱慕虚荣也正常。” 李丽瞪我一眼,用后牙狠狠地咬出四个字,“东施效颦。” 我虽然文化少,但也明白这个词的侮辱含义。 当即瞪了回去,“我自己挣的钱,凭什么不是我的钱?你这么有骨气,就自己挣去。” 李丽气得嘴唇直哆嗦,“好,我不花你的钱,你也别赖在我家,给我滚。” 我拎起包就走。 下一秒,胳膊猛地被一股大力拉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啊......疼。” 我忍不住嘶了一口气。 李丽将我的双臂反手钳住,箍到后背两肩胛骨之间。 我像犯人一样被她扣在地上,双膝着地,面前站着趾高气扬的周明安。 这是当初我教她的防身手法,没想到被她用到了自己身上。 “李丽,你到底想干嘛?” 我愤怒的质问。 李丽像一头发狂的母老虎,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疼吗?疼就对了,我让你矫情、我让你瞎攀比、我让你嫉妒明安。” 李丽每说一句,都要在我脸上留下一个掌印。 我硬撑着不叫出来。 “还想用离家出走来威胁我?我看你是翅膀子硬了。” 最后,李丽把我拎到柴房。 不一会儿,我听到外面传来重重的落锁声。 晚上直到天彻底黑透。 李丽才端着一碗稀粥进来。 看到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干草上,李丽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她用指腹小心地蹭去我嘴角的血迹。 “阿原,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放心,等我去学校报完到,就找人把你放出来。” 5 我在柴房睡了一夜,半夜渴醒,喉咙像吞刀片一样。 明明夏天的暑气还没消散,整个人却冻得浑身发抖。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不知怎么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村头诊所里。 李丽把我搂在怀里,着急地问大夫,“怎么会烧到40度,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大夫边用注射器吸药水,边说,“你看好他,我做个皮试。” “好。” 李丽把我的袖子捋到肘弯里,方便大夫扎针。 就在这时,周明安扒着门沿喊李丽的名字,“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半天,我们家的羊要生了,我爸妈都不在家,你快来。” 还没说完,李丽就把我推到诊疗床上。 后脑勺撞在床头栏杆上,发出“当”的一声。 我本来就晕,现在更觉得天旋地转。 “别怕,我这就去。” 李丽应和一声,忙不迭往外跑。 大夫叫她,“这边几分钟就好了,你等会儿再去。” 李丽回头看我一眼,眼中有犹豫、有纠结,但还是走了。 大夫叹道,“你这未婚妻真是拎不清,自己的男朋友病成这样不管,跑去给别人的羊当接生婆。” 以前听到这种话,我少不了难过几天。 但现在,我破天荒地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听见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6 输液到下午,烧终于退了。 我一天没吃饭,回去的路上脚软绵绵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刮倒。 李丽没意识到我进屋,收拾行李时嘴角还噙着笑。 一回头看到是我,忙收敛了表情。 我的视线落在昨天买的那些衣服上,最好看的几件已经被人挑走了。 李丽张了张嘴,本想解释什么。 可是看到我一脸淡漠,压根儿没兴趣像昨天一样纠缠,索性也闭了嘴。 我从拆房抱来一捆柴火开始生火做饭。 火柴盒被水浸透了,李丽递给我一只打火机。 “身体好点儿了吧?” “嗯!” 我往炉膛里扔了些引燃物,不一会儿,院子里冒起了炊烟。 李丽看着跳跃的火苗,轻声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你......” 我把淘好的米倒进沸水里,看都没看她。 李丽欲言又止,“我爸他,就托付给你了,等我一毕业,就把你们接到北京去,风风光光的大婚。” “嗯,”我没接话,眼睛一瞬不停地瞅着锅底,米香味好浓,都快把我的馋虫勾出来了。 李丽突然抓住我的手,双眼猩红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伪装的痕迹。 “你,你不高兴吗?” 她颤着声问我。 我甩开他的手,自顾自搅拌米浆,“高兴啊!” “那你怎么这个反应?” 她的语气带着赌气的成分,我佯装没有觉察。 反而直愣愣地盯着她,“那我应该什么反应?” 她愣了愣,眼神不自在地避开我的目光。 或许潜意识里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但骄傲的自尊并不允许她宣之于口。 “没什么,”李丽转身欲走。 经过门口时,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钱,今晚就给我吧!” 我斜了眼她停顿的脚步,知道她在等我回复。 顿了顿,“那么多钱带上火车不安全,回头我给你寄汇款单。” 听罢,她还想说什么,然而看到我只顾贪恋米粥的香甜,压根儿没分她一个眼神,只得恹恹地走了。 第二天起床,家里的几大包行李都不见了。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一碗清粥。 “阿原,第一次为你做饭,希望你好好照顾我父亲,不要辜负我的心意。” 我差点儿气笑,她准备用一碗破粥感动谁呢? 我拎起汤碗一股脑倒进狗盆。 顾淼淼来接我,我拿出藏好的行李,跟她去了火车站。 站台上,两辆相向而行的火车同时到站。 一辆从南自北,去北京; 一辆从北自南,去广州。 我上了去广州的专列,刚在窗边落座,就看到李丽和周明安在对面的车厢甜蜜喂食。 火车相交的那一瞬间。 我和他们二人的视线交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