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神凌厉,“她是凤府嫡女风昭昭,朕的结发妻子,母仪天下的皇后!” “你若是再敢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前尘往事纠缠她,冒犯她。” “嗬!” 皇上冷笑,“朕不介意,让你死的很难看。” 萧衡俯下身,以头触地,“臣弟告退。” 皇上将一枚葡萄喂进我嘴里,漫不经心道,“站住!” “自朕登基以来,杀父篡位,得位不正的谣言屡禁不止,朕处置了几个兄弟,还背上了屠弟的骂名。” “这些事,六弟可有头绪?” 萧衡吓得声音颤抖,“臣.....惶恐,不能为陛下分忧,实乃***。” 皇上轻笑,“你***也好,有才也罢,只要记住,朕是独一无二的皇帝,就够了。” 萧衡重重一叩首,“是!” 皇上依靠在椅背上,“九皇子散播谣言被朕枭首,十一皇子设计暗杀被朕满门抄斩。” “还有被圈禁的老二、老五、老八......若说屠弟,也算名副其实。” “六弟,你可觉得,朕心狠手辣?” 午后的阳光正好,微风习习。 我心绪安宁,惬意的靠在皇上肩上,颇有些困意,自从中剑之后,我的精气神就大不如前了。 萧衡踌躇了许久,咬牙道,是!陛下确实心狠手辣。” “但江山初定,百废待兴,陛下若无铁腕治国,国朝难以安宁,陛下整饬纲纪,严峻刑法,才换来如今的盛世太平。” “只是.....手段过于狠辣,会令大臣战战兢兢,百姓如履薄冰,日后在有这样的事,求陛下托付给臣弟。” 皇上不接话,看着萧衡额间冷汗滴落,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 “好!” “来人,封六皇子萧衡为顺王,意为顺天应人,勤勉恭敬。” 萧衡依然跪着,语气愈发恭敬,“臣弟惶恐.....” 皇上剑眉一挑,“太行山有一伙逃役伤兵,落草为寇,打家劫舍,扰的百姓纷纷离家出走,只能在城中乞讨为生,顺王可愿奉旨剿匪?” 萧衡想也不想就答道:“愿意!多谢陛下提携!” 太行山上根本不是山匪,而是萧衡的伤兵村,都是最善良和蔼,为国家舍生取义的好人。 皇上的旨意,把萧衡置于道德两难之境。 要么,剿灭伤兵。 要么,阳奉阴违。 忠义难两全。 我懒得阻拦,倒也想看看,萧衡会如何表现。 萧衡走后,皇上看我犯困,抱起我往凤仪宫走。 我恐于理不合,挣扎着想要下来,被皇上牢牢的掴在怀里。 “昭昭,你何时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浑身一激灵,困意散了大半,“臣妾侍奉不周.....” “你没有侍奉不周,你管理后宫,照料我的饮食起居,方方面面,都做的无可挑剔。” “但我还是想挑剔一下,昨夜暴雨,我从你床上起身去看望怕雷声的柳昭仪,你为什么不挽留我呢?” “只要你留我,我就一定不会走。” “我希望看到你吃醋,你在乎我,而不是亲自下床给我穿好雨衣,戴好雨具。” “我想要的,是你抱着我的背,告诉我,‘皇上如果敢走,就不许在踏入凤仪宫!’” 皇上把我放在床上,蹲在床边,携着我的手,“昭昭,你明白吗?” 我深垂首,“皇上如果喜欢这样,我也能做到,只是.....” 皇上抬起我的下巴,“只是你不爱我,无法真心实意的为我吃醋。” 我撇过脸去不看他,“师兄,你何必为难我呢,” “你明知道,三年后,我一定会离开,既然一定会结束,何必要开始呢?” 登基之前还好,我和师兄分院别住,太子事务繁忙,就算找我大多也是商谈政事,无关风月。 登基之后,他就总是这样,不仅宿在凤仪宫,与我同床而眠,还要对外做出新婚夫妻蜜里调油的样子。 甚至现在,还在要求跟真正的妻子一样撒娇吃醋。 怎么可能呢。 本就是假的。 皇上目光沉沉,声音也沉了下去,“可是我早就开始了,从你踏进云麓书院那一日起,就开始了。” 我油盐不进,“那是你的事。” 皇上怔了半晌,苦笑道,“是啊,是我自己的事。” “罢了,你愿意留下帮我,我就很感激了。” “柳昭仪年纪小,我去看看她,你早些休息,不必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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