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也不太舒服,小叔。”商南枝轻声说,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记得你生理期不是这几天,”傅礼臣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商南枝,你是在故意躲我?” 她闭上眼睛,听见自己苦涩一笑,“我会去的。” 订婚宴上,豪华游轮安静地行驶在维港平静的海面上,灯火通明。 林棠穿着一袭红色晚礼服,明眸盼睐,笑眯眯与几位金融巨鳄举杯。 傅礼臣侧眸,视线扫向角落里的商南枝,下颌微抬示意。 “去替棠棠挡酒,还待在这儿干什么?不就是喝个酒吗?你平时的酒量可不差。” 她喉咙发紧,只是轻轻点头,“好。” 十年养育之恩太重,她没有拒绝他的任何理由。 林棠见到商南枝过来,在擦肩而过时,凑近她耳边,红唇轻勾。 声音甜腻如蜜,却字字淬毒: “商小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你简直是不知廉耻,罔顾人伦。” 5 一石惊起千层浪。 商南枝猛然睁大了眼睛,酒杯差点脱手。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音响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女声在整个游轮上回荡——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小叔。” 商南枝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那晚,躲在房间里偷偷录下的秘密,只存在她那台被锁在抽屉里的笔记本电脑里。 原来她的电脑是被林棠偷走了。 如今,她隐秘的情感,埋藏的爱意,就这样公然被摆在了世人面前。 四周骤然安静。 随即,无数道审视和鄙夷的目光投向她。 “天啊,她不是傅家养女吗?那可是她小叔啊!” “听说从小就养在傅家,居然存着这种龌龊心思,真不要脸,难怪傅总最近总避着她......” “林小姐真可怜,被这种白眼狼惦记未婚夫。” 有人甚至故意提高声调。 “傅总养了这么多年,怕不是养出感情了吧?” 傅礼臣的脸色极其难看。 “礼臣......你疼了十年的小姑娘,对你是这个心思,你知道吗?” 林棠一脸崩溃,像是缓和了许久,眼底露出残忍的笑。 “礼臣,二选一,要么现在跟这个越界的女人断绝关系,不许她再靠近你半步; “要么现在就赶她下游轮,否则我就马上回奥地利,再也不回来了。” 身旁的兄弟欲言又止,“林棠姐,可咱们现在已经出海了。现在把商南枝赶下船,她只能进海里喂鲨鱼了。” 商南枝心知这是为她准备好的火坑,什么解释都无用。 她低声道,“对不起,林棠姐,那天我喝醉了。” 傅礼臣连眼神也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低声哄着林棠。 “棠棠,即使这几年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只爱过你一个人。” “她只不过是我收养的孤女,我对她从来只有亲情,是她太不懂事。” 林棠一眨不眨地盯着南枝,声线温柔无比,却如同附骨蛇蝎让人避之不及: “好啊,只要你将现场最烈的酒喝完,那我就不追究你年少慕艾,一时糊涂犯的错了。” 所有人都在围观她被林棠羞辱。 这一次,傅礼臣没有阻拦。 商南枝只好接过那瓶最烈的酒,闭上眼,仰头灌了下去。 顿时火辣烧胃,小腹一阵隐痛。 即使中途被呛了好几下,她也从未停止手里的动作,直至一大瓶酒近乎见底。 围观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因为这瓶酒之烈,连场上千杯不醉的男人都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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