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月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在他的冷淡下,又变成了一如既往的埋怨。 “吟风,你今天真的不应该,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我还要说什么?回去给周瑾下跪道歉吗?” 她被江吟风一句话堵得发闷。 半晌,苏淮月皱眉,想要碰他的手堪堪落了下去。 “吟风,这次是你太过分了,奶奶和小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阿瑾也没有错,你怎么能将一个病人丢在空荡荡的别墅。” “呵,好一个我过分。”他扯了扯唇角,讥讽的笑戚然挂在脸上。 自从周瑾出现后,江吟风对不起已经说的太多太多。 他***过敏泛恶心,他做的酸梅汤忘了冷藏,烫了周瑾的舌头,对不起。 他不小心撞见周瑾和苏淮月调 情,坏了他的兴致,对不起。 他发烧三十多度没能送周瑾去医院,让他伤口感染,实在对不起。 可能,对不起已经无法弥补他的过错。 在他们眼里或许,他该死。 看着曾经将对他一心一意,深情温柔的女人。 江吟风背脊撕 裂的痛楚直达心脏。 9 “滚,我说了,我死都不会道歉。” 江吟风冷若冰霜的声音藏着失望。 她没听出来,被他的倔脾气惹得恼怒,“行行行,江吟风你有种,我自作多情了,你最好别求着我回来。” 说完,苏淮月赌气离开。 她走后,江吟风的手不自觉按在后腰,一股钻心的痛从里面传来。 “医生,我的腰好痛。” 他一边说一边冷汗直流,疼得微微抽搐。 小护士吓了一跳,忙不迭扶起他,送去医生的办公室。 ...... 这一晚,因为赌气,苏淮月挂断了江吟风打的几十个电话。 做完手术后,他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输液。 冰凉刺骨的针水仿佛无数利刃扎进血管流向全身,疼得他瑟瑟发抖。 因为太累江吟风睡了过去,醒来时,针水完后回血,整个针管都是可怕的鲜红色。 他的手背刺痛无比,两行泪倏然滑落。 苏淮月,终究是辜负了他。 只简单休息了一天,他就回了别墅。 江吟风看着自己的卧室,这才知道为了让周瑾好好养病。 苏淮月把人接了过来霸占了他的主卧,而他被安排到了客房住。 他扶着门框,虚弱的扯出一个笑来。 “也好,省得我隐瞒要离开的事了。” 说完,他亦步亦趋走去客房,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圈下来,江吟风的东西除了几件衣服屈指可数。 这么些年在苏家,他仿佛附庸一般的存在,以至于谁都看不起他。 可他们都不记得,他曾经是风光无限的江家小少爷,无论家世还是样貌都是拔尖的。 周瑾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他。 今时不同往日。 江吟风想通了。 他不想再做寄人篱下的败犬,他要去闯自己的天地。 收完一切,江吟风的目光落在无名指的钻戒上。 这款为爱加冕的钻戒,是苏淮月亲手设计的,寓意他是她的王,她亲手为他戴上皇冠。 可如今,什么为爱加冕,在江吟风眼里愈发可笑。 到头来,他不是什么王,而是沦为他们肆意欺辱的奴隶。 轻轻摘下戒指,他把它摆在床头柜上面。 象征他们爱情的篇章也就此落幕。 下楼时,他迎面撞上李伟,对方竟然连日常称呼都懒得叫了,与他擦身而过。 江吟风见他正要去他的房间,猛的拦住李伟。 “这段时间,我的房间不用安排人打扫了,再过不久我就走了。” 李伟终于抬起眼皮,“先生,你要去哪里?” “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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