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却给了季迎欢。 也不奇怪。 在顾辞轩那儿,她的真心从来都不值一提...... 还没回神,季迎欢声音还在响起:“你知道阿轩和我说什么吗?” “他只要想到打掉得那个孽种骨子里流着你和他共同血脉,他就嫌恶心。” “就连打掉得那摊血肉,都被他打碎喂狗去了呢。” 季沐恩气得浑身颤抖。 她终于忍不住,提起所有力气让巴掌重重地呼在季迎欢脸上:“我让你滚!” 话音未落。 顾辞轩推门而入,声音冷漠:“季沐恩,你再干什么?” 6 “阿轩,我没事的。” “你别怪姐姐。” 劝解声是在往顾辞轩火上浇油。 下一刻,季沐恩双脚悬空而起。 当雨点大的拳头落在身上时,她升起念头。 季迎欢说得没错。 她是该死。 最好是能被顾辞轩活活打死。 每一拳,都让季沐恩眼底的光亮熄灭刹那。 直到面如死灰。 可在最后,男人还是给季沐恩留了口气:“道歉。” 一脚重重的踩在季沐恩脊背。 她喉咙眼里冒出铁锈味,执拗反笑:“凭什么道歉?” “她该打。” “你该死!”顾辞轩眼中火光愈甚:“我有没有说过,只要你敢碰欢欢一根手指,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多吗?” 季沐恩反问,鼻青脸肿的咧着唇角,每一瞬都是撕扯的疼痛。 顾辞轩拳头悬在空中,终究没有落下:“你继续犟!” 她只是别过头,一言不发。 男人将她扔在地上,骨头撕裂声和***伤口涌血疼痛,让季沐恩倒吸口凉气。 可顾辞轩却置之不理,只是温柔哄着季迎欢:“我陪你去上药。” “脸有没有肿?” 这些关切落入季沐恩耳中,无疑讽刺。 她盯着他们格外登对的背影,低低笑出声。 笑着,喉间血液滲出唇角。 是查房的护士来了,才发现季沐恩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 这间医院是顾辞轩承包。 有他发令,没人敢给季沐恩伤口上药。 但却必须要用葡萄糖吊着她的命。 美其名曰。 要让她煎熬着为那一巴掌赎罪。 在病床上躺到第十五天时,季沐恩伤口终于自愈大半。 她悄悄爬上了那间古佛寺外的青阶。 和一年前那样,一步一叩首。 可这次,她头破血流的目的,不再是为了顾辞轩能够早日康复。 季沐恩连夜取下在古树下打了死结的红符,那上面写着:【顾辞轩、季沐恩岁岁年年。】 “不要了。”她摇摇头,笑着笑着眼泪却从眼底跑出来:“我一愿我的孩子重新投胎,父母双全,幸福美满。” “二愿,半个月之后成功脱离。” “三愿,我永远都不要再和顾辞轩有任何交集。” 三天后,季沐恩拖着一身伤痕累累回到她和顾辞轩的婚房。 说是婚房,其实只是层酒店包层。 顾家家大业大。 可顾辞轩连个家都不肯给她。 她早该明白的。 季沐恩此行只为拿回自己的东西。 一开门,却发现走廊长亮。 顾辞轩坐在沙发上。 季沐恩还没踏入,冷意先泛进她的骨骼血脉之中。 “去哪了?” 音调砸进耳畔,季沐恩没有回答。 甚至直接忽略了沙发中央顾辞轩的存在。 下一刻,大掌禁锢着她,逼她撞进那双凤眸之中:“你是哑巴吗?” “季沐恩,你和欢欢前后脚失踪......你可别跟我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季迎欢失踪了? 季沐恩拧起的眉峰松懈,刚想道声恭喜因果轮回。 可顾辞轩先开口:“欢欢被你带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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