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忆,北京不大,又见面了。” 他用了一个“又”字。 舒忆水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拉夫劳伦polo衫休闲裤,人帅的有些晃眼睛,眉眼却疏淡,浑身透着沉稳的距离。 小姑娘唇角弯了下。 心里有股无名邪火。来都来了,此刻她只想“不乖。” “你认错人了,大叔让一下,我赶时间。”她指了指电梯。 大叔?我很老?贺君衍唇角忍不住***了几下。 他看那粉白的小脸实在软萌,怼完他的小嘴嘟成了一个软樱桃。 水澎澎的,一定很好亲。 贺君衍强迫自己移开眼睛,伸手要去弹她脑崩儿。 一只小手啪的打在他胳膊上,舒忆气鼓鼓的: “先生,请自重,否则,我报警。” 贺君衍挑了挑眉:“除了报警,就不会点别的?舒忆果然是组国的好花朵,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报警对我没用呢?” 舒忆小鹅蛋脸一红。 贺君衍如大提琴质感的低音特别***。 他说话时微俯过来身子,高大的身材带着倾轧她的姿态,压迫感强到让舒忆慌了神。 小脑袋左右晃动着闪躲,嘴里小声叫嚣着: “走开,不要乱来。” 那声音又软又嗲,奶.猫似的,带着只会让人乱来的魔性。 昂扬的d随着闪躲凌乱的摆着。 贺君衍眸色晦暗了几分: “赶什么样的时间,需要穿成这样子?舒忆,过来。” 他摁了电梯,门开,男人手臂一扯,直接把人拉进了电梯里。 “贺行,真巧,您今儿也在这吃饭?”电梯里有人和贺君衍打招呼。 贺君衍面色一沉,突然伸臂把舒忆揽到怀里。 舒忆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道把她卷起来,后脑勺贴过来一只大手,把她摁到带着青松男香的灼热胸膛里。 她清晰听到了额头撞到健壮的肌肉上,发出“咚”的一声。 贺君衍抱她很紧,让她动弹不得,把娇软牢牢裹在怀里,不让她露脸。 那个打招呼的男人再没有说话,只在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到达某个楼层时,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贺行好福气,乘风破浪,就是干。” 电梯门重新关闭。 舒忆感到腰背上的力量消失。 男人说话带着奇怪的颤音:“再踩下去,我脚背要穿孔了,小妞挺狠。” 舒忆低头看到自己小皮鞋的细跟,已经在他鞋面留下了深陷的洞,忍不住笑,声音也软下来: “谁让你……占我便宜。贺先生,原来,你也可以是这种人。” 是哪种人呢?贺君衍勾了勾唇,颇有些无奈。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占便宜”的原因。 宝格丽酒店的某个楼层,自己的母亲叶落英女士,父亲贺建业*长正在会客。 他能过来见她已经是犯险。 可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在看到他和崔京仪站在一起时,很明显的有了躲避和失望。 让他于心不忍。 贺君衍没对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解释,也不说带她去哪。 只在电梯门重新开启,男人低哑说了声:“跟我来。” 四周一片陌生,处处透着奢华贵气,琥珀色的灯光带着氤氲的暧昧色,地上铺了厚重的羊绒地毯,空气中有淡淡的沉香味道。 这是宝格丽花园套房区域,全景落地窗可以俯瞰亮马河景色。 贺君衍带她到了门前,刷卡开门。 “啪”的一声,门开,伴随着舒忆漏了半拍的心跳。 “怕?”男人靠在玄关处,微狭的眼睛,睨着眼底娇嫩如雪的舒忆美人。 舒忆小嘴轻抿起来:“贺先生看起来…对这里很熟。” 男人薄唇勾出了迷人弧度,他带着戏弄他的坏意: “然后呢?舒忆,我这么熟,你以为,我会带着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低音炮的质感,扫荡着她的心理防线。 舒忆不敢和那双深情却疏离的眼睛对视。 她低着头,咬着牙:“您爱做什么做什么,我没了解的兴趣。” 爱做和做,ai.,不过是颠来倒去的区别。 贺君衍不忍再逗她,主动握了那只缩在身后的手,一言不发牵她到沙发区:“先别坐。” “嗯?” 男人笑:“后面的裙子,挂彩了。” 啊?舒忆羞愤欲死。眼睛只盯着各种缝隙,想直接钻进去。 例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把她卖了。 “对不起,误会您了。”她真诚道歉。 “倒也没有完全误会。”贺君衍漫不经心地说完,打了个电话。 有服务生过来,送来两个盛着衣服和卫生棉的精美手袋,还推来堆满美味的餐车。 贺君衍接着电话,电话是叶落英打来的。 “遇见听澜了,在茶餐厅谈点事。”贺君衍边接电话,边取了餐车上的姜枣茶,递给舒忆。 叶落英:“十分钟谈完事,逾期不候。” “我选择不候。”贺君衍笑里带了丝雅痞。 叶落英:“你选择让贺家无后?” “叶律师,您这选择题致命,我不选。” “那你没得选,十分钟过来。” 电话挂断。 贺君衍走到窗前,点了根烟,把窗户开了条缝。 他不发一言,只单手夹着烟,青烟在手指间袅袅缠绕,凤眸一直盯着舒忆,眼睛里带了层看不透的深色。 贺君衍没想到再次遇见她。 这次他准备依然帮她一次就彼此放手在人海。 事不过三,除非在这熙熙攘攘的四九城里,再偶遇她一回。 舒忆被盯的有些发毛。 只好用美食来掩饰紧张。小口小口吃着樱桃慕斯,嘴里嘟囔一句:“别看了。” 男人笑嗤一声:“舒忆,小舒老师是怎么回事?” 崔京仪的脸出现在脑海里,嘴里的樱桃慕斯也不香了。 她默默放下,抬头看他:“院长安排的,让我给崔小姐做舞蹈陪练。” “拒了。”贺君衍语气生硬冰冷。 舒忆轻哼了声:“就因为她是你女朋友吗?对不起,我不想因为你们的关系,用我的学业买单。” 其实舒忆也不想接陪练这种费力不讨的无偿劳动。 只因当时引荐的人告诉她,崔京仪背景强大,务必要陪好了,陪不好学业可能毁掉,陪好了会获得更多演出机会和更大舞台。 19岁的她对机会的概念没那么强的***,只害怕学业被毁。 那句话后,空气突然变僵。 贺君衍抬腕看了下时间。 却见舒忆突然站起来,从手包摸出来200块钱。 “贺先生,我喝了姜枣茶,吃了樱桃慕斯,还用了您派人买的…卫生棉。这是费用,不用找了。谢谢您帮我的好意。” 她很礼貌的微躬了下身子,抬头已经是清冷如月的笑容: “不打扰您,告辞。” 舒忆说完,便径直往门口走。 贺君衍抽着烟,目色沉沉,脸上挂了层霜。 他没追过去。 在她已经开门出去时,低沉唤她的名字:“舒忆?” 他连一句“回来”都说不起。 舒忆果断离开:“我会忘记今天遇见了一个叫贺君衍的男人,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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