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祝老公新婚快乐,他却怪我(贺钦远,万松泉,贺父)最新章节_重生后祝老公新婚快乐,他却怪我全文阅读
我卧病在床那年,老公让我三天饿九顿。 当我奄奄一息,饿的浑身浮肿时,老公跟养妹当着我面滚在一起。 他们在我面前肆意娇喘。 我当场气死。 再睁眼,我回到联姻那天。 此时,我们正憧憬着彼此风雨同舟,将事业做大做强,成就了一段佳话。 这次,我不嫁了,还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 1 再次看见贺钦远的父亲和丰盛的酒席,我知道自己重生了到了订婚宴上。 “你愿意娶她做你的新娘吗?” “不……我不……。” 听到他结巴的这两声,我终于确定他也重生了。 “混账!我们两家世代联姻,人家林岚父母双亡,为了你放弃艺术,好不容易从美国商学院毕业了,还替咱家企业熬夜做企划……” “我喜欢的是林艳这样淡泊名利,醉心艺术的人!” 贺钦远终于鼓起勇气,拉过我身后的林艳,林艳脸上受宠若惊的那份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 贺父皱起了眉头。 “您就等着吧,三天后,我会向你证明我的选择的!” 贺钦远亲吻了林艳的掌心,单膝跪地,“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拿出祖传的玉镯,献宝似的递向林艳。 我才知道,他也重生了。 林艳欲拒还休,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我的父母在死之前,收养了林艳。 林艳很会照顾人,却总是透着一股自卑。 为了帮她找回自信,我替她交钱进了向往的艺术学院,时常帮她完成各种画作,任她拿着我的作品去评奖。 我终于想了起来,上辈子的林艳,在三日后的绘画大赛上拿了奖。 从那时起,贺钦远对她的态度就有些不一样了,对着我也再没了以前的那份殷勤。 当然,那幅画和林艳没有一丝关系,就像她和林家本就没有一丝关系一样。 林艳见我没有反应,于是羞羞哒哒地戴上了贺家的祖传玉镯。 贺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他早年丧妻,对着这个独苗苗的情意也有些无可奈何。 “这个林家千金连自己家的养女都比不过啊,和谁联姻不是连呢,要是我也会选这种娇滴滴水灵灵的妹妹。” 联姻百年的两大世家居然还能闹出这么一场大戏,来往的宾客瞬间热闹了起来。 “是啊,没有人会想要选这种不会打扮只会读书工作的黄脸婆,妹妹青春靓丽的,不自信看还以为是一对主仆呢!” 林艳听着这些话享受得眯起了眼睛,贺钦远牵着她,就像是牵住了值得炫耀的珍宝,高傲地扬起了头。 贺钦远朝着我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冷冷地看着他。 突然他拿着手中的红酒向我泼了下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顶着林家千金的名头,常常借机打压林艳,如果她没有靠着努力考上艺术学院,可能连拿起画笔的资格都没有,都是你埋没了她的才华!” “什么玩意,谁埋没了谁的才华?”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林艳,她惊慌失措地错开我的目光,试图去拽贺钦远的袖子。 “她就是这么给你说的?你也是这么看待我的?” 贺钦远错开了林艳的手,紧接着反手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脸上。 “你看艳艳干什么?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初步警告,我发誓,我要保护艳艳一生一世,如果你因为我的爱报复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2 我捂住自己红肿的脸,几缕碎发嘀嗒嘀嗒地淌着粘腻的酒液。 我看着这两个上辈子让我倾尽心力的人,不禁笑出了声。 上辈子父母死后,贺钦远和林艳在身边照顾宽慰我,我把他们当做精神支柱。 为了培养林艳成为画家,我花钱花人脉为她铺路,为了给她造流量,办了数不清的画展 为了贺钦远的公司能够做大做强,我把自己家的产业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不惜改变自身原有的盈利方式,还帮助他度过了许多危机。 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自己在艺术领域的造诣。 然而实现愿望后,他们都不需要我了,甚至把我当做一颗硌脚的石头,争着抢着一脚踢开。 “我从来都没有欺负过林艳,如果是因为你,那只能说——多此一举。” “真有意思,你最好就保持住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相信你以后不会跪着来求我。” 贺父刚刚咽下速效救心丸,又气得举起拐杖追向贺钦远。 “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败家子!” 贺钦远拉起林艳的手,嫌我挡道推了一把,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酒店。 我匆匆告别贺父后准备回家换衣服。 走出酒店,就遇到那些舍不得离开的好事者。 “看那个没人要的出来了——灰姑娘恶毒的姐姐!” “仗着有点臭钱就欺负她清纯善良又有才华的妹妹!” “三天后的绘画比赛她们姐妹都要参加吧?咱们到时候都去看笑话,谁都不能落下啊!” 我无视他们的闲言碎语,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豪车。 上辈子为了给懦弱的妹妹捧场,我不仅参加了比赛帮她作弊,还在评选面前上演了一场感人肺腑的戏码。 林艳也很擅长惺惺作态,出尽了风头,完成了灰姑娘的华丽变身,不过这辈子没有我,结局就很难说了。 回到家,为了更好地提升自己,我开始作画。 本想着苦练三天,可是才一天不到,贺钦远就带着林艳上了门。 “姐姐姐姐!我回家来看你了,我知道你想要见钦远哥哥,虽然他说见了你会恶心,可是我还是硬带着他来了。” 林艳昂着头,就好像正在给乞丐做施舍。 我读懂了她的潜台词:贺钦远是她的所有物,只有顺从地帮助她,我才有资格接近。 对于这样的威胁,我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坐了下来,想看看这两人唱的什么戏。 林艳可怜兮兮地走到我的桌椅前,拿起我的画仔仔细细地看着,越看眼圈越红,简直想要盯出一个洞来。 “你竟然、你竟然画得这么好看?这画里的风格,这通篇的灵气,这选题的方向……” 贺钦远本来站在一旁,听见林艳说话都带上了抽泣的颤音,走过来安慰她。 “在我看来,她画的这些东西连狗屎都不如,我都害怕会弄脏了你的眼睛,相信我,冠军一定是你的!” 贺钦远越是安慰,林艳反而越是惶恐,她泪珠垂垂欲坠,贺钦远满眼都是心疼。 他一把将桌子上的画都抢了过去,随后用力将全部画一点点撕成了碎片。 纷纷扬扬的纸张落到我的身上,他邀功请赏一般看向林艳。 3 “姐姐,钦远哥哥并不喜欢你画的画呢,你该不会难过吧?但是我会永远都支持姐姐的。” 林艳嘴角的得意怎么压都压不住。 “啪!” 我被她身上的绿茶味熏得难以呼吸,难以克制自己赏了她一巴掌。 “不要叫我姐姐,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别逼我把隔夜饭吐到你身上!” “林岚你个**!” 忽然贺钦远打开了颜料桶,我对他早有防备,看清他的意图后,提前规划好了躲避的路线。 “艳艳走开!” 颜料漫天泼洒的那一瞬间,我推了一把林艳,让她撞向了贺钦远的方向,两个人对着颜料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看着林艳的背影眯起眼睛,这林艳日子也是好起来了,贺钦远都给她换上高档定制小礼服了,可惜了了。 我砸砸嘴,只听到林艳一声尖叫,随即贺钦远的尖叫也随之响起。 “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 我掏了掏耳朵。 “救命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我的脸毁了要怎么参加比赛啊呜呜……” 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两岸猿声啼不住?这两人分贝还真挺高的。 “还好我住别墅,不然邻居都要报警了。” 说完,我默默拨通了警察同志的电话。 走出去反锁了大门。 “不要报警,算我求你了,不要报警好吗?” 贺钦远撩起衣服为大喊大叫着的林艳擦脸,却越画越脏,弄得自己衣服也变成了抹布,活脱脱两个又蹦又跳的小丑。 “警察叔叔,这俩人私闯民宅、寻衅滋事,还正在威胁我!” 贺钦远一听急了,打开窗户就要钻栏杆,一边还伸着手抢我手机。 “林岚!你不仅毁了林艳的模样让她难以参赛,你现在还要诋毁她的名誉吗?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下作的人!”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挤破头想要来看热闹,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林艳爬上窗子,试图钻出栏杆。 “林艳,你要自己一个人跑吗?为什么不先推你的未婚夫一把?” 林艳一晃神,在窗户中间劈了叉,卡住了。 “林岚!我要撕烂你的嘴!” 贺钦远挣扎着要挤过铁栏杆,烈日当空,他脸上的颜料被汗水再次晕染。 警察赶到时,几***眼瞪小眼,一下子诡异地安静下来。 “警察同志!还愣着傻笑什么呀!快救救我们啊!” “你不要着急,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的……噗!” “不好意思,我是说一般来说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最后警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等待消防队来解救他们两人。 进入警局之后,两个人都想方设法地遮住脸不让别人看。 “说吧,为什么你们要寻衅滋事?作为妹妹……” “别误会,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 听到我毫不留情的话,林艳竟然跪下了。 “你搞什么幺蛾子?” 林艳猛地磕了一个头,我吓得站了起来。 “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好吗?看在我们姐妹一场,求求你了!” 林艳此时的服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她这么能屈能伸,甚至还想再给磕几个。 迎着贺钦远杀人的目光,我连忙温柔地扶起她,“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警察看着我的光速变脸,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我们是从小的姐妹,没有什么比这个重要的,还要相互扶持参加比赛呢,你说是不是?” 林艳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也不装了,撇开我的手就麻溜站了起来。 “太好了!那你不许再反悔了哦!” “拉勾上吊!” 看着林艳嘴角得逞的笑容,我也笑了。 4 很快到了比赛这一天,林艳居然穿着一身古装长裙来参加比赛,不仅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身体,还用面纱和额饰挡住了脸。 贺钦远穿了一袭和她般配的情侣古装,只不过两个人过安检的时候都像是做贼一样。 安检员没忍住,笑得把手里的对讲机摔坏了,才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平静。 林艳居然还有粉丝团,是我没有想到的,一看大多数还是那天订婚宴上的老熟人。 “你不如趁着年轻再去找个新男人吧,没必要为了我逞强,再伤害了自己的脸面。” 贺钦远看似同情的话引起了四周的一片哄笑。 拿到题目时,林艳如同前世那般呆了呆。 看来贺钦远对林艳真不是一般的崇拜,一点没想过透题。 我开始按照我们约定好的笔画符号作为密码,在画纸上信手涂鸦,粉丝团里的人又开始坐不住了。 “这画的什么东西啊?我把屎放在画纸上,再把我的狗放到上面啃,图画都比这个好!” “安静!”终于主持的人忍不住喊了一声,“忍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不就是你刚才说的动物吗?对了,我们这里可不让动物进。”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消停了。 我对这个主持人印象深刻,上辈子他就有些怀疑我和林艳,却被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亲情故事给糊弄了过去。 林艳又一次朝着我使眼色,她好不容易抄完了我给的结构,又催着我给她提供配色方案的暗号。 我看着她画得越来越接近我心里的预期,捂住嘴笑掉了大牙。 林艳按照我给的方案,一点点地添加完笔墨,得意地展示时,看台上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林艳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已经想象到了自己拿着奖杯红遍大江南北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怎么也收不住。 忽然她不笑了,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自发地聚集到了我的笔下。 之前看似杂乱无章的笔触此刻被笔墨重新连接,变成了一个个绝妙的创意,真正诠释了妙笔生花的含义。 上辈子订婚后,我的全部精力都用来经商了,我曾经也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这一天,我能自由地走想走的路该有多好。 此次画作的命题就是《自由》,我越画就觉得越顺畅,越画就越有感觉,时间还剩下了几分钟,钟表在我的大脑里无限地放慢,手上的动作几乎快得出了残影。 每过一分钟,我笔下的画就像出现了移山换海的变化,与其说是画,不如说它是一组组需要揭秘的密码。 人群不约而同地发出阵阵惊呼,我听见有人在喊“达芬奇密码”。 远远地,我似乎能感觉到一股幽怨的目光,如同一条冰凉的蛇缠绕上我的脖颈。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被欺骗的感觉可能不太好受吧,老公。 可是这辈子我自由了,解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