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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顶天立地、铁骨铮铮、孤傲凉薄的将军，此时却像个怕黑的孩童一般，瑟缩在沈笙笙的怀里，无声地流着泪。

　　咸涩的泪水混着他额角滑下的冷汗流下，濡湿了沈笙笙的衣衫。

　　到底是怎样的梦，让声名赫赫的江将军这般？

　　想起江北身上那些狰狞无比的伤疤，沈笙笙无法想象，这过往的七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别怕，那都是梦。”

　　心头一软，沈笙笙不计前嫌地回抱着他，就像儿时母亲哄她的那般，轻轻地、柔柔地拍着江北的背，哼起母亲经常唱的小调。

　　怀中的江北身体突然僵住，人在这一瞬间也清醒了许多。

　　夜色幽幽，他倚在沈笙笙的怀里，静静地聆听着耳边熟悉的曲调，在这个孤独寒冷夜里，汲取着记忆中的温暖。

　　江北想起妹妹江蓉小的时候，她夜里每每吵闹不睡时，母亲就会唱这个曲子哄她。

　　熟悉的曲调，还有少女身上带着暖意的清香，是一场噩梦后最好的慰藉。

　　怀中的人呼吸渐趋平稳。

　　“现在好些了吗？”

　　沈笙笙将江北推开，体贴地用衣袖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和眼角的湿痕。

　　昏暗的光影下，江北瞧着沈笙笙，乌沉沉的眸底少了白日里慑人的戾气。

　　有一瞬他想将沈笙笙重新搂入怀里，可还是劝服了自己。

　　那是仇人的女儿，他的噩梦都是他们沈家所赐。

　　抱着仇人的女儿来安抚自己的伤痛，多可笑啊。

第14章要尊严，还是要孝顺

　　“那曲子，孟姨也常唱给你听？”，江北转而问道。

　　江家兄妹以前都叫母亲孟姨，沈笙笙是记得的。

　　她点了点头，“嗯。”

　　一首曲子唤醒了尘封的记忆，江北沉浸在往事里，暂时遗忘了面前的人是仇人的女儿。

　　“我母亲也常哼这个曲子给蓉儿听。”，江北的语气有些伤感。

　　“我母亲跟江夫人自小便交好，会唱同一个曲子不奇怪。”

　　“是啊，她们是要好的手帕交......”，长吁了一口气，江北找回了清醒时的理智和坚强。

　　重复了无数遍的噩梦让人感到心力交瘁，江北卸去冷漠阴鸷的外衣，露出了少有的温和，他背对沈笙笙侧身蜷缩地躺了回去，最后只是淡淡道：“去睡吧。”

　　次日。

　　就像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江北仍是那副孤傲凉薄的面孔，他换上官服，吃过早食，便匆匆忙ᵂᵂᶻᴸ忙地离开了府上。

　　明日就是父亲离开都城的日子了。

　　可沈笙笙还没想到给父亲筹备冬衣和银两的法子，思来想去，现在能让她放下面子求的人，也就只有江北了。

　　在江北面前，她沈笙笙早就毫无尊严可言。既然如此，那就可他一个人来吧。

　　于是，到了夜里，沈笙笙暖完床后，却仍站在榻前，看着躺下的江北，迟迟不肯离去。

　　隔着床前的纱幔，江北隐约瞧见沈笙笙眉头紧锁的模样，心中也早已猜到一二。

　　但他却仍调侃道：“怎么，沈二小姐莫不是想自荐枕席？”

　　沈笙笙噗通一声跪在了床边。

　　“请将军宽宏大量，允......”，沈笙笙欲言又止。

　　贝齿咬了咬下唇，拿出好大的勇气，才硬着头皮开口说出那两个字，“奴婢......"

　　"奴婢明天想去送父亲一程。”

　　“奴婢？”

　　躺在床上的江北，忽然笑了。

　　他坐起身，骨相极佳的手缓缓撩开纱幔，饶有兴致地凝视着沈笙笙。

　　暖黄的烛火镀亮了她精致娇媚的脸庞，她睫羽微颤，在昏暗的光影中，乖顺谦卑的模样安静而柔弱。

　　江北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挑起沈笙笙的下颌。

　　他一笑，妖艳非常，“为了沈日重，你都开口自称奴婢了，这份孝心，真是让将军我……好生感动。”

　　沈笙笙低眉顺眼，继续跪求道：“请将军准允，并预先给奴婢支付一年的月钱，塞北天寒地冻，我想给父亲准备些衣服和吃食。”

　　“月钱？”

　　江北笑得放肆，却透着一股妖凉，让人不寒而栗。

　　“你跟我谈月钱？”

　　江北捂着眼，差点笑得流出了泪，“沈二小姐还真是厚脸皮。”

　　沈笙笙倒是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这不是厚脸皮，我沈笙笙现在虽然是奴婢，可我朝律令有明文规定，雇主不得亏欠奴婢的工钱。”

　　“好啊，那你大可去衙门告我。”

　　沈笙笙别无他法，只能软硬兼施地求他。

　　“江北哥哥，看在儿时的情分上.......”

　　捏在下颌上的手指力度忽然加重，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

　　沈笙笙秀眉紧拧，忍着痛，不再开口说话。

　　“看着我。”，江北命令的口吻中，带着不容违抗的锋利。

　　沈笙笙睫羽翕动，缓缓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江北声线幽冷道：“好啊，看在儿时的情分上，本将军就给你一次机会。”

　　他的视线开始在沈笙笙的五官游走，干净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性感的声音绕唇而出，用最挑逗温柔的语调，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脱给我看，脱几件，就给沈日重准备几件，然后讨我欢心，本将军开心了，就赏你点银子。”

　　沈笙笙虽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江北会想法刁难羞辱她。

　　可没想到，还是他血屠沈府那夜的老把戏。

　　江北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勾着笑欣赏着沈笙笙纠结且恼怒的样子，不得不说，沈笙笙无这副皮囊，无论怎么瞧，都是最美的。

　　“要尊严，还是要孝顺？”，他问。

　　“将军定要说话算话！”，沈笙笙道。

　　江北眉头挑动，微微点头，给了回应。

　　房间里沉寂下来，世界仿佛都在这一瞬静止了一般。

　　束腰的生绢滑落，一层又一层的衣衫和裙裾，窸窸窣窣地褪去，最后是纯白色的中衣。

　　江北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欣赏沈笙笙自取其辱的画面，感到既畅快又满足。

　　妹妹江蓉和母亲受过的委屈，他又帮她们讨回了一些。

　　中衣滑落，沈笙笙身上便只剩着一件肚兜和长裤蔽体，她跪在冰凉的地上，闭着双眼，贝齿咬着红润饱满的唇，泫然欲泣。

　　不能再脱了，再脱她就根本没脸见人了。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跪在男人面前，不顾礼义廉耻、毫无尊严地将自己的身子脱给别人看。

　　江北的目光落在沈笙笙脆弱白皙的颈项，然后不由自主地延伸向下，落在肚兜遮掩之下的那片雪白。

　　曼妙婀娜的身段，所有的线条和弧度一览无遗，漂亮得让人想入非非。

　　他的心口倏尔一抽，瞳孔骤缩，只觉下腹涌起一股燥热来，奔涌向四肢百骸，鼓动得他的心绪没由来开始烦躁，有种想要满足发泄某种欲望的冲动。

　　而沈笙笙跪在地上，眼中泪光闪闪，低垂的脸颊红得跟柿子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以尝甘饴。

　　江北的心狂乱地跳着，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只觉呼出来的气息都变得灼烫。

　　偏偏那沈笙笙朝他的慢慢挪近，鲜嫩的细手搭在他的腿上，开始尝试讨好他。

　　江北就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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