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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06 02:05:26 1 下载本文

沈诏曾待她如珠如宝。

娇妻美妾,妖童媛女,他统统拒之门外。

“一群庸脂俗粉,如何与引珠相较。”

沈诏将她捧成满京艳羡的太子妃。

直至他赈灾回京,身侧跟了一名衣衫褴褛的难民女子。

他一向不近女色,却主动握住陆引珠的手,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缱绻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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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珠,她不一样。”

不过半月,整个东宫皆知,太子心尖上又多了一人。

孟霜禾一句不喜奢靡,殿内金银玉器皆被砸碎丢弃。

她厌恶富贵权势,沈诏便下令缩减东宫一半用度。

短短一月,孟霜禾便从食不果腹的难民,一跃成为风头无两的新宠。

甚至因她一句“宁为农夫妻,不为公府妾”,沈诏竟要迎她为平妻。

“引珠,阿禾出身虽不高,却出淤泥而不染,岂能做妾。”

陆引珠指间银针倏地一颤,刺进指尖。

殷红血珠滚落,洇入绸缎,红得刺目。

她抬眸望去,男人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兴味与灼热。

他为孟霜禾讨名分之时,可还记得曾与她许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抛开情分不谈。

她乃丞相嫡女,又岂能与一个贫民窟出身的难民平起平坐?

陆引珠原以为,沈诏至多纳孟霜禾为妾。

却未料他竟为所谓气节,将她与丞相府的颜面一同踩入泥淖。

“不好了太子妃!世子不好了——”

陆引珠尚未应声,侍女秋彤已踉跄扑入。

她心头骤紧,疾步绕过垂花门,就见沈青晏被人强按于地,戒尺一下下落于通红掌心。

陆引珠冲上前将孩子护入怀中。

“谁准你们动世子!”

侍卫噤声退后,一抹素白身影自人群中步出。

“东宫早已立规,一日只进一餐。世子偷食米饭,坏了规矩,理当受罚。”

孟霜禾一身白衣,不施粉黛,不着钗环,立于锦绣堆中,突兀又倨傲。

“偷食?”陆引珠声音发冷。

孟霜禾扬声道:“太子妃还想抵赖?十粒米——我在他嘴里数得清清楚楚!”

陆引珠怒极反笑:“因十粒米便重罚世子?此地是东宫,非你昔日难民窟!”

孟霜禾脸色一白。

恰逢沈诏闻声赶来,她立即扯住他衣袖,泪光盈盈:

“当日定规,太子与太子妃皆在场。如今这规矩,还作不作数?”

沈诏颔首:“自然作数。”

“既作数,世子偷食,该不该罚?”

陆引珠遍体生寒:“晏儿才五岁,正需长身体,一日一餐如何能饱?殿下纵心疼孟姑娘,也莫要饿死亲生骨肉!”

孟霜禾眉梢一挑,声调愈高:“穷苦孩子自幼吃糠咽菜,灾年两日一餐也是常事,我不也好好站在这儿?”

“东宫众人又不下地劳作,一餐尽够!太子妃过惯好日子,习惯便好。”

她语带讥诮,沈诏却望着她,眸色愈深。

他一生顺遂,众人皆伏跪称臣,唯孟霜禾敢睥睨天家富贵。

“有错当罚。”

四字如冰锥,刺透陆引珠心口。

她将沈青晏护得更紧:“若我不允?”

“引珠,”沈诏蹙眉,“阿禾初掌事,威望不足。你身为太子妃,理应明理,岂能纵容晏儿?”

陆引珠喉间涩痛。

她执掌中馈六载,从未有失,如今却因孟霜禾一句,成了不明事理的妒妇。

“既如此,我代晏儿受罚。”

沈诏眉头更紧。

陆引珠自五年前产子后一直体弱,怎能代刑?

可见她倔强神色,又想起这一月来她屡屡冷待自己,心头火起,竟应了下来。

“待人受过,鞭刑翻倍。太子妃须受四十鞭,禁食一日。”孟霜禾故作迟疑。

沈诏竟颔首:“教子无方,不知悔改——便依阿禾所言。”

陆引珠端正跪地,沉默受刑。

长鞭破风落下,她咬唇忍痛,一声未吭。

沈青晏哭着想扑来,却被孟霜禾一把拽住。

她掌心粗茧勾住衣料,只听“撕拉”一声——

世子外裳自肩裂开,连胸前长命锁都歪斜几分。

众人皆怔。

沈青晏眼眶骤红:“这是娘亲亲手为我做的衣裳!你赔我!”

孟霜禾面红耳赤,强声辩道:“我并非故意!谁让你穿这等奢贵衣物?你可知这一小块布料,抵得上穷苦人家一年收成!”

“况且一扯即破,我身上粗布衣穿多年也不见坏!”

沈青晏泣不成声:“我不管!你弄坏娘亲做的衣服,就要赔!”

孟霜禾转身便走:“早知太子妃与世子这般轻贱于我,我不如离去!什么平妻,我不稀罕!”

沈诏立刻追去。

陆引珠望着他匆忙背影,忽想起年少时。

他也曾这般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哄她开心。

她爱菊,他便命人千里运花,制菊形烟火博她一笑;

她畏寒,他便冒险入雪山猎狐,亲手为她缝制披风;

即便她指尖被针轻刺,他亦心疼良久。

而今,他眼中只剩孟霜禾。

陆引珠怔然许久,直至沈青晏轻扯她衣袖,才蓦然回神。

她强撑病体,携子回房。

还未坐定,管家已来报:

“太子令:东宫上下皆改穿粗布麻衣,不得再用绸缎。”

“另,迎孟姑娘为平妻之仪,亦请太子妃亲自打理。”

陆引珠默然不语。

她枯坐案前良久,终提笔蘸墨,木然书写采办事项。

纸页最上,却是一封笔墨未干的和离书。

她起身踉跄走向书房,却见沈诏仍在其中温言哄着孟霜禾。

见她来,他略有诧异。

陆引珠递上和离书,他看也未看,便押下太子玺印。

朱印似血,刺入眼底。

她端稳文书与采办单,沉默良久。

“阿禾无父无母,婚事需你多费心。往后这些事项,由你定夺即可。”

陆引珠垂眸,喉间话语滚了又滚,终未出口。

她本想言明和离之愿,既他忙于与孟霜禾缠绵,

那她,亦不便打扰。

她携书离开,即命秋彤前往码头订船。

最快一艘,七日后离京。

寒风过庭,菊瓣凋零。

陆引珠忽然想起,昔年沈诏曾问她为何独爱菊。

她答:“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花如此,人亦如此。

他若不能全心待她,

这太子妃之位,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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