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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以辰沈星回最新章节_孙以辰沈星回全文免费阅读

匿名 2025-09-06 02:07:11 2 下载本文

在债主的介绍下,我找到了一份高薪的掏粪工作来帮妻子还款。

我起早贪黑,克服洁癖,摸爬滚打三年。

只要今天我还完最后一笔十万元,就彻底清账。

然而我却意外听到了关于妻子的秘密......

【1】

“还差六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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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辛辛苦苦工作三年,眼看今天就要还清债款,却得知还欠这么多?

债主把账本啪地摔在桌上,纸页翻飞的声音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

我一下愣在原地。

三年,我起早贪黑,手上磨出的茧子比鞋底还厚,原以为今天就是终点,没想到竟只是中点。

“六十万?”我嗓子发干,声音像被沙砾磨过,“您是不是算错了?我前天核过,只剩最后十万。”

债主翘起二郎腿,皮鞋尖儿轻点地面,像一只戏弄猎物的猫。

“利滚利,滞纳金,再加上我替你托关系摆平那些小债主的‘茶水费’,六十万,只少不多。”

他顿了顿,忽然倾身向前,嘴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打个折。”

我猛地抬头,眼里几乎迸出火星:“怎么打折?”

“跪下。”

他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跪得漂亮,三十万一笔勾销。”

空气像被瞬间抽空。

我听见自己心跳撞击耳膜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膝盖比大脑更快做出决定。

“扑通。”

膝盖砸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响。

我低下头,额头几乎触到他的鞋尖。

“求您。”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却异常清晰,“求您,给我减掉三十万。”

短暂的静默后,一声嗤笑从头顶落下。

接着,一口带着烟臭的唾沫“啪”地糊在我眉心,顺着鼻梁缓缓下滑。

“真不要脸。”

债主的声音里满是轻蔑与愉悦,“为了个女人,连遵命都不要了。”

他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皮鞋冰凉,像一把钝刀抵在喉结。

“行,三十万免了。剩下的三十万,半年内还清。记住——”

他俯身,声音压成一把锋利的线,“少一分,我就让你老婆去我场子里端茶倒水,陪人喝酒。听明白了吗?”

我咬紧牙关,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他满意地松开脚,转身坐回沙发,掏出手机,镜头对准我:“来,笑一个,留个纪念。以后你要是敢赖账,我就把这段视频发给你老婆,让她看看她男人有多贱。”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我闭上眼。

污水、唾沫、屈辱,全都混进鼻腔,像一把火,烧得我眼眶生疼。

可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再掏三个月的粪,再忍三个月羞辱。

只要能让林澜彻底摆脱这些数字的锁链,我什么都能忍。

我缓缓站起身,抹掉脸上的唾沫。

“三个月后,”我低声说,像是对债主,又像是对自己,“我会再来。”

转身,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那间冷气森森的办公室。

门在身后“砰”地合上,隔绝了笑声与闪光灯,却隔绝不了那股黏在皮肤上的屈辱。

可我知道,我还不能倒下。

“老公。”

不知何时,林澜已经在门口等我。

【2】

我下意识把沾着粪渍的袖口往后藏了藏。

“老公?”她挑眉,尾音带着一点不确定,仿佛要确认眼前这个头发打绺、领口发黄的糟烂男人,真是她法律意义上的配偶。

我想挤出笑,可嘴角刚动,就闻到自己身上混着沼气的酸腐味。

于是只点了点头,嗓子发干:“我是来还钱的。”

“现在回家吧。”

空气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林澜的视线掠过我裤管上干涸的粪渣,又扫到我指甲缝里黑褐色的泥垢。

她极轻地皱了下鼻尖——那动作像蜻蜓点水,一瞬即逝,却在我心里掀起一场海啸。

“我刚见完客户。”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他们公司爱干净,车刚精洗过。”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潜台词:别弄脏。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三年前。

也是这辆车,她开着它载我去领证,副驾堆满玫瑰,玫瑰里埋着一张卡片——“以后我的副驾只留给林先生”。

如今玫瑰早枯成了灰,卡片也不知道丢在哪个垃圾袋。

“没事,我自己等会回去。”

话虽如此,但我手机余额就还剩十元。

她又看我一眼,这次带了一点怜悯,或者说,带了一点施舍。

“转你两百,自己叫车。”

手机“叮”地跳出到账提醒。

我盯着那行数字,忽然想起早上债主用鞋尖抬起我下巴时,也是这样轻飘飘的语气:

——“三十万,一笔勾销。”

两百和三十万,在我眼前叠成重影。

林澜踩着油门扬长而去,尾灯在夜色里拉成一条猩红的线。

为了她方便见客户,我就没让她抵押这辆车。

我推着共享单车出停车场时,保安狐疑地打量我:“哥们,你这味儿......掉粪坑了?”

我没答,只把外套脱下来反着穿,让带泥的那面朝里。

夜风刮过,吹得我骨头缝都疼。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段高架桥。

我踩着单车,链条吱呀作响。

手机震动,是林澜的消息:

【记得把衣服扔楼下垃圾桶,别带进屋。】

我停在红灯前,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直到身后喇叭此起彼伏,我才回过神,把手机塞进兜里,继续蹬车。

进小区时,保安亭的大叔正打盹。

我轻手轻脚溜进去,楼道灯坏了,声控失灵,我摸着黑爬了七层。

钥匙插进锁孔那刻,我听见屋里传来林澜讲电话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债主的声音。

债主答应过我,只要我每个月按时还钱,他就不会打扰我老婆。

我正准备冲进去和债主理论,结果就听见林澜的声音响起。

“三百万我已经转你账户上了,就当做是最近的辛苦费了。”

这三百万,我要掏粪三年也赚不到。

“关于我欠的债务也不用继续伪造了,这几年也把他的洁癖治得差不多了,要再下去,真怕他熏入味了。”

电话那头提出疑问:“禾姐,万一他是装的怎么办?毕竟孙家财富雄厚,谁知道他会不会是演给你看的呢?”

林澜犹豫片刻,随后宠溺说道:“应该不会,我刚刚看了你发给我他下跪的视频。”

“以前的孙家少爷可不会为了三十万就下跪的。”

“等这最后三个月一过,就结束这场测试吧......”

【3】

我握着手机,站在楼道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您好,这里是‘洁净通’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电话那头的女声一如既往地礼貌。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要辞职。”

“先生,您确定吗?按照合同,您还有三个月的工期未满,如果提前离职,可能需要支付违约金——”

“不用了。”我打断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我工资里扣吧,扣完为止。”

我挂了电话,靠在墙上,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像极了我这三年来的日子——一次次在希望与羞辱之间反复横跳,最后才发现,原来连“希望”都是假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净的粪渣,掌心厚厚的老茧像一层盔甲,却护不住我此刻碎成一地的尊严。

原来,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测试”。

她要看我能为“爱”低到多低,看我是不是那个“值得托付”的孙家少爷。

我推开门,屋里灯火通明,林澜——正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电视开着,声音不大。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惊讶,也没有任何愧疚,只有一丝淡淡的嫌弃。

“回来了?”

她晃了晃酒杯,语气像在招呼一个迟到的佣人,“去洗澡吧,味儿太大了,熏得我头疼。”

我站在门口,没动。

她皱了皱眉,像是终于察觉到我的异样:“还愣着干什么?早点吃完饭休息,明天你不是还要工作吗?”

我盯着她,眼前这个妆容精致、衣衫整洁的女人,和三年前那个在民政局门口红着眼眶说“以后我养你”的人,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林澜。”我喊她的名字,声音很轻。

她却看着手机,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我也懒得开口,转身就钻进了浴室。

我关上门,拧开水龙头,热水“哗”地冲下来,混着我脸上滚烫的液体,一并流进下水道。

三年掏粪,我洗得掉身上的臭味,却洗不掉心上的脏。

而这一次,我终于明白——

有些人,不配被爱。

【4】

等我推开浴室的门,潮热水汽里带着廉价的沐浴露味——这是她上周在超市买的促销品,刺鼻的工业香精味。

林澜站在客厅正中,红酒杯已空。

她没说话,只是抬手,一记耳光挟着风声抽在我左脸。

啪——

耳鸣先于痛觉炸开,我歪过头,舌尖抵着腮帮,尝到铁锈味。

她用了全力,指甲在我颧骨划出一道火辣辣的线。

“谁准你辞职的?”声音像刀片刮过玻璃,每个字都带倒刺,“你问过我没有?”

我舔了舔裂开的嘴角,尝到血,也尝到三年来第一次涌上来的清醒。

我没回答,只是抬眼直盯着她——这个刚才还在电话里笑吟吟说“测试快结束”的女人,此刻心口剧烈起伏,粉底遮不住颈侧暴起的青筋。

“说话!”

她揪住我湿漉漉的衣领,指甲掐进我颈后结痂的皮肤,“你觉得我是拖油瓶?觉得那点钱压得你喘不过气?还是——”

她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得几乎破音,“你根本不爱我了?”

我盯着她瞳孔里那个狼狈的倒影:发梢滴水,左脸红得发紫,眼里却平静得吓人。

原来人在彻底死心时,连愤怒都是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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