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他跪在我坟前哭了整整一夜昭昭谢珩完整版小说_小说完结推荐我死那天,他跪在我坟前哭了整整一夜(昭昭谢珩)
丈夫头七刚过,婆家人就凶神恶煞地砸响了我的门。他们尖叫着,骂我独吞丈夫资产,他们四个人才是一家人,我和我的女儿是外姓人。不停地骚扰我和女儿,甚至还带上了丈夫的私生子在公司门口拉横幅,迫使我交出遗产!01门铃被按的不停,叮咚叮咚的声音不断撞进我的心脏,每一声都重重敲击在我尚未结痂的伤口上。 我透过智能门铃的监控屏幕,看见陈婷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旁边站着我的公婆——两位眼神浑浊、表情木然的老人。 婆婆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公公则板着脸,眼神里透着令人不安的寒意。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男人,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双臂环抱,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我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那份还带着墨香的遗嘱。陈默,这就是你最亲的家人。你才走了七天,尸骨未寒,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来撕咬你最爱的人了。 七天前,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还萦绕在我的鼻尖。我握着他渐渐冰冷的手,听着他最后的嘱托:"薇薇,起...要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了..."他的声音虚弱得如同秋日最后一片落叶,却字字刻在我心上。癌细胞已经吞噬了他大半肝脏,疼痛让他整夜无法入睡,可即便在最后时刻,他仍然强撑着安排一切。那时他的眼神已经涣散,却仍固执地望着我,直到最后一刻。监测仪上的心跳变成一条直线时,我感觉自己的半颗心也跟着他去了。 护士轻轻为他盖上白布,我瘫软在病房冰冷的地面上,哭得撕心裂肺。"妈妈不哭。 "五岁的心心用小手擦去我的眼泪,她还不完全明白死亡的意义,只知道爸爸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深吸一口气,我拉开了厚重的实木门。初秋的风趁机钻进来,带着凉意,让我打了个寒颤。门外的三人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挤了进来。"林薇! 我哥才走几天?你就想独吞所有家产?"陈婷的尖叫声瞬间撕裂了楼道里的宁静,她挥舞着手中的遗嘱复印件,"这四百二十万?你打发要饭的呢!你知道我哥的身家多少吗? 上千万啊!你就给我们这点?"婆婆在一旁配合着干嚎起来,这个狠心的女人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连口饭都不给我们留啊..."公公始终沉默着,但那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个十恶不赦的强盗。我记得陈默说过,他父亲年轻时当过村干部,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眼神让犯错的下属心虚。此刻,这种眼神让我如坠冰窟。我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遗嘱纸张微微颤抖。陈默,你看啊,这就是你最放心不下的家人。你为我筑起的防线,他们果然来攻了。 这份遗嘱是陈默的私人律师张律师在葬礼后第三天送来的。那天下午,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张律师撑着一把黑伞,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家门口。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门前积成一个小水洼。"林薇女士,请节哀。 "他递给我一个密封的文件袋,眼神中带着同情,"这是陈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由我和两位医护人员见证。他特意嘱咐,一定要在葬礼后亲自交到您手上。 "我颤抖着手打开文件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陈默熟悉的字迹:"致我最爱的薇薇和心心"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在那段被病痛折磨的日子里,他居然瞒着我,悄悄安排了这一切。 我想起那些他借口要休息、让我先回家的夜晚,原来是在强打精神处理这些后事。 他总是这样,独自承担一切,连临终前都在为我们母女谋划。"根据陈总的遗嘱,他的父母将获得三百万元现金,妹妹陈婷获得一百二十万元,并受委托照顾二老。 其余所有资产,包括公司股权、名下三处房产、剩余存款及有价证券,均由您和女儿共同继承。"张律师的声音平静而专业,但我听出了其中的担忧,"陈总特别强调,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确保遗嘱得到执行。"我知道,这四百二十万根本不是馈赠,而是陈默试图用金钱堵住家人贪婪之口的沙包。 而且对于我们的现金流来说,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还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家人了。显然,这个沙包没能挡住洪水。他们想要的,远比这多得多。02陈婷的骚扰从那天起就开始了,而且变本加厉。最初她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带着父母,有时带着几个看起来就不善的亲戚。 他们堵在我家门口、女儿心心的学校门口,甚至试图闯进陈默留下的公司。"大家来看看啊! 就是这个女人,霸占我们陈家财产,逼死我哥,现在还要把我们这些至亲赶尽杀绝! "陈婷在公司大堂里声嘶力竭地哭喊,引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她的表演天赋让我惊讶,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凄厉得让人心惊。保安上前劝阻,她却变本加厉:"别碰我! 你们都被这个女人收买了!我哥在天上看着呢!他知道你们这样对待他的家人吗? "公司员工们窃窃私语,有些人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我知道,无论真相如何,这样的戏码上演多了,总会有人相信。人心就是这样,总是倾向于同情那些看起来弱势的一方。有一次,他们甚至追到了心心的幼儿园。那天下午,我照常去接女儿放学,远远就看见陈婷和公婆站在校门口,正在和心心的班主任说着什么。 心心躲在老师身后,小脸吓得煞白。"王老师,您评评理,这孩子是我们陈家的血脉,现在她妈要独吞家产,连爷爷奶奶都不让见孩子了!"陈婷大声嚷嚷着,引来其他家长的侧目。我快步上前,一把将心心护在怀里:"陈婷,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吓着孩子!""冲你来?好啊!"她转而对我咆哮,"那你把公司股权转让书签了! 把房产过户给我爸妈!否则我今天就不走了!"周围的家长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心心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小声啜泣着。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助。最后还是幼儿园园长出面,威胁要报警,他们才不情愿地离开。但这件事给心心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之后好几个晚上,她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哭喊着"姑姑别抢我妈妈"。邻居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有一次我接心心放学,听见小区里几个老太太在议论:"听说那家媳妇可厉害了,老公一走就把家产全卷跑了,一分钱都没给公婆留。""可不是嘛,那天我看见老人家在门口哭得那个惨啊...作孽哦..."心心仰起小脸问我:"妈妈,什么叫卷跑家产?为什么奶奶和姑姑总是来我们家哭?爸爸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只能强颜欢笑:"没什么,奶奶和姑姑想爸爸了,所以最近常来看我们。爸爸最爱心心了,怎么会不要我们呢?"但我深知,这场闹剧不会轻易收场。陈婷的眼神里有一种令我不安的疯狂,那是一种赌徒输红眼时的光芒,仿佛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找到了扑食的时机。我报了警,警察来了也只能以家庭纠纷调解,劝说陈婷离开。但警察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又回来,像粘稠的污渍,甩不脱,擦不掉。有一次,他们甚至在我们家门口撒纸钱,白色的纸钱在楼道里飘散,吓得心心做了一晚上噩梦。"嫂子,你别以为有遗嘱就赢了! "一次被保安拦在公司楼下后,陈婷隔着人墙对我尖笑,"我哥的东西,凭什么全给你? 你等着!有你好果子吃!"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 那一刻,我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结束。03几天后,陈婷的指控升级了,扔出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重磅炸弹。那天我正在公司处理积压的文件,陈默的突然离世让公司很多项目陷入停滞。电话响起时,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陈默的照片出神。照片里他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死亡从未临近。 那是我们去年在海边度假时拍的,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眼睛里闪着光,完全看不出病魔已经在侵蚀他的身体。电话那头陈婷的声音异常尖锐:"林薇,我告诉你,你别太得意!我哥为什么立这么离谱的遗嘱?还不是因为你逼的!"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陈婷,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哥尸骨未寒,你就这样诋毁他?""我诋毁他? "她冷笑一声,那笑声刺耳得让我把手机拿远了些,"我哥早就想要个儿子了,是你生不出又不肯生!他在外面有人了!生了个儿子!出生就给了那女人三十万! 孩子一直放在老家给我爸妈带!这遗嘱里根本没提这个儿子,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遗嘱是假的!是你伪造的!"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陈默? 外遇?私生子?这怎么可能?我们相识十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现。 会因为我半夜一句"想吃海鲜捞饭"就开车跑遍半个城市的男人;那个在产房里紧握我的手,哭着说"咱们就要心心一个孩子"的男人;那个被父母逼着立马必须要生二胎男孩,选择远离父母,心跟我姓的男人;那个在病痛折磨中最放不下我和女儿的男人...记得确诊晚期肝癌那天,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抱住我:"薇薇,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跟心心。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他的声音哽咽,温热的泪水滴在我的颈间。那样的陈默,怎么可能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证据呢?"我强压着怒火和颤抖,"空口无凭,你把孩子带来,做亲子鉴定!只要证明是陈默的骨肉,该他的,我一分不会少!"电话那头,陈婷明显语塞,随即变得更加歇斯底里:"证据?孩子就是证据!你等着!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你以为你赢了?做梦!"电话被猛地挂断,忙音在耳边回荡。我扶着办公桌,感觉天旋地转。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这场战争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残酷。04陈婷真的"带来"了证据,而且选择了一个最戏剧化的方式。一个周二的下午,正当公司召开股东大会讨论继任CEO人选时,她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多的男婴,带着一群七大姑八大姨,举着"毒妇林薇侵占家产,陈家骨肉流落在外"的横幅,闯进了公司总部大厅。哭闹声、孩子的啼哭声、横幅上刺眼的字眼,瞬间让庄重有序的公司乱成一团。员工们窃窃私语,有人偷偷拍照,有人录视频,股东们的表情各异,有的震惊,有的怀疑,有的明显在看笑话。 我甚至看到两个竞争对手公司的代表在交换眼神,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大家看看! 这就是陈默的儿子!看看这个狠心的女人,要逼死我们全家啊!"陈婷抱着孩子,声泪俱下地表演着。那孩子哭得满脸通红,看起来确实可怜,但仔细看眉眼间与陈家人并无相似之处。陈默的眼睛是标准的凤眼,眼角微微上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