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舔狗男配,我让男女主提前破产(楚瑶瑶顾言)完整版免费小说_完结版小说推荐穿成舔狗男配,我让男女主提前破产(楚瑶瑶顾言)
1 沾了黄油的 “小意外”初秋的清晨,天刚亮透时,老巷的石板路还浸着夜雨的潮气。 踩上去 “吱呀” 一声,软滑的青苔会蹭上鞋底。沈知夏抱着铁皮工具箱跑过,围裙下摆扫过墙角的桂树,震得几朵细碎的黄花落在肩头 —— 她没工夫管,裱花袋断了,张奶奶孙子的满月蛋糕还等着装裱,七点半要取,现在都六点五十了。整条老巷,只有隔壁 “屿时修表铺” 的陆屿,能摆弄这种细巧玩意儿。修表铺的木门虚掩着,冷光台灯从门缝漏出来,在地上投了道窄窄的光。沈知夏推开门就往里冲,脚底下没注意门槛,“咚” 地绊了个趔趄,工具箱 “哐当” 砸在水泥地上,黄油罐盖没拧紧,黄澄澄的油顺着缝隙流出来,直往陆屿摊在桌上的旧怀表泼去。 那怀表看着有些年头,铜壳子磨得发亮,表盖敞着,里面的小齿轮还沾着细尘。黄油一沾,瞬间糊了个严实。沈知夏脑子 “嗡” 地一下,蹲在地上手忙脚乱摸纸巾,指尖蹭到黄油,滑得抓不住东西,连工具箱里的小刮刀都碰倒了。“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这表…… 这表贵不贵?我赔你行不行?”陆屿没抬头。 他刚捏着小镊子夹起个比米粒还小的零件,听见动静才停下,指尖轻轻捏起怀表边缘 —— 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了瓷。他从抽屉摸出块米白色软布,倒了点透明酒精在布角,低着头,一点一点擦表壳上的黄油。布蹭过铜壳,发出 “沙沙” 的轻响,连缝隙里的油星都没放过。“别碰。” 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不高,却让沈知夏的手僵在半空,“表芯怕油,一沾就转不动了。”没几分钟,怀表上的黄油擦干净了,铜壳子又亮起来,连表盘上的罗马数字都透着光。 他把怀表放回绒布垫上,才伸手拿过沈知夏手里断了的裱花袋。看了眼接口处的裂缝,从工具箱摸出把小钳子,指尖捏着钳子 “咔哒” 两下,把裂了的地方夹得紧实,又用细砂纸轻轻磨了磨边缘。“下次用的时候,别拧太用力。” 他把裱花袋递回来,指尖碰到她的手,凉得像刚摸过巷口的石板。沈知夏这才敢抬头看他。 陆屿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挡了点眼睛,睫毛很长,垂着眼时能看到淡淡的阴影。 他穿件深蓝色工装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沾了点机油,是修表时蹭的 —— 那味道混着铺子里旧纸的霉味,竟不难闻。铺子靠墙摆着排木架,上面挤着各式各样的钟表:老式挂钟的钟摆还在晃,小巧的女士腕表蒙着细尘,还有个掉了漆的座钟,指针卡着 12 点。每个钟的时间都分秒不差。 墙上钉着本棕色牛皮本,页角卷得厉害,沈知夏扫到一行字:“张奶奶的挂钟,每月 15 号调一次,每次慢 5 分钟。”陆屿的目光落在她围裙上,又移到她手里攥着的便签 —— 那是从笔记本上撕的,用铅笔写着 “戚风烤箱 180 度 25 分钟,别忘放葡萄干”,字歪歪扭扭,旁边还画了个缺了角的小蛋糕。他从抽屉拿了块干净棉布递过来。“擦下围裙。 ” 他转身收拾工具,没看她,“面粉沾久了,得用热水泡,不然印子去不掉。 ”沈知夏接过布,指尖还沾着黄油的滑腻。她低头擦围裙,棉布蹭过布料的声响,混着铺子里 “嘀嗒、嘀嗒” 的钟声,像在数着剩下的时间。“多少钱? ” 她擦完抬头问。陆屿正对着光看那块小零件,闻言顿了顿,摇摇头:“不用。 ”“那怎么行?” 沈知夏急了,“我把你怀表弄脏了,还让你修裱花袋……”“怀表没坏。 ” 他打断她,把零件放回盒子,“裱花袋也没费什么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奶奶的电话,问蛋糕好了没。沈知夏看眼时间,七点十分了,抓起工具箱就跑:“那我下次给你带点心!你别拒绝啊!”她踩着石板路跑出去,风把声音吹回来,落在陆屿耳边。他抬头看向门口,阳光刚好照进来,在地上投了道长长的光。他拿起那块沾过面粉的棉布,凑到鼻尖闻了闻 —— 淡淡的小麦香,像刚出炉的面包。 2 初遇的余韵沈知夏把蛋糕送到张奶奶家,回来时脚不自觉往修表铺拐。门还开着,陆屿还坐在工作台前,这次手里捏着块女士腕表,表盘上镶的小钻掉了一颗,他正用镊子夹着新钻,一点点往原位粘。她站在门口没进去。看他修表的样子,连呼吸都放得轻,生怕吹跑那颗小钻。指节上的机油味顺着风飘过来,混着老巷的桂花香,竟让人心安。她想起昨天落在他那儿的便签,上面画的小蛋糕,不知道他看到没? “你这儿…… 能修计时器吗?” 她犹豫半天,还是开口了,声音软乎乎的,怕惊着他。 陆屿没抬头,只 “嗯” 了一声,手里的动作没停 —— 那颗小钻终于粘好了,他对着光晃了晃,满意地点点头。“我的计时器,最近老是慢。” 沈知夏走到工作台边,把计时器递过去,指尖有点抖,“烤戚风的时候,时间不准,上次就烤塌了一个,顾客还退单了。”他这才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又滑到计时器上。那是个红色厨房计时器,数字已经模糊,侧面还磕了个小坑。他接过按了下开关,“嘀” 的一声,指针转得慢吞吞的,明显比正常速度慢半拍。“里面的弹簧松了。” 他摸出小螺丝刀,把计时器拆开,里面的零件小得像芝麻,“明天来拿。”沈知夏点点头,眼睛忍不住往那本牛皮本瞟。刚才没看清,现在离得近,能看到更多字:“李爷爷的怀表,每周三上弦,别上太满”“赵叔的手表,日期总跳错,每月 1 号提醒他调”。 原来他记了这么多事。“你怎么记得住这么多人的表啊?” 她忍不住问。 陆屿把弹簧放在酒精里泡着,抬头看她:“记本子上。”“万一本子丢了呢?”“不会丢。 ” 他说得肯定,把泡好的弹簧拿出来擦干,“本子一直放这儿。”沈知夏笑了。 她发现陆屿其实不冷漠,就是话少 —— 像巷口那棵老槐树,看着沉默,却会悄悄给过路人遮阴。她想起昨天说他台灯太亮,刚想再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烘焙店的老顾客,问今天有没有全麦面包。“那我明天来拿计时器。” 她匆匆说完,转身要走。“等下。” 陆屿叫住她。沈知夏回头,看到他从抽屉拿了颗薄荷糖,递过来:“刚才看你说话有点哑,含着。”糖纸是绿色的,在手里捏着有点凉。沈知夏接过,说了声 “谢谢”,快步走出去。走到巷口时,还忍不住回头看 —— 修表铺的灯亮着,陆屿又低头修表了,台灯的光落在他身上,像罩了层软乎乎的光晕。回到烘焙店,沈知夏把计时器的事忘在脑后,直到晚上烤饼干,才想起明天要去拿。 她看着烤盘里的低糖曲奇,突然想起早上说要带点心,就挑了几块烤得最圆的,放在小纸袋子里 —— 怕太甜,还特意少放了半勺糖。第二天早上,沈知夏起得早,把曲奇装进包里往修表铺走。刚到门口,就看到陆屿站在台阶上,手里捏着她的计时器。 “修好了。” 他把计时器递过来,“你试试。”沈知夏接过按了下,指针转得很准,“嘀嗒” 声清脆。“太谢谢你了!” 她从包里掏出纸袋子递过去,“这个是给你的,低糖曲奇,不甜。”陆屿看了眼纸袋子,没接:“不用。”“你就收下吧! ” 沈知夏把袋子塞他手里,“昨天麻烦你那么多,这是谢礼,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他捏着纸袋子,指尖碰到她的手,又很快缩回去。“那…… 谢谢。”沈知夏笑了,转身要走,又想起薄荷糖的事:“对了,昨天的糖很好吃,下次我给你带薄荷味的饼干? ”陆屿看着她的背影,手里的纸袋子还带着点温热。他打开袋子拿出一块曲奇,咬了一口 —— 不甜,带着淡淡的黄油香,像老巷清晨的风。 他把剩下的曲奇放进铺子里的玻璃罐,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刚好对着门口。 3 藏在细节里的 “小在意”从那以后,沈知夏成了修表铺的常客。今天说烤盘把手松了,明天说打蛋器线断了,后天又拎着电子秤来,说不准了 —— 其实有些东西她自己能修,就是想找个借口来看看陆屿。每次来,手里总少不了点心:低糖曲奇、全麦面包、小蛋糕,换着花样带。陆屿一开始还推辞,后来也就收下了,每次都放进那个玻璃罐。沈知夏发现,他总把她送的点心留最后一块,放在玻璃罐最上层,像藏了个小秘密。有次沈知夏来修烤盘,刚好赶上陆屿吃午饭。他面前摆着碗泡面,调料包还没拆,叉子插在面饼上。 “你就吃这个啊?” 沈知夏皱着眉,伸手把调料包推远了点,“泡面没营养,吃多了对胃不好。”陆屿正捏着叉子搅面饼,闻言顿了顿:“方便。”“方便也不能总吃啊! ” 沈知夏说,“下次我给你带午饭吧,我做的三明治,全麦的,夹鸡蛋和生菜,很健康。 ”陆屿抬头看她,眼睛里有点惊讶,没说话 —— 沈知夏以为他不乐意,正想改口,他却轻轻点了点头。第二天,沈知夏真的带了三明治,还热了杯牛奶,一起送到修表铺。 陆屿看着桌上的三明治,包装纸是浅粉色的,是她特意找的 —— 觉得比白色好看。 他没动,沈知夏催他:“快吃啊,凉了面包就硬了。”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面包很软,鸡蛋煎得刚好,没太老,生菜还脆着,带着淡淡的沙拉酱味 —— 沈知夏特意少放了酱,怕他觉得腻。他吃完三明治,把牛奶也喝了,杯子底剩的最后一口,还倒过来舔了舔。 “谢谢。” 他说,声音比平时软了点,耳尖有点红。沈知夏看着他,心里有点甜。 她发现陆屿其实很好哄,就像巷口的小猫,给点吃的就会慢慢靠近。有次沈知夏修完东西,随口跟陆屿说:“你总低着头修表,脖子会酸吧?”她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第二天来,就看到他工作台上多了个浅灰色靠枕,绒面的,看着很软。“你买的靠枕? ” 沈知夏问。“嗯。” 陆屿点点头,手里捏着小零件,“昨天路过杂货店,看到了,就买了。”沈知夏没说话,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他是听了自己的话才买的 —— 杂货店在巷尾,离修表铺不近,他肯定是特意绕路去的。 入秋之后,天黑得越来越早。沈知夏有时候加班到十点,关店时老巷里的灯都灭得差不多了,只有几家还亮着。她路过修表铺时,总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陆屿还在修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关店?” 有次她走进来,看到他面前摆着块旧座钟,零件散了一桌。 陆屿抬头看她,眼里带着点倦意:“还有块表没修好,明天要给顾客。”“那你也得吃饭啊! ” 沈知夏说,转身就往烘焙店跑,“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没等陆屿说话,她就跑远了。陆屿看着门口,手里的小镊子停在半空 —— 他其实早就修完了,就是想等她路过,怕她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没几分钟,沈知夏端着碗面条跑回来,上面还卧了个荷包蛋,撒了点葱花。“快吃吧,热乎的。”陆屿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 面条很软,汤是用骨汤熬的,鲜得很。他吃完,把碗递还给沈知夏,小声说:“下次别跑那么快,晚上路滑。”沈知夏点点头,心里像揣了个小暖炉。 她发现陆屿的关心从来不说出口,都藏在细节里:知道她怕黑,就亮着灯等她;知道她胃不好,就提醒她别吃凉的;知道她喜欢薄荷味,就会在她来的时候,泡杯薄荷茶放在桌上。有次沈知夏忘带钥匙,站在烘焙店门口急得转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陆屿从铺子里出来,手里捏着把钥匙,递过来:“上次你落我这儿的,怕你再忘,一直收着。 ”沈知夏接过钥匙,指尖碰到他的手,凉得像冰,却让她心里一热。她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担心。“谢谢你,陆屿。”他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递给她:“别着急,以后钥匙可以放我这儿一把。 ”沈知夏含着糖,薄荷的凉混着心里的甜,让她忍不住笑了 ——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连他给的一颗糖,都觉得是甜的。4 温度计与柠檬水入秋之后,风里的凉意一天比一天重。老巷里的桂树倒像是越凉越精神,细碎的花瓣落得满地都是,踩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股甜香。沈知夏的烘焙店窗台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她捡的桂花,想等攒多了做桂花酱 —— 可眼下,她没心思管什么桂花酱了。 “啪” 的一声,她把温度计摔在操作台上,指尖都在抖。烤箱里的桂花糕刚取出来,边缘发焦,中间却还夹生,用牙签戳一下,能带出黏糊糊的面。这已经是第三炉了,每炉都这样。订单是巷尾李婶订的,她儿子下周订婚要用,特意嘱咐要 “甜而不腻,样子周正”,现在倒好,连熟都没熟透。沈知夏盯着温度计上乱跳的数字,心里又急又慌。 这温度计是去年买的,平时一直好好的,怎么偏在这时候掉链子? 她摸出手机想搜附近有没有卖新温度计的,翻了半天,要么是要等外卖送,要么是离得太远 —— 等送到,李婶的订单肯定赶不上了。手指划着屏幕,突然停在 “屿时修表铺” 的名字上。那是上次存的,怕以后再要修东西找不到地方。 她心里一动:陆屿连那么小的表芯都能修好,温度计应该也没问题吧? 可又怕麻烦他 —— 上次修计时器已经欠了人情,这次再去,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烦? 纠结了半天,还是订单要紧。沈知夏抓起温度计就往外跑,围裙上还沾着桂花粉,头发也没扎好,跑起来一飘一飘的。老巷的石板路还留着晨露,有点滑,她差点摔了个趔趄,扶住墙的时候,心里还在想:陆屿要是修不好怎么办?李婶会不会生气? 以后不订她的点心了?越想越慌,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远远看到修表铺的木门,她才稍微松了口气。门还是虚掩着,里面的冷光台灯亮着,能看到陆屿低头修表的影子。 “陆屿!” 她推开门就喊,声音有点急,“你能帮我看看这个吗?”陆屿抬头,手里还捏着个小镊子,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 —— 他很少皱眉,除非是担心什么。沈知夏把温度计递过去,指尖因为着急,还在微微发抖:“它不准了,烤出来的桂花糕都夹生了,李婶等着用呢……”他接过温度计,放在耳边听了听,又按了下开关,指针晃了晃,停在 160 度,可明明没碰过调节键。“里面水银柱断了。 ” 他说,声音很稳,听不出情绪,“得重新灌水银,大概要一小时。”“一小时? ” 沈知夏心里咯噔一下,又有点松了口气 —— 至少能修,不是直接坏了没法用。 她咬了咬唇,有点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要是忙的话,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不麻烦。” 陆屿打断她,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各种细巧的工具,“你坐会儿,等我弄好。”沈知夏没敢坐,就站在工作台旁边,看着他修温度计。他的手指很灵活,捏着细小的针头,一点点往温度计里灌水银,眼睛离得很近,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了片淡淡的阴影。她看着看着,心里的慌劲慢慢散了,甚至有点偷偷的开心 —— 能这样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看他做自己擅长的事,好像也挺好的。工作台角放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泡着柠檬水,几片柠檬浮在上面,黄黄的,看着就清爽。沈知夏咽了口唾沫,刚才跑过来太急,现在嗓子干得发疼。 她没好意思说,就盯着那罐子看,心里琢磨:他怎么会泡柠檬水啊?他不是总喝白开水吗? 难道是听谁说的?“渴了?” 陆屿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啊?没有没有。 ” 她赶紧摆手,脸有点红,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 好像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他。 陆屿没说话,只是伸手拿过那罐柠檬水,倒了一杯,递到她面前。杯子是白色的陶瓷杯,杯沿有点小缺口,应该是用了很久的。“喝吧,凉的。”沈知夏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凉丝丝的,很舒服。她抿了一口,柠檬的酸混着淡淡的甜,刚好缓解了嗓子的干疼。 “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她小声问,不敢看他 —— 怕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会更不好意思。陆屿灌水银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抬头,声音有点轻:“上次你烤蛋糕,擦汗的时候说过,出汗多了想喝凉的。”沈知夏心里 “嗡” 地一下,像有只小蜜蜂在里面飞。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他竟然记下来了。 手里的柠檬水好像突然变甜了,甜到了心里。她又喝了一口,偷偷看了眼陆屿的侧脸 —— 他的下颌线很清晰,低头的时候,能看到脖子上的小绒毛,有点可爱。“对了,” 她想起自己新做的桂花糕,虽然刚才烤坏了,但重新调整温度肯定能做好,“我新做了无糖的桂花糕,下次给你带点尝尝?你胃不好,不能吃太甜的,这个刚好。”陆屿手里的针头顿了顿,水银刚好灌满,他把温度计放在一边,让它慢慢冷却。“不用麻烦。” 他说,声音比平时软了点 —— 其实他心里是想的,只是不好意思说。“不麻烦!” 沈知夏赶紧说,怕他拒绝,“我本来就要做,多做一份而已。你帮我修了这么多东西,这点小事算什么。”他没再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沈知夏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下周就是自己的生日了。以前生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要么吃碗面,要么买个小蛋糕,今年…… 她想跟陆屿一起过。这个念头冒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她攥着杯子,指节都有点发白,心里反复琢磨:要不要邀请他?他会不会拒绝?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奇怪?万一他没空,或者不想去,以后见面多尴尬啊!“那个……”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下周一是我生日,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谢谢你一直帮我修东西。 你…… 有空吗?”说完,她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 鞋尖沾了点桂花,是刚才跑的时候蹭的。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蹦得飞快,甚至开始后悔:早知道不说了,万一他拒绝怎么办?陆屿沉默了几秒,沈知夏觉得这几秒像几个小时那么长。直到他开口,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有空。在哪儿吃?”沈知夏猛地抬头,眼睛亮了起来,像突然点亮的灯。“就去巷口的那家小饭馆吧!他们家的菜很清淡,你应该会喜欢 —— 有你爱吃的清蒸鱼。” 她记得上次听王阿姨说过,陆屿喜欢吃鱼。 “好。” 他点点头,把冷却好的温度计递给她,“试试,应该准了。”沈知夏接过温度计,按了下开关,指针稳稳地停在 180 度,和烤箱的温度刚好对上。“太谢谢你了! ” 她高兴地说,心里的兔子还在蹦,“我现在就回去做桂花糕,做好了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说完,她拿着温度计跑回烘焙店,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路过桂树的时候,还忍不住摘了朵桂花,放在口袋里 —— 想等下次见到陆屿,给他看看。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桂花,又摸了摸手腕,好像已经能想到生日那天,和陆屿一起坐在小饭馆里,吃着清蒸鱼,聊着天的样子 —— 心里甜滋滋的,比刚喝的柠檬水还甜。陆屿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手里还捏着刚才倒柠檬水的罐子。 他低头看了看罐子,又看了看工作台角落里,沈知夏刚才不小心落下的一根头发 —— 浅棕色的,很软,像她烤的曲奇。 他把头发轻轻捡起来,放在一张便签上,夹进了那个棕色的牛皮本里,刚好夹在 “张奶奶的挂钟” 那一页后面。他拿起刚才沈知夏喝过的杯子,洗干净,放在阳光下晾干。心里想着:生日那天,要不要给她买个礼物?她总用手机看时间,烤蛋糕的时候不方便,买块手表好像不错…… 昨天路过巷尾的钟表店,看到块表盘上有小雏菊的,很像她烘焙店的 logo,就是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也不知道她手腕的尺寸……5 没说出口的 “在意”生日那天,沈知夏特意打扮了一下。 穿了条浅粉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是她去年买的,一直没舍得穿;还化了点淡妆,涂了淡淡的口红 —— 怕太浓会吓到陆屿。她提前半小时到了巷口的小饭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