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用拦精灵挑衅我,我杀疯了柳如烟陈天浩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热门小说青梅用拦精灵挑衅我,我杀疯了(柳如烟陈天浩)
我被卖给神医顾承渊时,他说我的手只配拿来和泥。他信奉良药苦口,配的药能苦死人。 可我能听懂草药说话,总在药里偷偷加蜜。被发现后,他气得要将我逐出神医谷。可后来,他身中奇毒,药石无医。我尝试救他。他攥着我的手,眼眶通红:“茯苓,你那乱七八糟的方子……再给我配一碗。”“记得给我加点糖,要像你一样甜的。 ”1我叫茯苓,被卖进神医谷的时候,刚满十五岁。人牙子把我往前一推,我踉跄两步,差点摔倒,怀里揣着的半包松子糖撒了一地。“先生,就是她。”我手忙脚乱地去捡,一道清冷的目光就落在了我沾满泥土的指尖上。“手这么脏,只会和泥吗? ”声音像冬日山泉浸过的玉石,好听,但冰冷刺骨。我抬头,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廊下。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一尘不染,连袖口都没有一丝褶皱。他就是当世神医,顾承渊。据说他五岁便读完了神医谷所有医书,十岁便能活死人肉白骨,如今不过十九,医术却已远超谷中白须长者。我正悄悄打量他,人牙子却抬脚就踹在我腰间:“发什么呆?还不快磕头求神医收你! ”“要不是瞧你还能认几味药材,看得懂几张药方,这等好差事轮得到你?”这一下踹得狠,我眼眶瞬间红了,强忍着没掉泪,直挺挺朝顾承渊磕了三个响头:“请神医大人收下我。 ”顾承渊看着我,眉头紧锁,仿佛我是一味放错了位置的药材,让他浑身难受。“带下去,洗干净。”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屋,像是多看我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 我被管家福伯领走,用掉了三块皂角,搓掉一层皮,才被允许踏入谷内的药房。 顾承渊给了我一本最基础的药草图鉴,命令我三天之内背完。“背不完,就滚出去。 ”他捏着帕子,擦了擦被我不小心碰到的桌角,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我捧着书,点了点头。 2神医谷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清静。师父顾承渊是个怪人。他有严重的洁癖,药房里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按照他的规矩摆放,差一寸都不行。他性子冷,话极少,一天也说不上三句。最重要的是,他信奉“良药苦口”。他配的药,药效极好,但也极苦,能把人的胆汁都苦出来。而我,有个秘密。我能听懂草药说话。那些被种在园子里的草药,晒在架子上的干草,甚至是被捣成泥的药渣,都会对我窃窃私语。“哎呀,今天太阳真好,舒服。”“那个虫子又来咬我叶子,好烦。”“这个方子好苦啊,我们不喜欢。”起初,我以为是幻觉。直到有一天,我抱着那本药草图鉴在药园里啃,一株垂头丧气的龙胆草对我抱怨:“渴……好渴……”我试探着给它浇了点水,半个时辰后,它的叶子竟然奇迹般地舒展开来。从那天起,我就成了药园里最受欢迎的人。 3顾承渊发现不对劲,是在半个月后。他巡视药园,脚步在门口顿住。 原本只是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药园,如今却像是活了过来。每一株草药都舒展着枝叶,绿得发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甜的草木香气,生机勃勃得有些过分。他皱着眉走进来,看见我正蹲在一株首乌旁边,嘴里念念有词。“乖啦,我知道你不喜欢跟黄连待在一起,它脾气太冲了。我明天给你旁边种一棵甜甜的甘草好不好?”顾承渊的脸黑了。 “你在做什么?”我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他,连忙站起来:“师父,我……我在跟它们说话。 ”“跟谁?”他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跟……跟首乌。”我指了指那株草药。 顾承渊盯着我看了半晌,像是在看一个傻子。“看来药草图鉴对你来说太简单了。 ”他冷冷道,“去把药房所有的药臼都清洗一百遍。什么时候想明白药草是死物,什么时候再出来。”说完,他拂袖而去,留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株首乌,它正用叶子轻轻蹭我的手指,好像在安慰我。 我小声嘀咕:“它们才不是死物呢。”4清洗药臼是件苦差事。那些药臼常年捣药,残留的药味混杂在一起,又苦又涩。我洗了三天,手都泡白了,顾承渊才终于允许我回到药房。他递给我一张方子:“去后院,按方抓药,熬三个时辰,给张大婶送去。”张大婶是谷里负责浣衣的仆妇,前几日染了风寒,一直咳嗽。我接过方子,上面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清冷孤高,笔锋锐利。我乖乖地去抓药,称量的时候,几味药材就开始在我耳边抱怨。麻黄:“唉,又要出门,我好燥啊。”杏仁:“苦死了,苦死了!”石膏:“我好冷……”我一边称药,一边小声安抚它们:“别怕别怕,我等会儿给你们找个伴儿。”熬药的时候,我看着锅里翻滚的苦涩药汁,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我从怀里摸出一小块冰糖,又偷偷跑回药园,摘了几片最甜的甘草叶子,一起扔进了药罐里。“这样,你们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对药罐说。 药罐里的草药们果然安静下来,连咕嘟咕嘟的声音都变得欢快了些。 5我端着药给张大婶送去。“大婶,喝药了。”张大婶被咳嗽折磨得面色蜡黄,一闻到药味就皱眉:“又是先生的药啊……唉,这药苦得要命。”“不苦的!”我连忙说,“我加了东西,您尝尝。”张大婶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咦? 好像真的不那么苦了,还有点回甘。”她很快喝完了整碗药,还夸我懂事。我心里美滋滋的,端着空碗往回走,结果在药房门口撞上了顾承渊。他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方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胆子不小。”我心里“咯噔”一下,低下头,不敢说话。 “方子上的药,你动了?”“我……”“加了什么?”他步步紧逼。“……冰糖,和几片甘草叶。”我声音小得像蚊子。他的怒火像是瞬间被点燃的引线,猛地从我手里夺过空碗,凑到鼻尖闻了闻。那股被苦味掩盖的、若有若无的甜味,彻底证实了我的罪行。“胡闹!”他猛地将碗摔在地上,瓷片四溅。我吓得一哆嗦。 “医者用药,性味归经,君臣佐使,皆有法度!剂量差一分,便是毒!你懂什么? 竟敢擅自改我的方子!”他气得胸膛起伏,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都在发抖:“你这是在草菅人命!”“我没有!”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它们说太苦了,很难受!而且……而且张大婶喝了,她说好多了!”“它们说? ”顾承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一堆枯草,会说什么?我看你是疯了! ”“滚出去!”他指着谷口的方向,“神医谷不需要你这种自作聪明的蠢材! ”6我被赶出了药房,只能在柴房里过夜。福伯偷偷给我送来被褥和晚饭,叹着气说:“茯苓啊,先生就是这个脾气,你别怪他。他治病救人,最恨别人拿人命开玩笑。 ”我抱着膝盖,闷闷地说:“我真的没有开玩笑。”第二天,我以为自己就要被赶出神医谷了。结果顾承渊只是罚我在药园里锄草,不许我再碰任何药材。 锄草就锄草,正好可以跟草药们聊天。我一边拔掉杂草,一边听它们八卦。“听说没,张大婶的病好了!”“好了好了,今天早上都能去河边洗衣服了,一点都不咳了! ”“都说先生的药神,一副见效。”我听着,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毕竟没有我,张大婶可能连药都喝不下去,喝两口,吐三口,好得肯定没那么快。下午的时候,顾承渊来到药园。他没看我,只是站在田埂上,检查那些草药的长势。 阳光落在他白色的衣袍上,给他周身的冷气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他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变成一尊雕像了,才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不自然。“……张大婶的病,好了。 ”“嗯。”我闷声应道。他又沉默了片刻,说:“你加的甘草,虽不在方中,但能调和诸药。 至于冰糖……润肺止咳,也算对症。”我惊讶地抬起头。他这是……在给我解释? 他依旧没有看我,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株草药上,语气生硬:“但下不为例。规矩,就是规矩。 ”说完,他又像上次一样,拂袖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洁癖又毒舌的师父,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7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我还是不能进药房,每天的工作就是打理药园。顾承渊依旧对我视若无睹,但他来药园的次数,好像变多了。有时候是清晨,有时候是黄昏。他总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我知道,他是在观察那些草药。我把药园打理得很好。 每一株草药都按照它们的“喜好”被安排了邻居,浇水施肥也都恰到好处。 它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长得也格外茂盛。有一天,我正在给一株新移栽的七叶一枝花哼歌,顾承渊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你在做什么?”我又被吓了一跳。这个人都不会走路的吗? 一点声音都没有。“唱歌给它听。”我老实回答,“它刚搬家,有点害怕。 ”顾承渊:“……”他沉默地走到那株七叶一枝花旁边,蹲下身,仔细端详。 那株药草的叶片上还沾着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叶片,又捻起一点根部的土壤,放在鼻尖闻了闻。“你给它施了什么肥? ”“草木灰,还有……还有一点点蜂蜜水。”我越说声音越小。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胡闹。”他丢下这两个字,又走了。虽然还是被骂了,但我却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看见,在他转身的时候,嘴角好像……有那么一丝丝上扬的弧度。8神医谷来了一位贵客。是当朝的安国公,他得了种怪病,遍访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后找到了顾承渊这里。安国公的病很棘手。 每日午时,浑身便会如针刺般疼痛,皮肤上还会出现红疹,一到子时,又会自行消退。 顾承渊为他诊脉后,把自己关在药房里整整三天。三天后,他端出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让安国公服下。结果,安国公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午时的疼痛来得更早,也更剧烈。这一下,整个神医谷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顾承渊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我进不去药房,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药园里的草药们也在议论纷纷。“先生这次好像遇到麻烦了。”“是啊,那个国公爷的病好奇怪,我听路过的风都说没见过。”“先生配的药太霸道了,那个国公爷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一株上了年纪的人参慢悠悠地说。我心里一动,跑到书房门口。“师父。”我小声叫他。里面没有回应。“师父,我能……我能看看安国公的药方吗?”“滚。”里面传来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我没滚,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师父,我听人参爷爷说,你的药太猛了。国公爷身体虚,得用温和的法子。”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很久,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从门缝里扔了出来,落在我的脚边。我捡起来一看,正是给安国公的方子。 9我捧着方子,在药园里待了一整个下午。我把方子上的每一味药都找了出来,放在一起,问它们。“你们愿不愿意去救人呀?”那些药材大多性情刚烈,彼此之间都看不顺眼。 “不去!跟那个家伙待在一起,我要被他气死!”“他太冲了,我不喜欢!”我叹了口气,只好用我的老办法。我找来最温和的山泉水,又加了大量的蜂蜜和几颗晒干的野果,把它们泡在一起。“这样好不好?大家一起喝点甜水,消消气。”忙活了半天,那些药材才终于“和平共处”了。我把它们捣碎,熬成一碗颜色看起来很奇怪的药汤。 它闻起来没有丝毫苦味,反而带着一股清甜的果香。我端着药,再次来到书房门口。这一次,我直接推开了门。顾承渊正坐在书案后,面前堆满了医书,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他看到我,和我手里的碗,眉头立刻拧成一个疙瘩。“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师父,你尝尝这个。”我把碗递过去。他看了一眼那碗颜色可疑的药汤,脸上写满了抗拒:“拿开,别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烦我。”“它不乱七八糟。 ”我固执地说,“它们现在很高兴,很愿意去救人。”“它们?”顾承渊冷笑,“茯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师父,你信我一次。”我的眼神很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恳求。他僵住了,看着我,墨色的瞳孔里映出我小小的身影。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最终,他像是放弃了一般,闭上眼,微微张开了嘴。我连忙把那勺药汤喂了进去。他喉结滚动,咽了下去,眉头却皱得更紧了。“……甜得发腻。”他睁开眼,嫌弃地评价。但我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10顾承渊最终还是把我的药,给了安国公。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福伯甚至偷偷备好了马车,准备一旦出事,就立刻把我送走。安国公喝下药后,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他睡得格外安稳,连午时都没有醒来。等到他再睁眼,已经是黄昏。 他惊喜地发现,身上的红疹消了,那种如影随形的刺痛感也消失了,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神医!真是神医啊!”安国公激动地握住顾承渊的手。 顾承渊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用帕子擦了擦,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很复杂。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安国公千恩万谢地走了。神医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有些东西,好像不一样了。第二天,顾承渊叫住了我。“从今天起,你搬回原来的房间。 ”他说,“还有,药房……你也可以进了。”我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 ”他挑眉,“不愿意?”“愿意愿意!”我连忙点头,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转身往药房走。“跟上,还愣着做什么? ”我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阳光正好,我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觉得他身上的那层冰,好像……融化了一点点。11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药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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