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看到我的竹马了吗?陆辰顾言娇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全文阅读请问你看到我的竹马了吗?陆辰顾言娇
雨水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冰冷地钻进我的裙摆。膝盖早就没了知觉,麻得像是塞满了针尖。不是第一次被罚跪在凤仪宫外了。“娘娘,您就服个软吧,这雨太大了,伤身子啊!”贴身宫女小桃带着哭腔的声音被雨声打得模糊不清。我梗着脖子,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喉咙里堵着一团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服软?向柳云舒那个披着人皮的蛇蝎低头?做梦!“哟,姐姐还在硬撑呢? ”一把油纸伞移了过来,挡住了我头顶倾泻的雨水。伞下是柳云舒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杏眼含着一汪水似的,好像她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她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太监总管陈公公。 “皇上心软,说让姐姐跪满两个时辰就好。”柳云舒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姐姐快别倔了,认个错,妹妹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求情,这事儿就过去了。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皇上心疼着呢。”她微微弯腰,凑近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气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这水寒刺骨,姐姐这双漂亮的腿,要是跪废了,多可惜啊。”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白莲花味儿又来了。 明明是她故意打碎了那尊皇上赏我的琉璃飞凤樽,却能在皇上闻声赶来时,瞬间挤出眼泪,抱着碎片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哭诉自己笨手笨脚,弄坏了姐姐心爱之物,还“不小心”把手掌割得鲜血淋漓。而我,只是在她假惺惺递过碎片时推了一下,在她那娇弱的惊呼声中,就成了“善妒”、“心胸狭窄”、“残害嫔妃”的毒妇。 陈公公适时地咳了一声,脸上堆着假笑:“贵妃娘娘,您看,柳贵人心地多善,您就……谢个恩,起来吧?皇上那还等着回话呢。”他刻意加重了“贵妃”二字,带着提醒,更带着一丝轻慢。我抬起头,雨水糊在脸上,视线有些模糊,但我清晰地看到柳云舒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和轻蔑。她料定我韩玥,这个徒有贵妃虚名、性子火爆却头脑简单的女人,只会无能狂怒,然后被罚得更狠。毕竟,皇上此刻,正在她的流云阁“安抚”她受惊的小心灵呢。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烧得我脑子嗡嗡作响。我韩玥,现代职场厮杀十年,什么绿茶白莲没见过? 穿到这该死的深宫,成了这个同名同姓、空有美貌和家世却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贵妃,已经够憋屈了。如今还要被这么个低段位的玩意儿骑在头上拉屎?“服软?”我开口,声音因为淋雨和怒气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盖过了哗哗的雨声。“好啊。 ”柳云舒和陈公公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松口。柳云舒眼底的得意更深了,嘴角几乎要压不住地上扬。我伸出手,没有去扶小桃,也没有向柳云舒伸出的那只涂着蔻丹的“援手”,而是猛地抓住了柳云舒撑伞的手腕。“啊! ”柳云舒惊呼一声,手腕被我攥得生疼,下意识想挣脱。“妹妹不是说,皇上心疼我跪着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扯出一个比她更假的笑,“那这伞,不如就给我吧!妹妹身子娇弱,淋坏了可怎么得了?陈公公,还不快扶好柳贵人!”话音未落,我手上猛地用力,将那把精致的油纸伞狠狠从她手中夺了过来。柳云舒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直接扑进了冰冷的雨地里,精心梳好的发髻瞬间散乱,华丽的宫装沾满了泥水。“娘娘! ”陈公公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去扶。“韩玥!你竟敢……”柳云舒狼狈地趴在泥水里,气得浑身发抖,精心维持的柔弱面具瞬间碎裂,指着我的鼻子,尖叫声刺破雨幕。 “我竟敢什么?”我稳稳地撑住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雨水顺着伞沿流下,形成一道水帘,将我和她的狼狈隔开。“妹妹一片好心,本宫感激涕零,这伞,本宫收下了。这罚跪,本宫也领了。时辰还没到呢,妹妹和陈公公请回吧,别误了皇上‘安抚’妹妹的时辰。 ”我刻意咬重了“安抚”二字,柳云舒的脸瞬间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小桃在一旁看傻了,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肩膀却止不住地抖动。“好!好你个韩玥!你给我等着! ”柳云舒被陈公公狼狈地扶起来,浑身湿透,妆容尽花,眼神怨毒得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她甩开陈公公的手,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陈公公看看我,又看看跑远的柳云舒,脸色难看至极,最终什么也没敢说,匆匆追了上去。雨还在下。 我撑着那把从柳云舒手里抢来的伞,重新跪得笔直。膝盖依旧麻木刺痛,心里那团火却烧得更旺了。等着?柳云舒,姑奶奶等的就是你!撕白莲?这才哪到哪! 柳云舒果然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我的长乐宫成了整个后宫的风暴眼。 先是内务府送来一批新贡的云锦,颜色娇嫩,一看就是柳云舒喜欢的风格。果然,没过两日,皇上身边新提拔的掌事太监刘公公就颠颠儿地跑来了,一脸为难:“贵妃娘娘,您上月领的那匹霞影纱,柳贵人那边说……说皇上曾答应过赏她做春衫的,您看……是不是……”霞影纱?我记得清楚,那是上月皇后娘娘体恤,特意拨给我的,让我做件新衣参加春日宴。这会儿成了皇上答应赏柳云舒的了? 我正拿着账本对长乐宫的用度,眼皮都没抬一下:“哦?皇上金口玉言,答应的事自然要办。 不过,”我把账本“啪”地一声合上,“麻烦刘公公回去问问柳贵人,皇上是何时、何地、当着哪位宫人的面答应的?本宫也好开库房取东西,顺便让内务府记档,免得日后说不清。”刘公公脸上的假笑僵住了,支吾半天:“这个……贵人只是说……”“没有凭证?”我挑眉,声音冷了下来,“那就是柳贵人心血来潮,假传圣意?刘公公,您常在御前行走,这罪名该当如何,您比我清楚吧?”刘公公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奴才这就去回禀贵人,定是贵人记岔了!记岔了!”说完,灰溜溜地跑了。小桃捧着茶进来,眼睛亮晶晶的:“娘娘!您刚才真厉害!看那刘公公的脸都吓白了! ”我哼了一声:“狐假虎威的东西。”柳云舒惯用的伎俩,利用皇上身边人的势,一点点试探我的底线,蚕食我的份例。以前的原主大概只会生闷气或者大闹一场,正好坐实了她跋扈的名声。现在?门儿都没有。第一回合吃了瘪,柳云舒消停了几天。 宫里开始流传,柳贵人为了给皇上解闷,苦心孤诣地作了一首新词,意境高远,清丽脱俗,皇上赞不绝口,还特意召了翰林院学士去品鉴。一时间,“柳才女”的名头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春日宴临近,皇后娘娘在御花园设了赏花小宴,邀了后宫位份较高的嫔妃。风和日丽,御花园里姹紫嫣红开遍。柳云舒自然是焦点。 她穿着一身簇新的水绿宫装,衬得人比花娇,被几位趋炎附势的嫔妃簇拥着,言笑晏晏。 话题自然引到了她那首“名动后宫”的新词上。“柳姐姐真是才情过人,妹妹们佩服得紧。 ”“是啊,听说连翰林院的吴学士都夸赞呢,说姐姐的词‘清雅婉约,颇具易安遗风’呢! ”柳云舒掩口轻笑,眼波流转,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诸位妹妹谬赞了,不过是闲暇时胡乱涂抹几句,承蒙皇上不弃罢了。说起来,贵妃姐姐出身名门,想必也是精通诗词的,不如也作一首,让我们姐妹开开眼?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眼神里有好奇,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谁不知道,以前的韩贵妃,舞刀弄枪在行,琴棋书画嘛……实在是不敢恭维。柳云舒这一招捧杀,用得可真溜。让我作诗?出丑是小事,关键是彻底坐实我是个除了家世一无是处的草包美人。 我正慢条斯理地剥着一颗葡萄,闻言,把晶莹的果肉放进嘴里,擦了擦手。抬头,迎上柳云舒那看似期待实则挑衅的目光。“作诗?”我笑了笑,“本宫才疏学浅,就不献丑了。不过,柳妹妹这首词……听着倒是有些耳熟。 ”柳云舒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姐姐说笑了,这是妹妹近日所作,怎会耳熟?”“是吗? ”我站起身,走到一丛开得正盛的芍药旁,随手摘了一朵,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本宫前几日翻阅旧书,倒是读过一首前朝无名氏的小令。”我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妹妹觉得,这句如何?”念完这两句,整个赏花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柳云舒刚才“作”的新词里,引以为傲、被翰林学士夸赞的“点睛之笔”,正是这两句!只不过她稍作改动,把“疏影横斜”改成了“疏影婆娑”。柳云舒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你……你胡说!这……这明明是我……”“哦? ”我故作惊讶,将那朵芍药簪在鬓边,眼神锐利地看向她,“柳妹妹的意思是,前朝那位无名氏,抄袭了你柳才女的佳作?还是说,妹妹你这灵光一现,竟与古人暗合到了字句都几乎相同的程度?那可真是……天大的缘分啊!”“噗嗤!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更多的、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在亭子里响起。 柳云舒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羞愤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韩玥这个“草包”,不仅识破了她的抄袭,还能精准地指出出处。 皇后娘娘端坐上首,脸色沉了下来,威严的目光扫过柳云舒:“柳贵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贵妃所言,可是属实?”“皇后娘娘!臣妾……臣妾……”柳云舒扑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臣妾只是……只是觉得这两句意境极好,一时……一时……”“一时兴起,就据为己有了? ”我冷冷地接话,走到她面前,“柳贵人,这宫中争宠,各凭本事。剽窃他人心血,冒充才女,欺瞒圣上,这可是欺君之罪!皇后娘娘,此事当如何处置,您说了算。 ”皇后娘娘目光如刀,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柳云舒:“柳云舒!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来人,收回她的绿头牌!禁足流云阁三个月! 罚抄《女戒》百遍!没有本宫懿旨,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娘娘!娘娘饶命啊! ”柳云舒哭喊着求饶,但很快就被两个板着脸的嬷嬷架了起来,拖了下去。 赏花宴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刚才还簇拥着柳云舒的嫔妃们,此刻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被牵连。皇后看向我,眼神复杂,最终叹了口气:“贵妃今日受委屈了。 本宫定会禀明皇上,还你一个公道。”我微微屈膝:“谢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公道自在人心,臣妾相信娘娘。”心里却冷笑,公道?在这深宫,公道从来都是靠实力撕出来的!柳云舒,禁足三个月?太便宜你了!这只是开胃菜。柳云舒被禁足,长乐宫暂时清静了不少。 但我清楚,以她的心机和皇上对她的偏宠,这禁足根本关不住她太久。她只会更恨我,憋着更大的坏水。果然,没过多久,后宫就隐隐有了风声。说柳贵人禁足期间,日日以泪洗面,忏悔己过,又因忧思过重,竟病倒了。御医去看过,说是“郁结于心,心气不畅”,开了不少安神静气的方子。紧接着,皇上那边就有了动静。先是免了她的罚抄,后是让御膳房变着花样给她送滋补品。听说皇上还亲自去流云阁探望过一次。 小桃气得直跺脚:“娘娘!您看她!装病卖惨这一套玩得多溜!皇上肯定又心软了! 说不定过两天就解了她的禁足!”我正对着铜镜,让小桃帮我梳头,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意料之中。柳云舒最擅长的,就是把劣势变成优势,利用男人的怜惜。特别是对萧彻这个吃软不吃硬的皇帝。“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小桃急道。“急什么?”我看着镜中这张明艳却带着冷意的脸,“她这病,来得正是时候。 ”很快,一个由头就来了。北疆传来捷报,大将军韩栋——也就是我这个身体的便宜亲爹,打了个不大不小的胜仗,击退了骚扰边境的游骑兵。朝廷要设宴庆功。作为功臣之女,我这个贵妃自然不能缺席。而柳云舒,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也让皇上松了口,允她参加宫宴,说是让她“沾沾喜气,散散心”。宫宴那晚,灯火辉煌,丝竹悦耳。 我坐在仅次于皇后下首的位置,看着斜对面不远处的柳云舒。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衣裙,脸上薄施脂粉,更显得弱不禁风,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她坐在那里,安静温顺,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小白花,偶尔抬眼看向上首的皇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依恋。 皇上萧彻的目光,果然时不时地就飘向她,带着明显的怜惜和愧疚。 他甚至让身边的太监总管陈公公,亲自给柳云舒送去了一碟精致的点心。皇后坐在皇上身边,脸上挂着端庄的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宴至中旬,气氛正酣。我起身离席,借口更衣,带着小桃走出喧闹的大殿。深秋的夜风带着寒意,吹在脸上让人清醒不少。“娘娘,您看那柳贵人,装得可真像!”小桃压低声音抱怨。“装得像才好。”我拢了拢披风,目光扫过灯火阑珊的御花园深处,那里有一个位置偏僻的荷花池,夏天时景致不错,但如今深秋,荷叶凋零,池水显得格外幽深。“你在这里等我。”我对小桃说,“我随便走走。”小桃有些担忧:“娘娘,天黑了,奴婢陪您吧?”“不用。”我摆摆手,独自一人,看似随意地朝着荷花池的方向踱去。走到池边,果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压抑的啜泣声。借着远处宫灯朦胧的光,我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衣裙的纤细身影,正背对着我,肩膀微微耸动,面对着幽暗的池水。 正是柳云舒。好戏,开始了。我停下脚步,没有刻意隐藏身形。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啜泣声顿止,猛地转过身来。看到是我,她眼中瞬间闪过惊讶、慌乱,随即又被浓浓的委屈和愤怒取代。“贵妃娘娘?”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您……您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平静地开口:“柳贵人好兴致,大宴当前,独自一人跑到这僻静地方哭什么? 不怕冲撞了喜气?”“喜气?”柳云舒凄然一笑,眼泪又涌了出来,“这宫里的喜气,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一个惹人厌的罪人罢了。姐姐你揭穿了我的丑事,害我被禁足,被所有人耻笑,皇上……皇上也厌弃我了……”她越说越激动,一步步向我靠近,泪眼婆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分了皇上的宠爱!可我只是……只是太爱皇上了啊!我有什么错!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带着控诉,带着绝望的疯狂,在这寂静的池边显得格外刺耳。“柳贵人,慎言!”我皱眉,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本宫只是秉公直言,从未因私废公。你的所作所为,禁足抄经,已是皇后娘娘开恩。 你若不知收敛,只怕……”“只怕什么?只怕像你一样,仗着家世,霸占着贵妃之位,却永远得不到皇上的真心吗!”柳云舒像是被彻底激怒了,她猛地又逼近一步,脸上柔弱尽褪,只剩下扭曲的恨意,“韩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不就是嫉妒我! 你除了有个好爹,你还有什么?皇上他根本……”她的话戛然而止。就在她情绪激动,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的瞬间,我脚下似乎被湿滑的苔藓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后一倾!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从我口中发出。与此同时,柳云舒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阴狠的得逞之色,她甚至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向前推搡的动作! 然而,就在我身体失去平衡倒下的瞬间,我垂在身侧的手,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闪电般抓住了她因为激动而伸出的手腕!借着向后倒的力道,狠狠一拽!“噗通!”“噗通! ”两声巨大的落水声,几乎同时响起!冰冷的池水瞬间将我淹没,刺骨的寒意激得我浑身一颤。但我早有准备,屏住呼吸,在水中迅速稳住身形。 透过浑浊的池水,我看到不远处的柳云舒,正惊恐万状地在水里扑腾,完全不会水的样子,一边呛水一边发出凄厉的尖叫:“救……救命!救命啊! 贵妃……贵妃推我……噗……”岸上瞬间炸开了锅!无数脚步声、惊呼声、叫喊声由远及近。 “来人啊!贵妃娘娘和柳贵人落水了!”“快救人!”“谁推的谁?”混乱中,我感觉到有人跳了下来,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没有挣扎,任由那侍卫将我拖上岸。一上岸,裹上宫人慌忙递来的厚披风,我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眼神异常冷静。 很快,柳云舒也被救了上来。她呛了水,脸色惨白如纸,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裹着毯子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皇上、皇后以及大批参加宫宴的宗亲大臣们,都被惊动,赶到了池边。灯火通明,照得这里亮如白昼。“怎么回事?!爱妃!云舒!”皇上萧彻大步冲了过来,看到我和柳云舒的惨状,脸色铁青,尤其是看到柳云舒那副几乎要晕过去的柔弱模样,更是心疼得不行,急忙蹲下身去查看。“皇上……皇上……”柳云舒一看到萧彻,眼泪汹涌而出,挣扎着扑进他怀里,指着我的方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贵妃娘娘……臣妾只是想……想独自静静……贵妃娘娘她……她突然出现,辱骂臣妾……还……还推臣妾下水……臣妾……臣妾好怕……”她哭得肝肠寸断,字字泣血,把一个被恶毒贵妃欺凌的柔弱妃嫔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带着审视、怀疑、甚至鄙夷。毕竟,我韩玥“跋扈善妒”的名声在外,而柳云舒刚刚才因“才女”人设崩塌而被罚禁足,此刻正是“可怜人”。 萧彻安抚着怀里的柳云舒,锐利的目光如同冰锥,狠狠刺向我:“韩玥!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宫宴之上,推人下水,谋害嫔妃!你当朕死了吗!”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咳嗽了几声,裹紧了湿冷的披风,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带着一种被冤枉的、冰冷的倔强。我没有立刻辩解,只是看向柳云舒,声音因为落水有些沙哑,却清晰异常:“柳贵人,你说本宫推你下水? ”“难道……难道不是吗?”柳云舒躲在萧彻怀里,抽噎着,眼神却带着一丝挑衅和笃定,“这里……只有你和我……不是你,难道是鬼吗?”“哦?”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既然只有你我二人,那本宫倒要问问,我推你落水时,用的是哪只手?”柳云舒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细节。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我的右手她记得我抓她手腕时用的是右手,立刻哭道:“是右手! 你用右手狠狠推了我的肩膀!臣妾记得清清楚楚!”“右手?”我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 因为刚才在水下用力抓她手腕,再加上池水的浸泡,手腕和手背上,赫然是几道新鲜的、深深的指甲划痕!皮肉外翻,在宫灯下看得一清二楚!“皇上,皇后娘娘,诸位请看。”我把手举高,让所有人都能看到那狰狞的伤痕,“柳贵人说臣妾用右手推她肩膀。那她落水时,是如何在臣妾的手背上留下这么深的抓痕的? ”全场瞬间一片死寂!柳云舒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惊恐地看着我手背上那几道刺目的伤口。萧彻的目光也猛地一凝,死死盯住我的手背,又低头看向怀里的柳云舒。“这……”柳云舒慌了,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是落水时挣扎不小心……”“挣扎?”我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柳贵人落水时惊慌失措,只会扑腾喊救命,这是大家亲眼所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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