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苏晴《租个家人过除夕》_(陈默苏晴)热门小说
我们曾是最恩爱的夫妻,为了给我们患有罕见病的女儿续命,我们省吃俭用,连一块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直到那天,我那连买菜都要讨价还价的妻子,拎着一个三十万的爱马仕包回了家。刷的是我们给女儿攒下的救命钱。我当场撕碎了结婚证,把她赶出了家门。所有人都骂她蛇蝎心肠,我也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恶魔。 可当我后来得知那个包的真正用途时,我疯了般冲进雨里,跪在她面前,扇着自己的脸求她回来。 01您的储蓄卡账户尾号7789于15:32消费支出300000.00元。 看到这条银行短信时,我正在给我女儿念念掖被角。念念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手背上还贴着昨天输液留下的胶布。三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砸在我的太阳穴上。这是我和苏晚结婚五年,拼了命给念念攒下的手术费。我冲出卧室,心脏狂跳,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拨通了苏晚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很嘈杂,像是商场。苏晚!钱呢? 卡里的三十万呢!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苏晚的声音却很平静,甚至带着不耐烦:我用了,怎么了?用了?苏晚你疯了吗!那是念念的救命钱!江澈,你小点声。她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股我从未听过的冷漠,钱没了可以再赚,念念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我们总得过日子吧?过日子?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个曾经为了给念念省一百块钱的检查费,能跟人磨半天嘴皮子的苏晚,那个会在深夜里抱着我哭,说只要女儿能好,让她做什么都愿意的苏晚,现在跟我说要“过日子”?我挂了电话,浑身冰冷地坐在沙发上,直到玄关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苏晚回来了。她脱下高跟鞋,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与这个堆满药味的小屋格格不入。更刺眼的,是她手上那个橙色的盒子。 我死死盯着那个盒子,上面的标志我认得——爱马仕。她平静地打开盒子,拿出一个精致的皮包,放在灯下,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欣赏。我一步步走过去,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这就是你说的‘过日子’?她甚至没抬头看我,只是用指尖轻轻拂过包的皮质:江澈,女人也该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 对自己好一点?我气得发笑,一把夺过那个包,狠狠摔在地上,用念念的命,来对你好一点?苏晚,你他妈还是人吗!包被摔得变了形,苏晚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猛地站起来,眼睛通红地瞪着我:你凭什么摔我的东西!你的东西? 我指着卧室的方向,声音都在抖,那里面躺着的是你的女儿!她等着这笔钱做手术! 你现在拿着她的命去买一个破包!她等得到吗?苏晚突然尖叫起来,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医生怎么说的你忘了?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就算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后续的治疗呢?那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我受够了! 我不想下半辈子都耗死在这个药罐子上!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那张我爱了八年的脸,此刻却无比陌生和狰狞。原来,她早就放弃了。原来,那些深夜的眼泪,那些相濡以沫的誓言,全都是假的。巨大的悲伤和愤怒瞬间吞噬了我。我冲进卧室,从抽屉里翻出我们的结婚证,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红色的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血色的雪。苏晚愣住了,看着地上的碎片,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滚。我指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个字。 从这个家里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02苏晚最终还是走了。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沉默地看了我很久,然后拿起那个被我摔坏的包,转身离开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瘫倒在地上。第二天,我们就在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全程,我们没有一句交流。工作人员看着我们,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盖下了那个冰冷的钢印。走出民政局,外面阳光刺眼。我看着苏晚的背影,她走得决绝,没有一丝留恋。我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朋友们知道后,都来安慰我,顺便把苏晚骂了个狗血淋头。早就看她不对劲了,哪有当妈的这么狠心!江澈,离了也好,这种女人不值得。为了个包不要女儿,简直丧心病狂!我听着这些话,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心里的洞却越来越大。我开始独自一人照顾念念。白天上班,晚上带孩子。喂药、雾化、按摩,我学着苏晚以前的样子,笨拙地打理着一切。我才发现,原来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是这么辛苦。念念的病情时好时坏,有好几次半夜突然高烧,我一个人抱着她冲向医院,在空旷的走廊里,感觉自己像一叶孤舟,随时都会被绝望的浪涛吞没。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疯狂地想念苏晚,然后又会被更疯狂的恨意取代。我恨她,恨她的自私,恨她的冷血。离婚后的苏晚,仿佛彻底换了个人。她的朋友圈里,开始出现各种高档餐厅、酒会派对的照片。 她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漂亮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和一群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笑靥如花。 有一次,我甚至在共同好友发的一张照片里,看到她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副驾驶上,笑得灿烂。那辆车,是一辆保时捷。我把那张照片放大,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如刀割。 原来她说的“过日子”,就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我和念念这两个累赘,她终于可以光鲜亮丽地活在阳光下了。我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删除了所有关于她的照片。我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念念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我开始疯狂地工作,接私活,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医生告诉我,念念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找到匹配的骨髓源,进行移植手术。那笔费用,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卖了房子,搬进了一个狭小的出租屋,把所有的钱都投进了医院的账户。可即便如此,还是杯水车薪。那天,主治医生张医生找到我,面色凝重。江澈,有个坏消息。 之前联系好的那个国外临床试验项目,因为资方临时变动,名额被大幅削减了。 我们医院分到的唯一一个名额,已经被一个更有实力的家庭预定了。这个消息,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透。那个项目,是我和苏晚之前研究了很久,认为是念念唯一的希望。张医生,我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颤抖,求求你,再想想办法! 多少钱都行,我砸锅卖铁也凑!张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拿到名额的那家人,直接联系上了项目的最大赞助方——星光基金会的理事林蔓女士。 我们这边根本说不上话。林蔓。我记住了这个名字。我像个疯子一样,在网上搜索所有关于林蔓和星光基金会的信息。她是本市有名的女企业家,慈善家,行事低调,极少公开露面。我查到,她今晚会出席一个慈善晚宴。我看着晚宴的入场要求,最低捐赠额是二十万。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我掏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最后停在一个备注着“老赖”的名字上。那是我几年前借出去的一笔钱,不多,五万块,但对方一直拖着不还。如今,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顾不上尊严,拨通了电话,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请他还钱。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和不耐烦的敷衍。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对方突然松了口:钱可以还你,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03所谓的“帮忙”,是去一个高档会所送一份文件。我没多想,拿到地址就冲了过去。 会所金碧辉煌,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这里格格不入。在侍应生鄙夷的目光中,我找到了那个包厢。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酒气冲天。 “老赖”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醉醺醺地指着我,对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说:彪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送货的,人老实,嘴严。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拿到钱去救念念。我把文件递过去,那个叫彪哥的男人拆开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个沉甸甸的信封扔给我。 拿着,滚吧。我捏着信封,转身就想走。包厢的门却突然被一脚踹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不许动!警察!我瞬间懵了。我被按在地上,和那群人一起被带回了警局。冰冷的手铐铐在我手腕上,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被当成了毒品交易的同伙。我拼命解释,说我只是来送文件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没人信。 在那个冰冷的审讯室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念念还在医院等我,我却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十年八年。我恨,我恨自己的愚蠢,恨老天的不公。 更恨那个把我推到这一步的女人——苏晚。如果不是她卷走了念念的救命钱,我何至于走投无路,被人当枪使!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 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有人保释你。我愣住了。在这个城市,除了已经断绝关系的父母,我没有任何亲人。朋友们自保都来不及,谁会来保释我? 直到我走出警局,看到那个站在夜色中,身影单薄的女人。是苏晚。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穿着一件简单的风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个月不见,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神采,只剩下一具疲惫的躯壳。她看到我,快步走过来,抓着我的胳膊,上下打量着我: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她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担忧。我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最冰冷的嘲讽:怎么?来看我笑话?看到我现在这么狼狈,你是不是很开心? 苏晚的身体晃了一下,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她咬着嘴唇,低声说:我……我听说了念念的事,也听说了你被抓了。江澈,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回去?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哪个去?苏晚,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没忘! 她突然抬起头,声音也大了起来,眼眶里泛着红,江澈,你以为我想来吗? 要不是为了念念,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又是念念。这个女人,还有脸提念念? 我心里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你闭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当初是谁拿着她的救命钱去买包? 是谁说她是无底洞?苏晚,你现在装什么慈母?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的话像刀子,狠狠扎在她心上。她的脸色白得像鬼,身体摇摇欲坠。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 她拉开车门,几乎是把我推了进去:上车,我带你去找林蔓。我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带你去找林蔓。苏晚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念念的那个名额,我去帮你拿回来。04我跟着苏晚,来到了一家私人医院的VIP病房外。苏晚说,林蔓的母亲在这里住院。她让我等在外面,自己走了进去。我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到苏晚对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近乎卑微地鞠躬,说着什么。那个妇人,应该就是林蔓。 她起初很冷漠,甚至有些不耐烦。但苏晚没有放弃,她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了过去。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看到林蔓的表情,从不屑,到惊讶,再到凝重。她们谈了很久。 久到我靠着墙壁,几乎要睡着了。病房门终于开了。苏晚走了出来,眼圈通红,但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成了。她对我说,林蔓女士答应,把名额给念念。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告诉她,我们和她一样。 苏晚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的儿子,当年也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我把念念所有的病历,还有我们这几年做的所有努力,整理成了一份报告。我还告诉她,我愿意签下协议,如果念念康复,未来会成为星光基金会的终身志愿者。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无法把眼前这个为了女儿奔走、憔ें憔悴不堪的女人,和那个在朋友圈里纸醉金迷的形象联系起来。你……我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苏晚沉默了。她带我去了她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阴暗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再没有别的家具。桌上,堆满了各种医学文献和资料,很多都是外文的,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而在床边的垃圾桶里,我看到了几个泡面桶。 这,就是她过的“好日子”?那些照片,我艰涩地开口,朋友圈里的那些…… 都是假的。苏晚背对着我,声音很轻,车是租的,餐厅是蹭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只是想让你以为我过得很好,让你……更恨我一点。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为什么?因为我需要你恨我,她转过身,眼睛里含着泪,只有你恨我,我们才能离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太冒险了,我不能把你和念念拖下水。什么事?她没有回答,而是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是那个我曾经摔坏的爱马仕包。它已经被修复好了,看不出一点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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