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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穗陈涵穗《穿书八零》最新章节阅读_(涵穗陈涵穗)热门小说

匿名 2025-09-12 12:58:20 2 下载本文

温婉摔下山崖时,死死护住的是她白月光的照片。而我浑身是血抱着她,听她喃喃喊别人的名字。抢救室灯亮起三天,我在门外签了三十张病危通知书。

第四天她脱离危险,我却收到一叠她和别人的婚纱照。“陆太太,陆总说请您签个字。

”律师递来离婚协议。---疼。骨头像是被碾碎了,又重新粗糙地拼接在一起。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腔,钝痛蔓延。更疼的是耳边反复回荡的声音,带着濒死的喘息,却不是为我。“阿屿……照片……护好……”温婉在我怀里,冰冷,染血。

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一张被血污浸透的合影边角,相纸上那个男人眉眼清俊,笑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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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山风从撞变形的车窗外灌进来,带着深渊的潮气和她身上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我徒劳地用手压住她额头上不断涌血的伤口,滚烫的血滑过我的指缝,黏腻,冰冷,带走她生命的热度。“温婉……撑住……很快就有人来了……”我的声音嘶哑破碎,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她涣散的瞳孔努力聚焦,透过一片血红,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看着谁。嘴唇翕动,气若游丝。

“阿屿……别怕……我来了……”“……”阿屿。顾屿。

她放在心尖上十年、甚至不惜找个替身来怀念的白月光。而我这个替身,正抱着她,用身体撑开压扁的车门,试图在车辆彻底滑落悬崖前,给她挣出一线生机。肋骨大概断了,刺进肺里,每一次吸气都是酷刑。救援的喧嚣声和刺目的灯光终于撕裂黑暗时,我几乎脱力。

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从我怀里接过她。她手中那张染血的照片飘落在地,被一只护士的脚无意踩过,留下半个灰白的鞋印,盖住了那个叫顾屿的男人的脸。

我想弯腰去捡,一阵剧痛袭来,眼前猛地发黑。“先生!你也在流血!你需要治疗!

”有人扶住我踉跄的身体。我推开他,眼睛死死盯着那只被快速推走的担架。

“救她……无论如何……救她……”我抓住医生的手臂,指甲陷入他的白大褂,像个疯子。

医生凝重地点头,匆匆钻入救护车。车门关上的瞬间,我看见担架上那只苍白的手,无力地垂落,指尖还保持着虚握的姿势。握着她拼死也要护住的、别人的爱情。

*抢救室的灯亮得刺眼。像悬在头顶的审判日。三天。七十二个小时。

我在那扇冰冷的金属门外,像一尊正在风化的石像。身上的血污干了,结成硬块,黏在皮肤和衣服上。肋骨处的疼痛持续叫嚣,护士来劝了几次,甚至主任医师亲自过来,让我去处理伤口。我没动。只是盯着那盏灯。仿佛我一眨眼,它就会熄灭,带走里面那个人所有的生息。医生一次次出来,脸色一次比一次沉重。“病危通知书。

”“家属签字。”“陆先生,情况很不乐观,颅内出血,多处脏器损伤……”“这是第七次了,陆先生,请您……”笔尖在纸面上划过。陆珩。

两个字写得支离破碎。一次,一次,又一次。三十张。薄薄的纸,堆叠起来,却重得能压垮一个人的脊梁。第三十一次医生出来时,眼里带着一丝极细微的、劫后余生的疲惫:“出血止住了。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了。

送入ICU观察。”我一口气松下来,眼前猛地一黑,喉头腥甜。强行咽下去,扶着冰冷的墙壁才站稳。她活了。真好。第四天清晨,我被特许穿上无菌服,进去看了她十分钟。她浑身插满管子,脸色白得透明,像易碎的琉璃。呼吸微弱,但平稳。

我隔着厚厚的无菌手套,极轻极轻地碰了碰她的指尖。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走出ICU,阳光有些刺眼。我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下来,头埋进膝盖。肋骨疼得厉害,精神却有种虚脱后的麻木。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我面前。不是医生护士的软底鞋。锃亮的黑色皮鞋,一丝不苟的西装裤腿。我抬起头。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表情公式化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陆珩先生?”男人开口,声音平稳没有波澜。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递出那个文件袋:“我是温婉女士的代理律师,姓张。受温女士委托,在她发生意外的情况下,将这些文件交给您。”意外?委托?我心脏猛地一跳,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迅速攫住我。几乎是用抢的,一把扯过文件袋,撕开封口。

哗啦——厚厚一叠照片滑了出来,散落一地。不是普通的照片。是婚纱照。

背景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是圣托里尼的蓝白教堂,是巴黎塞纳河畔的落日……照片里的女人,是温婉。穿着各式各样绝美的婚纱,笑得明媚灿烂,眼底是无法错认的幸福光彩,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那个男人……眉眼清俊,气质温和,和我……有七分像。顾屿。真的是他。原来他们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我以为她只是心里放着别人、至少身边还是我的时候,他们早已披上婚纱,许过一生。

一张纸从文件袋里飘落。离婚协议书。条款清晰,简洁冷酷。女方:温婉。男方:陆珩。

财产分割:男方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下方,温婉的名字已经签好了,娟秀流畅,日期是……三个月前。张律师的声音适时响起,冰冷得像手术刀:“陆先生,温女士之前签署了这份协议,委托我在适当时候交给您。鉴于目前的情况,请您签字确认。

”他递过来一支昂贵的钢笔。我盯着地上那些照片。她笑得那么开心。

和在我身边时那种淡淡的、总隔着层纱的笑意完全不同。是毫无保留的、炽热的爱。

我看着她躺在ICU里拼死护着的照片。看着这份早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原来我这三年,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替身。不只是感情上的替身。

还是她用来麻痹顾家、暗中与顾屿来往的挡箭牌。现在顾屿回国了,站稳脚跟了,所以她迫不及待要踢开我了。

甚至连这场看似意外的车祸……刹车失灵得那么突然……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张律师。喉咙里的血腥味更浓了。我笑了。嘴角可能扯破了,尝到铁锈味。我伸手,接过了那支笔。张律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像是完成了一个打发乞丐的任务。

笔尖悬在签字栏上方。我抬头,看着ICU那扇紧闭的门。温婉,你用三年告诉我,真心原来这么不值钱。然后,我落下笔。陆珩。两个字,写得力透纸背,斩钉截铁。

我把笔扔回给律师,看也没看那份签好的协议。转身,扶着墙,一步一步,离开这条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令人窒息的走廊。每一步,肋骨都钻心地疼。

却比不过心口那片彻底荒芜冰冷的死寂。走到医院外的露天停车场,阳光猛烈得让人晕眩。

我靠在冰冷的车身上,拿出手机。一个几乎从未拨过的、加密的号码。电话接通。

对面沉默着,等待指令。我抬手,擦掉眼角早已干涸凝固的血渍,还有……一点冰凉的湿意。

声音平静得可怕,淬着地狱般的寒意。“计划提前。”“全面收购温氏和顾氏集团。

”“立刻执行。”电话挂断。我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刺目的太阳。温婉,顾屿。

你们永远不知道,你们亲手弄丢了什么。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肋骨下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但比不过心口那片被彻底碾碎的荒芜。我靠在冰冷的车门上,手机屏幕还残留着刚才那个加密通话的余温。计划提前。四个字,轻飘飘,却足以让整个北城的商界天翻地覆。“陆先生?”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

是我的私人助理,陈铭。他快步跑来,额头沁着细汗,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

“您怎么出来了?医生说了您必须立刻处理……”他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和衣服上干涸的血迹,声音戛然而止,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后怕。“您……”“没事。”我打断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回公司。”陈铭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重地点点头,拉开车门:“您小心。

”车子驶离医院,将那片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建筑甩在身后。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依旧繁华喧嚣,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有我知道,有些东西,从温婉死死护住那张照片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碎裂了。“陆总,”陈铭从前座递过来一个平板,面色凝重,“刚刚收到的消息。关于……刹车系统。

”我接过平板。上面是几张放大的照片,拍摄于出事的那段盘山公路悬崖下方。

扭曲变形的汽车残骸被拖了上来,重点聚焦在断裂的刹车油管上。切口异常整齐光滑,旁边还有几道深刻的、不自然的金属划痕。根本不是意外磨损断裂。是人为切割。手法专业,刻意伪装过,但在高倍镜头下无所遁形。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只剩下空洞的回响。车祸……是人为。是谁?温婉?

她知道那天我会去那条路找她?她用自己生命做赌注,就为了除掉我这个碍眼的替身?不,她当时濒死的恐惧不是假的。顾屿?他等不及了?要彻底扫清障碍?还是……另有其人?

指尖冰凉。我划到下一份文件。是陈铭初步整理的温氏和顾氏当前的财务状况评估报告,触目惊心的红色赤字和风险提示。“温氏资金链断裂,至少有三个大项目停滞,银行催贷函已经堆满温董的办公桌了。”陈铭低声汇报,“顾氏……表面风光,但海外扩张太急,资金窟窿比温氏只大不小。他们两家最近走动非常频繁,似乎想通过联姻和项目捆绑,互相输血渡过难关。”联姻?我猛地想起散落一地的婚纱照,想起温婉签好字、日期是三个月前的离婚协议。原来如此。迫不及待踢开我,不仅是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更是为了两家濒临崩溃的商业帝国,急需抱团取暖。

而我这个“自愿放弃所有财产”的傻瓜前夫,自然是最好被打发掉的。

一股嗜血的冷笑几乎要冲出口腔,被我强行压下。“加速。”我看着平板上的报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看到温氏和顾氏的核心资产全部易主。

”“是,陆总。”陈铭毫不犹豫地应下。车子驶入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地下车库。

专属电梯直通顶层总裁办。推开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北城繁华的天际线。这里,才是我的王国。与医院那个签下三十张病危通知书的狼狈男人,判若两人。

医疗团队已经等候在内间。专业的医生沉默而迅速地替我处理伤口,剪开沾血的衣服,消毒,固定断裂的肋骨。疼痛尖锐,我却眉头都没皱一下。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一条条指令通过陈铭发布出去。“联系摩根投行,吃掉温氏质押的那部分股份。

”“顾氏海外那个新能源项目,截断他们的上游供应链。”“给税务局匿名送份‘礼物’,关于顾家海外账户的。”“媒体那边,可以开始放风了。标题要劲爆,比如,‘温顾联姻前夕,巨额债务曝光’。”每一条指令,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割向那对“璧人”和他们摇摇欲坠的家族。医生包扎完毕,低声叮嘱注意事项。

我挥挥手让他们出去。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冰冷的心跳。手机屏幕亮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ICU病房里,温婉醒了。

脸色依旧苍白,戴着氧气面罩,眼神虚弱却急切地看着床边的男人——顾屿。

他正温柔地握着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深情的画面。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心底最腐烂的伤口。

紧接着,一条短信跳出来,来自同一个号码:陆珩,谢谢你这些年照顾婉婉。

她现在需要静养,请你不要再打扰。离婚协议,希望你尽快履行。顾屿。打扰?履行?

我看着照片里温婉那双望着顾屿、充满依赖的眼睛。看着顾屿那副胜利者姿态的“温情”。

肋骨下的疼痛再次叫嚣起来。我慢慢勾起唇角,眼底却结满了冰霜。回复了过去。顾先生,照顾“自己妻子”是份内事,不劳道谢。离婚协议已签,祝二位……锁死。附上的,是刚才张律师拍下的、我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最后一页。发送。

想象着顾屿看到这条信息时可能出现的表情,我脸上的笑意更冷。

电话几乎在下一秒就炸响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我没接。任由它响到自动挂断。然后,直接拉黑。世界清静了。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温婉,顾屿。

你们以为拿到了离婚协议就赢了?你们以为联手就能苟延残喘?你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你们摆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穷小子?好戏,才刚刚开场。

你们精心搭建的纸牌屋,该塌了。手机屏幕暗下去,像掐灭了最后一点无关紧要的噪音。

世界彻底清静了。只有肋骨下顽固的钝痛,提醒着刚刚发生过什么。我站在落地窗前,北城的繁华在脚下铺陈,冰冷,璀璨,像一盘巨大的棋局。而我,刚刚挪动了第一颗棋子。

“陆总。”陈铭的声音在内线电话里响起,打破了死寂,“温氏的股东之一,刘董,希望能立刻见您。他说……有紧急情况,关于温小姐的。”温小姐。这个称呼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早已麻木的神经。我转身,目光扫过办公桌上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温婉的名字刺眼地摆在那里。“让他上来。”几分钟后,一个身材微胖、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被带了进来。是温氏集团的一个小股东,刘明远,平时没什么存在感,此刻却脸色煞白,眼神惶恐。“陆……陆总!”他几乎是扑到办公桌前,声音发抖,“不好了!温董……温董他听了顾屿的怂恿,要把婉婉……不,温小姐,立刻转去顾家控股的私立医院!说是为了更好的治疗,但我看他们是怕……”他猛地刹住话头,惊恐地看着我。“怕什么?”我问,声音平静无波。

刘明远咽了口唾沫,汗珠从额头滚落:“怕……怕您反悔……怕您借着温小姐伤势做文章,影响他们两家的合作……顾屿那边来了好几个人,架势很硬,温董已经同意了,转院手续正在办!我怕他们这一走,温小姐就……”就成了彻底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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