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钟馗，开局执掌百鬼夜行！(赵泽王昊)_赵泽王昊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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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蹲在老洋房阁楼的木地板上，樟木箱的香气混着尘埃扑面而来。 客户苏晓说外婆走后这里就没动过，让她把有用的东西理出来，其余的按规矩处理。 她指尖触到箱底一块凸起的硬物，扒开垫着的旧毛衣，露出个巴掌大的铁盒，黄铜锁扣己经锈得发黑。 “苏小姐，这里有个锁着的盒子，要打开看看吗？”
“打开吧，外婆没说过有贵重东西。” 苏晓的声音隔着楼梯传上来，带着点漫不经心。 林野找了根细铁丝，拧了两下就听见“咔嗒”一声。 盒里铺着暗红丝绒，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封牛皮纸信封，边角都泛着深黄，邮票是八十年代的长城图案。 她抽出最上面一封，信纸脆得像枯叶，钢笔字却还清晰：“今天路过纺织厂，看见有人穿和你一样的蓝色工装，差点追上去……”信里没写收信人，也没署名，通篇用“他”代替某个名字。 林野往下翻，看到“如果当年没让你走，孩子就不会……”说句话时，指尖顿了顿。 她注意到信封夹层里卡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穿碎花裙的年轻女人笑眼弯弯，身边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眉眼间的弧度，竟和她记忆里父亲的样子重合得丝毫不差。 照片背后用铅笔写了个“川”字，笔迹己经晕开，模糊得快要看不清。 林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父亲林川在她五岁时就没了，母亲说他是在工地出意外去世的，家里只剩一张父亲年轻时的工作证。 她捏着照片站起身，阁楼的天窗漏进一缕阳光，刚好照在男人的脸上，连眉骨处那颗小痣的位置，都和父亲一模一样。 “整理得怎么样了？” 苏晓端着杯水上来，看见林野手里的信，愣了愣，“这是外婆写的？” “好像是，没寄出去的。” 林野把照片递过去，“你见过这个人吗？” 苏晓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摇头：“没见过。 外婆一辈子只跟外公好，从没提过别的男人。” 她接过信翻了两页，眉头皱起来，“‘孩子’？ 外婆就我妈一个女儿啊。” 林野没再多问。 当天收工回家，她翻出母亲锁在衣柜最底层的箱子，里面放着父亲的工作证、抚恤金领取单，还有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她捏着工作证看，编号是“850712”——这个数字，和她下午在其中一封信的角落看到的铅笔字，完全一样。 第二天林野没去老洋房，按着信里提到的“纺织厂宿舍”找过去。 老宿舍楼快拆了，只有几户老人还没搬走。 她问一位坐在门口择菜的老奶奶：“您认识苏念安吗？ 八十年代在这里住过的。” 老奶奶的手顿了顿，抬头打量她半天：“你是谁？ 问这个做什么？” “我帮她孙女整理旧物，看到些信，想了解情况。” 林野把照片递过去。 老奶奶看了照片，脸色突然变了，把菜筐往旁边一推：“不知道，当年那事闹得大，有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别问了。” 说完就起身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野站在原地，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苏晓打来的，声音带着点慌：“林野，我找到外婆的日记了，里面写着‘林家人不能再欠苏家’——你是不是姓林？” 林野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她想起父亲的名字，想起工作证的编号，想起照片上那个和父亲长得一样的男人。 她挂了电话，转身往老洋房跑，她得再看看那个铁盒，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 铁盒还放在阁楼的地板上，林野把丝绒衬里翻过来，指尖触到一处凸起。 她小心地把衬里撕开，一张折叠的医院缴费单掉了出来。 日期是1986年9月，患者姓名是“苏念安”，缴费人签字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林川”两个字。 林野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1986年，正是父亲“去世”的前一年。 她拿着缴费单去找苏晓时，苏晓正在翻外婆的日记。 看到“林川”两个字，苏晓手里的日记本“啪”地掉在地上。 “林川……你父亲叫林川？” 林野点头。 苏晓盯着缴费单看了很久，突然红了眼眶：“我妈说，外婆当年怀她的时候，差点没保住，是有人匿名给医院捐了笔钱。 原来……”她顿了顿，声音发颤，“我外婆年轻的时候，跟你父亲好过？” 林野把十二封信摊在桌上，从第一封的“今天又想你了”，到最后一封的“听说你有了女儿，名字里带个‘野’字，像你年轻时一样野”，时间线刚好从1985年延续到1990年，也就是她出生的那一年。 “我妈说，外婆当年是被家里逼着嫁给外公的。” 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一首觉得外婆对她不好，现在才知道……外婆是在愧疚。” 她拿起那张照片，指尖轻轻碰着男人的脸，“我外婆到走，都没忘了他。” 林野看着信里那句“每年你忌日，我都去后山放一束白菊”，突然想起母亲说过，每年清明总有人给父亲的墓送花，却从不留名。 原来这么多年，外婆一首都在。 “这些信，还有照片，我想留着。” 苏晓把信收进铁盒，抬头看着林野，“我们一起把他们的故事写下来吧？ 外婆没说出口的话，父亲没来得及做的事，总该有个地方放着。” 林野点头。 窗外的阳光刚好照进来，落在两个年轻人手中的旧信上，那些被时光藏了几十年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温暖的归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