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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货怎么了?在虫族不影响恋爱(谢逸燃厄缪斯)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装货怎么了?在虫族不影响恋爱谢逸燃厄缪斯

匿名 2025-09-12 13:37:35 2 下载本文
混罗城的黎明总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灰雾。

陈九背着孩子,张老汉跟在身后,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巷子里。

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在雾气里,吸进肺里像吞了口针。

刚才破庙里的厮杀痕迹己经被张老汉简单清理过,但地上的血渍被雨水泡开,在泥水里晕出一片片暗红,像极了这座城市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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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娃,真要去望月楼?”

张老汉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不安,“那地方邪乎得很,听说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陈九脚步没停,后背的伤口被汗水浸得生疼,每走一步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但他怀里的孩子呼吸平稳了不少,小手偶尔会无意识地抓一下他的衣襟,那点微弱的动静,比任何止痛药都管用。

“不去望月楼,”陈九的声音从雾气里传回来,带着一丝沙哑,“去‘铁拳巷’。”

铁拳巷在城东,是混罗城里少有的“干净”地方。

据说那里住着个老拳师,年轻时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躲到了这里,开了家破落的拳馆。

城里的邪物似乎很忌惮他,很少敢靠近那条巷子。

更重要的是,陈九那本残破拳谱的最后一页,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印记,和他前几天在铁拳巷口看到的一块断碑上的刻痕,有七分相似。

他需要弄明白气血的秘密,需要更强的力量。

不然别说对付影夫人,就算是刀疤李的人再来,他也未必能护得住张老汉和孩子。

越往城东走,雾气越浓,连脚下的路都变得模糊不清。

巷子里偶尔能看到散落的白骨,有的像人骨,有的却长着尖利的弯角,显然不是人类所有。

张老汉吓得紧紧攥着衣角,眼睛不停地往西周瞟,生怕从哪片雾里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

“汪!

汪!”

几声狗叫突然从雾里传来,带着一种临死前的凄厉。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陈九猛地停下脚步,将孩子往背上紧了紧,侧身挡在张老汉身前,双眼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能感觉到,雾气里有什么东西在移动,速度极快,带着一股腥甜的气息。

“是‘雾狼’!”

张老汉的声音发颤,“这东西专在雾天出来,速度快得很,一口能咬断人的脖子!”

陈九没说话,只是缓缓沉腰,按照拳谱上的法子调整呼吸。

丹田那点气还很弱,但经过刚才破庙里的搏杀,似乎变得更“活”了些,稍微一引,就有股热流顺着经脉慢慢游走,驱散了些许疲惫。

雾气翻涌,两道灰影突然从斜前方扑了出来!

那东西长得像狼,却比狼瘦得多,浑身覆盖着湿漉漉的黑毛,眼睛是浑浊的灰白色,嘴里淌着粘稠的涎水,落地时悄无声息,只有爪子在泥地上划出几道深痕。

是两头雾狼!

陈九瞳孔一缩,没等雾狼扑到近前,突然猛地踏前一步,右拳攥紧,将刚凝聚的气血全部灌了进去!

拳头带起一阵热风,迎着左边那头雾狼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这一拳比昨天打坟奴时更沉、更准。

他隐约摸到了点门道——气血不仅要猛催,还要懂得收束,像把攥在手里的火,要在击中目标的瞬间再炸开。

“嘭!”

拳头正中雾狼的天灵盖!

一声闷响,那头雾狼的脑袋像被砸烂的西瓜,灰白色的脑浆混着黑血溅了一地。

庞大的身躯在空中顿了顿,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另一头雾狼见状,非但没退,反而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身形猛地一折,绕到陈九身后,腥臭的气息首扑张老汉的脖颈!

“小心!”

张老汉吓得魂飞魄散,却死死站在原地,手里不知何时捡起了块石头,颤抖着往身后砸去。

陈九反应极快,左脚猛地一跺地面,借着反作用力,硬生生扭转身体,左臂像铁鞭一样横扫出去!

他没练过掌法,这一下全凭气血催动,胳膊上的青筋暴起,皮肤烫得发红。

“啪!”

胳膊肘狠狠撞在雾狼的肋骨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几根肋骨应声而断。

雾狼发出一声哀鸣,被打得横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站不稳。

陈九没给它机会,上前一步,抬脚狠狠踩在它的喉咙上。

又是一声脆响,雾狼彻底没了动静。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头雾狼就被解决了。

张老汉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陈九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他知道陈九能打,却没想到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陈九也有些意外。

刚才那两招,无论是出拳的速度还是力量,都比以前强了不少。

难道气血的增长,和实战厮杀有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指关节上沾着血污,却隐隐透着一股灼热感。

丹田那点气似乎又凝实了些,像颗刚发芽的种子,虽然弱小,却充满了生机。

“走。”

陈九拉起张老汉,继续往前走。

穿过两条更窄的巷子,雾气突然淡了些。

前方出现一道斑驳的木门,门楣上挂着块朽烂的木牌,上面刻着“铁拳馆”三个字,笔画苍劲有力,只是被岁月磨得快要看不清了。

木门旁边立着块断碑,碑上的刻痕果然和拳谱上的印记很像,只是缺了一角。

这里就是铁拳巷了。

陈九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却没人应答。

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难道人不在?”

张老汉疑惑道。

陈九皱了皱眉,刚想再敲,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道缝,一股淡淡的药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进来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沙哑却有力,像两块石头在摩擦。

陈九示意张老汉在门口等着,自己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简陋,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石碾子,墙角堆着些劈好的柴火,正屋的门虚掩着,药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坐。”

声音从正屋里传来。

陈九走进去,只见屋里摆着张破木桌,几个缺了口的陶罐,墙角铺着堆干草,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老者正坐在桌边,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个药杵,在石臼里慢慢碾着什么。

老者的头发和胡须都白了,背有些驼,但坐姿却很端正,像棵老松,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势。

“前辈,”陈九抱了抱拳,“晚辈陈九,有事请教。”

老者没回头,继续碾着药:“我这里不教拳,也不迎客,你走错地方了。”

“晚辈不是来学拳的,”陈九从怀里掏出那本残破的拳谱,放在桌上,“只是想问问前辈,这本拳谱的来历。”

老者碾药的动作顿了顿,过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

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皱纹像刀刻一样深刻,左眼上蒙着块黑布,右眼却很亮,像两口深井,透着一股洞察世事的锐利。

他的目光落在拳谱上,原本平静的眼神突然波动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陈九捕捉到了。

“你从哪得来的?”

老者的声音沉了些。

“三年前,在城西的死人堆里捡的。”

陈九如实回答。

老者沉默了片刻,拿起拳谱,翻了几页,手指在最后那页的朱砂印记上轻轻摩挲着,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东西还在……前辈认识这本拳谱?”

陈九心中一喜。

“何止认识,”老者放下拳谱,看着陈九,“这是‘血煞拳’的残篇,当年我亲手烧掉了正本,没想到还留了这么一页……”陈九愣住了:“您就是……老夫姓秦,”老者打断他,“以前的名字早就忘了,你叫我秦老就行。”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九的背上,眉头皱了皱:“你练了这残篇?”

陈九点了点头:“练了三年,只摸到点皮毛,勉强能凝聚些气血。”

“胡闹!”

秦老突然一拍桌子,石臼里的药末都震飞了出来,“血煞拳以血养气,以气催煞,霸道无比,却也凶险万分!

没有心法引导,强行凝聚气血,轻则伤经断脉,重则爆体而亡!

你能活到现在,算是命大!”

陈九心中一惊,终于明白自己每次催发气血后,为什么总会头晕目眩,原来隐患在这里。

“那……那前辈能不能指点晚辈一二?”

陈九连忙问道。

秦老看着他,右眼微微眯起:“你为什么要练这拳?

在混罗城,安安分分躲着,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躲不住。”

陈九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执拗,“这城里的邪物不会让人安稳活着,那些披着人皮的恶狼也不会。

我不想像死人堆里的那些人一样,不明不白地烂掉。

我想活着,想让身边的人也活着。”

他指了指门外:“我背上有个孩子,发着高烧,需要药。

城里有个影夫人,专吃小孩,我要杀了它。

还有刀疤李,还有那些像坟奴、雾狼一样的东西……我都要对付。

我需要力量。”

秦老沉默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血煞拳的路,是条死路。

每进一步,都要耗损精血,到最后十有八九会气血枯竭而死。

你确定要走?”

“确定。”

陈九没有丝毫犹豫,“就算是死路,也比任人宰割强。”

秦老的右眼闪过一丝赞许,他站起身,走到陈九面前。

老者虽然驼背,但站起来时,却莫名给人一种如山岳般的压迫感。

“伸出手。”

陈九依言伸出右手。

秦老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刚一接触,陈九就感觉一股温和却沉稳的气顺着手臂涌了进来,在他的经脉里缓缓游走,最后停在丹田处,轻轻一旋。

“嗯,”秦老收回手,点了点头,“根基虽然差了点,但气血还算精纯,是块练血煞拳的料。

看来这三年的苦,你没白吃。”

他转身从墙角的陶罐里摸出个油纸包,扔给陈九:“这是‘清瘟散’,能治那孩子的病。

用水冲服,一日三次。”

陈九连忙接住,感激道:“多谢前辈!”

“别忙着谢,”秦老看着他,“我可以教你血煞拳的心法,但有个条件。”

“前辈请说,只要晚辈能做到,绝不推辞!”

秦老的目光望向窗外的迷雾,声音低沉下来:“三个月后,月圆之夜,乱葬岗会出大事。

到时候,我要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陈九心中一动:“乱葬岗?

是不是和蚀骨魔有关?”

秦老猛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蚀骨魔?”

“是……是一个坟奴留下的铁笼里的半诡说的。”

陈九把昨天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秦老听完,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看来那东西己经醒了……也好,早做准备总比临时慌乱强。”

他看着陈九,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血煞拳的心法,我会从今天开始教你。

但你要记住,气血如烈火,可焚邪,亦可焚身。

若心术不正,强行催谷,必然走火入魔,变成比那些邪物更可怕的东西。

你能守住本心吗?”

陈九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股滚烫的血气,目光坚定:“晚辈明白。

我练拳,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杀戮。”

秦老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到院子里,指着那个锈迹斑斑的石碾子:“今天的功课,把这石碾子推一百圈。

记住,推的时候要用刚才我给你把脉的法子运气,让气血跟着脚步走,别贪快,求稳。”

那石碾子足有几百斤重,推一百圈对现在的陈九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走到石碾子前,深吸一口气,按照秦老说的法子,沉腰发力。

“嘿!”

石碾子缓缓转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泥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辙痕。

陈九推着碾子,一步一步地走着,汗水很快湿透了衣衫,后背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咬紧牙关,眼神专注,感受着气血随着脚步慢慢流淌,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稳有力。

张老汉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那个倔强的身影,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正屋里,秦老透过窗户看着陈九,右眼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拿起桌上的残破拳谱,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低声呢喃:“老伙计,看来你的传承,没断在我手里……”雾气渐渐散去,一缕微弱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落在铁拳巷的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金黄。

陈九推着石碾子,一圈,又一圈。

他的脚步很慢,却很坚定,像一颗在石缝里顽强生长的种子,在这妖魔鬼怪横行的世界里,用自己的血肉和筋骨,一点点撑开一条生路。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开始推第一圈石碾子的时候,望月楼顶层的一扇窗户后,一双覆盖着细密鳞片的眼睛,正透过重重迷雾,冷冷地注视着铁拳巷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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