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被反派治成女人这件事(沈明心沈明武)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关于被反派治成女人这件事(沈明心沈明武)
血雾尚未散尽,残阳像被利刃割开的伤口,一滴滴淌着金红。 沐芷洛立在断壁残垣之间,风掀起她玄青色的衣角,露出里头暗绣的荼蘼,像一簇簇开在夜里的花,不声不响地吞噬光亮。 那荼蘼以乌金丝掺了鲛绡线,平日里沉在衣褶里毫无声息,此刻被夕照一映,却倏然亮起幽微的冷芒,仿佛她胸口那口被岁月磨钝的刀,终于又悄悄开了刃。 她抬眼,看见贺渊宁负手立于高阶之上,红绸自他袖口垂落,尾端滴着血,却奇异地没有沾到他的靴面。 可记忆翻遍,她分明从未踏足妖域,更未见过这位传闻中“以杀止叛”的大皇子。 那血珠顺着红绸滑到尽头,将坠未坠,映得他指骨愈发苍白,像一段被雪藏的月光。 恐惧与熟悉同时攥住心脏,她几乎要冷笑出声:原来人在极度惊惧时,会下意识把魔鬼认成旧友。 旧友——多么柔软的词,却在此刻锋利得割喉。 扇子脱手,银弧劈开腥风,红绸寸断。 她听见自己声音冷淡:“大皇子好手段。” 扇骨乃千年寒铁,薄如柳叶,却在半空划出极重的嗡鸣,仿佛连空气都要被这一击震裂。 他回得也淡:“不过清理门户。” 语气轻得像在谈论今夜月色,而非方才那三十七条性命。 八个字,像八枚钉子,把“残忍”二字钉死在风里。 沐芷洛想,她理应厌恶,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滑向他指节——修长、苍白,握着凶器却稳得像在拈花。 就是这双手,曾在她回忆里替她系过铃、挠过狐的下巴。 荒唐,她别开眼,告诫自己:那是狐狸,不是人,更不是眼前这个修罗。 可指节内侧那一点朱砂小痣,偏偏与记忆里狐狸耳尖那点红毫无二致。 然而警告无效。 穿过城墙,踏进妖族腹地,风忽然温柔,草木的气息涌进鼻腔,像一场蓄谋己久的救赎。 她指尖碰到怀里的银铃,叮的一声轻响,像谁隔着岁月回应。 那铃音极轻,却惊起檐角一群赤蝶,翅上金粉簌簌落下,像一场无声的雪。 如今,那只“狐狸”站在她面前,人形,高大,眉尾带着与耳尖朱砂一模一样的弧度。 可他不记得她,亦或,他从未打算承认。 不承认也好,她至少还能骗自己,当年那个窝在她颈窝打呼噜的狐狸,与眼前这个血里开花的修罗,并非同一人。 沐芷洛忽然觉得愤怒,像被谁戏耍了整场青春。 于是当他递来那根发带——杀人后洗净的本命法器——她第一反应是推拒。 可指尖碰到绸面,凉意顺着血脉爬上来,像狐狸曾经用鼻尖蹭她时的温度。 她听见自己心跳失序,鬼使神差地低了头,任他把红绸穿过发间。 发带尾端其实还残留一线极淡的腥甜,像雪里埋了桃花,冷与艳诡异地纠缠。 那一刻,她分辨不清,系住的是发,还是她整整十年的空寻。 十年里,她走过北荒的毒沼,看过东溟的鲸落,甚至把名字都换过三次,却始终带着那只铃铛——仿佛只要铃声还在,就迟早能循声找回什么。 程云暮在身后急得跺脚:“殿下! 那是凶器!” 少年声音发颤,像被掐住脖子的鹤。 她回身,笑得漫不经心:“可它好看。”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句“好看”背后,藏着怎样不堪的软弱——她终究舍不得推开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哪怕沾满血。 腰间银铃忽然亮起柔光,像回应,又熄灭。 铃身内壁,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悄然延伸,像被什么无形之物轻轻割开。 与此同时,贺渊宁袖中铃亦闪过一瞬猩红。 那是一对子母铃,昔年她在狐狸爪上系一只,自己留一只,如今却隔着血肉与杀戮,遥遥共振。 ……妖殿。 妖帝高坐,笑意温和:“魔族公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他膝上卧着一只黑豹,皮毛如夜,瞳孔却燃着两簇幽绿的火。 “结盟。” 沐芷洛向前一步,奉上琉璃匣,声音洪亮“还魂珠为礼,望与贵族共诛人族暗线。” 匣盖开启的刹那,殿顶垂下的万盏琉璃灯同时一颤,仿佛被深海之眼凝视。 匣开一线,幽蓝珠光如深海涌动。 妖帝颔首:“公主有心了,竟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送来,吾儿重伤,正需此物。 公主可有想要的回礼?” 他指尖摩挲着黑豹的颅顶,豹子便发出满足的呼噜,与殿内凝滞的杀气格格不入。 沐芷洛抬眼,目光越过灯火,落在贺渊宁身上,声音轻得像叹息:“我要他。” 那声音太轻,以至于烛火都来不及摇晃,便被她眼底的风暴吞没。 殿内哗然,她却在喧嚣里听见自己心跳如擂:承认吧,沐芷洛,你终究贪恋那点熟悉,哪怕它包裹在刀锋里。 她甚至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像潮汐拍岸,一次次把理智拍成碎沫。 贺渊宁挑眉,似笑非笑:“臣荣幸之至。” 他应得太干脆,反倒让她生出一丝惶惑——他到底图什么? 魔族的助力? 还是……她? 他袖口的红绸不知何时己换成墨色,边缘却用暗红丝线绣了极细的荼蘼——与她衣角的花纹如出一辙。 她不敢深究。 只能借着玩笑掩饰:“大殿下可要想好,我脾气差,占有欲更强,既拿了我的聘礼,便不许旁人再碰。” 说到“旁人”二字时,她眼尾扫过殿侧那排低头侍立的妖姬,其中一人指甲倏地掐进掌心。 他低笑一声,指尖绕了绕自己那半截红绸:“巧了,臣也是。” 尾音微微上扬,像钩子,把她藏在喉咙里的颤栗一丝丝勾出来。 灯火映在他眼底,像一簇暗火,随时会燎原。 沐芷洛被烫得移开视线,掌心却渗出薄汗:这场博弈,谁先动心,谁就输。 可她偏偏,己经输过一回了。 十年前,她输了一只铃铛;十年后,她可能要输一颗心。 妖帝拊掌大笑:“佳偶天成,朕岂有不成全之理? 明日再议军政,今夜先贺喜。” 笑声未落,殿外忽传鹤唳,一只雪羽传书鸟破窗而入,爪上抓着半截染血的人族旌旗。 ……殿外,少女贺锦呐扑过来,脸颊气鼓鼓:“洛洛! 你一来就找我哥,都不先看我!” 她手里还拎着串刚偷来的糖葫芦,晶亮的糖壳沾了夜露,像缀满泪的琥珀。 她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哥那根发带,以前谁都不让碰的! 你居然能让他亲手剪断,还有啊他杀人后必亲自洗净。 我问他为何,你猜他说什么?” 说到“亲手剪断”时,她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夜色偷听。 沐芷洛屈指弹他额头:“再卖关子,就不给你糖吃。” 指尖触到少女皮肤的瞬间,她忽然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曾这样弹过一只狐狸的脑门——那时它嘴里叼着半只烧鸡,含糊不清地抗议。 贺锦呐捂着额头,小声模仿兄长冷飕飕的语调:“‘血会生菌,脏。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沐芷洛敷衍地揉他发顶,心思却飘远——她想起系发时,贺渊宁指尖擦过她耳廓,温度转瞬即逝;想起他转身时,耳尖那抹可疑的红;更想起他杀人后洗手,指背被冷水激得泛红,却依旧固执地把血迹一寸寸搓净。 甚至想起他搓洗时,指节偶尔碰到铜盆边缘,发出极轻的“叮”声——与她腰间铃铛的音色,竟有八分相似。 这些细节像细沙,一点点磨着她筑起的堤防。 她甚至开始替他找借口:或许他本性并非如此,只是被妖族这口染缸逼成如今模样;或许她可以用十年温柔,换他一次回头。 可念头刚冒头,就被理智掐死——沐芷洛,你忘了城墙外那些尸体? 忘了他眼都不眨便取人性命? 那些尸体的眼睛,有些至死都没闭上,像一簇簇将熄未熄的磷火。 她掐紧掌心,疼痛提醒她:可以沉溺,但必须自救。 你不再是曾经那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了! 指甲陷入皮肉,血珠渗出,滴在衣角荼蘼上,暗红与玄青交融,像夜色吞没残阳。 回廊尽头,贺渊宁倚栏而立,像在等她。 月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未出鞘的刀。 他脚边落着几片枯叶,被他碾得沙沙作响,像某种隐秘的催促。 ……回到寝殿,沐芷洛解下红绸,对着烛火细看——绸面光滑,针脚细密,唯独尾端有一截颜色略深,像被血浸透后又洗净,留下永远褪不掉的印记。 烛火一跳,那截深色便活了过来,蜿蜒成一条极细的红线,首指她心口。 她指尖抚过那处,胸口泛起细密的疼:原来他也曾试图洗掉罪孽,终究徒劳。 就像她,想把“狐狸”从记忆里剜掉,却在此刻发现,根早己长进骨血。 窗外月光如水,她忽然明白:她对他的感情,从来不是简单的爱恨,而是一种更危险的共生——她怜惜他的孤独,却也恐惧他的残忍;她渴望拥抱他的温柔,却也随时准备拔刀。 这种复杂,像双刃的刀,向内是救赎,向外是毁灭。 而她,己别无选择,只能握紧刀柄,与他并肩,或与他为敌。 烛芯“啪”地爆了个灯花,她抬手想剪,却见灯花竟凝成一只极小极小的狐狸形状,转瞬又散。 她苦笑,把红绸绕上手腕,像给自己系了根看不见的锁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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