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安抚我。 晚上谢凛尤为卖力。 嘴上“老婆老婆”地叫着,直到沙发、浴室、床上,都布满我们两人的味道。 亲密过后,他搂着我沉沉睡去。 半夜,我睡的不安稳。 下意识探手一摸,发现身旁床铺已空了人。 我揉着眼撑起身,迷糊地走向卫生间:“老公,你半夜不睡觉干嘛呀?” 细微的询问却被里面水声盖住。 谢凛正在一遍遍刷着牙,“真恶心,一看到那个肚子,我就嫌恶心。” “生完孩子还这么矫情。” 我抓住门把的手生生停住。 下一秒,他手机穿来一道清脆女声: “嘻嘻,跟我比差多了对吧?” 2. “你可有福了。” “我全家都是那种不容易长纹的体质,臭谢凛,遇上本小姐算你好运!” 男人宠溺轻笑出声:“是是是,遇上顾大小姐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扇门。 那么近、又那么远。 里面的谢凛,我仿佛从不认识。 眼前的灯光都像碎成了一片片。 肢体不属于我了。 只有缩回被子里吸入的那一大口氧气。 才让我觉得真实。 睡不着、洗手间的声响已经停了。 心口却疼得要命。 男人温热的躯体钻入被窝,习惯性搂过我。 抱的好紧好紧。 我眼泪瞬间大颗落了下来。 谢凛疑惑地呢喃了一句:“怎么都当妈妈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这次没有嫌弃,反而带着惯有的宠溺。 可我却半点开心不起来。 原来人在受到巨大冲击的时候,真的会像哑巴了一样。 我死死闭着眼,却彻夜未眠。 可我骨子里终究是那个受了二十几年精英教育的叶家继承人。 所以在早上谢凛给我留下一句“老婆我今天早点回,今天是咱们周年纪念日呢”后。 我几乎是立刻抓起车钥匙、驱车去公司。 是啊,他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 今天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日呢。 只可惜,今天我的任务却是找出那个姓顾的小三。 何其讽刺。 见到我,秘书露出惊讶表情:“叶总,总裁刚去和顾氏谈生意了。” 我立刻停了脚步:“顾氏?顾婉鸢那个顾氏?” 秘书有点犹豫、但还是回应:“是的,就是那个顾氏。” 我皱起眉、脸上的厉色很重。 不怪我,整个京市都知道,顾氏和我们叶氏斗得你死我活。 哪天我们抢了他们看中的地皮、第二天他们就会高价挖走我们国外请回来的专家。 我和顾婉鸢,作为这一代的独女。 更是从小就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 18岁那年,她半夜潜入医院拔了我外婆的氧气管。 转头我直接在高考后,压着她打掉了5颗牙、连左眼都成了半瞎。 后来她在我生完小宝后找人绑架我。 如今手上还留着她亲手用火钳烙的疤。 虽然第二天我就一把火烧了她新建的实验室。 听说她气得当场晕倒,住了整整3个月的医院。 可若是问我这辈子最后悔没弄死谁? 那绝对是顾婉鸢。 我们两人都背靠家族、说实话谁也没占上便宜。 多年来,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谢凛作为和我相知相爱十年的人,再清楚不过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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