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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2 14:17:26 2 下载本文
青云宗的冬天,是从后山杂役院的石缝里先冻透的。

寅时刚过,天还黑得像泼了墨,林默就被院门外的梆子声砸醒。

他猛地坐起身,身上盖的薄被瞬间滑到腰际,一股寒气顺着领口往骨子里钻 —— 这床被子还是三年前宗门发的,棉絮早就板结,边角磨出了破洞,露出里面发黄的麻线。

他哆哆嗦嗦地摸过床头的灰布短褂,衣服上还带着昨晚漏雨的潮气,贴在皮肤上像裹了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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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

还不起来干活?”

院门外传来王虎的吼声,粗哑的嗓音裹着寒风,穿透薄薄的木门,震得窗棂上的冰花簌簌往下掉。

林默不敢耽搁,三两下套好衣服,连鞋都没顾上系紧,就抓着墙角的竹筐往外跑。

杂役院的院子里,己经站了二十多个和他一样的杂役弟子。

所有人都穿着同款灰褂,袖口裤脚卷得老高,露出冻得发紫的手腕和脚踝。

院子中央的大灶上,飘着一缕稀薄的青烟,灶房里传来老张头咳嗽的声音 —— 老张头是杂役院最老的人,负责给大家做早饭,可这早饭,实在算不上 “饭”。

“都排队领饭!

动作快点,领完赶紧去灵草圃,今天谁要是采不够二十斤青禾草,晚饭就别想碰!”

王虎扛着根枣木鞭子,站在灶房门口,满脸横肉被冷风冻得发红。

他左手叉腰,右手的鞭子时不时往地上抽一下,“啪” 的脆响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吓得几个新来的杂役弟子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林默排在队伍末尾,眼睛盯着灶房窗口递出来的 “早饭”—— 黑面馒头硬得能当砖头,馒头皮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霉斑,粥桶里的稀粥更像是掺了水的米汤,能清晰地照见自己的脸。

轮到他时,老张头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个稍微大些的馒头,压低声音说:“揣怀里暖着,别让王虎看见。”

林默攥紧馒头,指尖能摸到馒头皮上的霉点,却还是赶紧塞进怀里 —— 这是他今天唯一能指望的热乎东西。

他刚要转身,王虎的鞭子突然抽到他脚边,溅起的血沫子粘在裤腿上,瞬间化成冰碴。

“林默!”

王虎眯着眼,盯着他怀里鼓起来的地方,“你怀里藏的什么?

是不是偷了灶房的东西?”

林默心里一紧,赶紧把馒头往衣服深处按了按,摇头说:“没、没有,是衣服皱了。”

“皱了?”

王虎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掀他的衣服。

林默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王虎一把揪住领口 —— 王虎的手指粗得像萝卜,指甲缝里还沾着泥,一用力,林默的领口就被攥得变了形,勒得他喘不过气。

“我看你就是偷东西了!”

王虎的唾沫星子喷在林默脸上,带着劣质酒水的酸臭味,“一个五系废灵根,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今天要是查出来你偷东西,我就打断你的腿,扔出青云宗!”

周围的杂役弟子都围了过来,没人敢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

有几个弟子眼里带着幸灾乐祸,比如站在最前面的刘三 —— 刘三是王虎的远房侄子,平时总爱跟着王虎欺负人,尤其喜欢嘲笑林默的灵根。

“王头,要不算了吧,林默也不敢偷东西。”

老张头从灶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破勺子,小心翼翼地劝道,“今天天太冷,灵草圃的草都冻住了,还得让他们早点去干活呢。”

王虎瞪了老张头一眼,又看了看林默冻得发紫的脸,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不过还是狠狠推了林默一把:“算你运气好!

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默踉跄着后退几步,怀里的馒头硌得胸口发疼,却不敢喊疼。

他低着头,跟着其他杂役弟子往灵草圃走,脚踩在雪地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响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 他的鞋早就破了,脚趾冻得发麻,连知觉都快没了。

灵草圃在杂役院东边,是一片占地百亩的梯田,地里种满了青禾草。

这草是最低阶的灵草,灵力稀薄,却耐寒,冬天也能生长,只是长得慢,还得用手一棵一棵拔。

此时的灵草圃,地上积了一层薄雪,青禾草的叶子冻得硬邦邦的,贴在地上,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林默找了个角落蹲下,从怀里掏出那个黑面馒头,咬了一口 —— 馒头硬得硌牙,霉味顺着牙缝往喉咙里钻,他却不敢吐,只能慢慢嚼着,咽下去的时候,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

他知道,这馒头得省着吃,中午肯定没饭,晚上能不能吃还得看王虎的脸色。

吃完馒头,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开始拔草。

青禾草的根扎得深,还冻在土里,他得先用手指把周围的冰抠开,再用力往上拔。

刚拔了没几棵,指尖就被草叶上的细刺划破了,血珠渗出来,一碰到冷空气,就结成了小冰粒,又疼又痒。

他抬头看了看天,天边刚泛起一点鱼肚白,远处的青云宗主峰隐在云雾里,山峰上的殿宇飞檐闪着淡淡的灵光 —— 那是内门弟子和长老们住的地方,听说那里的屋子有暖炉,冬天不用受冻,还有热腾腾的饭菜,甚至能修炼高阶功法。

林默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五年前,他和母亲一起来到青云宗,母亲拉着他的手,站在宗门山门外,眼里满是期待:“默儿,你爹是阵纹师,你肯定有天赋,在宗门好好修炼,以后就能出人头地,不用再受穷了。”

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测灵那天,当测灵盘上只亮起微弱的灰光,五系灵根纯度最高的木系也只有二十九成时,负责测灵的长老皱着眉头说:“五系驳杂,灵根废柴,只能去杂役院。”

从那天起,“废柴” 这两个字,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身上。

外门弟子见了他就翻白眼,杂役院里的人也总爱欺负他,王虎更是把他当成出气筒,什么苦活累活都派给他,还总克扣他的饭食。

“林默!

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王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扛着鞭子,在灵草圃里来回走动,时不时踹一脚干活慢的弟子。

林默赶紧低下头,加快了拔草的速度,指尖的伤口被冻得麻木,己经感觉不到疼了。

太阳慢慢爬上山头,雪开始融化,地上变得泥泞不堪。

林默的裤腿沾满了泥,鞋子里也进了水,每走一步都 “咕叽咕叽” 响。

他己经拔了快两个时辰,竹筐里的草才刚盖住筐底,离二十斤还差得远。

“歇会儿吧,喝口水。”

老张头提着个水桶走过来,给林默递了个破陶碗。

林默接过碗,喝了一口水,水是凉的,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疼。

“这天太冻了,草不好拔,你别太急。”

老张头蹲在他身边,看着他指尖的伤口,叹了口气,“我给你找了点草药,晚上回去敷上,能好得快点。”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蒲公英,“这药能止血,就是有点苦。”

林默接过纸包,心里暖烘烘的。

在这冰冷的杂役院,老张头是唯一对他好的人。

他知道老张头以前是阵纹堂的杂役,认识他的父亲林远山,可每次老张头提起父亲,他都不敢多问 —— 他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更怕别人知道他是 “废柴阵纹师” 的儿子。

“谢谢张叔。”

林默小声说。

“谢什么,都是苦命人。”

老张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爹当年可是个好人,阵纹术也厉害,可惜……”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提着水桶往别处走了。

林默看着老张头的背影,又摸了摸怀里的馒头,心里突然有了点力气。

他攥紧拳头,继续拔草 —— 就算是废柴,就算只能待在杂役院,他也不能放弃,他得活下去,得找到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可天不遂人愿,中午刚过,天空突然飘起了雪,一开始还是小雪花,后来越下越大,漫天飞舞的雪花很快就把灵草圃盖成了白色。

王虎站在田埂上,看着漫天大雪,骂骂咧咧地说:“妈的,这鬼天气!

都给我加快速度!

就算下雪,也得采够二十斤,不然晚上谁也别想吃饭!”

雪落在林默的头上、肩上,很快就积了一层,他的头发冻成了冰碴,睫毛上也挂着雪粒。

他的手己经完全冻僵了,连草都抓不住,只能用嘴哈着气,稍微暖一下手,再继续拔。

到了酉时,天快黑的时候,林默终于把竹筐装满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把竹筐提到王虎面前,王虎掂了掂竹筐,又用秤称了称,脸色难看地说:“还差三斤!

我说过,少一两都没饭吃,你听不懂人话吗?”

林默的心里一沉,他己经尽力了,可雪太大,草太难拔,他实在采不够了。

“王头,雪太大了,草不好找,能不能通融一下?”

他小声哀求道。

“通融?”

王虎冷笑一声,抬手就给了林默一个耳光,“我跟你通融,谁跟我通融?

宗门规定就是规定,少三斤,就没饭吃!

赶紧把草倒到仓库去,然后滚回你那破屋去,别在我眼前晃!”

耳光打得林默耳朵嗡嗡响,嘴角也破了,渗出血来。

他没敢反驳,只是低着头,提起竹筐往仓库走。

雪还在下,路上的积雪己经没过了脚踝,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 在杂役院,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回到自己的小破屋,林默把竹筐放在门口,坐在冰冷的床沿上,看着窗外的大雪。

屋里没有灯,只有从窗户缝里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照亮了墙上的裂缝。

他摸了摸怀里,早上老张头给的馒头还在,只是己经凉透了。

他咬了一口馒头,硬邦邦的,难以下咽,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 —— 他需要力气,明天还要继续干活。

吃完馒头,他从怀里掏出老张头给的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他强忍着咽了下去,然后把嚼烂的草药敷在指尖的伤口上。

草药的清凉感稍微缓解了伤口的疼痛,却缓解不了心里的寒冷。

他躺在冰冷的床上,盖着薄被,听着窗外的风雪声,心里默默想着:父亲,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是废柴吗?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像你一样,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想着想着,他的眼睛慢慢闭上,疲惫和寒冷让他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坐在院子里,教他画阵纹,阳光温暖,一点都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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