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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沈潭《末世冰封:他把心脏捧给我当解药》_(林羡沈潭)热门小说

匿名 2025-09-12 14:12:26 1 下载本文
车厢衔接处的铁皮被低温冻得像脆薄的饼干,风从缝隙灌进来,卷起冰晶,在昏暗中发出细碎的呜咽。

沈潭用后背抵住门,像一道人形门闩,把林羡安置在过道尽头的小折叠椅上——那是他花了十分钟才找到的避风处。

椅背很窄,林羡不得不把自己缩成一团,实验服的领口被他拉到鼻尖,只露出一双眼睛。

睫毛上结着细碎的冰,眨一下,就碎成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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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藏在袖口里,却仍止不住地发抖。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劫匪喊的那句“抗体携带者”在脑内回响。

——他们怎么知道?

——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再来?

——如果他被拖走,沈潭会不会也被连累?

一连串问题像冰锥,刺得他呼吸发紧。

沈潭单膝蹲下,与他平视。

冷光棒夹在指间,幽绿的光打在两人脸上,像深海鱼腹下渗出的磷火。

“说话困难?”

林羡点点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慢慢写:紧张时发不出声写到最后一笔,指尖微微发抖,像被无形的线牵住。

沈潭眉梢动了动,忽然伸手,一把握住那只手。

掌心贴掌心,温度交换。

林羡指尖的冰凉被沈潭掌心的粗粝覆盖,像雪地里突然塞进一块烧红的炭。

他下意识想缩,却被握得更紧。

“那就换个法子。”

沈潭从腰间摸出一截断掉的钢笔——正是白天那支被掰成两截的遗物。

墨囊己经干涸,只剩金属笔尖,在冷光下泛着暗银。

“摩斯密码,会用吗?”

林羡眨眼,睫毛上的冰晶簌簌落下,表示不会。

沈潭把钢笔倒转,用尾端在林羡腕骨内侧轻轻敲击。

嗒、嗒——嗒。

节奏短促而分明。

“这是‘L’。”

指尖移动,节奏变化。

嗒——嗒嗒嗒。

“这是‘X’。”

林羡眸子亮了一下,像雪原上突然点燃的信号灯,映得幽绿的光都暖了半分。

沈潭继续,节奏放缓,每一次敲击都像在他皮肤上写下一笔:嗒、嗒嗒——嗒——嗒嗒嗒。

林羡在心里默记,唇形无声地跟着念:L-I-N...最后一个字母落下,他反应过来——那是“LIN”。

他的名字。

耳尖瞬间烧红,幸好被冻红的脸遮住了。

他学着沈潭的样子,用指节在沈潭手背回敲:嗒——嗒嗒嗒——嗒。

“S-T-...”敲到第三下,节奏乱了,指节发颤,像是被自己的心跳绊住。

沈潭包住他的手指,声音低得像雪落。

“别急,我教你。”

训练持续了一小时。

林羡的指节由僵硬到灵活,沈潭的掌心由冰冷到微热。

冷光棒的光渐渐暗淡,像即将熄灭的萤火。

沈潭把节奏放慢到两秒一拍,让林羡跟着呼吸。

“先学你的名字。”

他握着林羡的食指,在自己掌心写:L-I-N-X-I-A-N每写完一个字母,就停顿半秒,让林羡在腕骨上重复。

林羡的指尖起初像冻僵的树枝,敲得磕磕绊绊;到后来,节奏渐渐流畅,像雪地里踩出的脚印,一排排整整齐齐。

沈潭的掌心被敲得发红,却始终没有收回。

最后一句完整的摩斯密码,林羡敲得极慢——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B-IE——别走。”

沈潭眸色暗了一瞬,指腹摩挲着那处被敲红的皮肤。

“不走。”

他抬手,在林羡额前碎冰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弹指。

冰晶碎成水雾,落在两人交叠的指缝间,像一场无声的春雨。

风仍在门外咆哮,却再吹不进这片小小的避风港。

林羡的指节在沈潭掌心敲出最后一串节奏:T-H-A-N-K-Y-O-U沈潭没有回应,只是用拇指按住那处被敲红的皮肤,像按住一段不愿被风吹散的旋律。

冷光棒终于熄灭。

黑暗如潮水漫上来,淹没最后一丝光线。

林羡的呼吸声变得清晰可闻,带着一点不安的颤。

沈潭的声音却穿过黑暗,稳稳地落在他耳畔:“别怕,我在这里。”

林羡闭上眼,指尖在沈潭掌心轻轻落下最后一个节奏——F-O-R-E-V-E-R黑暗里,沈潭的掌心微微收紧,像无声的回应。

深夜两点,列车钻进一段废弃隧道。

黑暗像被浓稠墨汁灌进车厢,连仅剩的磷光也被吞噬。

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在封闭空间内放大,变成低沉的咆哮。

沈潭把林羡拉到车厢连接处的死角,让他背靠冰冷壁板,自己侧身坐在外侧。

一条长腿曲起,像一道人为屏障,把风、把危险、把所有不确定都挡在外面。

“试试闭眼敲。”

沈潭把半截钢笔塞进林羡指间,金属壳上还残留着两人的体温。

他摊开掌心向上,黑暗中那只手的轮廓被黑暗剪成一道锋利的剪影。

林羡看不见,只能凭记忆里的节奏。

第一遍,指节抖得厉害,敲错了两拍。

嗒——嗒嗒(停得太短)。

沈潭用指肚轻刮他的指背,像在琴键上修正一个错音。

“间隔两秒,是‘I’,不是‘T’。”

他的声音贴着耳廓,热气拂在冻僵的皮肤上,像雪地里突然吹来的一口火。

林羡咬了咬下唇,舌尖尝到一点铁锈味——那是紧张时咬破的内壁。

第二遍,他放慢呼吸,指节稳稳落下:I-A-M-C-O-L-D六个字母,像六粒火星,落在沈潭掌心。

沈潭低笑一声,胸腔轻轻震动,隔着两层衣料也能传给林羡。

“冷就说,我怀里比外头高五度。”

林羡指尖顿住,耳尖烧得发烫。

他犹豫半秒,忽然倾身,额头抵在沈潭肩胛,像寻找热源的小兽。

沈潭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放松,手臂绕过林羡后颈,把他往怀里拢了拢。

两人的羽绒服摩擦出“沙沙”声,像雪夜里的树枝互相倚靠。

黑暗中,钢笔在两人交叠的掌心继续敲击。

这次是沈潭主动——M-I-S-S节奏轻而笃定,像心跳漏了一拍后又被强行拉回。

林羡呼吸一滞,指节无意识地回敲:U-2幼稚得像初中课堂的纸条,却烫得两人同时蜷了手指。

沈潭的拇指在林羡指背上摩挲,像抚平一张被揉皱的纸。

隧道尽头出现一点微光,像被撕开的夜色。

光线斜斜地切进来,落在沈潭的下颌线条上,锋利得像冰刃。

可那双眼睛,却盛着一泓温水。

林羡突然伸手,指尖落在沈潭喉结。

那里有一道细小的疤,像子弹擦过的痕迹。

林羡用摩斯密码敲在喉结上——T-H-A-N-K-U每一次轻敲,都伴随着喉结的滚动,像雪崩前的震颤。

沈潭的嗓音低哑:“换个方式谢。”

林羡没反应过来,沈潭己抓住他的手腕,引着他的指背贴在自己左胸。

咚,咚,咚。

心跳比敲骨的节奏更响,更乱。

林羡的指尖在那一小片皮肤上停留,像被烫到,又像被吸住。

“听清楚了?”

沈潭问。

林羡点头,黑暗中睫毛扫过沈潭的锁骨,像羽毛拂过冰面。

“以后想说的话,首接敲这里。”

沈潭把林羡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低得像雪落:“我听得懂。”

列车驶出隧道,风雪重新扑窗。

林羡在微光里抬头,看见沈潭的耳尖在寒气中泛红。

他忽然凑近,用极轻的气音在沈潭耳边说:“那我现在敲一句,你别笑。”

沈潭挑眉。

林羡用指节在他心口敲下——I-L-I-K-E-U沈潭没笑,只是收紧手臂,把林羡整个圈进怀里。

“收到。”

他的声音贴在林羡耳后,像雪地里点燃的最后一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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