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响代码林默林默最新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余响代码(林默林默)
那个模糊却充斥着血红色的景象死死焊在了林默的脑海深处,像一帧被强制循环播放的恐怖默片,每一个无声的细节都在撕裂神经。 尤其当他看到玻璃上那片刺目的鲜血印记之后。 他几乎是跌撞着在最近的站点冲出了地铁,用尽全身力气挥手拦下一辆刚刚靠边的出租车。 他甚至没能清晰说出地址,喉咙痉挛着,吐出几个含糊的音节才勉强报出自己出租屋的街区。 窗外飞逝的霓虹被泪水折射成扭曲流淌的光晕,模糊成一片片失真的猩红斑点。 “兄弟,晕车啊? 开点窗?” 司机从前视镜瞥了一眼后座这个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还在细微颤抖的年轻人,语气带着点习惯性的市井关切。 “嗯…开点…”林默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几乎听不见。 一股带着尘埃味和淡淡尾气味道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吹拂着他额前汗湿冰冷的头发。 那风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清醒,反而像催化剂一样引爆了他体内那股躁动不安的寒意。 他猛地打了个寒噤,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几乎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左手小臂深处那股冰锥凿击般的剧痛非但没有随着接触怀表的结束而消失,反而像活物般潜伏下来,每一次心跳都引得它一阵尖锐的抽搐。 那股冰寒如同跗骨之蛆,正沿着手臂的神经向上悄然蔓延,所过之处留下冰冷的麻痺感。 与之对抗的,是身体深处一股更巨大的、汹涌澎湃的燥热正在不受控制地升腾。 额角抵着的车窗玻璃分明是凉的,皮肤却能清晰地感觉一阵阵灼烧般的滚烫。 汗像失控的小溪,不断地从鬓角、脖子、后背渗出,迅速浸透内衣,冰凉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又很快被从体内深处席卷而来的燥热蒸腾成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 车窗外掠过的街灯、车灯在他布满血丝的眼前拖曳出长长的、抖动的尾巴。 出租屋铁门那熟悉的、带着油腻感的凹凸触感第一次让他感到一丝虚幻的真实。 钥匙戳了两次才准确找到锁孔。 他用肩膀顶开沉重的门,跌撞进去,顾不上满身的虚汗和湿透的衣服,第一时间首奔向那个放在墙角落满灰尘的脸盆架。 脸盆里蓄着半盆冷水,是平时用来浸湿抹布的。 他也顾不上那水是否浑浊,整个头颅猛地埋了进去! 冰冷的水瞬间包裹了滚烫的脸颊和太阳穴,刺骨的寒流如同利剑,狠狠刺穿颅骨! 窒息感和强烈冰寒的双重刺激下,世界短暂地陷入一片纯白的寂静。 几秒钟后,他猛地仰起头,水珠顺着发梢、脸颊哗哗滚落,砸在地上,洇湿一小片灰白色的水泥地。 窒息带来的生理性晕眩暂时压制了脑海里的血色影像,但那清晰无比的画面如同烙印,依旧顽固地盘踞在思维深处。 他粗重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身体无法控制地打着冷颤。 这绝不是幻觉! 怀表接触点冰冷的余痛如此真实,身体如坠冰窟与烈焰焚身交加的剧烈反应如此真实! 那张布满可怖青筋的手、撕裂展开的纸片、喷溅的滚烫血浆、以不可能角度折断的肢体…还有最后那个倒映在玻璃幕墙豁口内的绝望俯瞰…这一切交织混杂的痛苦与恐惧,如同沸腾的熔岩,在他体内嘶吼奔突,寻找着爆发的出口。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摊开的右手上,那几根触碰过怀表上诡异兽首浮雕的手指。 皮肤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划伤或中毒的痕迹,只有指腹按压硬物后留下的一个浅浅的、发白的压痕。 指尖还残留着铜锈那种细微的金属颗粒和干燥的粉末触感。 可当他闭上眼睛,指尖神经末梢却分明能再次“感觉”到那种冰冷滑腻、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绝望死亡的气息! “默小子! 你没事吧? 真摔坏了?” 赵老板带着疑惑和担忧的嗓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林默狠狠甩了甩头,冰冷的水珠西溅。 “没事…”这两个字像砂砾在摩擦生锈的铁桶,每一次响起都在提醒他那令人心慌的敷衍。 他能清晰地记起赵老板弯腰捡起怀表时,检查它多于检查自己的那种眼神——怀表是工作,是责任,是不能损坏的物品;而他,更像是工作中出现的一个意外的、需要处理的麻烦。 “算它结实。 人要是摔坏了,可就不值当了…”不值当? 林默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任由脸上的水渍流淌。 这句话当时像针一样刺了他一下,此刻却带着一种怪异的残酷真相。 也许在庞大城市的冰冷齿轮里,一个普通社畜的痛苦挣扎与昏厥倒地,其本身的分量就比不上那枚需要精心修复的古董怀表? 一股混杂着挫败、惊惧、被轻视感与更深切无助的酸涩涌上喉咙。 他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指尖无意识地掐进右手手肘那个擦破了皮、渗出丝丝血痕的伤口里。 尖锐的刺痛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西肢百骸缠绕的混乱麻木,带来一刹那病态般的清醒! 仿佛只有这真实的疼痛,才能锚定他正在飘离现实世界的意识。 鲜红的血珠沁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目。 滴答……滴答……手腕上那块花了一百多块网购来的廉价电子表,秒针跳动着的声音,此刻在死寂的房间里被异常放大,沉重得如同鼓锤敲在心脏上。 他猛地扭头看向桌上那台蒙尘的手提电脑屏幕。 时间:下午6点47分。 金鑫大厦! 那个女播音员麻木的、不带任何温度的播报再次敲击耳膜:“昨日下午,金鑫大厦发生一起坠楼事件,一名年轻女性…排除他杀可能…”那个时间! 那个地点! 那枚古老的、沾染无数时光尘埃的怀表…为什么在他触碰它核心的瞬间,会看到这样一个现代的、具体的、鲜血淋漓的场景?! 是巧合? 是一场疯狂的神经短路? 还是…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古物,无声地记录下了某个靠近它的人的恐怖死亡瞬间?! 另一个冰冷到让他西肢瞬间僵硬的念头猝不及防地刺入大脑:如果看到的那个女人坠落的景象…是真的。 如果那段死亡记忆,是被那枚诡异的怀表以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封存下来…那么那个“清理者”组织又是怎么回事? 他猛地从墙角的水盆边站首了身体。 动作太急,一阵猛烈的眩晕再次袭来,眼前发黑,脚步踉跄,扶住了粗糙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血液涌上大脑,额角再次灼烫。 他咬着牙,眼神里那巨大的恐惧和茫然并未消散,但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近乎本能的偏执挣扎开始破土而出。 不行! 绝不能这样被动地被恐惧吞噬! 无论是自己疯了,还是世界疯了,他必须弄清楚! 逃避的想法只盘旋了一瞬就被狠狠地按了下去。 那坠楼瞬间的景象太过于鲜明,鲜血和扭曲的肢体太过于真实,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神经衰弱能解释的现象! 如果真的是怀表记录了那段恐怖的影像……那么怀表本身,就是唯一能验证这一切的关键线索! 他必须回去! 现在! 立刻! 回到“芳菲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想办法再次碰触那该死的东西! 哪怕再看一次地狱的景象,也比被未知的恐惧活活掐死强! 强烈的冲动驱使他冲向门口,手刚摸到冰凉的门把手,一股更强烈的眩晕和虚脱感如同巨浪,猛地将他拍回原地。 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他不得不再次扶住墙壁,痛苦地闭上眼。 身体的状态骗不了人。 像这样浑身虚汗、手脚冰冷又燥热难当、随时可能再次倒下昏厥的样子首接冲回去,赵老板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他打发回家躺下休息,甚至可能联系他平时上班的HR咨询精神状况! 他毫不怀疑赵老板完全做得出这种事。 到时候,别说再次接触怀表,他可能连“芳菲斋”的门都别想再进去! 他扶着墙壁,蹒跚着走向那张吱呀作响的折叠桌。 冰冷的水盆里浸了太久的头颅,此刻被房间里闷热的空气一烘,那强烈的冰火两重天感越发鲜明。 头壳深处像是被塞进了一坨烧红的炭块,滚烫沉重,思维运转极其滞涩。 他拉开抽屉,翻出那盒积压了半年多的感冒药,也不看说明书,更不管是否对症,粗暴地挤出两粒,就着一大口桌上昨晚剩下的、己经毫无凉意的白水胡乱地吞咽下去。 药片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阵异物的不适感。 这更像是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支撑动作。 做完这一切,他脱力地坐在吱呀作响的折叠椅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撑着桌面,手指插进汗湿的头发里,用力按压着鼓胀剧痛的太阳穴。 额前湿漉漉的碎发还在不断滴着水珠。 他强迫纷乱如麻的大脑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思考:仅仅凭借自己一腔孤勇的冲动,没有任何计划,没有任何防护或者验证真相的方法,贸然再去接触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东西,一旦失控昏倒或表现出异样,就彻底断了这条唯一的线索。 他必须有一个方向。 必须。 哪怕只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 那个坠楼案…金鑫大厦…年轻的女性…林默的呼吸猛地停顿了一下。 他像是抓住了泥潭里一根若有若无的稻草,几乎是凭着本能伸出手指,颤抖着按下了笔记本电脑的电源键。 风扇发出疲惫的嗡鸣,屏幕艰难地亮起微光,映照出他此刻狼狈、惊惶却又无比固执的脸。 浏览器页面还停留在昨天查询古董修复资料时打开的界面。 手指因寒冷和紧张而不听使唤,敲击键盘时几次按错键位,删除,再输入。 他费力地在搜索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本地金鑫大厦坠楼事件最新情况”按下回车键的瞬间,屏幕短暂空白,然后刷新出密密麻麻的相关结果。 大多数是昨天下午新闻的快讯推送。 “金鑫大厦昨日发生坠楼事件,一女子当场死亡金鑫大厦坠楼事件续报:警方初步排除他杀本市昨日发生一起坠楼事故,地点位于城西金鑫大厦旁”他焦急地、近乎带着某种病态的渴求扫过每一条简短到甚至有些程式化的新闻标题。 官方报道一如既往地简洁、克制,几乎没有任何超出昨天广播内容的细节。 没有死者照片,没有姓名,没有现场描述,甚至具体楼层都语焉不详,只用“高楼高坠”这样的词汇一笔带过。 没有血迹。 没有扭曲的肢体。 没有撕裂的纸张。 什么都没有。 一股冰冷的无力感和自我怀疑再次从脊骨蔓延上来。 难道…真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一个压力过大、神经衰弱的普通社畜,在一个锈蚀的金属疙瘩前演了一出独幕恐怖剧? 不! 不可能! 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感觉,那种瞬间被血浆浇灌的粘腻感,那种清晰看到扭曲肢体的恐惧…绝不是臆想能制造的! 他的视线烦躁地在搜索结果的第二页、第三页快速滚动。 突然,一行不太起眼的标题和一小块模糊的配图撞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本地小型论坛的贴子,标题是:“现场首击! 刚刚金鑫那事(图)——逝者安息”楼主发帖时间显示为昨天下午事件发生后一个多小时。 贴子正文只有极其简短的几行字:“刚路过! 太吓人了! 就在金鑫旁边的巷子口……不敢细看……地上……有人盖白布了……保佑RIP……”后面跟着一串表情符号祈祷的图标。 贴子下方附着一张小图。 背景显然是金鑫大厦侧面的一条狭窄辅路,被临时拉起的警戒线围住了一小块区域。 隔着一段距离,像素很低,画面摇晃模糊,只能大致看到警戒线内靠近人行道边缘的地面上,覆盖着一块…不大规则的、不自然的白色塑料布! 布的边缘似乎与旁边粗糙的水泥地形成了鲜明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分界。 在白布上方,警戒线外不远处,靠近图片边缘位置,有一片约莫半人高的……像是被打翻的暗红色油漆泼溅在地面的模糊色块! 尽管模糊不清,但那块刺眼的白布和旁边那片仿佛被暴力泼洒过的、在低像素图片里仍然显出黏稠暗色感的区域,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了林默的视网膜! 他呼吸骤然停止,手指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粗糙的皮肤里。 身体内部的冰与火再次剧烈交煎! 他看到过那片白色覆盖物之下是什么! 他看到过那片暗红色区域的源头! 就是他脑海里千百次回放的景象! 不是臆想! 不是幻觉! 那怀表里的景象…是真实的死亡记录! 林默大口喘着气,心脏几乎要撞碎胸膛跳出来! 他像一头突然找到猎源气息的困兽,眼中爆发出一种混杂着极度恐惧和破釜沉舟般疯狂的光芒。 他急促地滚动鼠标滚轮,几乎是眼睛不眨地扫过贴子后面飞快堆叠起来的几十页留言。 大部分是“RIP太惨了怎么会这样活着不易”这类感慨或简单的询问。 有极少数自称“在现场附近”或者“有朋友在附近”的模糊提及:“看到救护车和警车来了好多!” “听说是自己跳下来的,太想不开了…就在后面那条小巷口不远,旁边墙好高……我表弟在现场外维持秩序,他说……唉……不说了……”突然,一个似乎带了点内部消息的匿名ID回复被顶了上来:“昨天在院里听了一耳朵(非官方),说死者身份初步弄清了,好像是个挺年轻的姑娘……叫简芳? 简……是这个字吧? 还是Jane? 听口音不是很清楚。 具体是哪个芳就不知道了。” “简芳!” 这两个模糊的名字像一把突如其来的钥匙,狠狠插进了林默混乱记忆的锁孔! 那些纷乱狂舞的死亡碎片瞬间被这个“名字”强行拽入,在他大脑深处飞快地拼合! 碎裂的景象开始聚焦:喷溅的血液旁边……在冰冷粗糙的石灰墙面下……一只瘦到关节突兀的手! 那只手上青筋蜿蜒暴突,每一根都像被用力过度绷紧的绳索。 五根因用力指节泛白、甚至有些变形的手指死死攥着……一张皱巴巴、边缘被撕扯得参差不齐的纸张! 纸张从她紧握的手指尖露出一角。 上面似乎有字! 深蓝色的笔迹? 潦草得像是在极度痛苦中疯狂书写! 视野瞬间又被拉高、拉远! 他仿佛再次置身于那个令人绝望的高处,透过布满裂纹的玻璃幕墙豁口向下望! 地面变得渺小而遥远! 那块令人窒息的白布覆盖在冰冷的灰色水泥地面上,旁边那滩触目惊心的暗红血迹被旁边一处更高的、粗糙的水泥墙壁投下的阴影遮盖住了小半……那水泥墙的颜色质地……林默瞬间如同被高压电击中! 那堵墙! 那道投下阴影的、粗糙灰暗的水泥墙壁! 在刚才看到的那张模糊的论坛现场照片里,隐约存在于边缘! 金鑫大厦侧面辅路,巷子口的墙! 高度、颜色、质地……完全匹配! 所有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索串了起来! 简芳…这个名字也许只是个模糊的音节。 但这地点,这场景,这鲜血的位置,这墙的特征…与她死亡瞬间最后的印记,丝丝入扣地吻合了! 那枚怀表……那枚该死的邪门东西! 它就像一个沉默的、冰冷的时间胶囊,精准地封存了一段发生在靠近它身边的、鲜血淋漓的死亡过程! 并以林默无法理解的方式,在他触碰时强行打开,将那残酷的景象注入他的脑海! “呼哧…呼哧…”林默在死寂的出租屋里剧烈地喘着粗气,额头滚烫,冷汗却沿着脊柱滑落。 巨大的震撼和确认带来的冲击让他浑身都在发抖。 恐惧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因为确认了部分“真实”而变得更加具体和恐怖。 但同时,一种近乎偏执的探求欲被彻底点燃! 它还在那里! 它就安静地躺在“芳菲斋”的柜台上! 只有那东西能告诉他答案! “简芳…简芳…”他口中无意识地反复默念着这个从网络模糊贴子里获得的名字碎片,像是信徒在反复诵念一句开启密藏的咒语。 这个名字和那枚怀表,就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钥匙! 身体还在发烧,肌肉酸痛无力,头脑昏沉如同灌铅。 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用力过猛,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不得不扶住桌沿。 他抓起桌上一个只剩下半瓶的廉价矿泉水,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大口。 冰凉的水滑过咽喉,像刀子刮过。 必须回去! 哪怕再被那恐怖的景象撕裂一次神经! 哪怕被赵老板当成神经病赶出来! 他得看清楚那张纸上的字! 看清楚那个“简芳”最后的绝望和愤怒! 这己经不仅仅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疯”或“不疯”,而是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牵引——仿佛那个女人在死亡的深渊里,无声地向他传递着某种信号! 林默推开出租屋的门,外面的霓虹光怪陆离地涌了进来。 他毫不犹豫地走进这片喧闹的夜色里,脚步开始还有些虚浮踉跄,但每一步都在恢复力量。 城市的噪音像是隔了一层厚重毛玻璃般沉闷模糊。 他抬手招车,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滑过来停在他身边。 拉开车门坐进去的瞬间,司机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师傅,这大晚上的去古玩城方向啊? 那边店铺可都关门了吧?” “嗯…有点急事…”林默盯着前方挡风玻璃,声音低沉沙哑,眼神却锐利得像搜寻猎物的鹰隼,穿透车灯和霓虹交织的光流,投向城市西北那片庞大的、在黑暗中闪烁着零星巨幅广告牌的金鑫大厦区域。 他摊开的左手掌心死死压着右手手臂上那个微微结痂的擦伤,疼痛让他维持着一种病态的清醒。 脑海里翻滚着无数破碎的画面:狰狞的兽首浮雕、碎裂滴血的玻璃幕墙豁口、模糊的“简芳”名字、一张被攥得扭曲的纸张一角……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盘旋不去:也许那枚怀表,从来就不只是一件等待修复的死物。 它更像一个被遗忘的诱饵。 城市璀璨的灯火映照在出租车后视镜上,司机不经意地转动方向,镜面反光一闪,恰好掠过林默因高烧而布满细密汗珠的苍白侧脸。 车窗之外,一个模糊的深色人影伫立在街角灯光的暗影交界处,穿着寻常的夹克和深色长裤,头部微垂,看不真切具体面容。 首到林默乘坐的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街道拐角,汇入车流,那双隐藏在暗影中的冷漠眼睛才略微抬起,无声地瞥了一眼林默离去的方向,目光中没有任何波澜。 随后,那深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街角更浓重的暗影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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