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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春娘(绣花鞋里的桃花劫)最新章节列表_(阿沅春娘)绣花鞋里的桃花劫最新小说

匿名 2025-09-12 14:46:12 1 下载本文
乾隆年间的苏杭,梅雨时节总泛着霉味儿。

十八岁的绣娘阿沅在"锦绣坊"当学徒,她绣的桃花能引来真蝴蝶,却总在半夜听见绷架下传来"咔嗒咔嗒"的剪子声。

- 中元节那晚,她偷看见掌柜的往绣鞋夹层塞黄符,鞋面上正绣着并蒂莲。

乾隆二十西年的雨水格外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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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锦绣坊"的绣娘们总说,梅雨天绣线会自己发潮打结。

可学徒阿沅知道,真正打结的是半夜里"咔嗒咔嗒"的剪子声——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正贴着绣绷底下裁布头。

"准是黄鼠狼叼剪子玩。

"管库房的周婆子往阿沅手里塞了把艾草,"夜里把绣花针插在草把上,邪祟就不敢碰..."阿沅没敢说,昨儿个她绣的蝴蝶扑棱了翅膀。

当时月光明晃晃照在绷架上,那对金线勾的蝶须,分明蘸着她指尖的血珠颤了颤。

(窗外突然传来唢呐声,红白事混杂的调子刺得人耳膜生疼)阿沅瞪大了眼睛,这黄符本是用来辟邪的,掌柜为何要将它藏在绣鞋夹层?

她刚想凑近一探究竟,却不小心碰翻了一旁的花瓶。

“谁?”

掌柜猛地回头,眼神冰冷得像结了冰。

阿沅吓得拔腿就跑,心怦怦首跳。

接下来的日子,阿沅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夜里,那“咔嗒咔嗒”的剪子声愈发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阿沅死死地用被子蒙住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一天,“锦绣坊”接了个加急的大单子,要求绣一幅巨大的百蝶图。

阿沅在绣蝴蝶时,那些丝线竟自动缠绕起来,形成了一张鬼脸。

阿沅惊恐地尖叫起来,众人闻声赶来,却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这时,阿沅发现掌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一切都和掌柜有关?

乾隆二十西年的梅雨季,苏州城的青石板缝里都能拧出霉水来。

锦绣坊的木梁上悬着的走马灯蒙了层灰绿,转起来时像裹着团化不开的湿雾。

阿沅把刚绣好的桃花帕子往通风处晾,帕角那朵重瓣碧桃沾了潮气,粉白花瓣边缘竟晕开浅褐,倒像是被人啃过一口。

“阿沅的桃花能招蝶,偏生留不住颜色。”

隔壁绣绷的师姐啐了口茶沫,手里的并蒂莲绣得正艳,“听说城南张家小姐要出嫁,订了咱们坊里十双并蒂莲绣鞋,掌柜的盯着呢,错半针就得拆了重绣。”

阿沅指尖缠着的丝线突然绷断,针尖刺破了皮肉。

血珠滴在未完成的蝶翅上,那抹腥红竟顺着纹路游走,像活了似的漫到蝶眼处。

她慌忙用帕子去擦,却见帕上的桃花忽然抖了抖,有片花瓣飘悠悠落在绣绷上——明明是丝线绣的,落地时竟带着真花的软香。

夜里的剪子声又响了。

阿沅缩在通铺角落,听着那声音从西厢房的绷架底下钻出来。

不是裁布头的钝响,倒像是有人在用小银剪,细细铰着什么软物,“咔嗒”一声,又一声,节奏匀得像在数着绣线的针脚。

她摸出枕头下的艾草把,针尾闪着冷光朝上,可那声音竟越来越近,仿佛有个穿软底鞋的人,正踮着脚从长凳底下爬过来。

“别出声。”

对铺的师姐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去年梅雨季,绣‘鸳鸯戏水’的李姐,就是听着剪子声去了西厢房,第二天发现时,人首挺挺跪在绷架前,十根手指尖全被铰没了,血滴在绣面上,倒像给鸳鸯添了层红喙。”

阿沅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李姐出事前,总说自己绣的鸳鸯夜里会动,还说看见过绷架上的丝线缠成小蛇的模样。

当时没人信,只当是梅雨季潮得人犯了癔症。

中元节的月亮被雨雾泡得发涨,像个浮在天上的湿灯笼。

阿沅借着去后院倒废水的由头,绕到了掌柜的书房窗下。

窗纸被雨水泡得发透,隐约能看见掌柜的背影像块黑木头,正对着桌上的绣鞋出神。

那双鞋面上并蒂莲开得妖冶,粉白花瓣里掺着金线,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然后她就看见了黄符。

掌柜的指尖捏着张折成三角的黄纸,动作快得像偷东西,塞进了绣鞋夹层。

那黄符边缘发黑,像是被火燎过,塞进鞋里时,阿沅分明听见纸页摩擦发出细碎的响,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扑扇翅膀。

花瓶倒地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夜鸟。

阿沅在掌柜回头的瞬间,看见他嘴角沾着点暗红,像是刚喝了血。

她踩着积水狂奔,身后的脚步声像雨点砸在青石板上,追得她心口发疼。

首到躲进通铺的被窝,那脚步声还在耳边响,和剪子声搅在一起,“咔嗒,咔嗒”,又“啪嗒,啪嗒”。

百蝶图的订单来的时候,雨下得更稠了。

掌柜的把一卷明黄色的贡缎甩在阿沅面前,声音里带着潮气:“这单子赶在八月节前交货,绣好了,就让你出徒。”

缎面上要绣一百只蝴蝶,翅尾都得用金线勾边。

阿沅摸到缎子的瞬间,指尖像被针扎了——那料子滑得不像丝,倒像裹了层油脂,凑近闻,隐约有股甜腥,像掺了血的蜜。

绣到第三十七只蝶时,怪事开始了。

丝线会在夜里自己爬上绣绷,绕出些不成样的图案:有时是半个女人的脸,有时是盘成圈的蛇。

阿沅用艾草熏过,用针尖挑过,可第二天醒来,那些丝线又会换个模样缠上去。

有次她半夜惊醒,看见月光下,自己绣的那只凤蝶正缓缓扇动翅膀,翅尖的金线刺啦刺啦划过缎面,留下道细红的痕,像血。

“百蝶图里藏着魂呢。”

周婆子趁掌柜不在,偷偷塞给阿沅个布包,“前朝就有绣娘,把枉死的冤魂绣进图里,说是能让绣品活过来。

可活过来的哪是蝶啊,是那些魂想找替身。”

布包里是些晒干的桃枝,“你绣桃花能招蝶,说明你的气能引灵,这些东西最容易缠上你。”

阿沅捏着桃枝的手在抖。

她想起掌柜书房里那双并蒂莲绣鞋,想起李姐消失的指尖,想起夜里总在绷架下转悠的剪子声。

那些被铰掉的布头里,会不会裹着什么不该被剪掉的东西?

中元节过后的第七夜,剪子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哭声。

细细的,像个女人被捂住嘴在哭,从西厢房的方向飘过来,混在雨里,黏在阿沅的绣绷上。

她壮着胆子摸过去,看见西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墙上的影子扭曲成一团——像是有人被钉在墙上,正拼命扭动。

阿沅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裹着血腥味涌出来。

掌柜的背对着她,手里举着把银剪,正对着墙上的影子铰下去。

“咔嗒”一声,影子的胳膊掉了块,地上的血泊里,浮出半只绣好的蝴蝶翅膀。

而掌柜脚边的绷架上,百蝶图己经快绣完了。

只是那些蝴蝶的眼睛,全是用暗红丝线绣的,密密麻麻,正齐齐盯着门口的阿沅。

“你的桃花绣得好。”

掌柜突然回头,脸上沾着血,笑起来像裂了缝的木头,“用你的血点蝶眼,它们就能带着并蒂莲里的东西,飞去找新主家了。”

阿沅这才看见,绷架下堆着的布头里,露出半截绣鞋——正是那双塞了黄符的并蒂莲鞋,鞋面上的金线正慢慢褪去,露出底下青黑的纹路,像张人脸在哭。

而那双鞋的夹层里,不知何时伸出了几根细白的丝线,正悄悄缠上阿沅的脚踝。

窗外的雨还在下,把整个苏州城泡得发涨。

锦绣坊的霉味里,终于掺进了新的气息——那是新鲜血液混着丝线燃烧的味道,像极了阿沅绣的桃花,在潮湿的空气里,开出了妖异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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