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换命蛊的宿主是我,嗜血暴君悔疯了(咕咕墨渊)全文在线阅读_(得知换命蛊的宿主是我,嗜血暴君悔疯了)精彩小说
1 助墨渊披上龙袍后,作为辅佐功臣的嫡女,我理所应当登上后位。 封后大典当天,他蒙上我的眼睛,神秘兮兮的说要送我两份大礼。 掀开眼睛布条,映入眼帘的是被削成人彘的父亲,以及浑身赤裸、七窍流血的母亲。 我被卫兵强制按住手脚,亲眼目睹母亲被灌下剧毒的鹤顶红,被几十个卫兵奸污,下体溃烂而死。 父亲崩溃的呜呜叫,残缺不全的身躯始终未能挪动分毫,气急攻心而亡。 我跪在父母的遗体旁,质问墨渊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捏住我的下巴冷笑:“陈千雪,当初要不是你父亲提议御驾亲征,我父皇不会战死沙场,母后也不会为之殉情!” 他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为我编制爱情的美梦,只为让我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我被他关进了冷宫,我无数次寻死,他便找天下名医将我救活。 他说,要和我互相折磨到老。 可墨渊不知道,最相爱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太医告知我他大限将至,我远赴深山找蛊王,忍受蛊虫噬心之苦,才求来了换命蛊。 我用换命蛊,换他能寿终正寝,自己则忍受病痛折磨。 太医告诉我,我只剩七天可活了。 1. 被关在冷宫的第369天,我被太医诊断出大限将至。 看到我苍白的面庞,张太医叹息道:“娘娘最多只能活七天,应尽早准备后事。” 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词,我闻言并无惊慌,只如释重负的勾唇笑笑。 这样的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我叮嘱张太医不许走漏风声,他急匆匆的退下。 不一会房门被推开,墨渊在一众嫔妃的簇拥下,粗暴的踹烂了我的房门。 随着“咚”的一生巨响,女人们叽叽喳喳的闯入。 舒嫔捻起桌上缺角的碗,看到里面的残羹剩饭,嫌弃的掩鼻放下。 “这饭菜三天前就摆这,都放馊了,姐姐也不嫌脏,真是好胃口。” 见墨渊浮现赞赏的神情,她毫不犹豫的将碗摔烂。 溅起的碎片划破我的脸颊,猩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滑下。 墨渊深邃的眉眼,迸发出一丝喜悦,鼓励道:“砸的好。” 他搂住了舒嫔的腰,立刻传旨将她晋升为妃。 其余嫔妃投来羡煞的目光,纷纷要群起效仿,墨渊慢条斯理的坐在主座,不知疲倦的汲取我的痛苦。 “如今后位空置,朕想寻一位有威严的皇后。”墨渊的目光在几个嫔妃间徘徊,最后定格在我毫无生气的脸上,“你们谁先让她哭出来,谁就是朕的皇后。” 嫔妃们闻言眼睛一亮,争先恐后的朝我扑来。 她们拉扯我的头发,朝我的脸上扇巴掌,将地上的馊饭抹在我的脸上,扑到墨渊的怀里索吻。 甚至大胆的将手伸入墨渊的衣襟,当着我的面在他身上起伏,故作挑衅的拔高声音,好让我听见。 当在场所有的嫔妃都累的趴在地上,墨渊看我依旧云淡风轻。 他不满的啧了声,推开了面前的女人,眼神里满是暴戾。 “就这点本事?看来这中宫之位,怕是没人想坐了。”墨渊话音刚落。 原本瘫软如泥的嫔妃如打了鸡血,她们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在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大肆破坏。 我蜷缩在角落,看着她们将瓶瓶罐罐摔个粉碎,下意识的护住衣裳里的东西。 墨渊将我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把她的衣裳扒了,把里面的东西拿给我。” 他一声令下,嫔妃们猛地向我扑来,在我的求饶声中,撕开了我的衣服,抢走了我怀里的拨浪鼓。 那是抄家后父母留下的遗物,是我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念想,现在也要被墨渊毁掉了。 她们献宝似得将拨浪鼓递给墨渊,墨渊满意的接过拨浪鼓。 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眼睁睁看着父母的遗物被折断,却无能为力。 指甲陷进皮肉,我狠狠的咬住墨渊的手,发出轻微的啜泣。 “我赢了!我以后就是皇后了!”第一个抢到拨浪鼓的女人,发出欣喜的尖叫。 墨渊闻此,一脸宠溺的拥她入怀,将凤印交到她手上。 就在女人欣喜若狂之际,他毫不犹豫的抽出佩剑,贯穿了女人的胸膛。 鲜血溅到墨渊天神般的脸上,他哑然失笑:“真是蠢的出奇,你们都受过她的恩惠,还对她拳打脚踢,我可不想留忘恩负义的人在身边。” 他随意的挥了挥手,便窜出十几个暗卫,那些个温香软玉,转眼间香消玉殒。 “墨渊,你真狠毒。”我对上他的视线。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帝王之术自古如此。” “你无故杀害侯门嫡女,你就不怕大臣们心生不满、江山社稷不保吗?” “我要为新皇后遣散后宫,那些嫔妃抗旨不从,我对此杀之后快、以儆效尤,有何不妥?” 说话间,大门被推开,一个模样与我有八分相似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一袭红嫁衣光彩照人,头顶上的凤冠霞帔更显贵气,自然的走上前,挽住了墨渊的手:“阿渊。” “她叫做阿朵雅,是我大夏的皇后,三年前她在身上种了换命蛊,与我交换了寿元,我才能继续向你的父母报仇。”墨渊拉住了阿朵雅的手。 “陈千雪,从今往后你就是阿朵雅的洗脚婢,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垂涎的后位落入别人手里,我要让你每一天都活在痛苦里。” 2. 当洗脚婢的日子比在冷宫里好受多了,起码还有人同我说说话。 至于墨渊认错人之事,是否对错我已无心辩解,早在他杀死我的父母那刻,他就不再是我的夫君了。 倒计时第三天。 当墨渊使唤我给阿朵雅洗衣服时,我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因为蛊虫的侵蚀,我的四肢早已无感,回过神来时我洗衣服的手已经冻紫了。 我忽然想起从前墨渊最怕我着凉,他贵为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甘愿伏低做小,纵容我在他的肚子上暖脚。 我将洗好的衣服晾到绳子上,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钻进漏风的被窝。 第二天我被冠上“在皇后贴身衣物下毒”的大不敬罪,变成了阿朵雅练习射箭的活靶子。 视野被黑布笼罩前,阿朵雅手腕上胭脂伪造的"红斑"晃过眼底。 她将苹果抵在我发顶时,猛烈的心跳声穿透我的呼吸。 未知的恐惧占领高地,我害怕的发抖,生命的最后闪过诸多回忆。 耳畔传来男女的嬉笑,我脑海中浮现出墨渊握住阿朵雅的手,将弓拉满对准我头顶的场景。 墨渊,如果生命能够重来,我再也不要认识你。 “啪”的一声,利剑贯穿我头顶的苹果,我浑身泄力,瘫倒在地。 黑布从眼前滑落,我看到阿朵雅猛地抱住墨渊,在他脸上亲个不停:“夫君好厉害!雅雅第一次箭射的这么准!” 他纵容的抱着阿朵雅转圈,阿朵雅借势做到墨渊的肩膀上,两人一举一动亲密无间,好似寻常夫妇。 墨渊一声令下:“带下去严刑拷打,直到她承认错误为止。” 我被侍卫们五花大绑的带走,关进了昏暗的水牢。 水牢常年阴冷潮湿,每呼吸一次,都像是用细小的冰刃,扎入了喉咙深处。 我被捆在长凳上,被刑房嬷嬷用粗麻布盖住口鼻,冰冷的井水倾注而下,粗暴的灌进鼻腔。 呼吸在此刻也成了奢望,我的身体下意识挣扎,脚踝在铁镣上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吸不进半点空气。 这样的酷刑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在濒临窒息的边缘,麻布被猛地掀开,我像是离水的鱼般弹起,贪婪的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 嬷嬷拍着我的背,循循善诱道:“姑娘这是何苦,您早点跟皇后娘娘认罪,兴许还能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一旦我被阿朵雅揪住把柄,等待我的只有无尽的折磨。 我咬紧牙关:“我无错之有,何来认罪之说?” 嬷嬷见我软硬不吃、气急败坏的扇我耳光。 暗处的阿朵雅拍手叫好:“姐姐真是好耐性,不过阿渊爱的是我,你再怎么委曲求全,不过白费功夫。” 我跪在冰冷的砖块上,脊背挺的笔直,像一颗不肯折腰的雪松:“帝王的恩宠,妹妹想要便拿去吧,我要的只是一个清白。” 阿朵雅嗤笑:“还你清白?那不是变相承认,我冒领姐姐救命恩人的身份?” 她摘掉护甲,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掐住我的脸:“你再世上多活一天,换命蛊的秘密便多一天暴露。” 我咳出一口血,喷在她脸上:“你就不怕我跟墨渊告状?” 她像是听到了趣事,忍俊不禁道:“满宫上下都知道,你是个善妒成性的毒妇,那些你谋害皇后的证据,阿渊早都看过了,你说他是会信你这个‘妒妇’还是我这个‘受害者’?” 我如梗在喉,那些曾相信的公道天理,都抵不过皇帝的一个“信”字。 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朵雅忽然扯过我的手,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我诧异之际,慎刑司的大门被推开。 3. 墨渊快步走到阿多雅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 他摩挲她红肿的脸,那担忧的神情,轻柔的动作,好似在触碰一件易碎的青花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朵雅泪眼婆娑,颤抖开口道:“臣妾担心其中有冤情,想找姐姐问个清楚,可刚一凑近,姐姐便抬手打了臣妾。” 她字字恳切,说着啜泣了起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墨渊闻言,发出一声冷笑:“她能有什么冤屈?” “她与她父母一样罪孽深重,能当洗脚婢已是网开一面,可惜偏也继承了她父母的蛇蝎心肠。” 我挣扎着抬起头,对上墨渊的视线,那眼神冷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寒气渗入五脏六腑,肺里像塞满雪渣,每一次喘息都扯得生疼,稍稍一动,便听见骨骼深处传来细微的、冰裂般的声响。 意识朦胧间,我恍惚身处四季如春的寝宫,墨渊眉眼含笑的为我描眉。 他摩挲我的脸颊,笑吟吟的说,这叫“举案齐眉”。 晕倒的前夕,我听到墨渊喊我的名字,着急的向我奔来,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是否为我蹙过眉?是否因我的伤口而颤栗? 如今,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他急或不急,都不过是落在别人故事里的雨,再淋不湿我的衣襟。 倒计时第五天。 再次醒来时,我身边围满了两鬓斑白的太医,张太医匍匐在墨渊脚边。 “陛下,娘娘的身体已经经不起磋磨了,尤其是她之前被蛊......” 我打断他,直直的看着墨渊,一字一句道:“我的生死,何曾入过陛下的眼?劳动太医为我治病,这恩典太沉,我担待不起。” 墨渊眼中的担忧融化,将孝巾随手丢在被子上。 “既然没死,不必躺着了,去先帝陵前好好忏悔。”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坐上马车。 一路上阿朵雅伏在墨渊的胸口,两人时不时唇齿相缠。 他的唇压在她唇上,幽深的目光却透过她的肩,烙在我脸上。 我且看他们恩爱缱绻,喉咙像堵着一块石头。 太上皇陵建在高耸入云的山顶,青石阶蜿蜒入云。 “这三千阶,朕要你一步一叩首,用你磕头的声响,替你父母赎罪,若血渗不进石缝,便重来。” 我没有反抗,额头的血滴在阶上,转瞬被山雾吞没。 爬到半山时,我已经磕的头破血流。 阿多雅不经意的用脚碾过我的手,牵着墨渊的手撒娇:“雅雅脚疼,爬不动了,要阿渊背。” 墨渊挂了下阿朵雅的鼻尖,笑道:“好,都依你。” 望着墨渊背着阿朵雅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那年春猎。 我不过蹙眉说脚疼,墨渊便当众蹲下身,将我扛到了肩上。 我坐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去摘树上的梨花,别到他的耳朵上,去吻上面的花瓣。 他耳尖泛红说要背我一辈子,却在三年后让我用额头,叩响三千道天阶。 山顶钟声响起时,我忽然笑出声来。 原来所谓的恩宠,不过是把温柔刀—— 当年他扛我走过的每一句情话,都成了今日剐我的刃。 4. 终于爬到墓碑前,我近乎要昏死过去,却看见墨渊搂着阿朵雅,站在墓碑前。 “父皇母后,儿子找到一生所爱,也为你们报仇了。” 阿朵雅乖巧的献上鲜花:“二老放心,我会照顾好阿渊的。” 侍卫们按着我,强行让我磕在墓碑的地面上。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暴雨,石阶湿滑的难以落脚,我几度差点滚下去。 等回到皇宫时,天已经黑了。 墨渊正在看奏折,看到我满身狼狈,他眼底闪过一抹不忍,但很快恢复冷漠。 他将汤勺扔在我面前:“去给雅雅煮姜汤,若敢乱加东西,这双手就剁了喂狗。” 灶膛里的火光,照不暖我冰凉的手指。 我望着那火光,恍惚看见那年雪夜,我为伏案的墨渊盛汤,指尖被烫红一小块,他急的打翻了奏折。 如今同样的手在砧板上剁姜,辛辣的汁液刺激暴露在外的伤口。 或许等不到他砍我的手,这具身子就要先撑不住了。 趁手还有知觉,我捡起地上的废柴,生疏的为自己刻碑。 血顺着刻刀滴在木碑上,歪歪扭扭的印着我的名字,我没力气刻的更好看了。 姜汤滚了又滚,我藏起自制的灵牌,仿佛在预告自己无人收殓的结局。 我端着姜汤踏入寝宫,险些被满室珠光晃瞎了眼,这才知道是在庆祝阿朵雅的生辰。 桌上是堆成小山的珠宝,东海的珊瑚、西域的猫眼石,看的人眼花缭乱。 墨渊抚摸阿朵雅的发梢,目光落在我颤抖的手上:“雅雅不是总嫌换命蛊发作时疼,不如移植给她吧,当生辰礼。” 阿朵雅慌忙攥住墨渊的胳膊:“不行!” “我是说、换命蛊及其脆弱,一生只能有一个宿主,若脱离本体就会立刻消亡,雅雅担心阿渊的安危!” 墨渊的脸色缓和,望着台下的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你该庆幸,这换命蛊不能易主。” 阿多雅不肯放过我,拽着墨渊的袖子祈求:“阿渊,不如让姐姐火中献舞?既祛秽气,又添祥瑞。” 儿时宅中遭遇火灾,我亲眼目睹烈火烧死年迈的祖母,从此便成了心结,靠近篝火便浑身打颤。 望着噼啪作响的篝火,我仿佛又看见祖母那双枯槁的手在火中蜷曲,焦糊的气味裹着童年噩梦扑面而来。 望着我苍白的脸庞,墨渊蹙眉,刚想说些什么。 “放心,火能祛秽迎新,姐姐定会感念这番苦心。” 阿多雅忽然将酒泼进火堆,烈焰轰然窜高三寸。 几位老臣纷纷附和:“皇后娘娘思虑周全,此乃祥瑞之兆。” 我看着墨渊眼底最后一丝不忍被谄媚吞没。 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我被烟火吓的连连后退,他捂着我的耳朵说:“别怕,从今往后,所有火光都由我来挡。” 管乐声响起,我如释重负的踏进火圈。 种蛊的旧伤在心口发烫,灼热舔舐肌肤的瞬间,竟比想象中温柔。 原来最痛的从来不是烈火,是他明知这是我的深渊,却仍由旁人将我推入。 赤裙飞舞如血莲绽放,我在火焰中央旋转跳跃。 蛊王的嘱咐,在耳畔响起:“此蛊畏火,种蛊者绝不可碰火,沾之即焚。" 最后一跃时,烈焰吞没视野,我看见墨渊猛然起身,碰翻了酒案。 可惜太迟了。 士兵连忙慌乱地上前查看,却发现我已经化作一团灰烬。 在残存的灰烬中,红色的换命蛊异常妖艳。 墨渊捧着我残存的骨灰,双手颤抖,近乎要崩溃。 “这是......换命蛊?” “跟我换命的人,一直都是......陈千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