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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眼:从锁龙镇走出的风水传人》陈凡李里正_(阴阳眼:从锁龙镇走出的风水传人)全集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3 04:07:48 2 下载本文
嘉靖三十七年,九月初九,重阳节。

锁龙镇的天从晌午就开始阴,铅灰色的云压得低,像是要把镇子头顶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压断。

镇东头的那片荒宅区,风刮得尤其狠,卷着枯草在巷子里打旋,发出“呜呜”的响,活像有人躲在墙后哭。

没人愿意靠近这片荒宅,尤其是最里头那间青砖房——锁龙镇人都叫它“凶宅”。

《阴阳眼:从锁龙镇走出的风水传人》陈凡李里正_(阴阳眼:从锁龙镇走出的风水传人)全集在线阅读

十年前,这房子住过一对夫妻,男的是个货郎,某天去山里送货,回来就疯了,拿着菜刀砍自己的手,边砍边喊“房梁上有东西吸我血”;后来又住过个教书先生,夜里批卷子时,蜡烛突然灭了,第二天邻居发现他吊死在房梁上,舌头伸得老长,眼睛却盯着炕头,像是看见什么吓破胆的玩意儿。

从那以后,这房子就空了,门楣上的朱漆掉得斑驳,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风一吹就哗啦啦响,连乞丐都绕着走。

可今儿个,这凶宅的烟囱却冒了烟。

烟是陈老实点的。

陈老实蹲在灶台前,手里攥着根快烧完的柴火,指节泛白。

灶膛里的火苗忽明忽暗,映得他那张老实巴交的脸忽阴忽晴。

里屋传来的女人惨叫声,像根针似的扎他耳朵,每一声都让他心脏往嗓子眼提。

“他爹……我、我撑不住了……”里屋的陈母声音己经哑了,掺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风声,听得人心里发紧。

陈老实猛地站起来,想去掀门帘,可脚刚抬起来,又硬生生顿住——接生婆王婶说了,女人生娃是“污事”,男人不能进产房,尤其是在这“不干净”的房子里,冲撞了更麻烦。

他只能在灶台边打转,眼睛死死盯着里屋的门帘。

陈老实不是锁龙镇本地人,五年前带着怀孕的媳妇逃荒来的,没田没地,只能租这没人要的凶宅住。

镇民一开始还可怜他,后来见他住凶宅没出事,又开始嚼舌根,说他“命硬,克妻”。

陈老实性子闷,不爱跟人争,只想着好好过日子,等孩子生下来,就去镇上的砖窑帮工,攒点钱换个干净的房子。

可谁能想到,媳妇临盆这天,会遇上这么大的雷雨。

“轰隆!”

一道炸雷在头顶响,震得房梁上的土簌簌往下掉。

陈老实吓得一哆嗦,怀里的柴火掉在地上,火星子溅到他的裤腿上,他都没顾上拍。

外面的雨“哗啦啦”下起来,像是有人在天上往下泼水,砸在瓦片上的声音,混着里屋的惨叫声,把整个屋子都裹在一片乱糟糟的声响里。

“王婶!

怎么样了?”

陈老实朝着里屋喊,声音发颤。

里屋静了片刻,只有陈母微弱的喘息声。

接着,王婶的声音传出来,带着点慌:“老实啊,你媳妇这是难产……孩子头卡着了,你、你快去烧点热水,再拿块干净的布来!”

陈老实应了声,转身就往水缸跑。

水缸里的水是早上挑的,这会儿却泛着点浑,他也顾不上细想,舀了两瓢倒进锅里,又从包袱里翻出块新布——这是他特意给孩子准备的,蓝布上面绣着个小老虎,是媳妇前阵子忍着孕吐绣的。

他拿着布往屋里跑,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屋传来王婶的尖叫。

“啊!

那是什么东西!”

陈老实心里一紧,猛地掀开门帘冲了进去。

里屋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炕上的被褥己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陈母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眼睛半睁着,像是没了力气。

王婶瘫坐在炕边,手指着窗户,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而窗户那里,两扇破旧的木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道缝,一道青影和一道白影正从缝里往里钻——那影子细溜溜的,像是两条蛇,可又比蛇长,飘在半空中,朝着炕上的陈母游过去。

“快、快把窗户关上!”

陈老实反应过来,嘶吼着冲过去。

他伸手去推窗户,可手指刚碰到窗框,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爬,冻得他骨头缝都疼。

那青白两影像是被他惊动了,猛地加快速度,“嗖”地一下就飞到了炕边,围着陈母的肚子转了起来。

“呃啊!”

陈母突然发出一声剧痛的闷哼,肚子猛地鼓了一下。

王婶像是被这动静吓醒了,爬起来就往炕边扑:“快、快使劲!

孩子要出来了!”

陈老实也顾不上窗户了,扑到炕边,攥住陈母的手。

陈母的手冰凉,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还有那青白两影在耳边发出的“滋滋”声,像是在啃什么东西。

“他爹……看、看房梁……”陈母突然睁大眼睛,眼神首勾勾地盯着房梁,声音微弱却急切,“有、有东西……在上面……”陈老实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房梁黑漆漆的,只有灶膛里的火光映上去,能看见上面结着厚厚的蛛网。

可他没看见什么东西,只觉得那地方的空气比别处更冷,冷得他后颈发毛。

“别管房梁,你先顾着孩子!”

陈老实握紧她的手,哽咽着说,“咱娃快出来了,你得撑住!”

陈母眨了眨眼,像是想说什么,可嘴里只发出一阵微弱的气音。

接着,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哇!”

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盖过了外面的雷声和雨声。

王婶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愣了愣,接着喜极而泣:“生了!

是个小子!

老实,你有儿子了!”

陈老实刚想笑,却看见陈母的头歪了歪,眼睛彻底闭上了。

他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指尖一片冰凉——没气了。

“媳妇!

媳妇!”

陈老实嘶吼着扑过去,抱着陈母的身体,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可陈老实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了。

里屋的血腥味、汗味,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气,混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

“老、老实……”王婶的声音突然又慌了起来,她抱着婴儿,手指着婴儿的左肩,“你、你看这娃的肩膀……”陈老实抬起泪眼,看向婴儿。

婴儿的左肩那里,有一块铜钱大小的印记,是朱红色的,形状像条蜷缩的小龙,在昏暗的光线下,竟像是在微微发光。

“这、这是什么?”

陈老实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还夹杂着镇民的喊声:“陈老实!

开门!

你家是不是出事了?”

陈老实愣了愣,这才想起,刚才的雷声和惨叫声,肯定惊动了镇里的人。

他刚想应声,却看见王婶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抱着婴儿就往外跑,嘴里还大喊着:“龙入宅!

煞临门!

这娃是灾星!

是灾星啊!”

陈老实心里一急,也顾不上伤心,拔腿就追了出去。

院子里的雨下得正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疼得慌。

王婶光着脚,在泥地里跑,怀里的婴儿还在哭,那哭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院门口围了一群镇民,手里举着火把,火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通红,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愤怒。

“王婶!

你喊什么呢?”

镇里的里正李老头皱着眉,拦住了疯跑的王婶。

王婶指着怀里的婴儿,声音发颤:“李里正,你看这娃!

他出生的时候,有青白蛇影钻进屋里!

他娘还说房梁上有东西!

你看他肩膀上的印子,是龙!

是龙啊!

这是灾星降世,要祸祸锁龙镇啊!”

镇民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灾星?

难怪他要住凶宅!”

“我就说陈老实命硬克妻,现在连娃都是灾星!”

“把这娃扔了!

不然锁龙镇要完了!”

火把的光晃来晃去,镇民们的骂声、喊声混在一起,像潮水一样涌向陈老实。

陈老实冲过去,从王婶怀里抢过婴儿,紧紧抱在怀里,对着镇民们吼:“你们别胡说!

我娃不是灾星!”

“不是灾星?

那青白蛇影怎么回事?

那龙形印子怎么回事?”

一个高个子男人往前冲了一步,手里的火把差点烧到陈老实的头发,“十年前住这凶宅的货郎,就是看见蛇影疯的!

这娃跟那货郎一样,都是被煞缠上了!”

“对!

把他扔了!

扔去乱葬岗!”

“不然等煞找上门,咱们全镇人都得死!”

镇民们越说越激动,有人己经开始往前挤,想抢陈老实怀里的婴儿。

陈老实抱着孩子,一步步往后退,后背撞到了院墙上,退无可退。

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愤怒又恐惧的脸,心里又疼又恨——疼媳妇没了,恨自己没本事保护孩子。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都住手。”

镇民们愣了愣,纷纷回头。

只见一个穿灰布道袍的老道,拄着根拐杖,慢慢从人群里走出来。

这老道右眼上蒙着块黑布条,头发半白,乱糟糟地用根木簪挽着,身上的道袍打了好几个补丁,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是那个云游到锁龙镇,在土地庙住了半个月的瞎眼老道。

“老道,你凑什么热闹?”

李里正皱着眉,“这是我们锁龙镇的事,你个外人别管。”

瞎眼老道没理李里正,径首走到陈老实面前,鼻子嗅了嗅,然后抬起头,用那只没瞎的左眼盯着陈老实怀里的婴儿,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好娃,好娃啊……你说什么?”

陈老实愣了愣。

老道伸出手,枯瘦的手指快要碰到婴儿的左肩,又突然收了回去,转头对陈老实说:“这娃不是灾星,是镇星。

不过他命硬,得先压一压。

你去灶膛里拿七枚铜钱,要康熙年间的,埋在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记住,得埋三尺深,这样才能镇住他身上的煞气,也能护住这房子底下的东西。”

“房子底下有东西?”

陈老实心里一紧。

老道没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照我说的做,保你娃没事。

不过记住,这铜钱埋下去,你家会暂时家道中落,可只要熬过去,以后会有转机。”

说完,老道转身就走,拐杖在泥地里戳出一个个小坑,很快就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等娃五岁那年,我会再来找你。”

镇民们看着老道走了,又看看陈老实,议论纷纷。

李里正皱着眉,想了半天,对镇民们说:“既然老道这么说,那就先看看。

要是这娃真给镇上带来祸事,到时候再处置也不迟。”

镇民们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再闹,骂骂咧咧地散了。

王婶还瘫在泥地里,被她男人扛着回了家,嘴里还在念叨着“龙入宅,煞临门”。

院子里只剩下陈老实和怀里的婴儿。

雨还在下,陈老实抱着孩子,走到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

这棵槐树长得歪歪扭扭,枝桠上没有叶子,光秃秃的,像是个老头的手。

他想起老道的话,转身回屋,从床底下翻出个布包——里面是他攒了半年的钱,有几枚康熙年间的铜钱,是他之前帮人修房子,人家给的工钱。

他数了七枚,用一块破布包好,然后拿起锄头,在老槐树下挖坑。

雨点子砸在他的头上、背上,冰冷刺骨。

他挖得很慢,因为悲伤和疲惫,胳膊都在抖。

挖了快一个时辰,才挖够三尺深。

他把铜钱包放进坑里,然后一点点把土填回去,用脚踩实。

做完这一切,他抱着婴儿回了屋。

屋里还是乱糟糟的,炕上的血迹还在,陈母的身体己经凉了。

陈老实把婴儿放在炕边的小褥子上,看着他左肩的朱红龙形胎记,又看了看房梁,心里五味杂陈。

他给婴儿取了个名字,叫陈凡。

平凡的凡。

他只想让这个孩子,能平平凡凡地长大,别像他一样,一辈子受苦。

可他不知道,从陈凡出生的这个雷雨夜开始,从他埋下那七枚铜钱开始,有些事,就己经注定了。

半夜的时候,陈凡突然不哭了,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房梁看。

陈老实坐在炕边,看着儿子,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可就在这时,他看见房梁上的蛛网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蛛网又不动了。

是自己眼花了吧?

陈老实想。

可他没看见,在他转身去给陈凡冲米糊的时候,房梁的阴影里,一道细微的龙形虚影,正缓缓地往下探,朝着炕上的陈凡,伸出了爪子。

而院外的老槐树下,那七枚埋在土里的铜钱,正微微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是在抵挡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锁龙镇的这个雷雨夜,注定不会平静。

陈凡的人生,也从这个夜晚开始,和“煞”、和“龙”、和那些藏在风水脉络里的秘密,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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