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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靠养猪发家致富(陆贞贞陆小宝)阅读免费小说_完本热门小说我在古代靠养猪发家致富陆贞贞陆小宝

匿名 2025-09-13 04:01:28 1 下载本文
凌晨三点的后厨,抽油烟机的轰鸣像钝锯子反复拉扯着耳膜。

澹台镜把最后一摞餐盘塞进消毒柜,指尖被热水烫出的红痕混着洗洁精泡沫,在玻璃门上蹭出歪歪扭扭的印子。

“小镜,这是今天的加班费。”

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递过来的信封边角磨得发亮,“十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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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快乐。”

澹台镜弯腰鞠躬时,后腰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那是高二暑假在工地搬钢筋时被砸的,当时养母刘兰还在住院,她不敢说,硬生生扛到现在。

“谢谢张哥。”

她把信封塞进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面还躺着另两份工的收入:便利店夜班的时薪,和给初中生做家教的周结工资。

帆布包最底层,压着一张揉皱的医院缴费单。

刘兰的肺癌己经拖了两年,靶向药的价格像座翻不过的山,而今天,是澹台镜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她大学学费的最后缴费期限。

凌晨西点半,城市还浸在墨色里,澹台镜骑着吱呀作响的二手自行车穿过老城区。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掠过斑驳的墙面——那里贴着她刚撕掉的催款通知单。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很久,她摸着黑往上爬,三楼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比任何星辰都让她心安。

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消毒水味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扑面而来。

刘兰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旧床上,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泛白。

“妈?”

澹台镜扔下包扑过去,手背贴上养母滚烫的额头,“我叫救护车!”

“别……”刘兰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病危的人,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出骇人的亮,“小镜,听我说……今天,你必须知道……”澹台镜的心猛地一沉。

这两年刘兰病得糊涂,偶尔会说些颠三倒西的话,但从未像此刻这样,字字清晰得像淬了冰。

“你不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刘兰的呼吸越来越急,每说一个字都像扯动破风箱,“十八年前……医院里,我和你亲生母亲……抱错了……妈,您别乱说,医生说您需要休息——”澹台镜试图打断,指尖却被刘兰捏得生疼。

“是我……是我故意换的!”

养母突然拔高声音,眼泪混着浑浊的眼屎滚下来,“我养不起孩子,你亲生父母家有钱有势……我看着保温箱里的你,就鬼迷心窍了……你的亲生父母……姓澹台,住在青藤别墅区……这是他们当年留下的地址……”一张泛黄的纸条被塞进澹台镜手心,边缘被摩挲得发软,“他们的女儿,叫澹台玥,跟你同一天生……这些年,我偷偷看着她长大,她过得很好……而你……”刘兰的声音哽咽着断在喉咙里,枯瘦的手抚上澹台镜的脸,动作轻得像羽毛:“小镜,对不起……妈对不起你……你去认亲吧……他们能给你好日子……别像我这样……拖累你……”澹台镜僵在原地,手心的纸条像烙铁一样烫。

十八年的人生像被猛地掀翻的棋盘,所有熟悉的棋子都变了模样。

她想起小时候刘兰把唯一的鸡蛋塞进她碗里,想起自己熬夜打工时桌上永远温着的粥,想起刘兰化疗后虚弱地笑着说“妈还能再陪你几年”——这些她赖以生存的温暖,难道都是偷来的?

“妈,别说了,我不怪你……”她想挤出笑容,眼泪却先一步砸在刘兰手背上。

刘兰看着她,突然笑了,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眼睛慢慢闭上,最后一声气若游丝:“我的小镜……要好好的……”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时,澹台镜的世界彻底安静了。

处理后事的七天,澹台镜像个被抽走了提线木偶。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问她要什么档次的骨灰盒,她盯着价目表上的数字,突然想起刘兰最后一次住院,她在缴费窗口前数着零钱,护士催促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耳朵。

最后她选了最便宜的那一款,米白色的,上面刻着简单的缠枝纹。

养母的亲戚们来了几个,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有人说“刘兰这辈子也算值了,养了个孝顺女儿”,有人压低声音猜测“这孩子以后怎么办”,没人提那张被澹台镜藏起来的纸条。

澹台镜用打三份工攒下的钱结清了殡仪馆的费用,剩下的钱刚够交这个月的房租。

她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刘兰的药瓶还摆在窗台上,阳光透过玻璃瓶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满地的玻璃碴。

她翻出那个帆布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倒出来:便利店的工牌,家教学生的错题本,还有那张被她揉得皱巴巴的学费通知单。

十八岁的第一天,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背负着一个荒谬的秘密,口袋里的钱连下个月的饭钱都不够。

那张泛黄的纸条被压在最底下。

澹台镜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把它展开。

“青藤别墅区,18号。”

她打开手机搜索这个地址,跳出的照片里是一栋带花园的独栋别墅,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门口停着她叫不出名字的豪车。

照片里偶尔能拍到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穿着漂亮的连衣裙,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那是她的“替代品”,澹台玥。

这些年,她为了学费和医药费,在油烟弥漫的后厨刷碗,在凌晨的街道上骑着破自行车,在别人的熟睡的深夜里啃着课本。

而另一个和她同一天出生的女孩,大概从未体会过这种窘迫。

去认亲吗?

澹台镜问自己。

她想象着敲开那扇雕花大门,告诉里面的人“我才是你们的女儿”,他们会相信吗?

会欢迎她吗?

还是会像扔掉一件不合时宜的旧物一样,把她赶走?

她想起刘兰临终前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期盼。

也许养母是对的,那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她需要钱,需要一个能让她继续读书的地方,需要弄明白这十八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澹台镜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青黑的女孩。

十八岁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己经刻上了生活的疲惫。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然后,她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一本翻烂的笔记本,还有刘兰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首饰:一条细细的银项链,吊坠是一滴小小的水滴,据说是刘兰的母亲传下来的。

澹台镜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感。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十八年的出租屋,锁上门,转身走进了初秋的阳光里。

青藤别墅区在城市的另一端,坐公交车需要转三趟车。

澹台镜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象一点点变化:破旧的居民楼变成了整齐的绿化带,狭窄的街道拓宽成了双向八车道,行人的穿着也越来越光鲜。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纸条,手心沁出了汗。

胸前的水滴项链随着公交车的颠簸轻轻晃动,像一颗悬而未决的心。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但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必须换一条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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