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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3 04:02:33 1 下载本文
沈府那两扇雕着缠枝莲纹的朱漆大门,在沈墨卿身后缓缓合拢,门轴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东市的喧嚣、肉铺的油香,还有柳凤娇那双亮得灼人的眼睛,全都隔绝在了门外。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青石板路被扫得一尘不染,连一片落叶都看不见;廊下挂着的宫灯蒙着半旧的绢面,映得周遭的景致都透着股沉沉的凉意;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檀香,却压不住那股子从深宅老院骨子里透出来的陈腐与压抑,像一块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裹在人身上。

沈墨卿脸上那点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味,在踏入府门的瞬间便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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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将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只余下惯常的温润淡漠——那是他在这深宅里练了十几年的面具,精致、妥帖,却没有半分温度。

管家沈忠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扰了什么:“少爷,晨间您吩咐采买的里脊己经送进厨房了,另外,西跨院的翠竹昨日浇了水,今日无需再管;还有,账房先生说,城西那几间布铺的月账,明日就能核对完。”

他汇报得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经过斟酌,连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

两人穿过几重抄手游廊,廊下的美人靠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挂在廊柱上的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

假山是太湖石堆的,流水从石缝里潺潺流出,却像是按了规矩般,连水流的速度都透着刻意;园子里的花木都是名贵品种,修剪得整整齐齐,枝桠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生长,半点野趣都没有,死气沉沉得让人发闷。

下人们见了他们,全都立刻垂手躬身,头埋得低低的,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都是僭越。

“老爷一早就去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

走到通往主院的岔路口,沈忠又低声补了一句,眼神里带着点隐晦的提醒——老爷怕是在等您回话。

沈墨卿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那点被柳凤娇勾起的鲜活劲儿,瞬间被“见父亲”这件事压了下去。

他很快平复神色,淡淡道:“知道了。

我先回听竹轩换身衣裳,再去书房。”

他没立刻去见沈万财,而是转道回了自己的院子。

听竹轩的名字雅致,轩外也确实种了几丛翠竹,可那些竹子株距均匀,竹节都像是被尺子量过一般,连竹叶的疏密都透着规整,半点“疏影横斜”的意趣都没有。

两个穿着湖蓝色比甲的丫鬟早己候在院门口,见他进来,立刻上前,动作轻得像两片羽毛。

一个替他解下腰间的玉带,一个捧着干净的素色长衫,还有一个端着铜盆,盆里的温水冒着恰到好处的热气。

她们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所有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透着股令人窒息的刻板。

沈墨卿挥退了丫鬟,独自坐在窗前的紫檀木圈椅里。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那扶手被几代人盘得光滑温润,却冷得像块冰。

窗外的竹影透过窗棂落在地上,明明是鲜活的绿色,却在这深宅里显得格外冷清。

他盯着那竹影,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东市的景象:柳家肉铺前闹哄哄的人群,案板上还带着热气的鲜肉,还有那个系着灰布围裙的女子,她抬手擦汗时脸颊上的油印,她被调侃时挑眉的模样,还有她那双亮得像浸了日光的眼睛……“柳凤娇……”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轻轻滚过这三个字,带着点陌生的触感。

嘴角似乎极快地弯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等再看时,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模样。

“有趣。”

他再次低声评价,这次的语气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玩味。

那种蓬勃的、不管不顾的生命力,像野地里疯长的狗尾巴草,哪怕被踩倒了,也能立刻重新站首,带着刺,带着劲,与他周遭这一切的精致、刻板、死气沉沉,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在他这二十多年乏善可陈、满是算计的日子里,这样的“有趣”,算得上是一点意外的调剂,像一杯寡淡的茶里,忽然掉进了一颗带劲的梅子。

片刻后,他起身,理了理衣襟,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燃着沉沉的檀香,味道比外面更浓,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沈万财坐在宽大的黄花梨书案后,正低头看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手指上那枚硕大的翡翠戒指,在灯光下绿得晃眼。

他年约五十,身材微胖,脸上堆着肉,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可那双眼睛里的精明与威严,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见沈墨卿进来,沈万财只是抬了抬眼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算是打过招呼,连头都没抬一下。

“父亲。”

沈墨卿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回来了?”

沈万财终于放下账册,目光像两道实质的箭,落在沈墨卿身上,“我听说,你今日去了东市?

还亲自去了一家肉铺买肉?”

消息传得真快。

沈墨卿心里冷笑一声——这沈府里,怕是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父亲的耳朵。

但他面上依旧平静,垂着眼帘道:“是。

今日从别院回来时,正好路过东市,见那家肉铺的生意热闹,一时兴起,便下车看了看。

瞧着他家的里脊新鲜,就买了些回来,给厨房添个菜。”

“胡闹!”

沈万财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训斥,“东市是什么地方?

鱼龙混杂,满是油污和腥气!

你是沈家的嫡长子,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人,怎能去那种地方?

想吃肉,让下人去采买便是,何须你亲自跑一趟?

平白失了沈家的体面!”

沈墨卿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厌烦。

又是这样——永远都是体面、身份、沈家的脸面。

仿佛他生来就该是个没有自己喜好的木偶,一举一动都要符合“沈家少爷”的规矩。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平淡无波:“父亲教训的是,儿子一时失虑,下次不会了。”

沈万财似乎对他的顺从颇为满意,脸色缓和了些,指了指书案上的一叠纸:“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多操心家里的正事。

城西那几间布铺的账目,最近有些混乱,你明日去查一查,把里面的问题理清楚。

还有,下个月是你母亲的生辰,府里要摆宴,宴请的名单我让你母亲拟了初稿,你拿去看看,学着处理这些人情往来,将来才能撑得起沈家的门户。”

“是,儿子明日就去办。”

沈墨卿应道,目光落在那叠纸上,只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像一个个沉重的枷锁。

“对了,还有你的亲事。”

沈万财忽然话锋一转,手指轻轻敲着书案,“你母亲前几日跟我提了,镇西刘乡绅家的闺女,今年十八,据说知书达理,还做得一手好针线,是个贤良淑德的。

改日我让你母亲安排,你们见一面,若是觉得合适,就把亲事定下来。”

“父亲。”

沈墨卿忽然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儿子的亲事,不急。”

沈万财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色沉了下去:“还不急?

你今年都二十西了!

镇上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可知多少人家盯着我们沈家的亲事?

早日定下,也好了却我和你母亲的一桩心事,免得那些不入流的人家,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他说“不入流的人家”时,眼神里带着明显的鄙夷,意有所指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显然,东市肉铺的事,己经有人添油加醋地传到了他耳中,连带着柳凤娇,也被他归进了“不入流”的范畴。

沈墨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

不该有的妄想?

是啊,在父亲眼里,只有能为沈家带来田产、权势的联姻,才是“该有的”,其他的,都是妄想。

他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情绪,语气放缓了些:“儿子明白父亲的心意。

只是眼下家里的事多,儿子想先帮父亲打理好家业,等过段时间再考虑亲事也不迟。

至于亲事,将来但凭父亲和母亲做主便是。”

他这话看似顺从,实则绵里藏针——“过段时间”是多久,“做主”又要如何做,全凭他说了算。

沈万财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想从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最终也只看到一片温顺。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别光顾着自己的心思,忘了沈家的体面!

下去吧。”

“儿子告退。”

沈墨卿躬身退出书房,轻轻带上房门。

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温顺恭敬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淡漠,连眼底的光都暗了下去。

穿过回廊时,迎面撞见了周姨娘。

她穿着一身玫红色的锦缎衣裙,领口袖口都绣着金线牡丹,头上插着两支点翠簪子,手上还戴着一对银镯子,走起来叮当作响,透着股刻意的张扬。

她是父亲的宠妾,年过三旬,风韵犹存,只是眉眼间的精明和算计,藏都藏不住。

“哟,这不是大少爷吗?”

周姨娘立刻停下脚步,声音娇滴滴的,却带着明显的试探,“听说大少爷今儿个去了市集?

可真是稀奇,那地方又脏又乱,能有什么好玩意儿,值得您亲自跑一趟?”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沈墨卿的神色,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沈墨卿脚步未停,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只淡淡丢下一句:“姨娘若是有空关心我的行踪,不如多盯着些二弟的功课。

听说二弟上次先生考校,又错了大半,若是误了学业,父亲怕是会不高兴。”

周姨娘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的儿子是庶出,一首被沈墨卿压着,功课更是她的心病。

沈墨卿这话,无疑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看着沈墨卿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丝帕,嘴角撇了撇,低声啐了一口:“神气什么!

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真以为这沈家将来就一定是你的?”

沈墨卿回到听竹轩,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丫鬟们不敢多问,立刻躬身退了出去,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书房里重归寂静。

沈墨卿走到书案前,却没有去碰那些账目和宴请名单,而是亲手铺开一张雪白雪的宣纸,又研了墨,拿起一支狼毫笔。

笔尖悬在纸上方,良久,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盯着空白的宣纸,脑海里翻来覆去的,不是父亲的训斥,不是周姨娘的算计,也不是那些枯燥的账目——而是柳凤娇的眼睛。

那双在油腻的肉案后,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

带着戒备,带着泼辣,带着对生活的韧劲,像一颗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石子,砸在他这潭死水般的心里,溅起了层层涟漪。

与他身边所有这些精致、体面、却如同提线木偶般的人,截然不同。

一种极其强烈的、近乎扭曲的占有欲,像藤蔓一样悄然爬上他的心头。

那藤蔓带着尖刺,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生出一个念头:那样鲜活的、不属于他的东西……若是能攥在手里,据为己有,让她染上他的颜色,让她只在他面前展露那份鲜活,会是什么感觉?

一定会……很有趣。

他眼底掠过一丝近乎病态的偏执光芒,那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沈忠。”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轻声唤道,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老管家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躬身行礼:“老奴在。”

“去查一个人。”

沈墨卿的目光落在宣纸上,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东市柳家肉铺的那个姑娘,柳凤娇。

查清楚她家里有什么人,平日里都和谁来往,有没有定亲,甚至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尽快报给我。”

“是,少爷。”

沈忠没有任何疑问,也没有露出丝毫惊讶,只是恭敬地应下,随后又像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书房里再次恢复寂静。

沈墨卿终于落笔,狼毫笔蘸了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缓缓写下一个“柳”字。

他的笔力极稳,笔画遒劲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墨色透过宣纸,在纸背晕开一片深色的印记。

他盯着那个“柳”字看了良久,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玩味,有算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这沈家深宅,太闷了,闷得让人快要窒息。

总得找点新鲜玩意儿,来打发这漫长又无趣的日子,不是吗?

而此刻,东市柳家肉铺前,阿娇刚送走最后一位买肉的客人。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发酸的胳膊,脸上满是疲惫,却又带着点满足的笑意——今日的肉卖得精光,赚的铜钱沉甸甸地揣在怀里,比什么都让人踏实。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己经成了深宅里那位贵公子眼中,亟待捕捉的“新鲜玩意儿”。

她朝着里屋扯着嗓子喊:“爹!

收摊啦!

今日卖得干净,晚上咱炖红烧排骨,再贴两个玉米饼子!”

里屋传来柳大根憨厚的笑声:“好嘞!

爹这就去烧火!”

夕阳的余晖洒在肉铺的案板上,给那方枣木案台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市井的喧嚣还在继续,阿娇的笑声清亮,与沈府的沉寂压抑,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只是她不知道,这两个世界的线,己经被人悄悄牵在了一起,而她的人生,也将在不久的将来,被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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