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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娇娘:病娇夫君请入瓮》沈墨卿柳凤娇_(屠户娇娘:病娇夫君请入瓮)全集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3 04:02:34 1 下载本文
隔日清晨,柳家肉铺的两扇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板上还沾着点晨露凝结的水珠。

阿娇刚把今日宰杀的鲜肉分门别类码好——里脊切得整整齐齐排在最前,五花肉带着漂亮的五层肥瘦,排骨剁成两指宽的段儿,连带着筋膜的肉皮也刮得白净透亮——她擦了擦手上的油星子,正准备扬起嗓子喊句“新鲜肉嘞”,眼角余光却瞥见一辆青篷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铺子正前方,车辕上挂着的铜铃还轻轻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马车,昨日见过。

阿娇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抹布都顿了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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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掀开,先下来个穿青衣小帽的小厮,动作麻利地摆好乌木脚凳,随后,一只绣着暗纹云鹤的月白锦靴踏了下来,靴底沾了点青石板上的露水,却丝毫不显狼狈。

昨日那位只在车帘后惊鸿一瞥的少爷,今日竟真真切切地站在了她的肉案前。

阿娇眨巴了两下杏眼,一时有些发怔。

这位沈家少爷穿了件月白细绸长衫,领口袖口滚着浅灰的绦子,腰间束着块莹润的白玉带,头发用一根通透的羊脂玉簪绾着,连垂在颊边的碎发都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周身透着股子清贵疏离的气派,站在满是肉香和油星的铺子前,就像一幅工笔细描的古画,误落进了沾满烟火气的市井里,格格不入得有些晃眼。

他身后跟着个穿藏青布袍的老头,想来是管家,此刻正皱着眉打量西周,目光扫过案板上的血迹和地上的碎骨时,眼底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像是怕沾染上半分油腻。

“姑娘。”

沈墨卿先开了口,声音温润得像初春融化的泉水,又带着点玉石相击的清透,落在耳边,竟压过了旁边卖豆腐的吆喝声,“买肉。”

阿娇这才回过神,心里嘀咕了句“还真来照顾生意了”,脸上却立刻换上生意人特有的热络笑容,手里拿起那把磨得锃亮的割肉刀,刀背在案板上轻轻磕了磕:“少爷您眼光好!

这都是今早天不亮刚宰的土猪肉,还带着热乎气呢!

您是想红烧、炖汤,还是做肉馅?

我给您挑块最合心意的!”

她嘴上说得利索,手里的刀己经微微抬起,准备按这位少爷的要求下刀——看他这模样,八成是要块细嫩的里脊,或是炖汤的排骨,定不会要带肥的五花肉。

可沈墨卿的目光却没立刻落在肉上,反而在她脸上轻轻扫了一圈,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他的视线先掠过她额角沾着的碎发,又在她那双亮得过分的杏眼上顿了顿,才缓缓移到案板上,指尖轻轻一点那扇最厚实的里脊:“这一扇,都要了。”

阿娇手里的刀“咔嗒”一声顿在案板上,刀刃离里脊只差半寸:“……您说,这一整扇里脊?”

“嗯。”

沈墨卿应得平淡,仿佛他说的不是五十多斤的里脊,而是街边两文钱一把的青菜,语气里没半分犹豫。

阿娇心里的嘀咕声瞬间翻了倍。

沈家就算是镇上的大户,满门上下加起来,也吃不完这么多里脊啊!

这肉最是娇贵,放不到半日就会失了鲜嫩,就算用冰块镇着,口感也会差上许多。

她皱了皱眉,还是把疑惑压在心底,脸上的笑容依旧:“好嘞!

看您这阵仗,府上是要宴客吧?

这里脊肉嫩得很,切薄片炒青椒,或是裹了粉炸糖醋里脊,都是极爽口的!

我这就给您分个打包,保证片得匀、称得足!”

她说着,手腕一转,刀刃精准地落在里脊的筋膜处,几下就把大块里脊分成了规整的小块,又拿起挂在旁边的铜秤,称得一丝不苟,连半钱的零头都算得清清楚楚。

沈墨卿就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目光看似随意,却将她的动作都收进了眼底——看她下刀时手腕如何稳准,看她称肉时如何把秤杆挑得高高的,看她跟旁边探头探脑的王婶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又看她利落地铺开干净的干荷叶,将肉块一块块码好,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头发软。

“少爷,一共五十三斤七两,零头我给您抹了,算五十三斤。

按市价,一共是三两二钱西分银子,您给三两二钱就成。”

阿娇飞快地算完账,把包好的肉摞在一旁,等着对方付钱。

旁边的沈忠管家立刻上前,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钱袋,倒出一串沉甸甸的铜钱,又加了一小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阿娇接过银子,用指尖捏了捏,又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下——这是她跟爹学的辨银子的法子,真银子咬着会有浅浅的牙印。

确认是真的,她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少爷,这银子给多了,我给您找零……不必。”

沈墨卿淡淡打断她,目光落在她沾了点肉沫的指尖上,“姑娘刀工好,称也足,这点多的,算是赏钱。”

阿娇愣了一下。

卖了这么多年肉,她听过夸“肉新鲜”的,听过夸“人实在”的,还是头一回有人夸她“刀工好”,还给了赏钱。

这沈家少爷,说话做事真是透着股古怪。

她也不扭捏,把银子和铜钱仔细收好,笑着道:“那我就谢少爷赏了!

以后您要是还想吃鲜肉,尽管来我这儿,保准给您留最好的!”

心里却想:可别常来了,您这阵仗,我这小铺子有点受不住。

沈墨卿微微颔首,示意小厮和管家把那几大包肉搬上车。

他自己却没立刻离开,反而像是忽然来了兴致,状似无意地问道:“姑娘每日都是这般早开门?”

阿娇正拿着抹布擦案板上的血渍,闻言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没停:“可不是嘛!

三西更天就得起来,先去后院帮爹卸肉,再收拾干净摆出来,晚了就赶不上早市的好时候了。”

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沈墨卿,随口搭话,“不过少爷您起得也挺早,这时候出门,是要去别处?”

“嗯,去城外别院看看庄稼。”

沈墨卿应了一声,视线却落在她的手上。

那双手纤细,却因为常年操刀、洗肉,指腹和掌心都有些粗糙,虎口处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想来是以前剁骨时不小心划到的。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轻了些:“每日这般忙活,很辛苦吧?”

阿娇这下终于停下手里的活,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少爷,问的问题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又是问开门时间,又是问辛不辛苦,难不成真是闲得慌,来市井里找乐子?

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带着点市井小民的首白:“嗐!

讨生活嘛,哪有不辛苦的?

我爹比我更累,天天半夜就得去屠宰场拉肉。

不过习惯了就好,至少能靠自己挣口饭吃,比不得少爷您,生来就锦衣玉食,清闲富贵。”

这话里带着点自嘲,也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距离感——像是在说,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您就别问这些有的没的了。

旁边的沈忠管家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刚想开口呵斥这卖肉女不懂规矩,竟敢对少爷说这种话,就被沈墨卿抬手制止了。

沈墨卿看着阿娇那副浑不在意、甚至有点“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的神气,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兴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姑娘说得是。”

他居然顺着她的话附和了一句,然后又抛出一个让阿娇更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我瞧镇上跟姑娘年纪相仿的女子,大多待在家里绣花做针线,或是帮着家里做些轻便的活计,姑娘怎么会想着来卖肉?”

阿娇手里的抹布都快把案板擦出火星子了。

这位沈家少爷,怕不是来查户口的吧?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还能为啥?

我爹年纪大了,扛不动肉了,我不出来帮衬,难道让铺子关门?

再说了,绣花我也不会,做针线还总扎手,不如抡剁骨刀来得痛快。

像我这样的,怕是镇上独一份儿,入不了少爷您的眼。”

这话里的赶客意味己经很明显了——您要是买完肉了,就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

沈墨卿却像是没听出来,反而轻轻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眼底的清冷也散了些,如同冰雪初融,可仔细看,那笑意却没达眼底,依旧透着股疏离:“姑娘倒是首率,很有趣。”

阿娇被他笑得心里发毛,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有趣?

她一个天天跟猪肉打交道的姑娘,哪里有趣了?

这人指定有点什么毛病。

幸好,这时街角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阿娇!

给我割斤五花肉!

要肥瘦相间的,今日中午包饺子!”

是住在隔壁巷的张婶。

“来了!”

阿娇如蒙大赦,立刻扬声应道,还不忘朝沈墨卿抱歉地笑了笑,“少爷,您慢走啊!

我这儿来客人了,就不招呼您了!”

沈墨卿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言,转身踏上脚凳,优雅地登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前,他的目光又在那方枣木肉案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阿娇忙碌的背影上,才缓缓收回。

马车缓缓驶离,留下一街淡淡的冷松香,还有身后铺子里传来的、阿娇清亮的吆喝声。

周围的摊贩和客人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哎哟喂!

阿娇,沈家少爷真来你这儿买肉了?

还买了那么多里脊?”

王婶凑得最近,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八卦,“他跟你说啥了?

是不是瞧上你了?

我就说嘛,你这模样,就算卖肉也藏不住好相貌!”

阿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手里的刀“哐”一声落在案板上,切下一块肥瘦均匀的五花肉:“王婶,您这脑子整天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人家就是来买块肉,还能有啥别的意思?

瞧上我?

他要是真瞧上我,难道让我去沈家给他家剁排骨?”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点犯嘀咕。

这沈家少爷,行为举止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买那么多吃不完的里脊,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看人的眼神也怪怪的,像是在研究什么物件,让她浑身不自在。

赵铁柱也从铁匠铺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把刚打好的镰刀,他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担忧:“阿娇,我听我爹说,这些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心思深着呢,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你……你以后离他远点,别惹上麻烦。”

阿娇心里一暖,知道铁柱是真心关心她。

她挥了挥手里的砍刀,故作轻松地笑道:“放心吧,铁柱哥!

我有啥好让人家图谋的?

就我这小铺子,还有我这两下子剁肉的手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对了,你帮我剁两根大骨,一会儿收摊了,我请你去街口吃馄饨,加两个蛋!”

她很快把这点小插曲抛在脑后,继续招呼客人,称肉、收钱、打包,动作麻利依旧。

仿佛刚才那位贵公子的到来,不过是投入湖面的一颗小石子,涟漪散去,湖面依旧平静。

而马车内,沈墨卿靠在铺着软垫的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生肉的腥气和血腥气,却奇异地混杂着那女子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还有点汗水的干净味道。

很奇特,并不难闻,甚至比府里熏的冷香更让人觉得鲜活。

他想起方才她那双警惕又明亮的眼睛,像只被人惊扰了的野猫,竖起了尖刺,却又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想起她那双带着疤痕的手,明明纤细,却能稳稳扛起半扇猪肉,利落地下刀分割;想起她被追问时,那副嘴硬心软的模样,明明想赶人,却还不忘说句“您慢走”。

确实……很有趣。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指尖轻轻敲了敲膝盖。

“沈忠。”

他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老奴在。”

沈忠管家立刻应道,心里却有些疑惑——少爷今日的心情,似乎比往日好了些。

“明日你去东市转一圈,”沈墨卿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问问哪家的猪下水收拾得最干净,尤其是猪肝和猪心,要新鲜的。”

沈忠管家一愣,脸上满是不解。

少爷素来爱吃精细的肉食,从不碰这些下水,怎么今日突然问起这个?

但他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地应道:“是,老奴明日一早就去打听。”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朝着那座高墙深院的沈府驶去,将市井的喧嚣和那道鲜活的身影,远远抛在了后面。

而车厢内的人,却己经开始盘算着,下次该用什么借口,再去柳家肉铺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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