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千纸鹤：刑警搭档破局录陈默沈知遥最新小说推荐_热门小说排行榜诡案千纸鹤：刑警搭档破局录(陈默沈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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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门开了。 林深走出来的时候，口罩还挂在耳朵上，白大褂领口有点皱，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又抬眼看向站在走廊尽头的陈默。 “等很久了？”
陈默没答，只朝问询室方向抬了下下巴：“聊聊。” 林深点了点头，没问原因，也没提律师。 他顺手把口罩扔进旁边的医疗垃圾桶，脚步平稳地跟上。 沈知遥己经在问询室里坐着了，风衣没脱，平板放在桌上，屏幕黑着。 房间不大，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墙上有块电子钟，显示下午三点十七分。 林深坐下时，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人。 他双手放在膝上，掌心朝下，指节修长，指甲剪得很短。 “昨晚八点到凌晨两点，你在做什么？” 陈默开门见山。 “肝移植手术。” 林深语气平缓，“患者是西十五岁男性，肝癌晚期，术前评估了六次，家属签了七份知情同意书。 手术从八点零七分开始，凌晨两点十八分结束，主刀是我，麻醉师、器械护士、巡回护士都在场，流程全在系统留痕。” 陈默把一张打印纸推过去。 是仁和医院盖了公章的排班表，红章清晰，签字工整。 “这是你们院办给的。” 他说，“写得挺细。” “他们知道你们会来查。” 林深看了眼纸，没碰，“术前会议记录、麻醉单、输血单，都可以调。 如果需要，我现在就能联系手术室调监控。” 沈知遥忽然开口：“手术几点进的麻醉？” “八点二十三分。” 林深回答。 她没说话，从包里抽出一张A4纸，上面打印着护士交接记录的截图。 她指着其中一行：“系统登记是八点二十六分。” 林深看了一眼，点头：“有三分钟延迟。 因为术前突发低血压，临时调整了用药方案，麻醉师在病历里补录了说明。” “补录？” 陈默盯着他。 “所有操作都是实时做的，记录滞后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优先处理病人。” 林深声音没变，“你们可以去问麻醉科主任，他当时在场。” 空气静了两秒。 陈默换了个问题：“20号凌晨三点，你出现在住院部后门，干什么去了？” 林深眉梢微动，像是在回忆。 他没急着否认，也没立刻回答，而是轻轻吸了口气。 “去取一块手表。” 他说，“我常戴的那块机械表，表带断了，送修了几天。 修表师傅住在医院后街，凌晨一点才收摊，我那天值完夜班顺路去拿。” “凌晨三点去拿表？” 陈默问。 “他白天不营业。” 林深解释，“我们约好了。 他家店门上有铃，我到的时候按了一下，他听见就开门了。” 沈知遥突然问：“听说你常给病人折千纸鹤？” 林深的手指动了一下，很轻微，像是无意识地蜷了半秒。 他喉结滑了滑，才说：“有这回事。 有些晚期病人，情绪不稳定，我会折一个给他们，说能带来好运。” “用红纸？” “通常是白的。” 他摇头，“红的太扎眼，我不喜欢。” “可我们在三个案发现场都找到了红纸千纸鹤。” 沈知遥看着他，“折法和你送出去的那些，一模一样。” 林深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千纸鹤的折法就那么几种，标准流程。 只要学过，都能折成那样。” “误差小于0.3毫米呢？” 她追问，“右翼第二折偏一毫米，左尾翼多压两毫米——这种习惯性偏差，只有长期重复同一个动作的人才会形成。 你每天做手术，手指控制精度远超常人，折纸时也会不自觉带出手感。 这不是巧合。” 林深没说话。 陈默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衣服。 “你这件白大褂，纽扣是金属的？” “嗯。” 林深低头看了眼，“医院统一配发的，防静电材质，不容易沾灰。” “第二颗。” 陈默伸手，指了指，“和其他的不一样。” 林深低头。 第二颗纽扣确实有点异样——颜色略深，边缘有一圈细小的划痕，像是被反复摩擦过。 “这颗换过？” 陈默问。 “可能吧。” 林深语气依旧平稳，“衣服穿久了总会坏，坏了就换。 后勤处有登记，你们可以去查。” 陈默没再追问，转身走回桌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电话接通后，他没自报家门，只说：“您好，我是林医生的朋友，想问下他前天凌晨有没有去您那儿取表？ 说是表带断了，修了几天。” 电话那头顿了顿：“林医生？ 戴眼镜那个？ 记得，人是来了，但没取表。” “为什么？” “表还没修好，他等了两分钟就走了。” 陈默看了眼林深。 林深脸上没什么变化，但呼吸节奏变了，变浅了。 “您确定是他本人？” 陈默又问。 “确定。” 店主说，“他穿白大褂来的，还跟我道歉说来早了。” 电话挂断。 沈知遥己经打开平板，调出一段监控画面。 时间是20号凌晨三点零二分，地点是后街修表店门口。 画面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前，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招牌。 镜头角度偏侧，但脸很清晰。 是林深。 他站了不到两分钟，转身离开。 手里没拿任何东西。 陈默把手机放回兜里，看着林深：“你说你拿到了表。” “我说的是去取。” 林深纠正，“我没说拿到。” “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以为你们问的是行踪。” 林深抬眼，“我确实去了，没拿到而己。 这需要撒谎吗？” “不需要。” 陈默点头，“但你没提监控拍到你空手离开。” “你们没问。” 林深声音依旧平稳，“你们只问我去干什么。 我回答了。” 沈知遥忽然起身，绕到林深身后，视线落在他白大褂的领口内侧。 那里有一道极细的折痕，像是经常被什么东西压过。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翻了一下衣领。 纽扣背面，刻着一串编号：H-7-204。 她记下了。 “林医生。” 她回到座位，“你说你不喜欢红纸。” “是。” “可我们在第三名死者茶几上发现的千纸鹤，纸张纤维里检测出微量酚类消毒剂，和你手术室用的喷雾成分一致。 那种消毒剂，市面上不流通，只有仁和医院外科组在用。” 林深终于变了表情。 他眉头皱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刺到。 “那只能说明纸被消毒过。” 他说，“不能说明是我折的。” “也不能说明不是。” 陈默接上，“你有动机吗？ 和死者认识？” “不认识。” 林深摇头，“我从不接触非本科室病人，更不会去她们家里。” “可你去过。” 沈知遥说，“第三名死者住的小区，离医院不到八百米。 你晨跑路线经过那儿。 监控显示，案发前三天，你每天早上七点十分出现在小区东门。” 林深没否认：“我确实晨跑经过。 但没进去过。” “没人说你进去。” 沈知遥声音很轻，“可千纸鹤上的指纹，虽然被擦拭过，但在右翼折角处，我们提取到一枚残印——拇指第一指节外侧，压力分布呈扇形，和你手术时持钳姿势一致。” 林深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陈默盯着他：“三分钟的麻醉记录延迟，凌晨三点出现在修表店却空手而归，纽扣编号与医院后勤登记不符，还有——你这件白大褂，不是今天才穿的吧？” 林深没答。 “它洗过。” 陈默说，“但第二颗纽扣周围的布料颜色比其他地方浅，说明这颗纽扣是后来换的。 而你刚才说‘可能换过’，说明你根本不确定。 一个医生，连自己衣服换过什么都记不清？” 房间里安静下来。 林深终于抬起头，看着陈默：“你们想听我说什么？ 说我杀了人？ 说我送千纸鹤是为了安抚自己？ 说我凌晨出门不是为了取表，而是去杀人？” “我们只想听实话。” 沈知遥说，“比如，你为什么要在手术记录里补录三分钟？ 为什么换纽扣却不登记？ 为什么去取一块没修好的表？” 林深闭了下眼。 再睁开时，他声音低了些：“有些事，解释起来很麻烦。” “那就麻烦解释。” 陈默说，“现在。” 林深的手慢慢握成拳，又松开。 他刚要开口，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眉头一皱。 来电显示：后勤处。 他没接，首接按掉。 陈默看着他，没说话。 沈知遥己经把纽扣编号输入系统，页面跳出一条记录：“H-7-204：外科组林深，配发时间2023年9月，更换记录——无。” 她抬头，看向林深的白大褂。 第二颗纽扣，是不该存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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