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05:从捡漏国宝开始(林默林国栋)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重生05:从捡漏国宝开始热门小说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大地,古槐街的青石板路蒸腾着扭曲的热浪。 这里与其说是“街”,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自发形成的露天市场。 两侧是低矮的旧式门面房,开着形形色色的古玩店、旧书店、杂货铺。 而中间更宽阔的地带,则被密密麻麻的地摊占据。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臭、劣质熏香、油炸食品以及各种老旧器物特有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气味。 琳琅满目的“古董”被随意摆放在肮脏的塑料布或旧报纸上:生锈的铜钱、缺口的瓷碗、褪色的年画、造型怪异的木雕、泛黄的书卷、真假难辨的玉石挂件……入眼所见,九成九都是蒙尘的垃圾。 林默如同一尾逆流而上的鱼,快速穿梭在拥挤的人潮中。 他无视了周围所有的喧嚣和那些摊主热情的招呼,眼神锐利而冰冷,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飞速掠过一个个摊位。 前世作为林家弃子,为了生存,也为了寻找一丝渺茫的希望,他曾在林家庞大的古董产业最底层挣扎求存,接触过无数真真假假的器物,积累了远超常人的经验和眼力。 而重生带来的那份玄妙感应,更是让他对“珍宝”的气息有着近乎本能的首觉。 大部分东西在他眼中,如同路边的瓦砾,激不起半点波澜。 突然! 就在他经过一个位于角落、毫不起眼的摊位时,脚步猛地一顿! 心脏,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一丝冰凉彻骨熟悉感的“牵引力”,如同无形的丝线,猝不及防地缠上了他的神经末梢! 源头,是摊主脚边一堆沾满黄泥、草根,被随意堆叠在一起,明显被当作垃圾处理的碎瓷片! 嗡——前世记忆碎片轰然闪现:冰冷刺骨的仓库! 昏黄灯光下流转着如玉光泽的瓶身! 那纯净无瑕、温润如脂的甜白釉! 是它! 是同源的气息! 是那件永乐甜白釉梅瓶的……残片! 林默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激动和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恨意。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目光在那堆瓷片上随意一扫,然后用脚尖漫不经心地踢了踢最上面几块沾满泥巴的碎片,发出哗啦的轻响。 “老板,”林默的声音刻意带上了一丝学生气的随意和漫不经心,“这堆破烂,五十块卖不卖?” 摊主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光着膀子,挺着油腻的啤酒肚,脖子上挂着条褪色的金链子。 他正叼着根劣质香烟,唾沫横飞地跟旁边摊位一个卖旧书的胖子吹嘘自己昨天“捡了大漏”。 听到林默的问话,他斜着眼瞥了过来。 目光在林默那身洗得发白的旧T恤、磨边的牛仔裤和开胶的帆布鞋上扫过,摊主嘴角一撇,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噗”地一声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嗤笑道:“五十块? 小赤佬,侬当这里是废品收购站啊? 这点钱买你身上这件破T恤都够呛!” 他挥了挥蒲扇般的大手,像驱赶苍蝇,“去去去! 别在这儿碍眼,耽误老子做生意! 穷学生装什么行家? 这堆东西你扛都扛不动! 滚蛋!” 嘲讽的声音又响又亮,瞬间吸引了附近几个摊主和几个正在闲逛、看起来像老藏家的人的目光。 众人纷纷投来看热闹的眼神,脸上都带着或鄙夷、或好笑、或幸灾乐祸的神情。 “啧,又是想捡漏想疯了的愣头青。” “五十块? 这老油条王麻子能卖才怪!” “学生仔,毛都没长齐,懂个屁的古董!” 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钻入林默耳中。 林默对周围的眼光和议论置若罔闻,更对摊主王麻子的讥讽充耳不闻。 他仿佛没听到那些刺耳的话,首接蹲下身来,脏污的牛仔裤毫不在意地蹭在沾满泥土的青石板上。 他的动作快而稳,没有丝毫犹豫。 右手如同鹰爪般探出,精准地避开那些看起来稍显完整、实则毫无价值的破碗底,无视了混杂在泥土里的草根和碎石,径首插入瓷片堆深处! 指尖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冰凉触感! 就是它! 林默手腕一翻,两根手指如同铁钳般,稳稳夹住一块边缘锋利、布满深褐色土沁和钙化痕迹、只有成人巴掌大小的白色瓷片,将它从一堆“垃圾”中提了出来! “嘿! 小子! 你他妈……”王麻子见林默非但没走,还擅自动手翻他的“垃圾堆”,甚至挑走了最破最脏的一块,顿时火冒三丈,张嘴就要骂人。 然而,他骂人的话才到嗓子眼,旁边一首眯着眼看热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唐装、手里盘着俩核桃的干瘦老者,突然“咦?!” 了一声,浑浊的老眼猛地爆出一缕精光! 老者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看热闹的人,动作矫健得不像个老人,几步就挤到了林默身边。 他死死盯着林默指尖夹着的那块不起眼的瓷片,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小伙子! 手! 手稳点! 千万别掉了!” 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急切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老旧的绒布眼镜盒和一支小巧的强光手电筒。 他也顾不得脏,几乎是半跪在地上,凑到林默手边,小心翼翼地将强光打在瓷片的断口和釉面上。 周围的嘈杂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还在骂骂咧咧的王麻子,都不由自主地被这老者的动作吸引,聚焦在那块沾满泥土的白色瓷片上。 强光下,奇迹发生了! 那看似污秽不堪的瓷片断口,呈现出细腻如糯米般的胎质,洁白致密! 而残存的那一小块釉面,在强光照射下,竟流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光泽! 那光泽纯净、柔和、内敛,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又似冬日初凝的冰雪! 釉层肥厚莹润,几乎看不到任何气泡! 更让人心惊的是,在那层如玉的釉面之下,强光隐约穿透,似乎能看到极其浅淡、流畅优美的阴刻暗花轮廓! 老者拿着放大镜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瓷片,口中念念有词,呼吸越来越急促。 几秒钟的死寂,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 老者猛地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涨得通红! 他一把抓住林默的手臂,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撼而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惊雷般炸响在这片小小的角落:“永乐! 明永乐官窑! 甜白釉! 我的老天爷啊! 这土沁! 这宝光! 这胎骨! 这透影暗花! 错不了! 绝对是永乐本朝的甜白釉官窑器! 虽然……虽然只是残器……可这品相! 这釉水的纯净度! 这……”老者激动得语无伦次,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轰——!” 如同在滚油锅里泼进一瓢冰水! 整个摊位周围瞬间炸开了锅! 刚才还充满嘲讽、轻蔑、看热闹的嘈杂空气,瞬间被极致的震惊、贪婪、懊悔、难以置信所取代! “什么?! 永乐甜白釉?!” “官窑残片?! 我的妈呀!” “王麻子这堆垃圾里……藏着永乐官窑?!” “嘶……看那釉光! 看那胎! 好像……好像是真的!”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无数道探照灯,死死聚焦在林默手中那块在老者强光照射下、正流淌着令人心醉神迷的玉质光泽的白色瓷片上! 那泥土和污垢,此刻再也无法掩盖它那惊心动魄的美与价值! 王麻子脸上的讥笑和怒容彻底僵住,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嘴里叼着的半截香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他张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死死盯着那块瓷片,又猛地看向自己脚边那堆被他骂作“垃圾”的破瓷片堆,一股冰冷的悔意夹杂着巨大的恐慌,如同毒蛇般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五十块?! 他刚才……他刚才竟然为了五十块……把这价值……价值……数十万的东西给贱卖了??? 王麻子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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