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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说我的头奖是祂的酸奶钱(安安沈星)完结版免费阅读_上帝说我的头奖是祂的酸奶钱全文免费阅读

匿名 2025-09-13 04:13:35 1 下载本文

雨水顺着彩票的边角晕开墨迹,那张承载着千万梦想的纸片渐渐褪成超市购物小票的惨白。

我颤抖着翻看背面,原以为是精神病院编号的钢印,此刻在路灯下显露出食品包装袋上常见的保质期编码。穿过雨幕追赶那个自称上帝

的身影时,他正蹲在便利店屋檐下,用我烂熟于心的十八位身份证号码登录彩票平台。

凡人总把巧合当神迹,他舔掉酸奶盖上凝固的乳脂,铝箔撕裂声像在嘲笑我的虔诚,就像你以为这场暴雨是自然现象。紫白色的闪电突然劈开夜空,刹那间照亮三个街区外摇摇欲坠的教堂尖顶。脚手架像荆棘般缠绕着哥特式拱券,那里本该用我的头奖奖金重铺彩窗——中奖那晚我跪在出租屋地板发誓时,漏雨的屋顶正往承诺书上滴出十字形水痕。1.我叫沈酌,一个靠在工地搬砖和送外卖维生的普通人。普通到扔进人海里,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我有个躺在医院里,靠昂贵药物续命的妹妹,沈星。所以,当我发现那张我连续守了三年的彩票号码,中了头奖一千万时,我以为我的人生终于被神明眷顾了。我冲进暴雨里,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任由冰冷的雨水浇灭我积压了二十多年的灼痛。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买房买车,而是妹妹沈星的手术费,还有那座我从小祈祷、如今破败不堪的城西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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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写下承诺书,奖金到手,一半给妹妹治病,一半捐给教堂修缮。可现在,那个自称上帝的男人,就蹲在我面前,用我的身份证号,登录了我的彩票账户。

账户余额,刺眼的零。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在雨声中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他没理我,慢条斯理地撕开酸奶的包装,将盖子上那点凝固的乳脂舔得干干净净,动作熟练得像个街边的流浪汉。可他身上那件看不出牌子的白衬衫,却在潮湿的空气里一尘不染。你把我的钱弄到哪里去了?我冲上前,想抓住他的衣领。

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像抓过一团空气。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牙齿磕在一起发出脆响。他终于抬起头,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倒映着天空划过的闪电。你的钱?他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酌,你搞错了一件事。那不是你的钱,那是我的酸奶钱。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至于你那张彩票,他晃了晃手里的空酸奶盒,喏,它的原材料。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上面的生产日期,赫然就是我买彩票的那一天。荒谬,滑稽,又让人遍体生寒。你以为中奖是概率,是运气?

他站起身,个子不高,却让我感到一种从天而降的压迫感,不,那是我随手丢下的一个‘待办事项’,就像提醒自己明天要记得买酸奶一样。

他朝我走近一步,雨水自动避开了他周身一尺的范围。而你,沈酌,只是那个恰好路过,捡到我购物清单的幸运儿。或者说,不幸儿。雷声在我头顶炸开。我看着他,这个打败了我所有认知的男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应该感谢我。

他用一种悲悯又漠然的口吻说,我给了你人生中最巅峰的十分钟,不是吗?

从开奖到你发现彩票褪色,足够你体验一次从地狱到天堂,再自由落体的完整旅程了。

现在,游戏结束了。他转身,就要走进雨幕。站住!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你不能走!把钱还给我!我妹妹等着那笔钱救命!他脚步一顿,回过头,脸上第一次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哦?救命?他打了个响指。

我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我颤抖着接通,护士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沈酌先生吗?你妹妹沈星刚刚突然心力衰竭,我们正在抢救!请你立刻到医院来!电话挂断,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恶魔。他微笑着,像一个仁慈的神明,对我宣判了最终的裁决。

你看,没有我,你连让她多活一秒的机会都没有。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医院的。

等我站在抢救室门口时,浑身已经湿透,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抢救室的红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每一秒,都是煎熬。那个自称上帝的男人,鬼魅般地出现在我身后的走廊里。他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悠闲得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给你。他把咖啡递给我。我一把挥开,滚烫的液体洒了他一手,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急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G斯地擦拭着手指,我保证,她死不了。至少现在不会。他的话音刚落,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疲惫地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

不过她的情况很不稳定,必须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我悬着的心刚放下一点,就又被手术费三个字狠狠地攥住。沈酌,男人在我身后轻声说,你看,一个巧合,就能决定一条人命。我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

他耸耸肩,把擦干净的手帕塞回口袋,就是觉得有点无聊。想找点乐子。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人西装革履,正焦急地打着电话,看起来像个公司高管。看到他了吗?李建明,一家上市公司的CFO。五分钟后,他会接到电话,得知他挪用公款的事情败露,即将面临牢狱之灾。我皱起眉,不明白他想说什么。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男人微笑着,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你去,给他一耳光,然后告诉他‘你活该’。只要你做到,你妹妹的心脏源,明天就能匹配成功。我的瞳孔骤然紧缩。这算什么?恶作剧吗?你凭什么……

凭我能让闪电劈在教堂上,也能让一颗健康的心脏,出现在你妹妹的配型名单里。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看着那个还在打电话的男人,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绝望。我攥紧了拳头。去羞辱一个即将坠入深渊的陌生人,来换取妹妹的生机?这算什么狗屁交易!我拒绝。我咬着牙说。哦?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有骨气。我喜欢。他话锋G一转,眼神变得冰冷。但是,骨气不能救你妹妹的命。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不远处,那个叫李建明的男人,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他瘫坐在地,像一滩烂泥。一切,都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模一样。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机会,我给过你了。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面对着冰冷的现实和那个魔鬼般的选择。

良心和亲情,在我脑子里疯狂地撕扯。我看着抢救室里,沈星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对不起。我在心里对那个陌生的男人说。然后,一步步地,向他走去。3.我最终还是没有打下那一巴掌。

就在我的手即将挥到李建明脸上时,他的妻子和女儿哭着跑了过来,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声绝望又压抑。那一刻,我看到了他们眼中和我一样的痛苦。我默默地收回了手,转身离开。回到沈星的病房,她还在昏睡。我坐在床边,看着她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绝望。不是因为贫穷,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那种被更高维度的存在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力感。那个自称上帝

的男人没有再出现。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欣赏着我的挣扎。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医院没有催缴费用,沈星的病情也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个男人的游戏

,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果然,一周后,他再次出现了。这次,是在我的出租屋里。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他正坐在我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旧沙发上,手里……织着一件毛衣。一件粉色的,看起来是给小女孩穿的毛衣。

那画面诡异到让我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回来了?他头也不抬,手里的毛线针上下翻飞,动作娴熟得像个老太太。你来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给你送个好消息。

他放下手里的毛衣,从旁边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你妹妹的心脏源,找到了。

我一把抢过文件,上面是沈星的配型报告,和一个捐献者的资料。捐献者,是一个叫安安的七岁女孩,因为车祸脑死亡。她的父母,同意捐献她的器官。

我的手开始颤抖。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然。

他重新拿起毛衣,慢悠悠地织着,不过,有个小小的附加条件。我就知道。

那个女孩的父母,现在就在楼下的公园里。他说,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受捐者家属,能替他们的女儿,完成一个未了的心愿。什么心愿?

穿上她最喜欢的公主裙,去游乐园玩一次旋转木马。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让我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穿上七岁小女孩的公主裙,去游乐园?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成粉末。你可以拒绝。他淡淡地说,毕竟,排队等心脏源的孩子,还有很多。他拿起那件已经织了一半的粉色毛衣,对着灯光看了看。

这件毛衣,就是安安的妈妈,拜托我织给女儿的。可惜,她穿不上了。他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手里的配型报告,又看了看他手里那件小小的、粉色的毛衣。脑海里浮现出沈星的笑脸。尊严?

在妹妹的生命面前,尊严算个屁。裙子在哪?我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声音问道。

他笑了。从沙发底下,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裙。4.第二天,我成了全市的笑话。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胡子拉碴的大男人,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周围是无数的手机摄像头,和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快看那个变态!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现在的网红为了火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那些声音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身上。

我的脸烧得像一块烙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我不能。我必须坐满一个小时,这是那个男人定下的规则。我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自己脚上那双不合脚的红色小皮鞋,将所有的羞辱和愤怒,都咽进肚子里。一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我终于从旋转木马上下来时,腿都软了。我逃也似的离开了游乐园,身后是经久不息的哄笑声。我以为,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当我回到医院,却发现沈星的病房门口,围着一群人。是安安的父母。一对看起来很淳朴的中年夫妇,眼眶通红。你就是沈酌先生吧?安安的妈妈走上前,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我坐旋转木马的视频。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完了。他们一定是看到视频,觉得我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变态,要取消捐献了。对不起……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然而,安安的妈妈却突然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

她泣不成声,谢谢你,愿意为了我们的女儿,做到这个地步。我愣住了。安安生前,最喜欢的就是那条公主裙,最想去的就是游乐园。安-安的爸爸哽咽着说,我们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我们真的……只是想让她走得没有遗憾。

我们看到了你的视频,安安的妈妈抬起头,脸上带着泪痕,却对我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我们知道,你一定是一个很爱很爱自己妹妹的哥哥。

把安安的心脏交给你,我们放心。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我以为的羞辱,在他们眼里,却成了爱的证明。那个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把我扔进泥潭,却又让我在泥潭里,开出了一朵意想不到的花。这种感觉,比单纯的折磨,更让我感到恐惧。

因为我发现,我开始有点……看不懂他了。5..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当医生宣布沈星的心脏移植手术成功时,我虚脱地靠在墙上,感觉像打了一场耗尽所有力气的战争。安安的父母在一旁,哭得比我还厉害。

我们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在走廊里,互相给了对方一个无声的拥抱。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那个自称上帝的男人,或许并没有那么坏。他用一种极端又扭曲的方式,考验着我,也考验着人性。但最终,他还是救了沈星。或许,这真的是一场来自神明的,别开生面的试炼。我甚至开始为自己之前的反抗和怨恨,感到一丝愧疚。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回到了沈星的病房。她还没有从麻醉中醒来,但脸色已经比之前红润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感受着那颗在她胸膛里,重新有力跳动的心脏。一切都在变好。就在这时,病房的电视,突然自己打开了。上面播放的,是本地新闻。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女主播的脸色异常严肃,今日下午,我市环城高速发生一起重大连环车祸,一辆满载儿童的校车被追尾后侧翻,造成多名儿童伤亡。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

画面切换到事故现场,一片狼藉,哭喊声震天。我的目光,被其中一个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小小身影吸引了。担架旁边,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洋娃娃,掉在血泊里。那条裙子……我瞳孔猛地一缩。那条裙子,和我昨天穿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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