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我们彼此各有难处(言溪昭昭)热门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当年的事,我们彼此各有难处(言溪昭昭)
请柬边缘烫金的纹路硌着指尖,像极了五年前首尔机场那阵刮进骨子里的寒风。 深秋的县城巷口飘着细雨,我低头看着红底烫金的“何言生”三个字,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纸面,忽然想起那天他本该和我一起接父亲回国,却只发了条“临时有会,等我”的消息。停机坪的风裹着雪,我裹紧了羊绒大衣,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始终没等来他的电话。直到机场广播重复播放父亲所乘航班抵达的通知,医院的电话却先一步打了进来,冰冷的机械音说“凌先生在航班上突发心梗,经抢救无效,已确认死亡”。“首尔……”何言生的声音低了些,喉结在冷白的皮肤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难言之隐,“那天我在医院。”我抬眼撞进他眼底,那片曾让我沉溺的、像浸了月光的温柔里,此刻藏着我从未见过的疲惫,连眼尾的细纹都比记忆里深了些。“医院?”我扯了扯嘴角,雨水打湿的鬓发贴在脸颊,带着刺骨的凉,“何总如今掌管着何氏集团,日理万机,倒还有空去医院看陌生人。 ”他没反驳,只是从定制西装的内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角卷了毛边,上面是个梳着马尾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病号服,眉眼和他有几分相似,举着输液管笑盈盈地比耶,脸颊上还带着化疗后未褪尽的苍白。“这是我妹妹,言溪。 ”他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叹息,指腹反复擦过照片里女孩的脸,“五年前那天,她急性白血病复发,肺部感染进了ICU,医生说再凑不齐手术费,就撑不过当晚。 我妈走得早,我爸沉迷赌桌不管事,整个何家,只有我能救她。”我捏着请柬的手猛地收紧,硬挺的卡纸硌得掌心生疼,指节泛白。记忆突然翻涌——父亲倒台前一周,还坐在书房里翻文件,手指点着财经版上何言生的照片,皱着眉说“何家那小子心狠,为了抢城西的地块,连亲妹妹的救命钱都能挪用,昭昭你离他远些”。 那时我只当是商业对手的诋毁,趴在父亲肩头笑他老古板,说言生不是那样的人。 可现在想来,父亲的公司突然被抽贷,合作方集体毁约,资金链一夜断裂,而何氏集团却在同期以低价吞并了凌氏最核心的新能源项目,这未免太巧。“所以,我爸的公司……”我的声音发颤,连呼吸都带着疼,像是有根细针在扎着心脏,“是你做的? ”何言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爬满了红血丝,连声音都哑了:“是我。 言溪需要骨髓移植,加上后续的抗排异治疗,要三百万。何家当时欠着一屁股债,只有吞了凌氏的项目,才能拿到和国外医疗团队合作的资格,才能让他们优先安排手术。 ”他顿了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到我面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里面有五百万,算我……欠你的。”我没接,只是死死盯着他,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混着眼泪流进嘴里,又咸又涩:“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爸那么疼我,要是知道你妹妹需要帮忙,他就算抵押了家里的别墅,也不会不管的! 你为什么要选最绝的路?”“告诉你?”他苦笑,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凌叔当时正被张总算计,资金周转早就出了问题,你以为他书房里那些皱巴巴的合同是怎么来的?我要是说了,他是帮还是不帮?帮了,张总再趁机打压,凌氏可能倒得更快;不帮,你会怎么看我? 觉得我是个见死不救的冷血怪物?”他上前一步,手抬到半空,似乎想碰我的肩膀,却在快要碰到时猛地收回,指节蜷了蜷,“我只能选最不伤害你的方式——让你恨我,然后远离这一切,至少这样,你不会被卷进商业斗争里。”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秋天的凉意,卷起地上的落叶。我忽然想起五年前躲在县城出租屋的那个雨夜,门垫下塞着一个纸箱,里面是我爱吃的软糖,还有一张没署名的字条,字迹是我熟悉的遒劲有力:“照顾好自己,别回头。”当时我以为是他的施舍,是他吞并凌氏后良心不安的补偿,一把将纸箱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连软糖的包装都没拆开。 现在才明白,那是他在重重束缚里,唯一能说出口的牵挂。“请柬我收下了。 ”我把银行卡推回他手里,声音终于软了些,像是卸下了压在心头五年的石头,“婚礼我会去,祝你和新娘幸福。”他看着我,眼底满是失落,像个丢了糖的孩子,却还是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好。”转身离开时,我听见他在身后说:“昭昭,当年的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我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脚步没停。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我们都懂——当年的他,一边是ICU里病危的妹妹,一边是摇摇欲坠的爱情;当年的我,一边是突然离世的父亲,一边是分崩离析的家族。 我们都在各自的难处里,做了最无奈的选择,谁也怪不得谁。走到巷口时,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软糖——是刚才他开车来的时候,从副驾掉出来的,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捡了起来。 糖纸拆开,熟悉的甜香弥漫开来,放进嘴里,还是当年的味道,却甜得发苦。雨渐渐停了,天边透出一丝微光。我抬头望着远处的屋檐,忽然明白,原来那些年的错过和误会,不过是两个在难处里挣扎的人,都没能握住彼此的手。而现在,他有了要守护的新娘,我也在县城里找了份安稳的工作,偶尔去巷口的花店买一束向日葵,日子平淡却踏实。 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 只是没想到几个月后冬至前的最后一场雨,把县城巷口的青石板浸得发亮。 我正给刚到的郁金香剪根,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来一阵冷意,抬头便看见何言生的助理小陈——他穿得比上次正式,深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手里捧着个深色文件夹,眉头拧成了川字。“凌小姐。”他把文件夹放在花架上,指尖在封面上顿了顿,语气比雨丝还沉,“何总……已经走了没来得及跟您说。 这是他遗嘱里指定给您的东西。”我手里的剪刀“当啷”掉在水桶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雨还在下,敲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五年前在首尔机场,我攥着手机等他消息时,雪粒子砸在候机楼玻璃上的动静。小陈把文件夹打开,里面是一份遗产转让协议,还有一把磨得发亮的铜钥匙。“何总把市心街那套公寓留给了您,另外指定了五百万存款,转到您的账户。他说,那套房子是您和他当年一起住过的,您要是想回去,随时能住;钱……算是他对当年的事,一点弥补。”回到出租屋,我坐在窗边拆开文件夹里的附信。信纸是何言生惯用的素色笺纸,字迹比记忆里瘦了些,有些笔画微微发颤,像是写得格外费力。昭昭:妈妈过世后,我就再也没有被人爱过,或许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从未想到过会被人爱。 没想到言溪也和妈妈得了同样的病可当她也死后我就只想把我欠你的还给你,虽然我知道这辈子也还不清了。后来我联系了律师,把那五百万和凌氏当年的新能源项目一起,捐给了儿童白血病基金会,用了何言生和何言溪的名字。小陈说,何总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更多像言溪一样的孩子能好好活着。立春那天,我去了何言生的墓前,带了一束蜡梅,还有一盒草莓味软糖。风里带着暖意,我轻声说:“何言生,当年的事,我们都没错。 往后的日子,我会替你和言溪,好好看看这人间。”墓碑上的照片里,他穿着白衬衫,笑得温和,像极了当年那个在公寓楼下,等我一起去买糖炒栗子的青年。阳光落在碑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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