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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正君《初心负》完结版阅读_(初心负)全集阅读

匿名 2025-09-13 04:14:25 1 下载本文

(女尊)夫人外出回来,身边多了个陌生男子,她处处维护他,要纳他为夫,纳聘之礼办得极为风光,甚至超过了当年娶我之时。她夜夜宿在他房中,对他温柔的低语。

他一句“正君哥哥似乎不喜这道汤品”,她便会立刻让人撤下,全然忘了那是我最爱喝的羹汤。二选一中她选了那个男人,我终于心死了。绳索瞬间绷紧,又骤然松脱。坠落的失重感猛地袭来,风声在耳边呼啸,崖上传来她似乎撕裂般的惊叫:“阿辰——!”太迟了。窗棂外终于传来了车马声,是她回来了。我压下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仔细整理了好几次衣袍,想用最妥帖的样子迎接她。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她外出行商,我一日不曾安睡,生怕她路上有半点闪失。还记得她离家前,替我拢好大氅,笑着说:“夫君在家乖乖等我,这次生意成了,回来给你带江南最好的绸缎做新衣。”她指尖的温度似乎还留在颈侧。

可如今,她人是回来了,身后却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脆弱,紧紧跟在她身侧。她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有笑意,却莫名多了些别的东西。“夫君,这是林公子,路上遇了匪,多亏他舍命相救,我才得以脱身。”她语气里的维护显而易见。我心中咯噔一下,强撑着笑容道谢,维持着正君的体面。却不料,她接下来的话如同冰水,将我彻底浇透:“林公子孤苦无依,又于我有大恩,我决意纳他入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我怔在原地,耳朵嗡嗡作响,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曾几何时,为了娶我,她在我家府门外跪了整整三天。

那时她还不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只是个一腔热忱的愣头青。雨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却倔强地不肯起身,对着我爹娘发誓:“此生唯他一人,必不相负!”成功那天,她冲进来,浑身湿透,冷得发抖,却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激动得语无伦次:“答应了…他们答应了!我终于…终于可以娶你了!阿辰,我…我好高兴…”那个拥抱,炽热得几乎要将我融化。那时的她,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

怎么如今,就能这样轻易地,带了另一个人回来,说要成为一家人?纳聘之礼办得极为风光,甚至超过了当年娶我之时。她笑着说,是补偿林公子受的苦。自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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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处处护着他。膳桌上,他轻轻一句“正君哥哥似乎不喜这道汤品”,她便会立刻让人撤下,全然忘了那是我最爱喝的羹汤,只因她曾说喜欢看我满足的样子而常备。她夜夜宿在他房中。

我曾借口送醒酒汤过去,隔着门扉,听到她温柔的低语,是在哄着似乎受了“委屈”的他。

那声音,和我记忆里哄我入睡的语调,一模一样。我站在廊下,秋露浸湿了衣襟,冷得刺骨。

最让我心绞痛的,是那日。她书房里一方极珍贵的端砚不见了,那是她早年拼搏时我变卖了嫁妆首饰为她购得,她曾抱着我说这是她的幸运符,见证贫贱。

最后,却在我的厢房角落找到了碎片。我急急辩解:“不是我!我怎会毁你心爱之物?

”林公子在一旁垂泪,怯生生道:“那日…我见正君哥哥似乎拿起过…许是,许是不小心…”她不等我说完,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冰冷:“阿辰,你太让我寒心了。

我知道你心有不满,但没想到你竟如此容不下他,迁怒于物!”她不信我。

她宁愿信一个认识不过数月之人的片面之词,也不愿信与她相伴十余载的我。“你心绪不宁,掌家之权,暂且交给林公子吧。”她一句话,轻飘飘地夺走了曾亲手交给我的、代表内府信任的对牌。失了权势,便是失了立身之本。

林公子愈发得意。他会“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泼在我手上,在她看过来时却惊呼:“正君哥哥怎么如此不小心!”她会微微蹙眉,然后转头温声对林公子说:“没事,他没怪你。”他会克扣我院里的用度,送来的炭火是呛烟的次品,饭菜时常冷硬。我向她诉说过一次,她却道:“林公子初次掌家,难免疏漏,你是正君,要多体谅,莫要为难他。”他甚至会在我向她行礼时,故意倚靠在她身边,用一种胜利者的、怜悯的眼神俯视我。而她,会自然地伸手揽住他的肩。

每一次,都像有一把钝刀子在心口反复研磨。夜里,我对着铜镜,看她当年亲手为我簪上的、如今已有些旧了的玉簪。镜中人眉眼依旧,却再无往日神采。

她曾说过最爱我这双清澈含笑的眼睛。可现在,这双眼睛里只剩下洗不尽的委屈和心酸,还有……那份被她亲手碾碎,却依旧无法熄灭的、深爱着她的痛楚。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我太过相信当年的誓言,从未想过她会变得如此陌生吗?

侍从小柳一边给我手上被热茶烫出的红痕涂药,一边忍不住低声抱怨:“正君,您就任由他这么作践?那林公子分明是故意的!当初夫人对您何等珍重,如今竟……”“小柳,”我轻声打断他,声音里透着连自己都陌生的疲惫,“别说了。

”说什么呢?说我们曾经多么恩爱?说她如今多么偏心?徒增笑耳。

心口那块曾经为她炽热跳动的地方,如今像被掏空了,只剩下穿堂而过的冷风,呼呼地响,却不再觉得疼了。大概是……真的死了吧。我不再奢望她的回眸,不再期盼她的公正。

我只想缩回我这方小小的院落,守着这点可怜的清静,苟延残喘地过日子。

她不再是那个会为我跪求父母、会激动地抱着我说不出话的阿映了,她是林公子身边高高在上的家主。我躲着她,也躲着关于他们的一切消息。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日晌午,我正对着窗外的枯树发怔,林公子带着几个仆从,趾高气扬地闯了进来。他目光扫过我桌上简单的两菜一汤,嗤笑一声:“正君哥哥就用这些?

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夫人苛待了正君呢。”他故意用脚尖踢了踢桌腿,汤汁溅湿了我的衣摆。

我垂下眼,不欲争辩。他却得寸进尺,拿起我放在枕边的一本旧书——那是她早年亲手抄录送我的诗集,边角已被我摩挲得发白。

“哟,还看这些酸腐东西呢?”他言语轻佻,“夫人如今最爱听我读商经了,这些无用之物,留着也是占地方。”说着,他竟随手就将那本诗集扔进了一旁取暖的火盆里!“不要!

”我猛地扑过去,徒手从炭火里抓出那本书,火星烫得手心刺痛,书页已然焦黑卷曲,上面她娟秀的字迹化作灰烬。我捧着那点残骸,浑身发抖。“林墨!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急促。她大概是刚好经过,或是被仆从引来的。

我心底死寂的深潭,竟可悲地因为她的到来而又泛起一丝微弱的涟漪。她看到了吗?

她会……林公子瞬间变脸,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靠向她:“夫人,我……我只是见正君哥哥终日看这些伤春悲秋的书,怕他郁结于心,想让他振作些,一时心急才……正君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看看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又看看我手中焦黑的书,眉头蹙起。那丝微弱的涟漪瞬间平复,潭水死得不能再死。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偏袒:“不过是一本旧书,烧了便烧了。墨儿也是为你好,你整日沉湎过去,像什么样子。”她的目光落在我烫红的手上,顿了顿,最终却只是对林公子说,“下次不可再如此毛躁,吓着你正君哥哥了。”“吓着”?

她以为这只是“吓着”?她揽着“受惊”的林公子,温声安慰着离去,甚至没问一句我的手疼不疼。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那么登对。

手心的灼痛尖锐地提醒着我方才的可笑期待。我慢慢蹲下身,将那烧得只剩残骸的诗集紧紧搂在怀里,像搂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泪,只是觉得空。

她不是我的阿映了。那个会因为我手破了一点皮就紧张得掉眼泪的阿映,那个会熬夜为我抄写诗集的阿映,早就死在了时光里。而我这点微不足道的痴念,也在她一次次偏帮那个男人的话语里,被彻底凌迟,碾碎成灰。心死了,原来不是不再痛,而是无论再发生什么,都激不起半点波澜了。窗外又飘起了细雨,冷得像我此刻的心。

母亲方才又来过了,气得浑身发抖,父亲在一旁沉默地抽着旱烟,眉头锁成了死结。“离!

必须和离!”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满是狠厉,“我儿在家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她沈映当初是怎么求我们的?跪了三天!如今竟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如此作践你!

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父亲重重磕了下烟袋锅,灰烬溅出来,像我心里的死灰。

“罢了……如今陛下正器重她,商行又掌着漕运的钥匙,风头正盛。我们家……早已式微,她若不肯放手,我们……争不过。”是啊,她若不肯,我如何能离?我甚至不明白,她既然早已厌弃我,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位林公子,为何还要将我捆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看着我受辱,看她的新欢变着法子地磋磨我,她难道就痛快吗?

或许……她对我还有一丝旧情?这个可笑又可悲的念头,像黑暗中滋生的藤蔓,偶尔还会缠绕我早已冰凉的心。直到那夜。我鬼使神差地踱步到她院外,却见窗纸上,两道身影紧密交叠,耳鬓厮磨,摇曳的烛光将他们的亲密放大,如同最尖锐的针,狠狠扎入我的眼底。她低沉而愉悦的笑声隐约传来,接着是那句彻底将我打入冰窟的话:“……放心,他那个木头疙瘩,怎及你万分之一?

待时机成熟,我定扶你做正君,如今且再忍耐些时日……”“扶他上位……”原来如此。

原来留着我,不过是为了暂时堵住悠悠众口,或是尚未彻底榨干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她不是对我有情,她是狠毒到要磨尽我所有的尊严,为她心上人铺路。

心口那点自欺欺人的微末火星,彻底熄灭了,连灰烬都冷透。真正的绝望,来得很快。

那林公子,终究是容不下我了。她书房里一幅价值连城的古画被毁,墨迹淋漓,如同被恶意泼洒。一切证据都指向我。甚至,我身边最亲近的侍从小书,那个曾为我抱不平的孩子,竟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地指认:“是……是正君……正君让奴才做的……正君说,说夫人宠幸他人,他心中不忿……”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小书,他躲闪着我的目光,泪流满面,嘴唇咬得发白。是被威胁了?还是被收买了?都不重要了。我看向她,我的夫人。那一刻,我竟还可悲地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希望她能看在我多年情分上,看出这拙劣的陷害,信我一次。她端坐在上,面沉如水,目光在我和小书之间流转,最终,落在了依偎在她身侧、嘴角含着一丝得意冷笑的林公子身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她的声音冷硬,没有半分温度。我的心沉入无底深渊。“不是我。

”我干涩地吐出这三个字,苍白无力。她显然不信。林公子适时地添油加醋:“夫人,正君哥哥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来人!将这使坏的奴才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发卖出去!”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她惩罚我的亲信小柳,以此来震慑我,顺从“真相”,讨好她的新欢。“至于你,”她看向我,眼神复杂了一瞬,但很快被冷漠覆盖,“即日起,革去所有份例,去墨玉轩林公子的院子伺候林公子起居。

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本分!”让我,曾经的结发正君,去给那个陷害我、夺走我一切的男人当侍从?我看着她,忽然很想笑。笑我这些年的痴心,笑我曾信若神明的誓言,笑我此刻竟还觉得心痛。原来,心死了,还是能感觉到痛的。

是一种被彻底碾碎成尘埃的钝痛。我缓缓低下头,掩去眼底最后一丝光亮,声音麻木:“是。

谨遵……夫人令。”从此,世上再无那个等她归家的阿辰。墨玉轩的朱红廊柱,在我眼里像凝固的血。这里的一切都精致奢华,远胜过我那如今已萧索破败的旧院。

可这里的每一口空气,都透着令我作呕的甜腻香气,和他那伪善面具下的恶毒。在他面前,在夫人可能出现的任何场合,林公子永远是那般温良谦恭。

他会柔声细气地叫我“正君哥哥”,会“关切”地问候我是否习惯,甚至会当着夫人的面,将他桌上精致的点心“赏”给我,仿佛多么大度宽容。夫人每每见此,眼中便会流露出赞许和欣慰,仿佛在说:你看,他多懂事,多善良,你当初为何就不能容他?

可她一转身,那扇门扉合上,隔绝了所有可能窥探的视线,地狱便降临了。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和冰冷。“正君哥哥这双手,以前是执笔抚琴的吧?”他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目光扫过我刚擦拭完博古架、还沾着水渍的手,“真是可惜了。今日院子落叶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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