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从狗嘴逃生到送它绝育(豆豆周舒怡)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重生从狗嘴逃生到送它绝育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周舒怡抱回那条脏兮兮的土狗时,眼睛亮得吓人。像捧着稀世珍宝。“它叫豆豆,”她声音甜得发腻,蹭着狗脑袋,“以后睡我们屋。”我皱眉。“那我呢?”她头都没抬。 “书房不是有沙发吗?”豆豆适时地冲我龇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那眼神,不像狗。 像人。带着赤裸裸的鄙夷和挑衅。我心头一沉。上辈子,就是这畜生。仗着她的宠爱,抢我的饭,睡我的床,在我枕头上撒尿。最后,一口咬在我小腿上。狂犬病发作时,浑身抽搐,喉咙锁紧,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弥留之际,我听见周舒怡抱着它哭。 “子阳不怕…妈妈在…”程子阳。她刻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死了三年,阴魂不散,附在一条狗身上回来折磨我。真他妈讽刺。再睁眼。刺眼的阳光,熟悉的客厅。 周舒怡拖着行李箱,正把豆豆的牵引绳塞我手里。“张耀修,我出差这几天,豆豆交给你。 ”她蹲下,亲昵地蹭狗鼻子。“宝贝乖,别吃狗粮哦,爸爸会给你做最爱的红烧排骨。 ”“要是敢吃别的…”她故意板起脸,“妈妈回来就不要你了!”说完,她站起身,冷冰冰地剜我一眼。“尤其是你,敢喂它狗粮,我们就玩完!”我扯了扯嘴角。“放心。 ”“排骨嘛,我亲自下厨。”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周舒怡的身影。豆豆瞬间变脸。 乖巧温顺消失无踪。它冲我露出森白的尖牙,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上辈子,就是这猝不及防的一口。这次?我冷冷看着它。它似乎觉得威慑够了,大摇大摆走向我的卧室。熟门熟路。用爪子扒拉开没关严的门缝。我知道它要干嘛。撒尿。 宣示主权。上辈子,它总这么干。周舒怡回来,反倒骂我连门都关不好。这次,我没拦。 去吧。最后一次了。厨房里,我系上围裙。排骨焯水,下锅翻炒。糖色炒得焦黄诱人,香气弥漫。我盛出一小碗,放在它的狗食盆旁边。又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然后,我背过身。从橱柜最深处,摸出一个小纸包。白色粉末。无声无息,溶进我碗里那块最肥美的排骨汤汁中。搅拌。均匀。刚放下筷子,豆豆就趾高气扬地进来了。 它看都没看自己盆里的排骨。径直冲向我面前那碗。贪婪地嗅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滚开!”我低喝一声。它非但不怕,反而挑衅似的,猛地叼起那块浸满汤汁的排骨。 三两口吞下。汤汁溅了一地。吃完,还不解气。狗爪子一扒拉。“哐当!”我的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汤汁肉块,狼藉一片。它咧着嘴,狗眼里满是得意和嘲弄。像在说:你的? 现在是我的了。我静静看着它。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豆豆得意的表情僵住了。 它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扭头,冲向角落的水碗。空的。它焦躁地用爪子扒拉不锈钢碗,发出刺耳的噪音。又冲向卫生间。门锁着。它开始慌了。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嗬嗬”声,扭头瞪我。眼神凶狠,又带着一丝惊疑。我掏出手机。屏幕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喂,宠物医院吗?”“预约绝育手术。”“对,公狗,小型中华田园犬。”“一小时后到。 ”“咔嚓。”我仿佛听到豆豆脑子里某根弦崩断的声音。“汪!汪汪汪——!”它彻底疯了。 后腿一蹬,像颗小炮弹朝我扑来。尖利的犬齿瞄准我的小腿。上辈子得逞的位置。可惜。 我早有防备。侧身,抬脚。动作干净利落。“嗷呜——!”一声凄厉的惨叫。 豆豆被踹飞出去,撞在沙发腿上。软软地滑下来。它挣扎着想爬起来,四肢却开始打晃。 眼神里的凶狠被恐惧取代。它呜咽着,匍匐在地。一点点蹭过来。 用湿漉漉的鼻子碰我的鞋尖。卑微。乞求。像条真正的、知道错了的狗。可惜。 我知道这皮囊下是谁。“既然进了这个门,”我蹲下身,声音冷得像冰,“就得守规矩。 ”“绝育,是为你好。”它听懂了。狗眼里瞬间爆发出刻骨的怨毒。想再扑,药力却汹涌袭来。四肢一软。彻底瘫倒在地。只有胸膛还在微弱起伏。我伸手,准备拎起它的后颈皮。“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响起。急促。我心头一跳。周舒怡?不可能,她刚上飞机。警惕地凑近猫眼。快递员。“张先生?您的贵重包裹,保价件,麻烦签收一下。 ”我皱眉。没买东西。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递进来。打开。一条铂金项链。 链坠是颗切割完美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谁送的?周舒怡?念头刚起,手机震动。她的消息跳出来。项链到了吧?给豆豆的!记得付钱!三万! 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像三把刀,扎进我心里。交往三年。她送我最贵的礼物,是条打折的围巾。一百九十九。给一条狗?花我的钱?买三万块的钻石项链?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我捏紧了盒子。指节发白。“先生?”快递员催促,“货到付款,三万,麻烦签个字。”我深吸一口气。把盒子塞回他手里。“不要了。”“拒收。”“砰! ”关上门。隔绝了快递员错愕的脸。转身。看着地上瘫软的畜生。 厌恶、愤怒、还有一丝扭曲的快意,在胸腔里翻搅。我弯腰,粗暴地抓起它的后腿。 像拎一块破抹布。“程子阳,”我凑近它耷拉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尝尝当太监的滋味吧。”宠物医院。消毒水味刺鼻。豆豆被放在冰冷的金属台上。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递来一张纸。“术前同意书,主人签个字。”我接过笔。毫不犹豫。 在“主人签名”栏,写下“周舒怡”三个字。龙飞凤舞。 还在备注栏加了一句:请务必彻底切除,杜绝后患。医生扫了一眼,没多问。 示意助手准备麻醉。就在这时。豆豆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睁开了。迷茫了一瞬。随即,它看到了无影灯。看到了戴着口罩、拿着器械的医生。 看到了旁边托盘里闪着寒光的手术刀、镊子、缝合针…“呜…呜…嗷——!”它瞬间明白了! 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猛地炸响!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疯狂挣扎!想从台上滚下去! 狗眼里是纯粹的、濒死的恐惧!屎尿齐流。恶臭弥漫。两个男助手赶紧按住它。“别动!乖! 很快就好!”医生试图安抚。豆豆哪里听得进去?它拼命扭动,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像被拖上刑场的囚徒。我抱着手臂,冷冷看着。 欣赏着它每一寸恐惧。“程子阳,”我走近一步,声音只有它能听见,“醒了? ”它猛地一僵。挣扎停了。狗眼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它终于知道,我什么都清楚。“呜…” 它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彻底瘫软。眼神灰败。 认命了。医生松了口气。“按住!准备麻醉!”他拿起针管。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刺耳的铃声,撕破了手术室的紧张气氛。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周舒怡。 我皱眉。接起。“张耀修!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她的尖叫几乎穿透耳膜。 “谁让你退项链的?!那是给豆豆的!我的钱!你凭什么退?!”我走到窗边,声音平静。 “你的狗,凭什么我付钱?”电话那头,死寂了几秒。随即,是火山爆发般的咆哮。 “张耀修!你长本事了是吧?!”“我马上到家!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啪!”她挂了。 我收起手机。转身。医生正要把麻醉针扎进豆豆的脖子。“等等。”我开口。 医生疑惑地看我。“手术…还做吗?”我看着台上瑟瑟发抖、眼神绝望的豆豆。嘴角,慢慢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做。”“当然做。”“动作快点。”针头,刺入皮肤。 豆豆的呜咽,渐渐微弱。眼皮沉重地合上。彻底失去意识前。它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怨毒。刻骨铭心。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红灯亮起。我靠在冰冷的墙上。等着。 等着看周舒怡,如何发疯。时间一分一秒。格外漫长。走廊尽头。 突然传来高跟鞋疯狂敲击地面的声音。“哒哒哒哒——!”急促。凌乱。像催命的鼓点。 周舒怡出现了。头发散乱,妆糊了一脸。眼睛红肿得像烂桃。她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冲过来。 “张耀修!豆豆呢?!”她抓住我的衣领,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歇斯底里。我抬了抬下巴。 指向那扇亮着红灯的门。“里面。”她猛地松开我。扑向手术室的门。“豆豆!我的豆豆! ”她拍打着门板。“开门!给我开门!不准动我的狗!”门开了。一个护士探出头,满脸不悦。“手术中!安静点!”周舒怡不管不顾,一把推开护士,挤了进去。 我跟着走进去。手术台上。豆豆侧躺着。腹部剃掉了一小块毛。一道新鲜的缝合口,狰狞地趴在那里。它还没醒。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弱起伏。尾巴无力地垂着。 周舒怡僵在门口。像被雷劈中。她死死盯着那道缝合口。身体开始发抖。剧烈的抖。 “豆…豆豆?”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步步挪过去。颤抖的手,想摸,又不敢摸。 指尖悬在伤口上方。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冰冷的不锈钢手术台上。 “呜…”豆豆似乎感觉到什么。眼皮动了动。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痛苦的呜咽。尾巴尖,极其轻微地,晃了一下。像在回应。这一下。彻底击垮了周舒怡。她猛地转身。 眼里的泪瞬间烧干!只剩下滔天的怒火和疯狂!“张耀修!我杀了你——! ”她尖叫着扑过来!指甲带着风,直抓我的脸!“你凭什么?!你他妈凭什么阉了它?! 它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我一把攥住她手腕。力气很大。捏得她骨头咯咯响。“周舒怡,”我盯着她扭曲的脸,声音像淬了冰,“看清楚。”“它就是条狗。 ”“一条你捡回来的、没绝育的流浪狗。”“我给它做绝育,天经地义。”“你激动什么? ”“难道…”我凑近她,压低声音,“它…不是狗?”周舒怡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疯狂的神色僵在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你…你胡说什么?!”她用力想抽回手。 声音尖利,却透着心虚。“张耀修!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连条狗都容不下?! ”我甩开她的手。像甩掉什么脏东西。“龌龊?”我冷笑。“比不上你。”“为了条狗,把男朋友赶去睡沙发。”“为了条狗,花男朋友三万块买钻石项链。”“为了条狗,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发疯。”我掏出手机。点开早已准备好的电子文档。屏幕怼到她眼前。 “签了吧。”“分手协议。”“我们,到此为止。”白底黑字。“分手”两个字,格外刺眼。 周舒怡愣住了。她看着屏幕。又看看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豆豆。再看看我。 脸上的疯狂一点点褪去。被一种更深的、更扭曲的东西取代。她突然笑了。声音嘶哑。 像夜枭啼哭。“分手?”“张耀修,你做梦!”她猛地抢过我的手机!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砸向地面!“啪嚓——!”屏幕碎裂!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爬满。“只要我不说分! 你就永远别想甩掉我!”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偏执得吓人。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赌徒。我弯腰。捡起破碎的手机。屏幕的裂痕里,映出我同样冰冷扭曲的脸。原来。她根本不在乎我知不知道。不在乎我痛不痛。 她只要她的“豆豆”。她的程子阳。我直起身。不再看她。“今天我就搬走。 ”“不打扰你们…母子情深。”说完。我转身。走得干脆利落。身后。 传来周舒怡压抑的、崩溃的哭声。还有豆豆微弱的呜咽。像一场荒诞剧的终场配乐。 回到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空气里还残留着红烧排骨的味道。 混合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狗尿臊气。讽刺。我拉开衣柜。 机械地收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扔进行李箱。突然。“啪嗒。 ”一个薄薄的、泛黄的信封。从一件叠好的旧衬衫里滑落。掉在地板上。信封上。 是褪了色的蓝色墨水字迹。娟秀。熟悉。张耀修 亲启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是周舒怡的字。大学时。她写给我的。情书。指尖有些发颤。我慢慢拆开。 信纸已经发脆。带着一股淡淡的、几乎闻不到的…栀子花香。那是她曾经最爱的味道。 …耀修,你说要带我去西藏看星星,要和我一起养一只叫‘豆豆’的小狗,我笑你幼稚,可心里,早就把这句话,当成我们的未来了…最后一行字。被水渍晕开。模糊一片。 像一朵枯萎的花。我盯着那团模糊。喉咙堵得厉害。原来。“豆豆”这个名字。 不是她随口起的。是八年前。我们躺在学校草坪上。我指着路过的一只柯基。 笑着说:“以后我们也养一只,叫豆豆好不好?”她笑着捶我。骂我幼稚。原来。 她一直记得。记得那么清楚。只是。她心里的“豆豆”。早就不是我们当年憧憬的那只狗了。 是程子阳。是那个死了三年,却阴魂不散的白月光。行李箱的拉链。“咔哒”一声合上。 沉闷。像给过去盖上了棺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把房间染成一片血色。 像极了毕业典礼那天。她穿着白裙子。在人群里找到我。笑着扑进我怀里。 阳光洒在她头发上。金灿灿的。那时。她眼里只有我。没有狗。没有白月光。没有歇斯底里。 我把那封泛黄的情书。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和碎裂的手机屏并排。这一次。我不带走了。 有些东西。就该烂在它开始腐烂的地方。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握住冰冷的门把手。 “周舒怡。”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再也不见。”拉开门。楼道的光线有些刺眼。 一个身影。堵在门口。挡住了光。“你要去哪儿?”声音带着哭腔。我抬头。周舒怡。 她竟然追回来了。眼睛肿得像核桃。脸上泪痕交错。狼狈不堪。“耀修…”她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行李箱拉杆,手指用力到发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别走…”她仰着脸。泪水涟涟。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卑微和乞求。“我把豆豆…扔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冰窟。 “你说什么?”声音干涩。“豆豆…”她哽咽着,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 一条银光闪闪的手链。链子很细。坠着两颗紧紧依偎的星星。情侣款。 “我把它…送到城郊的流浪动物收容所了…”她把手链捧到我面前。像捧着救命的圣物。 “你看…我把它送走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就像以前一样…”她急切地看着我。眼神里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我看着她。 看着她掌心的手链。看着那两颗交叠的星星。多么讽刺。上辈子。 她可曾为我流过一滴这样的泪?可曾有过一丝这样的悔意?没有。直到我死。 她都在抱着她的“豆豆”。她的程子阳。我慢慢伸出手。没有去接那条手链。而是。 轻轻握住了她冰冷颤抖的手。“好。”我说。声音平静无波。周舒怡猛地抬头! 泪光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真的?!耀修!你真的愿意原谅我?!”她几乎是扑上来! 死死抱住我的胳膊!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真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我任由她抱着。手臂僵硬。目光越过她凌乱的发顶。看向楼道尽头幽深的黑暗。原谅?不。 我只是想看看。这场戏。她还能怎么演。“不过,”我轻轻推开她一点。抽出自己的手臂。 拿起她掌心里那条冰冷的星星手链。“我有个条件。”“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她急切地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把手链。慢条斯理地。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把豆豆接回来。”周舒怡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 像一张骤然碎裂的面具。“什…什么?”她声音发颤。 “豆豆…它…它在收容所…”“那不是正好?”我打断她,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城郊流浪动物收容所,三十公里。”“现在开车去,还来得及。”我把导航界面亮给她看。 红色的路线图。像一条蜿蜒的血痕。周舒怡死死盯着屏幕。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如纸。 “耀修…其实…豆豆它…”“它怎么了?”我向前一步,逼近她。将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难道,”我盯着她慌乱躲闪的眼睛,一字一顿,“不是你亲手把它扔掉的? ”“还是说…”“你根本没把它送去收容所?”周舒怡的瞳孔。缩成了两个惊恐的黑点。 她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崩溃地蹲了下去。“没有!我没有送它去! ”暮色沉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垂死的哀鸣。 ”“就在楼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着…明天再…”“再处理掉…”她抬起头。 泪眼婆娑。满是乞求。 “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就把它扔远点…扔到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看着她。 看了很久。然后。慢慢摇了摇头。“不用。”“把它带回来吧。”周舒怡愣住了。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嗯。”我点头。“带回来。”“以后,好好养着。”周舒怡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下楼。很快。她抱着豆豆回来了。 豆豆蜷缩在她怀里。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原本总是高高翘起、得意摇晃的尾巴。 此刻。像条被抽了筋的死蛇。软塌塌地垂着。耳朵紧紧贴着脑袋。 那双曾经充满人性化傲慢和挑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惊弓之鸟般的恐惧。湿漉漉的。 不敢看我。“耀修,你看…”周舒怡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豆豆它…它知道错了…”“它吓坏了…”她轻轻抚摸着豆豆的背。试图安抚它。 豆豆的爪子。无意识地紧紧抓着周舒怡的衣襟。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那是上辈子。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它怕我。怕到了骨子里。“放它下来。”我开口。 声音不高。却像一道冰冷的命令。周舒怡的手僵住了。她看看我。 又低头看看怀里瑟瑟发抖的豆豆。眼神挣扎。最终。还是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弯下腰。 把豆豆放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豆豆的爪子一沾地。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整个身体团成一个球。抖得更厉害了。我蹲下身。视线与它齐平。豆豆的瞳孔。 在看到我靠近的瞬间。剧烈收缩!身体猛地一弹!想逃!却因为恐惧和虚弱。又软了下去。 只能拼命地。把脑袋往周舒怡的脚后跟后面藏。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它在求救。 它在告诉周舒怡: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周舒怡的心疼几乎写在脸上。 她忍不住又想弯腰去抱。“耀修!它真的…”“我说了,”我打断她,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放它下来。”周舒怡的动作僵在半空。手指蜷缩。“它以后会听话的…”她声音发干,带着哀求。“那就好。”我站起身。不再看地上那团抖动的毛球。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煮熟的、光秃秃的猪大骨。丢在豆豆面前的地板上。“咚。 ”一声闷响。豆豆吓得一哆嗦。“吃吧。”我说。豆豆惊恐地看着那根骨头。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和极度的恐惧。它不敢动。我走回厨房。拿了一把切水果的小刀。 很锋利。刀尖闪着寒光。我走回来。蹲下。用刀尖。在那根猪大骨上。漫不经心地。一下。 一下。地戳着。发出“笃笃”的轻响。然后。把刀尖抵着骨头。再次推到豆豆鼻子底下。 “怎么?”“嫌弃?”“这可是专门给你买的。”刀尖的寒光。映在豆豆惊恐的狗眼里。 它浑身一颤。终于。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骨头。然后。 像完成什么艰巨任务一样。象征性地。啃了起来。周舒怡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看着豆豆卑微恐惧的样子。她紧咬着下唇。眼底翻涌着心疼、愤怒。 还有一丝…被我强行压下的怨毒。“以后。”我站起身。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刀。 “它吃狗粮。”“睡阳台的狗窝。”“明白了吗?”周舒怡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沉默了几秒。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嗯。”声音干涩。带着屈辱。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 毫无睡意。客厅里。传来刻意压低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有…周舒怡轻柔得近乎诡异的低语。我悄无声息地下床。赤脚。走到卧室门边。 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我凑近。看出去。客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光线下。 周舒怡坐在地毯上。豆豆蜷在她腿边。面前。竟然摆着一个精致的日式漆盒。 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寿司?生鱼片寿司!旁边还配了芥末和酱油碟。周舒怡用筷子。 夹起一块肥美的三文鱼寿司。小心翼翼地。递到豆豆嘴边。“子阳…乖,张嘴…”她的声音。 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一种病态的怜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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