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她问你要不要吃糖录音笔根须最新好看小说_免费小说嘘,她问你要不要吃糖(录音笔根须)
这栋老屋,终年弥漫着一股散不尽的潮气,混杂着旧木头和尘土的味道。暑假被送来乡下,陪独居的爷爷,对我而言无异于流放。爷爷寡言,皱纹深得像用刻刀划过,眼神总隔着层雾,落在很远的地方。百无聊赖,我翻检阁楼上的旧物,在一只脱了漆的木匣里,发现了它——台沉甸甸的银色录音笔,老式的型号,金属壳上已有磨损的痕迹。 按了下播放键,居然还有电,磁头空转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 “爷爷,这个能给我玩玩吗?”我跑下楼,举着录音笔。他正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望着院外。 村口那棵巨大的老槐树,枝叶浓密得几乎遮住半边天,上面系满了褪色发黑的红布条,风一过,就像无数扭动的触手。他回头,目光掠过录音笔,瞳孔似乎缩了一下,沉默半晌,才慢悠悠地说:“旧东西了,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录点虫鸣鸟叫,回去当写作素材。 ”我坚持。他不再说话,算是默许。只是那双眼睛,又飘向了老槐树,浑浊的眼珠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夜里,虫鸣果然聒噪。我打开录音笔,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亮起,像一只微小的眼。对着窗外,录了一小段。回放时,除了密集的虫嘶,末尾却夹杂着一种极轻微的、有节奏的“哒…哒…”声,像是水滴,又像是……指甲的叩击? 大概是机器本身的噪音。我没太在意。第二天,我溜达到村口。老槐树盘根错节,树干中空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散发着阴凉的寒气。那些红布条新旧交织,旧的颜色沉黯如血,新的则鲜艳刺眼。几个村民路过,眼神躲闪,远远就绕开树走。 一个穿着脏兮兮背心的小男孩蹲在远处玩泥巴,我走过去,装作随意地问:“小弟,这树上怎么系这么多红布条啊?”男孩抬起头,脸上混着泥汗,眼神却有种古怪的老成:“婆婆们说,辟邪哩。”“辟什么邪?”他黑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我,压低了声音:“小孩子不能乱问。以前,每年这时候,都有娃子丢哩,就在这树附近……说是被树婆婆叫去玩儿了,再也不回来。”他说完就跑了,留我站在原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阳光透过槐叶缝隙洒下,光斑在地上摇曳,像无数只窥伺的眼。 那天夜里,我鬼使神差地又拿出了录音笔。这次,我把它对准窗口,朝着老槐树的方向。 录音指示灯在黑暗中固执地亮着。我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惊醒。屋里一片死寂,录音笔的红灯已经熄了,表示内存已满。我按亮屏幕,显示录制了整整六个小时。 心跳莫名有些快。我按下回放键,把音量调大。开始的几个小时,只有风声,树叶的沙沙声,遥远的狗吠,偶尔的夜虫啼鸣。然后——声音开始变了。先是极其细微的、被扭曲了的哼唱,断断续续,调子古怪,像一首走音了的古老童谣。 “……摇啊摇……槐树梢……月亮哭……娃娃笑……”我的汗毛竖了起来。哼唱声渐渐低了,变成了啜泣,一个孩子的啜泣,压抑着,充满了无边的恐惧。接着,另一个声音加入,更稚嫩些,带着哭腔喊:“妈妈……妈妈……我要回家……”第三个,第四个……无数细小的、属于孩童的哭声和求救声交织起来,微弱却清晰,像从极深的地底传来,透过厚厚的土层,再被这老槐树的根须吸收,最终由我的录音笔艰难地捕捉、还原。 找找我……”“呜呜……有东西在抓我的脚……”“姐姐……救命……”我猛地关掉录音笔,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背心。黑暗中,我大口喘息,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那些声音……凄厉,绝望,粘稠得化不开的恐惧。不是恶作剧。这屋里除了爷爷和我,没有别人。我颤抖着手,再次打开录音笔,快进,在不同时段播放。 在动……它在吃……”“……奶奶说……不能说出去了……要永远陪她玩……”每一个片段,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钉入我的大脑。孩子。失踪的孩子。他们都在。 就在树底下。他们在哭,在求救。我冲到窗边,死死盯着夜幕中那棵巨伞般的老槐树。 它静默地矗立着,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庞大而诡异的阴影。那些红布条不再飘动,沉沉地垂着,像凝固的血痕。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我要去看看。必须去。 我抓起一支强光手电,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堂屋里,爷爷的鼾声均匀传来,他睡得很沉。 院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像个小偷,溜出院子,溶进冰冷的夜色里。村路空无一人,只有我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心跳声在回荡。老槐树越来越近,它像一个巨大的、择人而噬的怪物,张开了黑洞洞的口。我绕到树后,手电光柱扫过虬结的树根、粗糙的树皮。什么都没有。只有泥土和落叶。难道在地下? 光柱无意识地扫过树根旁一口废弃的老井。井口用石板半掩着,盖满了枯叶。我走过去,费力地推开石板。手电光往下照。井很深,早已干涸,井壁上长满了墨绿的苔藓,一股土腥味和腐烂味扑面而来。光线落在井底——等等,井壁的一侧,似乎……有些不自然。 几块垒砌的石块歪斜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撞松动了,后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缝隙。 根本不是井!至少,不完全是!心脏狂跳起来。我几乎是滚爬下井沿凸起的砖缝,落到井底。 泥土松软潮湿。我伸手去推那几块松动的石头。“哗啦——”石头竟向内塌陷下去,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钻过的洞口!一股更阴冷、带着陈腐甜腥气的风从洞里涌出,吹得我汗毛倒竖。洞很深。手电光勉强照进去,是一条向下倾斜的土阶,两侧是裸露的、盘根错节的槐树根须,像无数扭曲的血管壁。我咬了咬牙,钻了进去。 土阶很滑。我扶着冰冷的、蠕动着根须的土壁,一步步向下。空气越来越滞重,那种甜腥味越来越浓,混杂着孩子身上特有的奶味和汗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旧的气息。走了大概十几米,眼前豁然开朗。 手电光扫过一个巨大的地底洞窟。洞窟的中央,赫然是那棵老槐树主根的巨大根瘤,像一个搏动的、丑陋的心脏,盘踞在那里。而四周——我的呼吸停滞了。一个个孩子。 穿着不同年代、不同季节衣服的孩子。有的穿着红肚兜,像是几十年前的样式;有的穿着九十年代流行的运动服;还有一个女孩,竟然穿着和我表妹去年失踪时一模一样的粉色公主裙……他们围坐在根瘤周围,有的在玩泥巴,有的在喃喃自语唱着诡异的歌谣,有的只是静静地坐着,睁着空洞无神的大眼睛。他们所有人,都保持着失踪时的年纪,面容鲜活,甚至……红润得有些不正常。手电光惊动了他们。他们齐刷刷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 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惊讶,只有一种统一的、僵硬的、嘴角弧度都一模一样的——笑容。 “嘻嘻……”“又来新朋友了……”“姐姐,你也来啦……”他们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尖细,飘忽,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破地底死寂的空气。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手电筒几乎脱手,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那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我记得她叫丫丫,去年失踪时才五岁。她站起来,歪着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过于细密的牙齿。她和其他孩子一起,朝着我,伸出手。“姐姐,”“一起来玩捉迷藏呀——”“可好玩啦——”声音在洞窟里回荡,撞击着树根,钻进我的骨髓。极致的恐惧攫紧了我的喉咙,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一步步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粘滑的土壁上。就在此时,一个苍老、沙哑、我无比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疲惫和……诡异的欣慰,从我刚刚钻进来的那个洞口处,缓缓响起:“好了。”“人齐了。”“该你当鬼了。”手电光猛地向上扫去。爷爷站在那里,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他平日佝偻的腰身挺得笔直,脸上那层浑浊的雾霭消失了,眼睛亮得吓人,正深深地、贪婪地注视着洞窟里的一切,注视着那些笑容僵硬的孩子。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终于完工的作品。 光柱在我手中疯狂颤抖,像一只受惊的白鸽,扑棱着翅膀,徒劳地想要照亮这无边的绝望。 那甜腥腐朽的气味,混杂着孩子们身上诡异的奶香,凝成实质,堵塞了我的喉咙,我的鼻腔,我的肺叶。我喘不过气。爷爷站在洞口。那不是我认识的爷爷。 他脸上平日里的浑浊和疲惫被一种狂热的光泽取代,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亮得骇人,像是烧红的炭,死死地烙在我身上。他背后是更深的黑暗,吞噬了唯一的退路。 “爷……爷爷?”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几乎不成调,是挤过锈死门缝的哀鸣。他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那笑容陌生而贪婪,几乎扯裂了他布满皱纹的脸颊。“囡囡,”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裹着一层令人头皮发麻的温柔,“别怕。来,到爷爷这儿来。 来和大家一起玩。”“玩……玩什么?”我的牙齿磕碰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脊背紧紧抵住那冰冷、蠕动着根须的土壁。那些细密的根须像活物一样,轻轻搔刮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冰凉的麻痒。“捉迷藏呀!”那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丫丫,歪着头,用甜得发腻的嗓音说,她空洞的眼睛里映不出任何光,“可好玩啦!找到的人,就可以一直留下来玩哦!”“一直留下来……”其他孩子跟着齐声重复,声音重叠,像教堂里走调的唱诗班,在这地底洞窟里嗡嗡回荡,“一直玩……一直玩……”不。不是玩。 我看到了。在他们天真又僵硬的笑容背后,在那过分红润的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流动。我看到细小的、几乎透明的根须,从他们的小腿、后背,甚至脖颈的皮肤下微微凸起,像蛛网一样,最终连接到中央那个搏动着的、巨大的丑陋根瘤上。老槐树。它在汲取。它在豢养。 这些孩子不是活着。他们是……果实。是这棵妖树储存的养料,用某种邪恶的方式维持着不腐不烂的鲜活的假象!“来嘛,姐姐! ”一个穿着蓝色背带裤的小男孩站起来,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像关节缺油的木偶,他朝我伸出手,手指过于苍白,“你当鬼,来找我们呀!找不到,就要永远陪我们哦! ”“永远……永远……”孩子们又开始唱和,笑容越来越大,嘴角裂开的弧度非人般整齐。 爷爷向前走了一步,他的布鞋踩在潮湿的泥土上,几乎没有声音。“听话,”他的语气沉了下来,那层伪装的温柔在剥落,露出底下不容置疑的冰冷,“这是规矩。 进了这洞,就是树婆婆的孩子了。跑不掉的。”他的手电光猛地抬高,光束不是照向我,而是狠狠打在我身后的土壁上。我顺着光柱看去,血液瞬间冻结。土壁上,盘根错节的根须之间,赫然镶嵌着……东西。不止一个。是小小的、已经干瘪发黑的脚掌,孩子的脚掌。还有半截手臂,像枯树枝一样探出。更远处,甚至有一张完全被根须包裹、只露出一只空洞眼窝和半张扭曲嘴巴的小脸,那嘴巴大张着,像是在无声地尖叫。是那些……试图逃跑的?“不听话”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弯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跑不掉的,”爷爷重复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树婆婆养育咱们村子多少年了? 旱时给水,涝时吸水,保一方平安。总要……总要有点供奉的。这些娃娃,在这里陪着树婆婆,无忧无虑,长生不老,有什么不好?”他用一种扭曲的逻辑,为这骇人的邪恶披上了合理的外衣。信仰?还是恐惧?或许早就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和这槐树的根须一样,彻底纠缠不清,腐烂变质了。“丫丫去年才丢的!”我猛地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冲着爷爷嘶喊,“还有狗蛋!前年!大壮! 他们……他们都是村里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爷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狂热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但瞬间又被更深的偏执覆盖。“都是为了村子!”他低吼着,像是在说服自己,“而且……而且他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他们都在笑呢! ”孩子们配合地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那笑声在地洞里碰撞、叠加,变得无比尖锐刺耳。而我手中的录音笔,那红色的指示灯,不知何时竟自己亮了起来! 它还在工作! 、贪婪地吸收着这一切——孩子的笑声、爷爷的低吼、我的哭泣、根须蠕动的窸窣声……对,录音笔!这是我唯一可能留下的东西!唯一的证据!我猛地把它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用力拉上拉链。动作快得几乎像本能。就在我做完这个动作的瞬间,爷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锐利地投向我藏起录音笔的位置,眉头皱起。“你拿了什么?”他厉声问,向前逼近。我惊恐地后退,脚下却被突出的树根一绊,重重摔倒在地。手电筒脱手滚落,光柱在地上疯狂地旋转,将洞壁上那些扭曲的影子拉长、搅乱,像群魔乱舞。 “不听话……”爷爷的声音变得阴沉可怕,“看来也得让你静静心。”他朝我伸出手。 那双手,那双曾经给我编过蝈蝈笼、摸过我头顶的手,此刻青筋暴起,干枯得像鹰爪。 “嘻嘻,姐姐摔倒啦!”“快起来当鬼呀!”孩子们围了上来,他们依旧笑着,跳着,拍着手,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只有一种被操纵的、程式化的“快乐”。 他们的影子在旋转的光柱下变得巨大而扭曲,压向我。冰冷的绝望像井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徒劳地向后蹭去,手指抓进冰冷的泥里。 “沙沙……滋……救……命……沙沙……姐……姐……”一个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胸口处传了出来。是录音笔!是之前录下的、那些凄厉的、被扭曲的求救声! 它竟然……在这个关头,自动播放了?!那断断续续、充满恐惧的真实哭喊,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猛地刺破了地洞里这虚假的、诡异的“欢乐”氛围。 孩子们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他们脸上那僵硬统一的笑容,像是劣质的涂料,开始一点点剥落。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爷爷的脸色骤然变了,那是一种计划被意外打乱的惊怒:“关掉它! ”他低吼着,猛扑过来,不再是那个苍老的老人,动作快得惊人!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地一滚,躲开了他那一扑,趁机抓起了滚落在地的手电筒。光柱再次稳定,我看到了——离我不远,就在那个巨大根瘤的后方,泥土和根须似乎有些松散,那里……好像还有另一个更窄小的洞口!幽深,不知通向何处!也许是另一个出口? 也许是更深的地狱?我不知道。但我没有选择了。爷爷再次扑来,孩子们也重新开始移动,他们的表情重新变得空洞,笑容再次浮现,但似乎慢了一拍,显得更加诡异。 “抓住她……”爷爷的声音嘶哑,“树婆婆要生气了……”我尖叫着,连滚带爬,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狭窄的洞口,将手电筒和整个人一起塞了进去!身后,是爷爷暴怒的吼声,是孩子们重新响起的、却似乎带上一丝焦躁的“嘻嘻”笑声,是无数根须窸窸窣窣急速蠕动而来的可怕声响!洞内狭窄逼仄,我只能匍匐前进,手电光在前方剧烈摇晃,照亮的全是冰冷潮湿的泥土和无处不在的、比前面稍细一些但仍让人头皮发麻的槐树根须。 我不敢回头。拼命向前爬!向前爬!胸口的录音笔里,那凄厉的求救声还在断断续续地播放着,混合着我自己的剧烈心跳和喘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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