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我的灵魂铸币张云驰硬币热门完结小说_最热门小说他用我的灵魂铸币张云驰硬币
1 诡异硬币胸口那突然出现的冰冷触感,让张云驰猛地惊醒。有什么东西,又硬又凉,正贴着他睡衣下的皮肤。他皱着眉,手指探进领口,摸索着勾出一条细银链,链子上坠着个东西,不是他从小到大戴着的护身符。那是一枚硬币。陌生的金属感,沉甸甸的,边缘似乎不够圆润,有些割手,卧室窗帘没拉严,凌晨惨淡的天光渗进来,勉强勾勒出它的轮廓。张云驰坐起身,捏着那枚硬币凑到眼前。他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骤停,那上面压印着一张人脸,线条僵硬,细节却清晰得可怕。是他的脸!二十六岁的轮廓,眉心因为长期蹙起而形成的那道细微竖纹,分毫不差,那表情凝固着一种极度疲惫的惊恐,不像照片,更像某种拓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炸起一层白毛汗。谁干的?恶作剧? 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他手指发抖,猛地将硬币翻过。背面没有常见的数字面额,只有一行阴刻的篆文,深得像用刀子挖进去……铸汝之魂,偿吾之债。字迹周遭,是某种扭曲缠绕的荆棘花纹,看久了,那些花纹仿佛在指尖下缓慢蠕动。“操! ”张云驰低骂一声,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硬币连同链子一起扯下,狠狠掼向卧室墙角。 金属撞击墙壁,发出沉闷的一声“咚”,又滚落到地板上,声音刺耳。他喘着粗气,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驱不散心里的冷。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找到那枚硬币,捏起来,再次确认那诡异的面容和字迹,一股说不出的邪恶感觉涌上心头。他走到窗边,想把它扔出去,手臂扬起到一半,却又僵住。一种没来由的直觉,或者说恐惧,席卷了他。 这东西,扔不掉。最终,张云驰把它塞进了书桌最底层抽屉的角落里,拿几本旧笔记本死死压住,眼不见为净。2 噩梦铸魂可那晚,梦来了。没有过渡,没有预兆,他直接站在了一个弥漫着金属锈蚀和霉尘气味的空间里。光线极其昏暗,只有角落一盏老旧的煤油灯,灯罩污浊,泼洒出一圈摇颤的昏黄。灯下,一个男人的背影佝偻着,坐在一张矮凳上,穿着分不清原本颜色的破烂工装,头发油腻板结,他肩膀耸动,发出持续不断、令人头皮发麻的单调声响。 “叮……叮……咚……”是金属敲击模具的声响。张云驰想动,想喊,身体却像灌了铅,声带锈死。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背影机械地重复动作,从脚边一堆模糊的暗色材料里抓起一小撮,填入桌上的某个凹槽,然后举起手中的工具,敲击。一枚硬币的雏形被推出,滚落到旁边。 那里的硬币已经堆成了一座小腿高的、歪歪扭扭的小山,无数枚硬币在昏光下泛着诡异的、同一制式的微光。“叮……叮……咚……”声音钻入耳膜,敲在脑仁上,那背影不知疲倦,动作精准得像机器,一下又一下。突然,那背影的动作停了一下,张云驰的心脏也跟着停跳了一拍。他看到那座硬币小山的底部,开始渗出某种暗红的粘稠液体,那液体缓缓蔓延,浸湿了下方更多的硬币,然后汇聚成细流,蜿蜒着,朝着他的脚边流过来。空气里那铁锈和霉尘的味道变了,变得甜腥浓稠。 血溪流到他的脚尖前,还在不断扩张。那佝偻的背影,毫无征兆地开始极其缓慢地转头,颈骨发出“咔咔”的摩擦声。张云驰浑身冰冷,疯狂地想要闭眼,眼皮却像被焊住。 他眼睁睁看着那张侧脸一点点转过来,皮肤是死灰色的,毫无生气。终于,他完全转了过来,张云驰的血液瞬间冻结!那张脸和硬币上的一模一样!是他自己的脸!只是那双眼睛,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两个彻底空洞的、漆黑的窟窿。而他的嘴角,正以一种人类绝不可能做到的方式,向两边裂开,一直裂到耳根,形成一个巨大且僵硬无比的恐怖笑容。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张云驰,一个干涩、磨锉般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铁锈味。 “还剩七千三百枚……”“铸完……你便可替代我。”“呃!”张云驰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气,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窗外天刚蒙蒙亮,卧室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巨响。是梦,只是个噩梦。 他颤抖着手摸过床头的水杯,灌下一大口凉水,试图压住那几乎要蹦出喉咙的心跳,冰冷的液体划过食道,却没能浇灭那彻骨的寒意。喉咙突然袭来一阵难以抑制的奇痒,他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肺叶抽搐,咳得眼前发黑。好一会儿,咳嗽才勉强平息。 他喘着气,摊开掌心,想抹去咳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动作却瞬间顿住了,掌心里不是唾液,也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枚硬币。湿漉漉,带着温热的体温,和一丝清晰的甜腥铁锈味。 正面是他惊恐疲惫的脸,背面是那行深刻入骨的字……铸汝之魂,偿吾之债。 和他睡前锁进抽屉的那一枚,一模一样!从那天早晨开始,他就咳个不停,每一次剧烈的、几乎要把内脏都咳出来的痉挛后,嘴里就会多出这么一枚冰冷的带血金属物。 “咳……咳咳咳!”办公室里,压抑的咳嗽声又一次响起。张云驰死死捂着嘴,指缝间渗出闷响,太阳穴青筋暴起,旁边的同事投来关切的一瞥。他只能狼狈地摆摆手,示意没事,迅速抽过几张纸巾攥在手里。掌心缩回时,不动声色地将刚咳出来的那枚东西滑进裤袋。冰凉坚硬的触感隔着一层布料贴在大腿上,裤袋已经沉甸甸的了,里面至少有十几枚同样的硬币,相互挤压,发出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他偷偷查过,网上没有任何关于这种诡异硬币的信息,更没有那种噩梦的只言片语。去看医生,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医生只说是压力太大,可能有点咽喉炎,开了点消炎药。药吃了,屁用没有,硬币照咳,噩梦照做。 那个昏黄灯光下的背影,那句“还剩七千三百枚”,夜夜准时来临,分秒不差。 他甚至开始害怕入睡,害怕那无休无止的“叮咚”声,害怕看到那座不断增高的、渗血的硬币山,更怕那个顶着和自己一样脸孔的怪物再一次转过头来。它的计数在减少,每晚减少的数量,正好对应他白天咳出的硬币数。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替代?变成那个鬼样子?午休时间,他躲进无人的消防通道,背靠着冰冷墙壁,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尼古丁也压不住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冷和恐慌。他拿出手机,手指悬在一个几乎要被遗忘的名字上……李哲。大学同学,毕业就进了市博物馆,搞金属文物修复的,有点宅,有点神神叨叨,但人靠谱。这硬币邪门,不像现代玩意儿,或许……3 午夜寻踪他咬咬牙,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背景音安静。“喂? 云驰?稀客啊!”李哲的声音带着点意外。“猴子。”张云驰用的是大学时的外号,声音沙哑得厉害,“帮我个忙,急事,看个东西。”半小时后,博物馆附近的小咖啡馆角落。 李哲捏着那枚张云驰提前放在桌上、用纸巾包着的硬币,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戴着手套,拿着放大镜,反复观察正反两面,手指微微发抖。“这……哪儿来的?”李哲抬头,脸色出奇地凝重。“别问,看出什么了?”张云驰声音紧绷,下意识地又捂嘴压抑了一下咳嗽。“材质……非金非铁,没见过。 这铸造工艺……”李哲放下放大镜,指尖隔着手套点着那些花纹和字迹,“邪性,太邪性了! 这凹槽,这线条,根本不像是机器或正常模具压出来的,倒像是……像是……”“像是什么? ”“像是活活……按进去的!”李哲压低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惧意,“还有这包浆,这旧损程度,不像仿古做旧,感觉……感觉它很‘老’,但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新’劲,矛盾得很。这字,‘偿吾之债’……云驰,你跟我说实话,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张云驰喉咙发干,灌了口咖啡,苦得他舌根发麻:“我要知道,就不来找你了,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类似的呢?”李哲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公开的记载里,绝对没有。 这种形制,这种铭文,闻所未闻。”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不过……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种风格的‘债’字写法……记不清了,好像是在馆里几份没公开的旧档案里,是关于本地一些早没了的老厂子的……需要的话,我帮你偷偷查查,但不保证。”“查!尽快!”张云驰一把抓住李哲的手腕,力道大得自己都没察觉,“猴子,这事关乎我命了!真的! ”李哲被他眼里的血丝和绝望惊到了,愣愣地点了点头。离开咖啡馆,张云驰只觉得脚下的路都在飘,李哲的话没带来多少希望,反而像更深的泥潭把他往下去。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路过一个垃圾箱时,他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弯下腰,好不容易止住,摊开掌心,又是一枚。他盯着那枚沾着唾液和血丝的硬币,一股极致的恶寒和暴怒猛地冲上头顶,他猛地直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那硬币砸向远处的马路中央!“滚!滚啊!”硬币划出一道微弱的银光,落在车流里,瞬间不见。他喘着粗气,胸口火烧火燎地痛,旁边报亭的老头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他。 他踉跄着转身,只想快点回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邮件提示音,一个陌生的发件人。 主题只有一个字:“噓……”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音频附件。 他点了下载播放,把手机贴到耳边。先是一段滋滋的电流杂音,然后,一个极其微弱、扭曲、但清晰可辨的金属敲击声传了出来。 “叮……叮……咚……”间隔、频率,和他噩梦里的一模一样!张云驰的血液瞬间凉透,手指僵直,手机差点滑落。音频还在继续,那可怕的敲击声持续了十几下,夹杂进了一个模糊、断续、像是被掐着脖子挤出来的呜咽声……像是一个男人在极度痛苦中,试图嘶喊,却只能发出一点点破碎的音节。音频戛然而止,街道的喧嚣瞬间涌回耳朵,阳光刺眼,张云驰却只觉得置身冰窖。他颤抖着手指,想回复,想质问对方是谁……邮件却显示发送地址不存在。“叮咚。”又一声提示音,来自本地的都市传说论坛,他之前病急乱投医发过一条含糊的求助帖。 一个匿名用户给他发了一条私信:“你也收到了?是不是……会咳出来? ”张云驰的心脏狠狠一抽,手指颤抖着回复:“你是谁?你也?”对方输入了很久,发来一段话:“别问我是谁……咳了多少了? 是不是每晚都梦到……那个地方……那个‘人’?它在计数,对不对? ”巨大的恐怖席卷了张云驰全身,但同时,一种近乎绝望的、找到同类的好奇心爆炸开来。 “对!它说还剩七千……你是怎么知道?!”“因为我也经历过……不止你我,我知道一个地方,或许有线索。但那里……很不对劲,你敢来吗?”“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