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把我当替身,我让他跪在暴雨中沈薇傅沉舟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排行榜渣男把我当替身,我让他跪在暴雨中(沈薇傅沉舟)
1 替身之殇我和傅沉舟的婚姻,始于他白月光逃婚后的替身选择。三年间,我替他挡刀住院时,他在陪别人看星空;我熬夜做他胃药时,他在给别人煮醒酒汤;就连流产手术单,都是我独自签的字。直到他白月光回国那天,他亲手撕了我的设计稿:“别抢她的东西。”我笑着烧了结婚证,转身成为国际珠宝展的首席设计师。傅沉舟却疯了般冲进暴雨,跪在我门前嘶吼:“我爱的从来是你!”新任大佬温柔擦去我眼泪:“要让他生不如死吗? 一句话的事。”2 设计稿的毁灭---指尖下的设计稿线条还在颤抖,最后一笔没来得及收尾,书房的门就被人踹开了。冷风先卷进来,带着屋外暴雨的湿气,然后才是傅沉舟。他站在那里,西装革履,身形被走廊的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投在我散了满地的设计稿上。头发丝沾着水汽,眼底却淬着火,一种烧得人心脏发紧的冰冷怒火。我捏着笔,没动。看着他,像看一场隔了三年终于烧到眼前的荒诞戏。他的视线越过我,精准地落在我摊在桌面正中央的那叠图纸上。那是我熬了不知道多少个通宵,心脏抽疼着、指尖发麻着勾画出来的东西,是我的“新生”系列,是我能不能从这滩烂泥里爬出来的唯一指望。可他看不见。他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的委屈。 “沈薇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压得有点沉,每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冰碴子,砸在我耳膜上,“林晚,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得发涩,尝不到半点血腥味,只有一种麻木的钝痛,从心口一路蔓延开。我想问他,傅沉舟,三年了,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是当年沈薇逃婚,傅家急需一个新娘子挽回家族颜面时,恰好出现的那个愚蠢的、爱他爱到愿意捡别人剩下的便宜货?还是这三年里,他胃病犯了我彻夜不眠守着熬粥,他却因为沈薇一句“心情不好”就能凌晨三点驱车五十公里去陪她看星星的那个备用选项? 亦或者,是那个连孩子没了,都是自己哆嗦着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名字的可怜虫? 话没问出口。没必要了。他已经动了。手臂一挥,桌面上所有的心血,所有的挣扎和希望,哗啦一声,被尽数扫落。雪白的纸张纷纷扬扬,飘散着落下,盖住了地板,也盖住了我冰凉的脚背。有一张飘到了他锃亮的皮鞋边,上面精心绘制的钻石切割线被他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碾了一下。就一下。轻描淡写。 像我这个人,像我这三年,像那个没来得及见这世界一眼的孩子。不值一提。 “别抢她的东西。”他居高临下,眼神里的厌恶赤裸裸,毫不掩饰,“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纸张被皮鞋底玷污的细微声响,好像某种开关。啪嗒一声。 把我心里最后那点什么东西,彻底掐断了。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出来。声音不大,有点哑,在这落针可闻、只有窗外隐约雨声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傅沉舟的眉头瞬间拧紧,那怒火里掺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或许还有被冒犯的愠怒。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不该是哭吗?不该是辩解吗?不该是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红着眼睛却依旧卑微地祈求他一点点注意吗?我慢慢站起身,坐得太久,腿有点麻,身子晃了一下。他冷眼瞧着,没有要扶的意思。甚至,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大概以为我又在玩什么苦肉计。我没看他。绕过满地狼藉,走到书桌另一边,打开了最底下那个抽屉。里面很空,只放着一个硬壳的小本子。红色的。结婚证。 我把它拿出来,封面上那点红色,曾经是我枯寂人生里唯一的光,现在看,却只觉得刺眼,像个拙劣的笑话。“你干什么?”傅沉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我没回答。 拿着那本结婚证,走到窗边。窗户没关严,雨丝飘进来,带着沁骨的凉意。我推开窗。 更大的风雨声瞬间涌了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然后,我当着傅沉舟的面,从口袋里摸出那个他从来不屑、只有我会小心翼翼带在身上的,沈薇不要了的廉价打火机。 咔哒一声。幽蓝的火苗蹿起,舔舐上鲜红的封皮。很容易就点燃了。一点即着。 火焰迅速蔓延,贪婪地吞噬着那本薄薄的、却困了我整整三年的东西。灼热的温度烫着指尖,我却觉得痛快。傅沉舟的脸色终于变了。那是一种近乎荒谬的震惊,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暴怒。 他猛地冲过来,似乎想抢夺,或者扑灭那火焰。但晚了。火苗窜得飞快,很快就把那本子烧得卷曲、发黑,最后化为一小撮灰烬,被风一卷,混着雨丝,散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里,什么都没了。就像我那可笑的三年。我转过身,脸上可能还带着刚才那个笑,看向僵在原地、脸色铁青的傅沉舟。“傅沉舟,”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甚至带着一种烧尽一切后的疲惫的轻松,“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没再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是震怒,是错愕,还是依旧的不屑一顾。都不重要了。 我径直走向门口,脊梁挺得笔直,踩过地上那些被践踏的设计稿,一步未停。经过他身边时,带起一阵细微的风。他的手下意识抬了一下,似乎想拦。但我走得很快,很决绝。 衣角都没有让他碰到。楼下客厅的电话尖锐地响起来,在暴雨夜里歇斯底里。 大概是沈薇打来查岗,或者哭诉委屈的。傅沉舟没有接。我听见他压抑着极致怒火的低吼,像困兽一样,从书房里传出来。还有东西被狠狠砸碎的声音。噼里啪啦。背景音似的,为我送行。3 雨夜决裂我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进客厅,走向玄关,没有任何留恋地,伸手,打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狂风裹挟着暴雨,劈头盖脸地砸进来瞬间湿了我的脸和单薄的衣衫冰冷的雨水激得我浑身一颤,却也让我从未如此清醒过。身后传来傅沉舟急促下楼的脚步声,踏在木质楼梯上,咚咚作响,沉重而混乱。他追了下来。“林晚!”他的吼声被风雨撕扯得变了调,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慌乱的暴怒,“你他妈敢走?!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 ”我顿住脚步,站在门槛上,一半风雨,一半曾经以为的“家”。缓缓回过头。 他就站在楼梯口,没追出来。灯光在他身后,照得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复杂地胶着在我身上,有愤怒,有不解,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往下淌,模糊了视线。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嫁了三年,却把我踩进泥里的男人。然后,我朝他,极轻极慢地,扯出了一个笑。冰冷,又残忍。 “傅沉舟,”雨水落进我嘴里,味道又苦又涩,声音却清晰地穿透雨幕,“你知道吗? ”“那个孩子没的时候,我给过你机会的。”“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忙,沈薇心情不好。 ”“我在手术台上快死过去的时候,你在给她煮醒酒汤。”“我签完字,医生问我家属呢? 我说,死了。”我一字一句,说得异常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现在,我是真的当你死了。”他的瞳孔骤然缩紧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 像是被人迎面狠狠揍了一拳,踉跄了一下,猛地扶住了楼梯扶手才站稳。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那双总是盛满厌弃和冷漠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样子——狼狈,却决绝。仿佛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看见我。 也看见了我眼里,那团烧尽了一切、包括对他所有爱恨的死寂。 他脸上那种暴怒的、掌控一切的表情碎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和一种急速攀升的、陌生的恐慌。他好像……终于有点明白了。 明白我烧掉的不是一本结婚证。明白我说的“两清”是什么意思。明白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烧了,就是没了。回不去了。他猛地朝前冲了一步,似乎想抓住什么,半个身子探进雨里,嘶声喊我的名字:“林晚——!”声音被狂风暴雨瞬间吞没。 我没再回头。4 新生之路一步跨了出去,彻底融入外面冰冷瓢泼的世界。 铁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发出一声闷响,隔绝了他后面所有的话语,也彻底隔绝了我的过去。雨水很冷,砸在身上生疼。街道空旷,只有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团团孤寂的光。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我知道,我绝不会再回头。 走了不知道多久,浑身湿透,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包里的手机似乎震了一下,我没看。 大概是傅沉舟。道歉?威胁?都不重要了。拐过一条街,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无声地滑到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眉骨很高,鼻梁挺直,下颌线绷着一种冷硬的弧度。男人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一种沉静的、洞悉一切的了然。他没问怎么了,也没说多余的话。只是递过来一条干净干燥的灰色羊绒薄毯。“上车。”声音低沉,不容置疑。是顾承泽。傅沉舟的死对头,也是……这次国际珠宝展的主要投资人之一。 我的“新生”系列,最初打动的人,就是他。我看着他,雨水糊住了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他没有催,只是举着那条毯子,耐心地等着。冰冷的身体似乎找回了一点知觉。我伸出手,接过那条柔软的毯子,裹住自己,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瞬间包裹住我冻僵的躯体。他倾身过来,替我系好安全带。靠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点皮革的味道,沉稳可靠,和傅沉舟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冷冽完全不同。他坐回去,启动车子。引擎低吼一声,平稳地汇入雨幕中的车流。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模糊光影,城市霓虹在水汽中氤氲成一片破碎的光斑。脸上突然一热。不是雨水。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指尖碰到一片湿濡。哭了?我竟然……还会为他哭吗?真是没出息。 5 复仇的序正想狠狠擦掉,旁边开车的男人却递过来一方手帕。纯白色的,质地很好,带着和他身上一样的冷冽雪松香。“想让他怎么死?”他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在讨论天气,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路况,侧脸线条在车内光影下显得有些冷硬。我捏着那方手帕,指尖蜷缩了一下。他没看我,却仿佛能洞察我所有狼狈不堪下的恨意和绝望。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他终于转过头,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脸上,掠过我红肿的眼眶,还有未干的泪痕。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怜悯,没有好奇,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翻涌着的、足以将傅沉舟碾碎成渣的暗流。他伸出手,指腹温热,略带薄茧,极其轻柔地,擦过我湿漉漉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珍视。然后,他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清晰冷静,砸在车厢暖融的空气里,也砸在我死寂的心湖上,激起疯狂的回响。 “告诉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吗?”“一句话的事。”脸上的湿热来得猝不及防。我愣住,下意识抬手,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润。不是雨,是泪。我竟然还会为他哭? 真是……可笑又可悲。狠狠抹去那点不争气的湿意,指尖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冷,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裹着湿透的衣衫,吞噬着最后一点体温。旁边驾驶座的男人没有看我,目光平稳地落在前方被雨刮器不断切割又模糊的雨幕上。他只是稍稍调高了空调温度,暖风更汹涌地吹拂过来,然后,递过来一方手帕。纯白的,质地柔软,边缘绣着一个极小的、不显眼的银色徽章,透着低调的奢华。和他这个人一样,冷峻,考究,带着距离感。是顾承泽。傅沉舟生意场上最强劲、也是最看不顺眼的对手。我们见过几次,都是在不得不碰面的商业场合。傅太太的身份让我必须扮演优雅得体,而顾承泽,他总是人群中最沉默也最难以忽视的存在。眼神锐利,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能精准地切中要害。傅沉舟提起他时,总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忌惮和不加掩饰的厌恶。上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前的慈善晚宴。 傅沉舟挽着沈薇——那时她刚回国,傅沉舟以“妹妹”的名义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而我,像个多余的摆设,安静地坐在角落。中途我去露台透气,差点撞上同样出来躲清静的顾承泽。他背对着我,靠在栏杆上讲电话,声音低沉冷冽。 “……‘新生’系列的设计师还没定?告诉组委会,我不看名气,只看作品。 如果傅氏递上来的还是那些陈词滥调,就直接拒掉。”我的脚步顿住。“新生”国际珠宝展,那是所有设计师梦寐以求的舞台,也是我偷偷准备了很久,想要挣脱傅家束缚的唯一机会。 我用的,是无人知晓的化名“Lin”。他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我,似乎也有一瞬的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微微颔首,便擦肩而过。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口中“陈词滥调”是否包括傅沉舟力推的、据说是沈薇“潜心多年”的设计构思。 我只记得他当时眼神里的挑剔与冷漠,像审视一件不够完美的商品。而现在,这个男人,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停下车,递给我一条毯子,一方手帕。我迟疑着,没有接。 浑身的刺在这一刻本能地竖了起来。傅沉舟给我的教训够深刻了,我不再相信任何无缘无故的善意,尤其是来自他敌对阵营的人。顾承泽似乎看穿了我的戒备,他没有收回手,只是极淡地提了一句,声音平稳无波,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Lin设计师的作品很有灵气,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影响‘新生’系列的最终呈现。”原来如此。他认出了我。 不是作为傅太太的林晚,而是投稿了“新生”系列的设计师Lin。 这份突如其来的“援手”,无关怜悯,无关我此刻的悲惨,只关乎商业利益,关乎他主导的项目能否顺利推出惊艳的作品。 心里那点可笑的、刚刚冒头的疑虑和柔软瞬间被掐灭。也好,冰冷的利益交换远比虚无缥缈的善意更让我觉得安全。我接过手帕,没有擦脸,只是紧紧攥在手里,指尖的冰冷似乎能透过柔软的布料传递出去。“谢谢。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不会影响工作。”他不再多言,专注开车。车厢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和车外磅礴的雨声。暖风吹得我湿透的衣服蒸腾起淡淡的白汽,冰冷的身体渐渐找回知觉,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空洞。 车子最终停在市区一栋僻静的公寓楼下。 这里是我早年用自己攒下的微薄积蓄偷偷买下的一处小窝产,面积不大,但是我唯一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傅沉舟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他大概也从未想过我会需要这样一个地方。“需要帮忙吗?”顾承泽停下引擎,侧头看我。 他的目光依旧没什么温度,公事公办的姿态。“不用,谢谢。”我解开安全带,将毯子叠好放在座位上,推开车门,“顾总,今晚谢谢您。设计稿的最终版,我会按时发到组委会邮箱。”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个字。我冲进雨幕,快步跑进单元门。 直到走进电梯,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我苍白狼狈的脸,我才允许自己微微塌下肩膀。 回到那个冷清却安全的小公寓,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我才真正感觉到劫后余生的虚脱。没有哭,只是觉得累,一种渗透到灵魂深处的疲惫。 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我拿出来,屏幕上闪烁着“傅沉舟”的名字,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连串的短信。林晚!你闹够了没有?!立刻给我回来! 那些设计稿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你别给脸不要脸!接电话!你在哪?! 晚晚……回来,我们谈谈。 沈薇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的事……我很抱歉。 当时我真的……最后一条短信,像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抱歉? 当时他真的怎么样?真的走不开? 真的觉得沈薇的心情比躺在手术台上失去孩子的妻子更重要?太迟了。傅沉舟,你的道歉,一文不值。我面无表情地划掉所有通知,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世界瞬间清静了。 洗了个热水澡,身体依旧冰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脑子里反复闪现着傅沉舟踩碎设计稿时厌恶的眼神,燃烧的结婚证,还有……顾承泽那张冷漠却提供了片刻喘息之机的脸。第二天,我强打起精神,联系了锁匠公司去傅宅换锁,将我留在那里的所有私人物品打包委托给中介处理,并正式通过邮件向傅氏集团人事部提交了离职申请——婚后我在傅氏挂了个闲职。 做完这一切,我屏蔽了所有傅家可能联系到我的方式,将自己完全封闭在这个小公寓里,除了喝水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扑在了重新绘制设计稿上。被傅沉舟毁掉的是纸质稿,但大部分电子底稿和创意构思我还保留着。只是重新细化、精修,需要耗费巨大的心血。 偶尔,邮箱里会收到来自“新生”组委会的邮件,通常是顾承泽的助理发来的,措辞严谨官方,提醒截止日期,或确认一些细节。公事公办,没有任何多余的关心。 这让我觉得安心。偶尔,我也会听到一些模糊的消息。听说傅沉舟找我都找疯了,几乎掀翻了整个城市。听说他动用关系施压组委会,想查“Lin”的真实信息,但被毫不留情地挡了回来。听说他和沈薇似乎闹了不愉快。这些消息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里惊不起半点涟漪。他的疯狂,他的寻找,与我何干?我只在乎我的“新生”。 时间在废寝忘食的创作中飞逝。离珠宝展最终评审还有三天。那天下午,门铃突然响了。 我有些诧异,这里几乎没人知道。透过猫眼看去,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顾承泽的助理,一位看起来十分精干的年轻女性。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林小姐,抱歉打扰。 ”她语气礼貌而疏离,“顾总让我给您送这个过来。他说,Lin设计师看起来需要补充体力,才能以最佳状态完成最后的冲刺。 ”纸袋里是一家很难预订的私房炖品的保温壶,汤品温补,旁边还配了几样清淡适口的点心。 我怔住,下意识想拒绝。助理仿佛看出我的心思,补充道:“顾总说,这只是投资方对潜力设计师的合理关怀,希望您不要有负担。作品的完美呈现,是对这份关怀最好的回报。”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反而显得矫情和多疑。我接过纸袋,低声道谢。关上门,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汤盅,心情复杂。顾承泽的举动,似乎越过了纯粹商业利益的边界,但又被他用公事化的理由严密地包裹起来,让人抓不到错处,也无法轻易拒绝。他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的两天,每天同一时间,那位助理都会准时出现,送来不同的营养餐食,理由永远是那句——“投资方对潜力设计师的合理关怀”。 我没有再试图联系顾承泽表达谢意或疑问,只是更加玩命地投入工作。无论如何,这份“关怀”确实让我在体力透支的边缘得到了支撑。最终评审前夜,我完成了所有设计稿的最终修改和设计说明,仔细检查无误后,郑重地点击了发送键。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那一刻,我瘫倒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结束了。不管结果如何,我尽力了。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然而,平静只持续了几个小时。下午,我公寓的门被人用暴力狠狠砸响,伴随着熟悉到让我血液冻结的咆哮。“林晚!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你竟敢拉黑我?!竟敢辞职?!谁给你的胆子!”“开门! 否则我砸了它!”是傅沉舟。他像是彻底疯了,吼声嘶哑暴怒,拳头砸在门板上的声音震耳欲聋,整个楼道仿佛都在颤抖。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手脚冰凉。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手指颤抖地摸出手机,下意识地想要求助……可是能找谁?报警吗?以傅家的势力,警察来了恐怕也只会和稀泥。 门外的傅沉舟见我不回应,更加暴怒,开始用脚猛踹门板。 老式的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你以为你换个名字投设计稿我就找不到你了?! ‘Lin’?!林晚,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沈薇都告诉我了! 你竟然敢偷窃她的创意去投稿?!林晚,你怎么这么贱!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开门! 把设计稿交出来!那是薇薇的东西!”颠倒黑白的指控,理直气壮的掠夺。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恐惧被巨大的愤怒和荒谬感压过。他永远这样,永远无条件地站在沈薇那边,永远把我踩进泥里!就在门锁即将被踹开的前一秒,外面的暴行突然停止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傅沉舟惊怒的厉喝:“顾承泽?!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滚开!”一个冷冽到极点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瞬间穿透门板。“傅总,在我的地方,动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我的心猛地一跳。顾承泽?他……怎么会来?门外,傅沉舟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狂怒:“你的人?!顾承泽你他妈放什么屁! 林晚是我老婆!”“前妻。”顾承泽的声音冰冷地纠正,“据我所知,林小姐已经单方面解除与你的婚姻关系。并且,她现在是我公司最重要的合作设计师之一。 你现在的行为,涉嫌骚扰、威胁以及意图侵害我司核心商业机密。需要我立刻报警,并通知各大媒体,聊聊傅氏总裁是如何对前妻死缠烂打、威逼勒索,甚至不惜诬蔑抄袭的吗? ”他的语速平稳,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精准地戳在傅沉舟的软肋上。 傅沉舟似乎被噎住了,喘着粗气,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商业机密?诬蔑抄袭?媒体?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足以对现在焦头烂额的傅氏造成又一波沉重的打击。“顾承泽,你少他妈血口喷人!分明是她偷了……”“证据呢?”顾承泽冷冷打断他,“傅总,指控需要证据。否则,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恶意诽谤我的合伙人。我的律师团很乐意陪你玩玩。 ”门外陷入一种死寂的对峙。我能想象傅沉舟此刻的脸色,一定是青筋暴跳,目眦欲裂,却又被堵得无话可说。许久,傅沉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和一种近乎扭曲的恨意:“顾承泽,你给我等着!还有林晚,你以为找到靠山了?你以为他能护得住你?你给我等着!”撂下狠话,脚步声重重远去。 门外恢复了安静。我背靠着门板,浑身脱力,缓缓滑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 过了几分钟,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克制而有礼貌。然后是顾承泽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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