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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3 04:14:35 1 下载本文

第二章: 说好的假结婚,你怎么还真睡啊?

第三章: 豪门恶婆婆?不好意思,她是我头号粉丝

第四章: 直播撞邪?抱歉,连麦费麻烦结一下

第五章: 秦总,你头顶的绿光快要闪瞎我了

第六章: 对家请了降头师?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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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全网黑我?我掐指一算,你家房子要塌

第八章: 特殊部门找上门:同志,编制要不要?

第九章: 秦总的白月光回国,竟是个千年老妖?

第十章: 夫人,您管这叫“略懂一二”?

第十一章: 想动我老公?先问问我手里的八卦镜

第十二章: 国家级任务:给龙脉做个SPA

第十三章: 秦究的秘密,这该死的宿命感

第十四章: 摊牌了,我就是玄门唯一的老祖宗

第十五章: 想退休?秦总:民政局通知你续约终身

正文内容

第一章:下山第一单,给千亿霸总算个命

青云山巅,百年道观“爱来不来观”。

我,裴枢月,本观唯一指定继承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摇椅上,对着最后一张“急急如律令”牌方便面发呆。

师父临终前抓着我的手,气若游丝:“枢月啊,为师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最后活活累死……你,千万别学我。”

我含泪点头:“放心师父,我必将咸鱼精神发扬光да!”

师父眼一闭,放心去了。

为了实现躺平自由,我给自己定了三个小目标:一,找个长期饭票;二,攒够一个亿退休金;三,绝对不加班。

可惜,师父还留了最后一封信,说他给我算了一卦,我的长期饭票在山下,是个姓秦的倒霉蛋。他命格奇特,百邪不侵,但也万福不沾,注定活不过三十。唯一的解法,就是找个命硬的媳"冲喜"。

信的末尾附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帅得人神共愤。旁边一行小字:秦究,29岁,恒星科技CEO,身价千亿。

我噌地一下从摇椅上坐了起来。

千亿?这饭票是金子做的吧!冲!必须冲!

我揣着师父给的地址,背着我的吃饭家伙——一个打补丁的布包,下了山。

恒星科技大厦,108层,总裁办公室。

我被特助领进去的时候,秦究正在开视频会议。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十指交叉抵着下颌,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全英文的指令从他薄唇中吐出,语速快得让同声传译都得喝两罐红牛。

不愧是千亿霸总,这压迫感,啧啧。

我找了个沙发坐下,安静如鸡。心里默默盘算:这种级别的霸总,冲喜的价码怎么也得九位数起步吧?

会议结束,秦究挥退了所有人,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他转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口古井,深不见底。

“你就是裴枢月?”他的声音比冰镇矿泉水还冷三分。

我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我的营业执照——一个手写的木牌,上书四个大字“神机妙算”,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算不准不要钱”。

“秦先生,令堂说你最近诸事不顺,霉运缠身。我,专业人士。”

秦究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长腿交叠:“专业人士?裴小姐,我信奉科学。要不是我母亲以死相逼,你连这栋大厦的门都进不来。”

我也不生气,客户嘛,都有质疑的权利。我只是抬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这一看,我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寻常人头顶的气运,要么是红的,要么是白的,再不济也是灰的。这位秦总,头顶一团浓郁的、凝如实质的黑气,黑气之中,还隐隐透着一丝……绿光?

而且这绿光,绿得发亮,绿得环保,绿得跟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生机勃勃。

我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秦总,你最近是不是签了什么不该签的合同,或者……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

秦究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站起身,走到他巨大的落地窗前,指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你的麻烦,比这些车灯还晃眼。”

他显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只当是江湖骗子的套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

“一百万,拿着钱,告诉我母亲你已经‘驱邪’完毕。”

我低头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打发叫花子呢?

我没碰那张支票,而是伸出三根手指。

秦究误会了:“三百万?”

我摇摇头。

“三千万?”他语气里已经带了些不耐烦。

我依旧摇头,慢悠悠地开口:“我的意思是,三件事。第一,你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秦究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年度最佳笑话。

“第二,”我无视他的嘲讽,继续说,“你公司正在开发的‘天穹’人工智能系统,核心代码有致命漏洞,一旦上线,恒星科技的股价会瞬间蒸发三成。”

这下,秦究的脸色终于变了。‘天穹’系统是公司最高机密,知道核心代码问题的,不超过五个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的审视变成了警惕。

“都说了,专业人士。”我施施然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至于第三件事嘛……”

我故意拉长了语调,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那个从哈佛回来的初恋女友,不是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秦究的特助探进头来,神色慌张:“秦总,不好了!机房服务器突然起火,‘天穹’系统的备用数据库……可能保不住了!”

秦究猛地站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将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推了回去,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里。

“秦总,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价钱了吗?友情提示,我的服务,很贵。”

第二章:说好的假结婚,你怎么还真睡啊?

机房的大火最终被扑灭,但损失惨重。‘天穹’系统最重要的备用数据库物理损坏,核心数据毁于一旦。更邪门的是,消防部门查了半天,愣是没找出起火原因,最后归结于“线路老化”。

一栋新建不到三年的顶尖科技大厦,线路老化?骗鬼呢?

秦究坐在我对面,脸色比锅底还黑。他一夜没睡,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却丝毫不损他的英俊,反而多了几分破碎的脆弱感。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想要什么?”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一个亿?”秦究试探着问。

我露出一个“你很上道”的微笑,缓缓开口:“一个亿是基础服务费。后续除祟、改运、风水布局……另算。另外,我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方便跟在你身边,随时处理你头顶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究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

“结婚?”他眉头紧锁,似乎在评估这件事的利弊。

“协议结婚,”我补充道,“为期一年。一年后,你我婚货两清,你给我结算尾款,我拍屁股走人,绝不纠缠。毕竟,”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秦总你这种人形空调,狗见了都得绕道走,也就我,为了钱,捏着鼻子忍了。”

秦究的俊脸瞬间又黑了几分。估计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但他别无选择。科学无法解释的灾祸接踵而至,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当天下午,我俩就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没有鲜花,没有求婚,只有一份长达五十页的婚前协议。

协议条款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婚后分房睡,互不干涉私生活,对外扮演恩爱夫妻,不得产生任何非商业性质的感情纠葛。

我看得连连点头,秦总不愧是秦总,严谨!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纯粹的金钱关系。

拿到红本本的那一刻,我有一种项目签约成功的喜悦。秦究的表情则像是刚刚签署了一份卖身契。

当晚,我拎包入住秦究位于市中心顶层的空中别墅。

别墅很大,装修是性冷淡风,黑白灰三色,跟我道观里糊墙的报纸一样缺乏人情味。

秦究指了指主卧对面的客房:“你住那间。”

“好嘞!”我爽快应下,然后搓了搓手,露出了我标志性的财迷微笑,“那个……秦总,按照规矩,新婚燕尔,是不是该给点改口费?”

秦究:“……”

他面无表情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递给我:“没有密码。”

我心满意足地接过黑卡,美滋滋地回了房。

洗完澡,我穿着我的小熊维尼睡衣,躺在价值六位数的高定大床上,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有钱人的床就是软啊!我幸福地喟叹一声,准备入睡。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

我警觉地睁开眼,只见一道高大的黑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股清冽的沐浴露香味。

是秦究。

他想干嘛?协议上写了分房睡的!难道是想霸王硬上弓?

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摆出师父教的防狼十七式起手式,警惕地看着他:“秦总,有话好说!我们是商业伙伴,动手动脚是要另外加钱的!”

秦究的脚步顿住了。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没有看我,而是死死地盯着我房间的角落,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空空如也。

但我开了天眼,看到的东西自然和他不一样。

只见墙角缩着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阿飘,舌头伸得老长,正好奇地打量着秦究。这阿飘怨气不重,估计是这块地皮以前的某个倒霉住户,死后舍不得走而已。

我了然了。秦究这家伙虽然百邪不侵,但因为自身磁场太特殊,偶尔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脏东西”。

“哦,你说那个啊,”我淡定地收起防狼十七式,“邻居,过来串门的。”

秦究:“……”

清朝阿飘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还很有礼貌地对着秦究飘了飘,算是打招呼。

秦究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默默地走到我的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上来。

我:“???”

我一把将被子拽过来,裹紧我的小熊维尼:“秦总!说好的分房睡呢!你这是单方面违约!”

秦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闭嘴。我冷。”

千亿霸总,人形空调,居然怕鬼?

这反差萌……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客户是上帝。上帝怕鬼,我这个专业人士总不能把上帝踹下床吧。

我从布包里摸出一张黄符,往墙角一丢:“这位大哥,到点下班了,别影响我客户休息。”

清朝阿飘很识趣地穿墙走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我以为秦究会马上离开,结果他非但没走,反而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气,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

“秦总,”我忍无可忍,“鬼都走了。”

黑暗中,秦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声音闷闷的:“床,太大了。”

我无语问苍天。

说好的纯洁的商业关系呢?说好的互不干涉呢?

下山第一天就跟客户同床共枕,我这业务开展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第三章:豪门恶婆婆?不好意思,她是我头号粉丝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

我睁开眼,发现秦究已经不在床上了。昨晚的经历像一场荒诞的梦。我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起床洗漱。

走到楼下餐厅,只见秦究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正坐在餐桌前看平板。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中式早点,一看就是五星级酒店的手笔。

见我下来,他头也没抬:“吃完饭,跟我回老宅一趟。”

“见家长?”我挑了挑眉,坐下来拿起一个水晶虾饺,“这么快就走流程了?秦总,这得算加班了吧?”

秦究抬眼,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母亲,也就是你名义上的婆婆,昨天给你准备了见面礼。价值八位数。”

我叼着虾饺的动作一顿,眼睛瞬间亮了。

“没问题!”我把虾饺咽下去,义正言辞地说,“为长辈排忧解难,是我辈应尽的义务!什么时候出发?”

秦究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秦家老宅坐落在市郊的半山腰,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比我那破道观气派多了。

我原以为,即将面对的会是电视剧里那种“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恶婆婆。毕竟,我这来路不明的“儿媳”,怎么看都像是图谋不轨的江湖骗子。

结果,车刚停稳,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就满脸喜色地迎了出来。

她就是秦究的母亲,林玉芝。

“哎呀,月月来了!快让阿姨看看!”林玉芝亲热地拉住我的手,那双保养得宜的眼睛里,闪烁着丈母娘看女婿般的光芒,“本人比照片上还水灵!”

我:“?”

这剧本不对啊!

秦究在一旁面无表情地介绍:“妈,这是裴枢月。”

“我知道我知道!”林玉지拍着我的手背,笑得合不拢嘴,“我请了京都有名的大师给你俩合过八字,天作之合!大师说了,你就是我们家阿究的命中福星!”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通体翠绿的玉镯,套在了我的手上:“来,这是妈给你的见面礼,我们秦家的传家宝,戴上就不能摘了哦!”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这水头十足的帝王绿,又看了看旁边脸黑得像碳一样的秦究,心里乐开了花。

什么恶婆婆?这明明是我的财神奶奶,头号粉丝啊!

“谢谢妈!”我甜甜地叫了一声。

林玉芝笑得更开心了,拉着我往里走,完全把她亲儿子晾在了一边。

“阿究这孩子,从小就冷冰冰的,跟块石头似的。月月你别介意,以后有妈给你撑腰!”

秦究跟在我们身后,活像个多余的赘婿

一进客厅,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秦家老宅风水极好,藏风聚气,本该是人丁兴旺的格局。但此刻,整个宅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晦之气。

这股气息的源头,来自客厅正中央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画是名家手笔,气势磅礴。但画上,却被人用极其隐晦的手法,添了一座小小的孤坟。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极其恶毒的“孤坟煞”,专门用来破坏家宅运势,让家中子孙凋零。

林玉芝正热情地给我介绍家里的亲戚,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脸色。

“月月啊,这是你二婶,这是你三叔……”

我没心思应酬,径直走到那幅画前,开口问道:“妈,这幅画挂在这多久了?”

林玉芝愣了一下:“有小半年了吧?是你堂哥秦朗送给你爸的寿礼,说是从拍卖会上高价拍回来的,花了好几百万呢。”

堂哥秦朗?

我脑中灵光一闪,看向人群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笑得一脸和煦的年轻男人。

他就是秦朗,秦究二叔的儿子,也是恒星科技的副总之一。

此刻,他正心虚地别开视线,不敢与我对视。

我心里冷笑一声。看来秦总的麻烦,不仅有鬼,还有人啊。

秦究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你家这风水,被人动了手脚。”我指了指那幅画,“这画,是个引煞的阵眼。再挂三个月,你家就不是破财这么简单了,是要出人命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亲戚都听得一清二楚。

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秦朗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强作镇定地走出来,推了推眼镜:“枢月弟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我花大价钱请大师开过光的,怎么会有问题?”

“哦?是吗?”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哪位‘大师’开的光,能把‘孤坟煞’说成是‘招财局’?你不如把他请出来,我俩当面对质一下?”

秦朗的额头开始冒汗:“我……我不懂什么煞不煞的,你别在这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试试便知。”

我说着,从我的破布包里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纸,指尖一撮,符纸无火自燃。

我将燃烧的符纸猛地拍向那幅画!

只听“滋啦”一声,仿佛热油泼进了冷水里,一股黑烟从画上冒出,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座被添上去的孤坟,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渗出了丝丝血迹!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后退。

秦朗更是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手,转头对目瞪口呆的林玉芝和秦家众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第一次上门,动静大了点。家政服务,费用记得打到我老公卡上。”

第四章:直播撞邪?抱歉,连麦费麻烦结一下

秦家老宅的风波,最终以秦朗被扭送警局,那幅“孤坟煞”被我当场焚毁而告终。

原来,秦朗在外面欠下巨额赌债,便勾结外人,想用邪术搞垮秦家,好趁机夺权。‘天穹’系统的机房失火,也是他做的手脚。

林玉芝被吓得不轻,拉着我的手,说什么也不让我走了,非要我在老宅住下,给她做全套的“豪宅净化SPA”。

看着她递过来的又一张黑卡,我,一个有职业操守的玄学大师,严词拒绝了这种腐朽的金钱诱惑……才怪。

我当即决定,在秦家老宅开办第一届“豪门除晦研修班”,学员仅限林玉芝女士一人。

秦究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每天晚上,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

理由千奇百怪。

“我房间空调坏了。”

“我房间网不好。”

“我房间……有回声。”

最后,我忍无可忍,在他房间贴满了“百无禁忌”符,连天花板都没放过。

他终于消停了。

这天,我正在教林玉芝如何用柚子叶泡澡去晦气,我的便宜小姑子,秦究的妹妹秦瑶,一个十八线小网红,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嫂子!救命啊!”

秦瑶长得明艳动人,但此刻却面色惨白,眼底乌青,像是几天没睡好觉。

“怎么了?”我呷了口林玉芝给我泡的上品大红袍,慢悠悠地问。

“我直播间闹鬼了!”秦瑶快哭了,“我最近接了个探灵直播的通告,去一个废弃的医院。从那回来以后,每天晚上直播,都有粉丝说我身后有个人影!”

“哦,”我点点头,“人影是男是女,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秦瑶愣住了:“啊?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放下茶杯,“没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就不算工伤。你平台没给你买保险吗?”

秦瑶:“……嫂子,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都快吓死了!而且我的粉丝都掉光了,他们说我晦气!”

林玉芝在一旁心疼得不行:“月月啊,你就帮帮瑶瑶吧,她还是个孩子。”

我看了看秦瑶,又看了看林玉芝递过来的眼神,叹了口气。

行吧,看在钱的份上。

“把你直播间地址给我,今晚我跟你一起播。”

晚上八点,秦瑶的直播间准时开启。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戴了个可达鸭的头套,坐在她身后,冒充吉祥物。

秦瑶今天的直播主题是“在线解答网友情感困惑”。

弹幕一开始还算正常。

瑶瑶今天气色不错啊!

后面的可达鸭好可爱!想要链接!

突然,一条格格不入的弹幕飘过。

咦,今天那个人影怎么不在了?

对哦,之前一直在瑶瑶左后方,今天没了。

秦瑶看到弹幕,吓得脸都白了,悄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冲她比了个“安心”的手势。那只不成气候的小鬼,早被我用一张“闲人免进”符打发走了。

直播继续。

一个ID叫“痴心绝对”的网友申请连麦。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主播,我男朋友好像出轨了,我该怎么办?”

秦瑶立刻进入知心姐姐模式:“宝宝别哭,慢慢说,怎么发现的?”

女生抽抽噎噎地说:“他最近总是很晚回家,身上还有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我问他,他就说公司加班。我该相信他吗?”

弹幕里一片“渣男”、“快分”。

我抱着胳膊,看着视频对面那个女生的脸,突然开口,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呆呆的:“你男朋友,是不是姓王,在城南的金融公司上班,身高一米八,左边眉毛有颗痣?”

连麦的女生愣住了:“……是啊,你怎么知道?”

直播间也炸了。

卧槽?可达鸭是神算子?

这都能算出来?剧本吧?

我没理会弹幕,继续说:“你现在去打开你家主卧的衣柜,第三格,那个你从来不用的旧行李箱,打开看看。”

女生将信将疑,拿着手机走进了卧室。

几秒钟后,视频里传来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

镜头晃动,我们看到,行李箱里根本不是什么出轨证据,而是一个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布娃娃。娃娃身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写着生辰八字的符咒。

女生吓得把手机都扔了。

我慢悠悠地开口:“这不是简单的出轨,是有人在给你下降头,想让你家破人亡,她好取而代之。至于那个‘她’嘛……”

我顿了顿,对着镜头里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间,笑了笑。

“就是你男朋友办公室里,那个天天给你带奶茶的‘好闺蜜’啊。”

“还有,”我对着已经吓傻的女生说,“本次连麦,咨询费八千八,看相费一万二,加急处理降头术,打包价五万。麻烦把账结一下,支持微信、支付宝和银行卡转账。”

直播间,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后,弹幕疯了。

???直播算命,在线捉妖?

这是什么神仙直播间!关注了关注了!

可达鸭大师!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大师!我怀疑我老板不是人!求连麦!

秦瑶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后台飞速上涨的粉丝数和礼物打赏,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淡定地拿下可达鸭头套,冲她眨了眨眼。

“小场面,别慌。记得打赏收入,咱俩五五分。”

第五章:秦总,你头顶的绿光快要闪瞎我了

自从上次直播后,我,或者说“可达鸭大师”,在网上彻底火了。

无数人涌进秦瑶的直播间,挥舞着钞票求我算命。

我本着“众生平等,给钱就算”的原则,每天掐着点上线一小时,赚得盆满钵满。

我的退休小金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盈起来。

秦究对此似乎有所耳闻,但他没多问。这位霸总最近很忙,忙着修复‘天穹’系统,还要应对秦朗倒台后公司内部的权力洗牌。

唯一不变的,是他头顶那团若有若无的绿光。

这天,我刚下播,就接到了秦究的电话。

“晚上有个商业酒会,你跟我一起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酒会?”我皱眉,“这种社交场合,很耗费我的精神力。得出差补助,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会场有米其林三星的茶歇,甜品不限量。”秦究打断我。

“地址!时间!保证准时到!”我立刻改口。

开玩笑,我裴枢月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我是见好吃的就走不动道!

傍晚,秦究派来的造型团队把我从头到脚拾掇了一遍。当我穿着一身星空蓝的晚礼服,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从楼上下来时,正在客厅看文件的秦究,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足足五秒。

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漾起了一圈圈涟漪。

“怎么?”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低头检查了一下,“裙子有问题?”

“没有。”他移开视线,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走吧。”

酒会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挽着秦究的手臂,扮演着一个合格的豪门花瓶。

他负责跟商界大佬们虚与委蛇,我负责在自助餐区大杀四方。

正当我左手一块黑森林,右手一块提拉米苏,吃得不亦乐乎时,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阿究,好久不见。”

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气质温婉如水的女人,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秦究。

女人长得很美,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美。

我注意到,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秦究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而他头顶的那一抹绿光,瞬间暴涨!亮度堪比交通信号灯!

我差点被闪瞎眼。

“你怎么回来了?”秦究的声音,比平时冷了八度。

“我回来,是为了你啊。”女人叫季微雨,她无视我这个正牌“秦太太”,眼中只有秦究,“阿究,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年我不告而别,是我不对。但现在,我回来了,我们……”

“季小姐,”秦究冷冷地打断她,“请你自重。这是我的妻子,裴枢月。”

季微雨这才将目光转向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嫉妒和不屑,但很快又被完美的微笑掩盖。

“原来是秦太太,你好。我和阿究是大学同学。”她向我伸出手。

我没跟她握手,而是将最后一口提拉米苏塞进嘴里,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季小姐,你印堂发黑,气色晦暗,恐怕是……好事将近啊。”

季微雨的笑容僵在脸上。

周围的人也投来异样的目光。谁家好事将近是印堂发黑的?这不咒人吗?

秦究也皱眉看我,眼神里带着警告。

我却不管不顾,凑到秦究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秦总,还记得我给你算的第三件事吗?”

——你那个从哈佛回来的初恋女友,不是人。

秦究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对着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转身,向着自助餐区的马卡龙塔,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留下秦究和季微雨,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脸色煞白。

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这个季微雨,身上缠绕着一股极强的怨气和……妖气。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在我这玄门老祖宗面前,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她根本不是什么白月光,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画皮妖。

她接近秦究,图的,是他身上那股能吸引万千邪祟的特殊气运。只要吸食了秦究的精气,她的道行就能大涨。

至于秦究头顶那片青青草原,自然也是拜她所赐。这女人,背地里养的“小鬼”可不止一个。

酒会结束后,回去的车上。

秦究一直沉默不语,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

我吃饱喝足,昏昏欲睡。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开口。

“字面意思。”我打了个哈欠,“秦总,恭喜你,你不仅被鬼惦记,还被妖给盯上了。而且这妖,段位还不低。你要是不想被吸成干尸,最好离她远点。”

秦究紧紧抿着唇,侧脸的线条绷得像一块石头。

我知道,他内心正在经历一场科学世界观和封建迷信的激烈碰撞。

“你,”他艰涩地开口,“有证据吗?”

“证据?”我笑了,“对付妖魔鬼怪,我从来不讲证据,我只讲物理超度。”

我从我的破布包里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八卦镜,对着窗外晃了晃。

“看到后面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了吗?季小姐的座驾。她从酒会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

秦究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脸色更沉了。

“坐稳了。”我对他说。

然后,我摇下车窗,将八卦镜对准那辆保时捷,口中默念咒语。

一道金光从镜面射出,精准地打在了保时捷的车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辆价值数百万的豪车,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整个车头都瘪了下去,冒起了黑烟!

而我们的车,毫发无损。

我收回八卦镜,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冲着后视镜里秦究那张震惊到失语的脸,挑了挑眉。

“现在,信了吗?”

第六章:对家请了降头师?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自从“八卦镜退敌”事件后,秦究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不再质疑我的专业能力,看我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敬畏?

他甚至主动给我涨了零花钱。

我的财迷之魂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季微雨那边,吃了大亏,倒是消停了几天。我猜她那张漂亮的皮,估计得回炉重造一下。

但秦究的麻烦,显然不止一个。

这天,恒星科技的股价突然毫无征兆地暴跌。短短半天,市值蒸发了近百亿。

整个公司都陷入了恐慌。

秦究紧急召开了高层会议,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任何技术或运营上的问题。

一切都显得诡异至极。

晚上,秦究回到家,满身疲惫。他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捏着眉心,一言不发。

我飘过去,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秦总,要算卦吗?看相八折,卜卦七五折,打包还能再优惠哦。”

秦究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公司出了点问题。”

“不是‘一点’,”我纠正他,“是很大的问题。你们公司的气运,被人用邪术给镇压了。”

我指了指他身后落地窗外,恒星科技大厦的方向。

“你看那楼顶,黑云压顶,怨气冲天。这可不是商业竞争,这是有人在背后给你下降头了。”

秦究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他看不见气运,但那栋矗立在夜色中的大厦,的确显得比平时更加阴沉。

“谁做的?”他问。

“能花大价钱请动南洋降头师的,自然是你的老对头了。”我掰着手指头数,“是那个搞芯片的‘天启集团’?还是那个做新能源的‘未来科技’?”

秦究的眼神冷了下来:“是‘天启’。他们的CEO,吴天德,一直想吞并恒星。”

“吴天德?”我撇撇嘴,“这名字,缺德带冒烟了。行了,这单我接了。但价格嘛……”

我搓了搓手指。

秦究秒懂:“一个亿。”

我眼睛一亮:“成交!”

第二天,我换上一身利落的运动装,以“秦总新聘风水顾问”的身份,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恒星科技。

公司里人心惶惶,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班不想上,但饭不能不吃”的纠结。

我直接让秦究带我去了顶层的档案室。

这里存放着公司最原始的建筑图纸。

我摊开图纸,只看了一眼,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恒星科技大厦的选址和设计,是请了高人看过的,形成了一个“聚宝盆”的招财风水局。

但是现在,这个局被人给破了。

有人在大厦正对面的街心公园里,偷偷埋下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像一根钉子,死死地钉在了“聚宝盆”的盆底,让财气外泄,煞气内生。

“走,去对面的公园。”我对秦究说。

我们来到街心公园。我根据图纸上的方位,很快就锁定了一棵巨大的榕树。

“就是这了。”我指着树根处,“把这里挖开。”

秦究一个电话,叫来了公司的安保队。

几把工兵铲下去,没挖多深,就挖到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盒子一出土,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就扑面而来。

我让所有人都退后,自己上前,用一张符咒贴在盒子上,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

盒子里,放着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小人身上贴着秦究的生辰八字,头上、胸口、四肢,都插着黑色的长钉。

更恶心的是,小人旁边,还盘着一条已经干瘪的死蛇,和一撮缠绕着黑气的头发。

“这是‘锁命降’,”我解释道,“南洋最阴毒的降头术之一。用你的八字和头发做引,以毒蛇的怨气为咒,不仅能让你公司破产,还能让你本人重病缠身,最后暴毙而亡。”

秦究看着那个稻草小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有办法解吗?”

“小菜一碟。”我打了个响指,“不过,就这么解了,太便宜那个吴天德了。”

我从布包里掏出一个空白的稻草人,又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秦究说:“秦总,麻烦贡献一根你的头发。”

秦究依言照做。

我将他的头发绑在空白稻草人上,然后将小镜子立在两个稻草人之间。

“这叫‘乾坤挪移,借力打力’,”我冲秦究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他不是喜欢下降头吗?那我就把这‘锁命降’,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哦不,加倍还给他。”

我口中念动咒语,指尖在空中画出一道复杂的符文。

只见那面小镜子发出一道微光,将插在秦究稻草人身上的黑气,一丝不落地,全部转移到了另一个稻...

第七章:全网黑我?我掐指一算,你家房子要塌

“锁命降”被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后,效果立竿见影。

第二天一开盘,恒星科技的股价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强势反弹,一路飘红。

而对家“天启集团”,则传出了CEO吴天德在办公室突发恶疾,口吐白沫,被救护车拉走的消息。紧接着,公司内部爆出财务造假的惊天丑闻,股价一泻千里,直接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商界一片哗然。

秦究看着电脑屏幕上吴天德被抬上救护车的狼狈照片,第一次对我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

虽然那笑容很淡,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不得不说,这冰山笑起来,还挺颠倒众生的。

我这边,解决了公司的大麻烦,又可以安心地当我的“可达鸭大师”,挣我的退休金了。

但人红是非多,这话一点不假。

我的直播算命,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一些所谓的“风水大师”、“易学专家”,联合起来在网上黑我,说我是装神弄鬼的骗子,背后有团队在炒作。

一时间,#可达鸭大师是剧本#、#揭秘直播算命骗局#的话题,被顶上了热搜。

无数水军和黑粉涌进秦瑶的直播间,弹幕乌烟瘴气。

骗子!滚出直播界!

还大师呢,你怎么不算算你今天出门会不会被车撞?

姐妹们,我已经举报了,封建迷信,必须封杀!

秦瑶气得直哭,林玉芝也天天打电话来安慰我,让我别往心里去。

我?我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些凡人,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这天晚上,一个在网上黑我黑得最凶的“大师”,ID叫“周易传人李半仙”,主动申请和我连麦。

他想在直播间当着几十万网友的面,拆穿我的“骗术”。

秦瑶紧张地看着我:“嫂子,要不别理他了。”

“送上门来的热度,不要白不要。”我戴上我的可达鸭头套,点了同意。

视频接通,对面出现一个穿着唐装,留着山羊胡,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李半仙。

“小丫头,你可知欺世盗名,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李半仙一上来就给我扣了个大帽子,一副前辈教训后辈的口吻。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他的脸,突然“咦”了一声。

“李大师,”我用我呆萌的可达鸭音说,“您这面相……不太对啊。”

李半仙冷笑:“怎么不对?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不不不,”我摇了摇可达鸭的脑袋,“您这夫妻宫塌陷,子女宫暗沉,头顶一片绿,活像个移动的韭菜培育基地。如果我没算错,你老婆早就跟隔壁卖烧饼的跑了,你那宝贝儿子,也不是你亲生的吧?”

李半仙的脸,瞬间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

直播间炸了。

卧槽!这么劲爆的吗?

信息量好大!大师继续说,孩子是谁的?

李半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骂道:“你……你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没数吗?”我慢悠悠地说,“你为了赚钱,天天在网上装大师骗人,泄露天机太多,报应都报到你家人身上了。这叫‘祸不及己,殃及妻儿’。”

“我再掐指一算,”我顿了顿,看着他身后那豪华的别墅背景,“你家这别墅,是建在旧河道上的吧?地基不稳,西南角又是承重墙。今晚有暴雨,你这房子……怕是要塌哦。”

“你放屁!”李半仙破口大骂,“我这别墅是最好的地段,请了名家设计的!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响起一道惊雷!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天气预报根本没说今晚有雨。

李半仙的脸色变了。

直播间的几十万网友也惊呆了。

我靠!真下雨了!

可达鸭大师言出法随啊!

大师,你别吓我,我刚在李半仙那买的转运符……

我不再理会已经开始慌神的李半仙,对着镜头,淡淡地说:“各位,玄学不是街头杂耍,更不是敛财工具。因果报应,丝毫不爽。奉劝某些人,好自为之。”

说完,我直接掐断了连麦。

那一晚,我没有下播。

我和直播间里近百万的网友,一起“欣赏”了李半仙的别墅,是如何在狂风暴雨中,从西南角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塌成了一片废墟。

第二天,#可达鸭大师 金口玉言#、#李半仙 塌房#的词条,霸占了所有平台的热搜榜第一。

再也没有人敢在网上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我的直播间,从此被称为——“互联网许愿池”。

第八章:特殊部门找上门:同志,编制要不要?

“互联网许愿池”的名头,给我带来了数不尽的财富和名望,也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天,我刚做完“豪宅净化SPA”的售后服务,从林玉芝那里又捞了一笔不菲的咨询费,哼着小曲回到秦究的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两个穿着黑色中山装,表情严肃,气质非凡的男人。

秦究坐在他们对面,脸色凝重。

看到我回来,为首的那个国字脸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眼神锐利如鹰。

“你就是裴枢月同志吧?你好,我是‘国家特殊事务与异常现象管理处’,第九局的局长,我叫赵国安。”

我:“……”

好家伙,这名字,听起来就很爱国。

这部门,听起来就很麻烦。

我没跟他握手,直接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角落窝起来,假装自己是颗蘑菇。

“找我有事?”我问。

赵国安也不尴尬,收回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裴同志,我们已经关注你很久了。从秦家老宅的‘孤坟煞’事件,到天启集团的‘锁命降’,再到你在网络上的种种表现,我们对你的能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估。”

他顿了顿,表情变得无比郑重。

“现在,我代表国家,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第九局,成为我们的特聘顾问。”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加班吗?有五险一金吗?年终奖几个月?退休金多少?”

赵国安旁边的年轻队员嘴角抽了抽。

赵国安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他笑了笑,说:“裴同志放心,只要你加入,就是国家编制,享受最高级别的专家待遇。五险一金、年终奖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我们还提供专人专车,家属也能享受特殊津贴。”

听起来不错。

但我,裴枢月,一个立志要将咸鱼精神发扬光大的玄门传人,岂是区区编制可以收买的?

“不去。”我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为什么?”赵国安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会有人拒绝国家递出的橄榄枝。

“因为我的梦想是退休。”我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这部门,一听就是要处理各种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天天加班,全年无休。钱给得再多,有命挣没命花,有什么意思?”

我师父就是前车之鉴。

赵国安还想再劝,我直接摆了摆手:“别说了,说破天我也不去。送客。”

秦究在一旁,看着油盐不进的我,眼神复杂。

赵国安见劝不动我,只好叹了口气,留下一张名片:“裴同志,你再考虑一下。这是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等他们走后,秦究才开口:“为什么不答应?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护身符。”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的能力太过惊世骇俗,如果没有一个官方的身份做掩护,很容易被当成异类。

“护身符?”我笑了,“秦总,对我来说,你这张长期饭票,才是最好的护身符。”

秦究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悄红了。

他别扭地移开视线,拿起一份文件假装在看:“油嘴滑舌。”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三天后,赵国安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直接打到了秦究的手机上。

“秦总,麻烦你转告裴同志,西郊发现一座汉代古墓,考古队在主墓室遇到了大麻烦,已经有三名队员昏迷不醒,仪器全部失灵!我们怀疑……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秦究把电话开了免提。

我听完,翻了个白眼,把头埋进抱枕里:“不去,让他们打120。”

电话那头的赵国安都快急哭了:“裴同志!这次真不是小事!那座墓的规格极高,很可能和当年的护国龙脉有关!如果处理不好,影响的是整个京都的气运!”

龙脉?

我心里一动。

师父曾经说过,我们这一脉,世代的职责就是守护华夏龙脉。

但……守护龙脉这种事,一听就很累啊。

我还在犹豫,就听电话那头的赵国安咬着牙,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裴同志!只要你肯出手,事成之后,我们第九局可以特批,为你修建一座……国家级养老道观!你想怎么建就怎么建,全额拨款!”

我“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全额拨款?!”

“全额拨款!”

“还附赠终身编制的保洁和厨师吗?!”

“……可以!”赵国安几乎是吼出来的。

“地址发来!”我斩钉截铁地说,“另外,秦究得跟我一起去。他命格特殊,能当我的避雷针。”

被点到名的秦究,放下文件,看着双眼放光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

“好。”

看来我的退休大计,要提前实现了!

第九章:秦总的白月光回国,竟是个千年老妖?

汉代古墓位于西郊的深山里。

等我和秦究坐着第九局的直升机赶到时,整个考古现场已经被全面封锁。

赵国安带着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在营地里急得团团转。

“裴同志,你可算来了!”他看到我,跟看到救星似的。

我下了飞机,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场,眉头就皱了起来。

整个山谷,都被一股极阴极寒的煞气笼罩。这煞气,不是普通怨气,而是带着王侯将相的霸道和血腥。

“情况怎么样?”我问。

“很不好,”赵国安的脸色很难看,“我们派了三批人下去,都折在了主墓室门口。人一靠近,就跟中了邪似的,开始胡言乱语,然后就晕过去了。我们怀疑,墓主人设下了某种诅咒。”

“不是诅咒,”我看着不远处那个黑漆漆的盗洞口,淡淡地说,“是尸气。千年古尸,吸收了地脉精华,已经快要尸变成‘魃’了。”

‘魃’,又称旱魃。所到之处,赤地千里。

一旦让这东西出了古墓,别说京都,整个华北平原都得遭殃。

“这么严重?!”赵国安吓出了一身冷汗。

“带我下去看看。”我从我的破布包里掏出两张符,一张贴在自己身上,一张递给秦究,“跟紧我,别乱跑。”

秦究接过符,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恐惧,只有对我全然的信任。

我们跟着赵国安,进入了古墓的甬道。

甬道两侧画满了壁画,记录着墓主人生前的赫赫战功。越往里走,那股阴寒的尸气就越重。

很快,我们来到了主墓室门口。

只见三名考古队员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主墓室的大门是青铜所铸,上面刻满了繁复的咒文。

“就是这里,”赵国安指着大门,“我们试了各种方法,都打不开。”

我走上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冰冷的青铜门。

门上的咒文,是早已失传的玄门秘咒,专门用来镇压邪祟。看来,墓主人死前,也知道自己会尸变,所以设下了这道禁制。

但千年过去,咒文的力量已经大大削弱了。

“退后。”我对他们说。

我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在空中飞快地画了一道“破邪符”。

金色的符文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撞在了青铜门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沉重的青铜门,应声而开!

一股比之前浓烈百倍的黑气,从门内喷涌而出!

赵国安和他的队员们被这股气流冲得连连后退,只有我和被符咒保护的秦究,稳稳地站在原地。

主墓室里,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黑玉石棺。

石棺的棺盖上,贴满了朱砂符咒,但大部分已经失去了效力。

“开棺?”赵国安试探着问。

“不开,”我摇了摇头,“直接连人带棺,一起火化,最省事。”

我做事,向来喜欢简单粗暴。

但就在这时,石棺里,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像是用指甲挠木板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

“阿究……是你吗?”

那声音,温柔婉转,又带着一丝熟悉。

秦究的身体,猛地一震!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只见那黑玉石棺的棺盖,被一股巨力从内部缓缓推开。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那张脸,我和秦究都认识。

是季微雨!

不,不对。

眼前这个“季微雨”,身上的妖气和怨气,比上次在酒会时浓烈了何止百倍!她的眼睛里,闪烁着非人的、猩红的光芒。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究失声问道,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我当然在这里,”棺材里的季微雨笑了,笑得诡异又凄美,“我等了你一千年啊,我的将军。”

将军?

我立刻看向甬道里的壁画。壁画上,那位率领千军万马,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眉眼之间,竟和秦究有七八分的相似!

我瞬间明白了。

秦究是这位汉代将军的转世。而眼前这个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画皮妖,而是古墓里那具即将尸变的千年女尸!

她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占据了季微雨的身体,伪装成秦究的“白月光”,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她的“前世爱人”。

“阿究,过来,”女尸向秦究伸出手,声音充满了诱惑,“回到我身边,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秦究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眼神变得迷茫,竟然真的抬脚,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秦究!站住!”我大喝一声。

但他充耳不闻。

“妈的,老娘的长期饭票,你也敢动?”

我怒了,从布包里掏出我的终极法器——我师祖传下来的桃木剑,剑指女尸。

“孽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在此魅惑人心!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女尸猩红的眼睛转向我,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滚开!别妨碍我们夫妻团聚!”

一股强大的煞气向我袭来!

我横剑一挡,冷笑一声。

“夫妻?不好意思,他现在是我老公,民政局认证的。你,顶多算个小三,还是没名没分的那种!”

第十章:夫人,您管这叫“略懂一二”?

千年女尸显然没料到,她等了一千年的情郎,这辈子居然英年早婚了。

她愣了两秒,随即勃然大怒。

整个主墓室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上都结出了一层白霜。

“贱人!找死!”

她尖啸一声,十指的指甲瞬间暴长,变得乌黑锋利,像十把淬毒的匕首,朝我扑了过来!

“来得好!”

我不退反进,手腕一抖,桃木剑挽了个剑花,迎了上去。

我师父虽然是个劳碌命,但一身的本事是真的。我从小跟着他,符咒、阵法、剑术,样样都是童子功,扎实得很。

一时间,小小的墓室里,剑光符影,煞气翻腾。

赵国安和他那群队员,早就吓得躲到了甬道里,只敢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他们脸上的表情,跟看好莱坞特效大片似的。震惊,茫然,还带着一丝“我的人生观是不是需要重塑一下”的哲学思考。

秦究还站在原地,眼神依旧迷茫。这女尸的魅惑术,是针对他前世的残念下的,只有打破这个术,他才能清醒过来。

我一边跟女尸缠斗,一边朝他喊:“秦究!你个二百五!快醒醒!你老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你还站那看戏呢?你忘了你的公司,忘了你的股价了吗?!”

钱,是唤醒资本家最有效的咒语。

果然,听到“股价”两个字,秦究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清明。

女尸见状,更加急了。

她虚晃一招,逼退我,然后从口中吐出一颗滴溜溜旋转的……内丹?

不,不对。

那是一颗被黑气包裹的珠子,是她千年尸气凝结成的“尸丹”。这玩意儿,是她的力量之源,但也最脆弱。

她居然把命根子都亮出来了,这是要跟我拼命啊。

“阿究,吃了它!”她将尸丹抛向秦究,“吃了它,你就能想起一切,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那颗尸丹带着一股腥甜的诱惑力,直奔秦究的面门而去!

秦究要是吃了这东西,就算不死,也得被尸气侵蚀,变成一个半人半尸的怪物。

我急了,想都没想,直接飞身过去,挡在了秦究面前!

“想得美!”

我张开嘴,用上了我们玄门最霸道的一招——“吞天噬地”。

这招,能吞噬万物,也能反噬自身,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一口将那颗尸丹吞进了肚子里!

一股冰冷、暴戾、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力量,瞬间在我体内炸开!

那感觉,就像吞了一万根冰针,每一根都在戳我的五脏六腑。

“噗——”

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喷在秦究的脸上。

温热的血,带着我纯阳的灵力,彻底打破了女尸的魅惑术。

秦究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他看着我嘴角的血迹,又看了看我痛苦的表情,那双向来冷静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和恐惧。

“裴枢月!”他一把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都在发抖。

“咳咳……”我咳出两口血,感觉好受了点,冲他虚弱地笑了笑,“死不了……就是有点……撑。”

女尸看到我吞了她的尸丹,整个人都傻了。

“你……你居然……”

“居然把它吃了,对吧?”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晃晃悠悠地站直身体,“味道不怎么样,一股子福尔马林味儿,差评。”

尸丹被吞,女尸的力量源泉被断,她身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散。

她不甘心地看着秦究:“将军,你当真……忘了我吗?”

秦究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怜悯,有疏离,但没有爱。

“一千年前,你就该入土为安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女尸惨然一笑,身体开始化作点点尘埃。

“也罢……也罢……能再见你一面,足矣……”

她最后看了秦究一眼,便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件空荡荡的白色长裙,落在黑玉石棺里。

危机解除。

我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黑,就往后倒去。

失去意识前,我落入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

我听到秦究在我耳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惊惶失措的声音,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裴枢月……裴枢月……”

意识的最后,我迷迷糊糊地想:这算工伤吧?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可不能少算一分钱。

我再次醒来,是在第九局的特殊医疗部。

一睁眼,就看到赵国安和秦究守在我的床边。

“裴同志,你醒了!”赵国安一脸激动。

秦究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眼里的红血丝比我还多。

我动了动身体,感觉除了有点虚,没什么大碍。我吞了那颗尸丹,虽然凶险,但也算是因祸得福。那股精纯的阴煞之气,被我体内的灵力转化,反而让我的修为精进了一大截。

“我没事。”我说,嗓子有点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赵国安长舒一口气,“裴同志,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国家不会亏待你的!养老道观已经批下来了,这就给你安排选址动工!”

我眼睛一亮,感觉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

“对了,”赵国安想起什么,看向秦究,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好奇,“秦总,之前真是我们眼拙了。没想到您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秦究:“?”

我:“?”

只听赵国安继续说道:“我们调取了主墓室的监控录像,全都看到了!在裴同志危急关头,您临危不乱,一招‘血溅符身’,就破了那千年女尸的魅惑术!当真是高,实在是高!”

秦究:“……”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看着秦究那张百口莫辩的俊脸,心里乐开了花。

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冲他挑了挑眉,用口型对他说:别忘了,是你自己说的,我是你的……“妻子”。

赵国安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秦究给我倒了杯水,递到我嘴边。

我喝了两口,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开口:“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沉默了片刻,才艰涩地开口:“你……一直都是这么……拼命的吗?”

“那不然呢?”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们这一行,看起来风光,其实就是刀口舔血。一招不慎,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我师父就是这么把自己累死的。”

所以,我才那么想退休。

秦究看着我,眼神幽深:“裴枢月,你之前说,你‘略懂一二’。”

我点点头:“是啊。”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玄学界,管‘生吞尸丹’,叫‘略懂一二’?”

第十一章:想动我老公?先问问我手里的八卦镜

古墓事件后,我在第九局的特殊病房里,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还有专人伺候。

秦究推掉了所有工作,一天24小时守着我。削苹果,喂汤,读财经新闻,任劳任怨,活像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赵国安更是三天两头地跑来,拿着一堆养老道观的设计图纸让我选。

“裴同志,你看这个,苏州园林风,带锦鲤池。”

“还有这个,盛唐大气风,主殿包金边。”

“这个赛博朋克风也不错,香火都能扫码支付……”

我一边喝着秦究给我炖的燕窝,一边指着图纸:“我要那个带锦鲤池的,但主殿要包金边,香火必须能扫码。”

赵国安:“……好嘞!”

我的伤,其实早好了。但这么好的躺平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我每天都装出一副“我好虚弱,我快不行了”的样子,心安理得地使唤着千亿霸总和第九局局长。

这天,秦究正在给我念最新的全球经济形势分析报告,我的手机响了。

是秦瑶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是她惊慌失措的哭声。

“嫂子!不好了!我哥……我哥他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旁边正在认真读报告的秦究。

他好端端的在这啊。

“别急,慢慢说,哪个哥?”

“还能哪个!我亲哥啊!”秦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他被警察抓走了!说他涉嫌商业窃密和故意伤人!”

我眉头一皱,看了一眼秦究。

他显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就……就刚刚!新闻都出来了!”

秦究立刻打开平板,果然,头条新闻就是#恒星科技CEO秦究被警方带走调查#。

新闻配图里,一个长相和秦究有七八分相似,但气质更显阴郁的男人,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地架着,从一栋大楼里走出来。

我愣住了。

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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