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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儿子,五个妈!许晴李甲完本热门小说_完本小说免费一个儿子,五个妈!(许晴李甲)

匿名 2025-09-13 04:24:39 2 下载本文

一·寻亲那是2005年的夏天,太阳毒辣辣地照着,路上的柏油都快晒软了。

中午的街道因为酷热,所以安静得出奇,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个黑瘦的小伙子站在街头,手里举着一块牌子。汗水顺着他的脸不停往下掉,把衣服都湿透了。 那块牌子是新做的,上面写着两个红色的大字——寻母。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在等人,又像在等命运给个答案。他一直站在那儿,从正午的烈日暴晒到下午,直到傍晚,街道渐渐热闹起来,才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围了上来。人群里有人好奇地问: “哎,小伙子,这大热天的,你这是干啥呢?” “寻母?你不知道你妈是谁吗?” “有线索吗?

我们大家帮你找找。”年轻人缓缓放下手里的牌子,嗓音有些沙哑:“我叫李甲,从小跟奶奶一起生活。每次问她父母的事,她都说他们早就因意外去世了。”他说到这儿,眼神暗了下来,声音也低了:“直到上个月,奶奶突然去世了。临走前她才告诉我,我母亲还活着……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母亲的名字和情况,就走了。”“现在,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要找到她。”他抬起手,拿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汇款单,纸已经有些发黄:“这是唯一的线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给我寄过来生活费,上面备注着“母亲”,从这里附近信用社汇来的。我只能靠这张单子试试看了。

”人群静了片刻,晚风吹过,把他汗湿的衣角轻轻吹起,他的声音也被吹得有些发颤。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寥寥几人,如今已是乌泱泱一片,将李甲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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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在这时,李甲忽然注意到,在人群后方站着一位扎着马尾辫的中年女子。她的头发已有些花白,神情却格外专注,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和深深的温柔。那一瞬间,李甲心头猛地一颤——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一定和自己有着什么关系。他心急如焚,奋力挤开人群,朝着那个女人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靠近时,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身迅速离开,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李甲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手腕忽然被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抓住。“你好,我们是《第一时间》的记者许晴,请问你在这里是在做什么呢?

”《第一时间》是安徽地区极具影响力的民生新闻栏目,在当地家喻户晓,收视率极高。

李甲稍微镇定了下情绪,又向她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许晴认真听完,随即追问:“那除了这张汇款单之外,你还有其他能作为线索的信物吗?”李甲沉默片刻,伸手从胸口掏出一块玉佩。那玉佩质地普通,颜色暗淡,看上去不过是廉价的工艺品。然而,他将玉佩递出来时,手指却小心地捂住了背面,似乎在隐藏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还有这块玉佩。”李甲的声音微微发颤,“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许记者,你能帮帮我,找到我妈妈吗?”许晴看着他,眼神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们《第一时间》就是为百姓解决问题的栏目。我们会全力以赴,利用我们的宣传资源帮你找到亲人。”当天回到电视台后,许晴立即向台长汇报了这件事。

在获得台长的批准后,他们将李甲的寻亲故事列为特别策划节目,命名为——《寻亲》。

随着节目组的介入,一场寻找亲情的故事,悄然拉开帷幕。

二·票据节目组根据汇款单据的编号,联系到了附近的信用社。经过多方核实,他们找到了汇款的名字——戴兰兰。当时,节目组以为这趟行程会是一次温暖的寻亲之旅,也许会在镜头前拍下一场母子重逢的感人画面。于是便带着李甲赶到那地址,眼前的景象是一片老旧的厂区,灰白的围墙斑驳脱落,锈迹斑斑的大门嘎吱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铁锈味,远处传来几声机器的轰鸣,却显得冷清破败。

李甲跟在记者许晴身后,手心里全是汗。他拿着那张折得整齐的汇款单,指尖微微发抖,心里却抱着希望。“就是这里了。”摄像师低声说。李甲上前一步,小心地抬手敲了敲那扇被岁月侵蚀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名剪着短发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脸上没有笑容,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子冷淡与疏离。她的眼神锐利,像是对外人有着天生的防备,声音也很冷:“你们找谁?”李甲怔住了,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还是许晴反应快,她上前微笑着自报家门:“您好,我是《第一时间》的记者,请问您是戴兰兰吗?

”女子的眼神闪了闪,淡淡应了一声:“是我,有什么事吗?”许晴点点头,语气温和:“是这样的,这位年轻人叫李甲。他手里有几张汇款单,上面标注的汇款人是您,还特别写了‘母亲’两个字。他想问问,您是不是他的妈妈?”这话一出,气氛骤然紧绷,经过了一两分钟的沉默。许晴一边说,一边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女人的年纪顶多三十四五岁,而李甲已经快二十岁了——两人看上去根本不可能是母子。她思索片刻,又补了一句:“或者……您是不是认识李甲的母亲?”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戴兰兰的神色瞬间慌乱,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紧张得像只受惊的小兽。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开口:“不、不、不……不知道……我虽然是戴兰兰,但我不知道什么汇款的事,也不认识什么李甲……你们快走,快走!”她的声音越来越高,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恐惧与慌张,甚至连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李甲张了张嘴,还想问点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戴兰兰就像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一下子把门“砰”地关上了。

那一声响在空旷的厂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门关上的那一刻,李甲怔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错愕和茫然。刚刚的一丝希望,像是被无情地掐灭了。他的手还停在半空,握着那张汇款单,指节泛白。许晴也愣了几秒,眉头皱起。她转过头,对摄像师小声说:“关掉摄像机。”然后她轻声安慰李甲:“没事,我们先走吧。

也许这里面有些误会,需要慢慢调查。”李甲呆呆地点了点头,像是没听懂她说的话。

他的心跳还在狂跳,脑子里却只有那女子慌乱的眼神,那分明是害怕……“为什么会害怕呢?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们走出厂区时,天色已近黄昏,余晖将厂房的影子拉得老长。空气中弥漫的焦灼和诡异的氛围,像一只无形的手,悄悄攥紧了李甲的心。三·母爱几天来,李甲都住在附近的一家小宾馆里,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七上八下,焦躁不安。许晴这些天也没闲着,连续几次上门找戴兰兰沟通,可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 李甲心里也明白,戴兰兰大概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有一点,他越想越确信——那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为什么会在见到自己时表现得那样慌乱?可即便想破了脑袋,答案依旧无从得知。

他坐在床边出神地想着,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吓得他一哆嗦,是宾馆里的座机。

电话那头是许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兴奋:“有消息了。”短短四个字,却像一道闪电劈进了李甲心里,让他整个人猛地清醒。许晴告诉他,节目的第一期播出后,一位名叫汪云云的女士主动联系了栏目组,自称是李甲的母亲,并且希望能见一面。

李甲一愣,随即急切地问:“她是怎么确定我是她儿子的?”“她说,她认识你那块玉佩。

而且……你的眉眼和你父亲很像。”许晴解释道。李甲陷入了犹豫,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无依无靠、身无长物的大学生,又能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第二天见面。第二天,李甲按地址来到了一家当地有名的高档酒店。

酒店门口高大的石狮子立在朱红大门两侧,大堂内金碧辉煌,水晶灯的光芒映得整个大厅亮如白昼。李甲跟着门童的指引,心里越走越紧张,甚至有些局促。“这……这是我要见母亲的地方?”他心里忍不住苦笑,脚下的廉价鞋子踩在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上,格外不自在。终于,他被带到了一间宽敞豪华的包厢。墙上挂着油画,茶几上摆着昂贵的鲜花,和他从小到大的生活完全是两个世界。没多久,许晴推门走进来,身边跟着一个笑容温柔、气质优雅的中年女子。女子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衣服,发型很明显是新做的,精致柔润的大波浪,举手投足间透着自信和从容。“李甲,我来介绍一下。”许晴笑得温暖,“这位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汪云云女士。

汪女士是咱们市知名的女企业家,承包了许多大型基建工程,身家早就超过十个亿。

这次是她主动联系我们,说你是她的儿子。

”许晴的话语像是在提醒李甲:眼前的女人可不是普通人,她没有理由对你有所图谋,这一切多半是真的。李甲性格本就木讷,再加上这豪华的环境和许晴的介绍,让他更加拘谨。

他低着头,声音发颤:“那……额……你好……”“你好,你好,小伙子,快坐下。

”汪云云的声音轻柔婉转,十分好听,李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声音,很多年以后李甲才知道这种语调叫做吴侬软语。让李甲只觉得心里微微一颤。“你是叫李甲,对吧?” “是的,阿姨。”李甲点点头,声音怯生生的。两人对视一眼,气氛一度安静下来。许晴感受到他们的拘谨,贴心地笑了笑:“那我先出去一下,你们母子好好聊聊。”说罢就悄悄离开了包厢。汪云云看着李甲,眼中泛起一丝柔光:“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李军?1969年生人,安徽六安霍邱人。

”李甲迟疑了一下:“我只知道我父亲叫李军,我也确实是霍邱人,但他的出生年份我不清楚。奶奶一直不告诉我父母的事,总说他们早就去世了。直到临终前,她才告诉我,妈妈还活着。”“嗯……果然是这样。”汪云云点点头,神情复杂,“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那块玉佩,是我年轻时送给你父亲的礼物。

当时我还只是天山市附近的一个普通公务员,没什么钱。买那块玉佩,花了我一个月工资。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湿润了,泪光闪烁,像是在回忆那些年少时的往事。“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孩子。”她说着,伸手想要拉李甲的手。李甲怔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那这些年……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汪云云的神色明显一滞,但她很快平静下来,仿佛早有准备:“不是我不想找你,是你奶奶。当年你父亲去世后,她觉得是我害死了他。她躲着我,隐藏了你的消息,不让我见你。”她回答的很快,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那……父亲是怎么死的?

”李甲追问。“意外。”汪云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年你父亲和我都在天山市基建办工作。有一晚突发火灾,你父亲当时加班,没能逃出来。

那天原本是我的值班,他怕我辛苦,就替了我。你奶奶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他,所以才不让我靠近你。”一套逻辑,前后丝丝入扣,将二十多年的隔阂解释得天衣无缝。

李甲坐在那里,心中翻江倒海,却说不出话来。他抬眼看着眼前优雅的女人,眼神复杂。

无论汪云云的叙述听起来多么合理,他心底依旧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毕竟,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不过一个小镇,根本没离开过霍邱半步。像汪云云这样的女人,要找他恐怕不过一句话、一个电话的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什么都没做。

这个疑问在他心底回荡着,却没说出口。他们才刚刚见面,他不想一开口就把关系弄僵。

李甲只是低着头,紧紧攥着双手,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酸涩。四·疑云汪云云家的门,是厚重的红木雕花,门把手镶着金属花纹的铜环,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像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李甲第一次踏进这样富丽堂皇的房子,整个人都有些局促。

大理石的地板打磨得光亮如镜,水晶灯悬在高高的天花板上,光芒在大厅洒落,折射出华丽的光晕。墙上挂着尺寸巨大的油画,精致的金边相框闪着暖光。

角落里的瓷瓶、雕塑散发着历史的气息,那些物件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昂贵。

李甲下意识地收紧肩膀,不敢东张西望。他脚下的鞋已经有些磨损,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鞋底会弄脏它。他的手紧紧攥着那块旧玉佩,指尖已经出了汗。和这栋气派的别墅相比,那块被岁月磨得发暗的玉佩,就像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残影。“别拘束,这里就是你家。”汪云云笑着,亲昵地拍了拍李甲的肩膀,声音温柔得像春日午后的阳光,眼神里满是慈爱,“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李甲愣了愣,扯出一丝僵硬的笑:“也……还好。

”他的声音低得像蚊子,脸上透着尴尬。“你啊,就是太懂事了。”汪云云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吩咐身边的佣人:“去准备点水果和甜品,再去楼下保险柜拿我给他准备的那张卡。

”“卡?”李甲慌忙摆手,连连后退半步:“不用了阿姨,我……”“叫妈妈。

”汪云云柔声打断,带着几分期待。李甲愣住了,他盯着汪云云,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迟疑片刻,他终于轻声喊出:“……妈。”“乖孩子。

”汪云云的眼里泛着泪光,她伸手抚摸着李甲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怕惊动什么脆弱的东西。

李甲心头一酸,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他从小缺少母爱,如今这份温情像温热的潮水,一下子冲刷了他心底多年积攒的孤独和委屈。接下来的几天,汪云云像个真正的母亲,对他无微不至。她带他逛商场,亲自为他挑衣服鞋子;安排司机接送;甚至提前帮他把银行卡办好,塞到他手里:“以后花钱别省着,你是我儿子,我有的,你也有。”李甲低着头,指尖轻轻摩挲那张卡片,心中满是陌生的滋味。他本以为“母爱”是奢望,却突然就这样闯进了他的世界。这一切让他感到幸福,却又隐隐不安。晚上,他回到自己房间,房间宽敞到回音空荡,落地窗外是整片华灯璀璨的夜景。他坐在床边,手里捧着那块旧玉佩。玉佩暗淡无光,却是他童年的全部慰藉。他轻轻摩挲着它,心底冒出一种微妙的陌生感:这里的一切太完美了。与此同时,《第一时间》的第二期“寻亲”节目播出了。画面中,他与汪云云在酒店相见的场景被反复播放,背景音乐悠扬动人,汪云云眼中噙泪,紧紧抱着他。镜头一遍遍放大那一刻的温情,让人忍不住落泪。

评论区被祝福淹没:“真好啊,这个孩子终于找到妈妈了。”、“母子团圆,看得我都哭了。

”、“希望他们以后幸福。”节目组的许晴给李甲发了条短信:“李甲,大家都为你开心,你以后不会再孤单了。”李甲看着手机,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是啊,也许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他盯着屏幕,长出一口气,第一次觉得人生有了归宿。然而,就在此时,他收到了节目组转来的信件。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字迹歪歪扭扭,没有落款。

许晴说:“有人特意托我们转交,说必须你亲自拆开。”李甲心头一跳,疑惑地拆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上面用力写着七个字:——“她不是你的妈妈。”李甲盯着那几个字,愣在原地,耳边仿佛响起轰鸣声。他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心口被紧紧攥住。

“恶作剧吧……”他喃喃自语,但心底深处,却有一丝寒意像蛇一样爬了上来。

五·拜访第二天,李甲放不下心中疑惑,一个人去了戴兰兰的住处。有些事,他一定要知道答案!宿舍的铁门依旧锈迹斑斑,风吹过,吱呀作响。李甲敲了很久,却无人应答。他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在门口坐下。上午的阳光逐渐炽烈,地面烫得发烫。

他起身走到一旁,把外套脱下铺在水泥地上,然后跪下,背脊挺得笔直,低着头,一动不动。

隔壁的邻居看着,皱起眉,走过来劝:“小伙子,你这是干啥?天这么热,这样下去得中暑啊。”李甲抬头冲他笑了笑,声音沙哑:“没事的,叔,我这人就是有股子韧劲!”太阳越升越高,热浪蒸得空气发晕。李甲的背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的汗珠顺着脸滑落。他的膝盖被炙热的地面烫得发麻,但他依旧没有站起来。下午两点,戴兰兰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他晒得脸颊通红,唇色发白,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想开门,但犹豫片刻,还是退了回去。傍晚,夕阳余晖洒在地上,影子被拉得老长。李甲的身影在门口像一尊雕塑,他已经在这跪了一天了,他的身体颤抖,嘴唇因缺水而发干。戴兰兰终于忍不住了,她推开门,声音颤抖:“够了,你这是想逼死我吗?”李甲抬起头,眼神倔强却平静:“阿姨,我只想知道真相。

”戴兰兰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她冲过去扶住李甲:“进来吧,我说,我都说……”屋内昏暗,老旧的灯泡闪烁着微弱的黄光,家具陈旧,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潮味。

戴兰兰坐在沙发上,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神色复杂。“你怎么知道那封信是我送过去的?

”戴兰兰问。“我看过很多遍汇款单子,上面的字迹我认识!”李甲坚定的回答道。

“我害怕见你,是因为我……亏欠你啊。”她哽咽着说。李甲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

“这些年给你寄的生活费,其实一直是你妈托我转交的。”戴兰兰抹着眼泪,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是我日子难过,手头紧,就……挪了一些,不止一次。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李甲心头一震,呼吸都乱了。

他终于明白那天戴兰兰为什么看到他会那么慌,那么害怕。“那……我妈妈呢?她人在哪?

”他轻声问。“你妈叫胡小雨。”戴兰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惭愧,也有一丝温柔,“她……这些年一直托我照顾你。”李甲的胸口像被什么击中,心跳骤然加快。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眶酸涩:“胡小雨……她……还好吗?

”戴兰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后来她和我也断了联系。她说有些事情不能让你知道,让你平平安安长大才是最重要的。”李甲陷入沉默。他盯着地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是母亲默默守护他的爱,也是一个女人用一生托付的重量。可同时,另一个疑问像阴影一样笼罩在他心头:——汪云云,为什么要假扮他的母亲?她图什么?

六·演戏戴兰兰紧紧攥住李甲的手腕,那双粗糙的手因为常年劳作而长了厚茧,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郑重。“孩子,你得听我一句劝。”她的声音哽咽却坚定,像在下最后的决定,“那个汪云云,不是个好人。”李甲愣住了。戴兰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爸……你爸当年是意外死的吗?你以为是意外,是不是?可真相是,他是被害死的。”李甲瞳孔一缩,心头狠狠一震。

“怎么会……”“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绝对不是意外去世的!

”李甲的喉咙发紧,鼻尖酸涩,眼眶泛起热意。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戴兰兰抹了把眼泪,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继续说:“我只知道,你父亲当年在住建局工作。

汪云云在你爸死后,她在短短几年间就成了天山市数得着的女企业家,每年手里都握着好几个工程项目。你说,这里面能没问题吗?”她顿了顿,抬眼看着李甲:“孩子,她主动找到你,不是巧合。你得多留个心眼啊。

”李甲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他告别戴兰兰,走出那扇老旧的铁门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厂区的路灯闪着昏黄的光,风吹过,铁门发出长长的“吱呀”声,像是在提醒他,这条路,不会轻松。---回到汪云云家时,豪华的水晶吊灯依旧明亮刺眼,空气中弥漫着香水的甜香,与刚才在戴兰兰家闻到的潮湿霉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汪云云微笑着迎上来,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随便转转。”李甲淡淡回答,把身上的风衣挂在门边。汪云云看着他,笑容依旧完美无瑕:“快来吃点水果,我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花生糕。”李甲微微一愣,心里掠过一丝冷意。明明前几天,他已经说过自己花生过敏,吃了会出疹子,可她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母子温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而自己,傻得像个彻底沉醉的观众。“不了。”李甲低声说,转身上了楼。夜晚的房间里,他坐在书桌前,指尖敲着桌面,目光落在那张银行卡和桌上的一些文件上。

回想起这半个多月,汪云云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对他的关心,是那种太过标准的“完美母亲”姿态,几乎没有一丝真实的笨拙和温度;她时常神秘地接电话,一旦发现李甲在场,就会立刻挂断;她对李军过往细节,虽然看似娓娓道来,却总有那么一两个地方前后对不上。

李甲冷静下来后,才真正意识到,这段“母子情深”的温情时光,就像一场精准排练过的戏剧。汪云云的演技无可挑剔,但正因为太完美,所以显得拙劣。

七·调查初秋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电视台大楼的灯光依旧明亮。此时的许晴,正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第二期《第一时间》播出的反馈,观众的留言如潮水般涌入——几乎所有人都在为李甲和汪云云的“母子团聚”感动流泪。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许记者,是我。”李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有些疲惫沙哑。

许晴抬头,见他站在门口,神色凝重,眼神里带着坚定。“进来吧。”许晴放下手里的资料,给他倒了杯热水,“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好。”李甲抿了抿嘴唇,握着水杯坐下。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许记者,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件事。”“什么事?

”许晴盯着他,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人今晚说的话,或许将改变她手上的报道方向。

李甲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汪云云……她不是我的妈妈。她在假冒。”许晴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还有一件事。”李甲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父亲,他不是死于意外。我怀疑……他是被害的。”办公室里的灯光显得格外冷清,许晴盯着眼前这个消瘦的年轻人,他的眼神很冷静,甚至带着点超出年龄的成熟,那是常年孤独和苦难逼出来的神情。“说下去。”许晴的语气变得严肃,她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这个案子,值得深入。

李甲把自己掌握的所有零星线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我母亲的名字叫胡小雨,现在失踪、无处可寻;父亲曾在天山市住建局工作;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戴兰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个局,我……需要帮助。”许晴静静地听完,目光逐渐锐利。

作为一个资深记者,种线索的重量:牵涉到政府部门、十几年前的死亡事件、疑似故意谋杀……这不是普通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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