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迷渣男谎言,我保留尊严离开(江城沈知夏)热门小说排行_完结版小说她沉迷渣男谎言,我保留尊严离开江城沈知夏
我叫陈砚,江城土著,经营一家小科技公司,日子平淡。许念安,我的青梅竹马未婚妻,我们两小无猜,婚约是父母早定。本以为能携手到老,可命运弄人,周临舟出现了。 他是海归设计师,风度翩翩,把许念安迷得晕头转向。从那以后,她眼里没了我的影子,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劝过她,说周临舟不靠谱,她却觉得我多管闲事,还说婚约不过是儿时戏言。心灰意冷下,我卖掉了公司,决定北上创业,远离这伤心地。 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后,我带着荣耀归来,身边多了沈知夏,而许念安,也终于看清了周临舟的真面目。1 婚约破碎初夏的傍晚,江城的天色泛着灰蓝,海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潮湿的气息穿过老城区的窄巷。我刚开完公司例会,看了眼手机,六点零三分。餐厅订在七点,位置在市中心商圈的“听风楼”,许念安最喜欢的那家江南菜馆。我提前出发,车开得不快,沿路经过我们小时候常去的公园,槐树正开花,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到。我是陈砚,二十八岁,本地人,经营一家做智能硬件的初创公司,规模不大,但在江城科技圈里也算有了点名声。 我父母和许念安家是世交,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小时候两家大人喝多了,就在饭桌上开了句玩笑,说要把我们凑一对。谁也没当真,除了我。 我从大学起就认定她是我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婚约没有正式文书,但在我心里,早就成了既定的事实。许念安比我小一岁,学美术出身,现在在一家文化公司做策展助理。 她喜欢安静,说话轻声细语,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线。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后来我去外地上大学,她留在江城,可每年寒暑假,我们都会见面。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推开我。最近一个月,她开始频繁推掉约会。 消息回得越来越慢,有时候隔半天才回一句“嗯”或者“最近好累”。 我问她是不是工作压力大,她说还好。我信了,只当是她项目忙。 我这个人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也不常送花送礼物,但我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 她爱吃桂花糯米藕,我不止一次开车去城西那家老字号打包,趁热送过去。 她总说“你有心了”,然后笑着接过。我以为这就是感情的延续。今天这顿饭,我特意提前订了靠窗的位置,还让厨房准备了那道糯米藕。我想好好和她谈谈,问问她最近到底怎么了。哪怕只是听她说说心里话,我也愿意。车停进地下停车场B2层,我看了眼时间,六点三十六分。餐厅预订保留到七点十五,还有三十九分钟。 我拿起副驾上的保温盒,确认藕还温着,然后锁车往电梯走。电梯门快合上时,一只手伸了进来。是许念安。她穿着米白色风衣,头发扎成低马尾,脸上化了淡妆,但眼神有些躲闪。她看了我一眼,轻声说:“等你很久了?”“刚到。”我说,“路上不堵。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灯光有些暗,映在她脸上显得冷清。 我本想问她为什么迟到,又怕显得计较,最后只说了句:“外面风大,你穿这么少不冷? ”“还好。”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亮起,又迅速熄灭。我没看清是谁发的消息。 我们到了餐厅,服务员领我们到窗边位置。我打开保温盒,把糯米藕摆到她面前。 “你最爱吃的,趁热吃。”她看了眼,嘴角动了动,说:“谢谢。”我等她动筷子,但她只是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把包放在腿上,像是随时准备走。 我试探着开口:“听说你最近去看了那个当代艺术展?周临舟策的?”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亮了一下。“你记得他?”“你说过几次。”我说,“海归设计师,挺有名的。 ”“他懂我。”她突然说,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扎进我耳朵里。我顿了一下,问:“他是谁?”“周临舟啊。”她有些意外我会这么问,“你不记得我提过吗? 他上个月回国,我们公司请他做顾问,我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我点点头,尽量让语气平稳:“我希望你也觉得,我一直懂你。”她没说话,低头看了会儿手机,然后说:“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连吵架都像在完成任务。”“我只是不想吵。 ”我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次?你最近变了,我不是感觉不到。”“我没有变。 ”她抬眼看着我,“是你从来没变过。你每天就是工作、开会、回消息,连一起吃饭都要提前预约。你记得上次我们看电影是什么时候吗?去年春节? ”“我可以调整。”我说,“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不是去哪儿的问题。 ”她声音高了些,“是感觉。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感觉。周临舟不一样,他会听我说话,会带我去海边看日出,会因为我一句喜欢就记住一整年的细节。”我坐在那儿,手慢慢握紧。 原来她已经和他去看过日出。“所以,”我问,“我们现在算什么?”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那只是小时候开的玩笑,你怎么还当真?”我愣住。“婚约? 两家人的面子话而已。你真以为现在还有人靠这个过一辈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母亲送我的那块机械表,表盘是银色的,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 我妈说,这块表传给我未来的妻子。我戴了十年,从没摘下来过。我把它放在桌上,指着背面:“这个字,是我妈亲手刻的。她说,安定了,才算成家。”许念安盯着那块表,忽然笑了下,笑声很轻,却冷。“陈砚,你太认真了。认真得让人喘不过气。”她站起来,拎起包:“我不吃了,你慢用。”“外面下雨了。”我看向窗外,雨点已经开始打在玻璃上。 “我不怕。”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追到门口,服务员拦了一下:“先生,您的账还没结。 ”我掏出卡递过去,转身冲进雨里。她已经走到停车场入口,我喊她名字,她没回头。 我快步追上去,在地下坡道拐角处拦住她。“念安,别这样。”我说,“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不能说断就断。”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东西。 “二十多年?那只是时间长,不代表什么。你从来没有真正走进我的世界。你给的,都是你觉得我需要的,不是我想要的。”“那你要什么?”我声音有点抖。“我要一个人,能看见我的情绪,能接住我的脆弱,能让我觉得,被爱是因为我是我,而不是因为‘该’。 ”她推开我伸出去的手,猛地拉开副驾车门,坐进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升起,她没再看我一眼。车灯亮起,驶出坡道,消失在雨幕中。我站在原地,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问我例会纪要什么时候发。我没回。我走回自己的车,坐进驾驶座,机械表还握在手里。 表盘上的指针走得平稳,像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天。外面雨越下越大,车窗模糊,城市灯火在水汽中散开,像一团团晕染的颜料。许念安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脑子里回放。 她说我像在完成任务,说我从不浪漫,说那只是玩笑。可我一直当真。周临舟这个名字,我听过几次。海归设计师,三十岁左右,毕业于伦敦艺术学院,回国后在文化圈小有名气。 许念安最近常提起他,语气和以前不一样。那时我没多想,只当是工作上的前辈。现在想来,他早已介入她的生活,而我还在用一块表、一盒糯米藕,维持一段我以为牢不可破的关系。 我发动车,空调吹出暖风,却驱不散车内的冷意。后视镜里,我的脸很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断了。婚约没有法律效力,也不需要仪式来终结。 它死在一句“你太认真了”里,死在她坐进别人车里的那一刻。我缓缓驶出停车场,雨刷左右摆动,像在替我摇头。江城的夜晚依旧繁华,商场灯光通明,行人撑伞穿行。 这座城市没变,变的是我。我握紧方向盘,把车开向回家的路。那块刻着“安”字的表,被我轻轻放进储物格。从此以后,它只是块表。2 雨夜决裂手机屏幕暗下去的时候,我还在车里坐着。雨刮器已经停了,玻璃外积了一层水膜,楼道口的灯在上面拉出模糊的光条。我按下电源键,再次拨出那个号码。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我把手机扔到副驾上,机械表还在手心躺着,冰凉的金属贴着掌纹。我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打开储物格,连同那盒没动过的糯米藕一起放了进去。第二天上午九点,我站在她公司楼下。 写字楼门口有几株桂花树,叶子被昨夜的雨打得七零八落。我靠在柱子边,低着头,像在等人,又像只是路过。十点十七分,许念安出来了。她没撑伞,周临舟走在她旁边,手里举着一把黑伞,半边倾向她。他穿一件深灰风衣,袖口露出一截银色腕表,说话时嘴角带着笑,声音不大,但语气很熟。他们并肩走着,距离刚好够旁人看成一对。 我迎上去,在台阶下拦住他们。许念安看见我,脚步顿了一下。周临舟却没停,目光扫过我,像是在打量一个不相干的人。“念安。”我开口,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稳,“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她没看我,转头对周临舟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儿打车。 ”周临舟没动,反而笑了下:“你现在连伞都不用了?他值得你淋雨?”她说不出话,低头看着地面。我看着他:“我只是想问清楚。”“问什么?”他打断我,语气轻得像在开玩笑,“问她为什么不再接你电话?还是问她为什么昨晚和我一起看了电影? ”我喉咙发紧。“她需要的是光。”他把伞往我这边偏了偏,雨水顺着边缘滴在我肩上,“不是影子。你站在这儿,本身就是种打扰。”许念安终于抬头,声音很轻:“陈砚,我们早就结束了。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更累。”我没动。“你总是这样。 ”她往后退了半步,“什么都不说,却一直跟着。你以为这是坚持,可在我眼里,是纠缠。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周临舟拍拍她的肩:“走吧,别迟到了。”她跟着他往前走,脚步比刚才快了些。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向路边那辆黑色轿车。车门打开,她坐进去,头也没回。车开走后,雨又落下来。我没有撑伞,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回自己的车。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衣服贴在背上,冷得像一层铁皮。我坐进驾驶座,点火,空调吹出暖风,手指却还是僵的。回到办公室时已是下午。 我让助理把最近三个月的财务报表、项目进度和股权结构全部调出来。晚上八点,所有人走后,我关了灯,坐在工位上翻看公司成立第一天的照片。那是五年前,我们在一间四十平的共享办公室里拍的,几个人挤在镜头前笑,我站在最边上,手里举着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启明智能,从零到一”。我一张张翻过去,从第一轮融资协议,到去年拿下本地科技奖的新闻截图,再到客户发来的感谢邮件。 最后停在一张合影上——我和团队在年会后台,我穿着西装,手里拿着话筒,背后横幅写着“未来由我们定义”。凌晨两点,我签了资产转让协议。 收购方是本地一家科技集团,之前谈过两次,没成。我主动联系对方负责人,说现在可以谈,条件不变,只要一个月内完成交割。他说:“陈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有。”我说,“只是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挂了电话,我打开抽屉,取出那块机械表。 表盘上的指针还在走,声音细微。我用布擦干净,放进行李箱的夹层里。不戴,也不扔。 母亲没问我去哪儿。早上我回家收拾东西时,她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杯水,看了我很久。“你要走?”她问。我点头。“非得现在走?”“嗯。”她没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几分钟后,她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房产证复印件和一张写着“急售”的便条。“中介我帮你联系了。”她说,“走得远的人,才能看得清。”我接过,没道谢,也没多问。清晨六点,我开车去中介公司。 路上经过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玻璃上贴着“暂停营业”的纸条。我放慢车速,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往前。递交完文件,我回到空荡的公寓。家具都还在,但行李已经打包好,只剩客厅一张沙发和茶几。我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相册。聊天记录从三年前开始,第一条是她发来的:“今天美术馆闭馆了,外面下雨,我没带伞。”我回:“我来接你。 ”后面全是琐碎的日常——她拍的画展照片,我转发的餐厅推荐,她抱怨加班,我回复“早点休息”。最近一个月,我的消息越来越多,她的回应越来越少。我一条条删掉,直到最后。只留下一张照片——小学毕业照。我们站在后排,她扎着两个小辫,我穿着白衬衫,手里举着班级旗。那时候她还没长高,笑起来眼睛弯着,像现在一样。 我关掉相册,合上手机。窗外天光渐亮,楼下的街道开始有车声。我站起身,把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搭在手臂上。钥匙放在茶几上,旁边是那张我和她的童年合影。 我不再看它,转身走向门口。门关上的瞬间,楼道感应灯亮了。我走下楼梯,脚步很轻。 走到小区门口,一辆快递车停在路边,司机正在搬箱子。我绕过去,上了自己的车。 发动引擎,导航输入“北方市”。车子驶出小区,汇入早高峰的车流。后视镜里,江城的晨光落在楼宇之间,像一层薄灰。我握紧方向盘,没有回头。 3 北方重生导航的终点亮起时,天刚蒙蒙亮。我熄了火,抬头看了眼写字楼外墙斑驳的字迹——北方科技大厦。车停在路边,引擎冷却的声音轻轻响了几下。我拎起行李,走进大厅。 中介发来的地址是八楼C区共享工位。电梯老旧,停在八楼时发出一声闷响。 走廊尽头有扇玻璃门,贴着“空置可租”的纸条。我推门进去,房间不大,两张桌子靠墙摆着,天花板上一盏日光灯闪了几下才亮起来。墙角堆着前任租户留下的纸箱,地上有几道拖痕。我掏出手机,拨通中介电话:“从今天开始算租金。”挂断后,我把行李放在角落,打开笔记本,连上网络。银行账户余额显示四万九千六百元。 这笔钱要撑三个月租金、设备采购、基础运营。我列了清单,一项项划掉能省的部分。 下午两点,一台二手服务器和两台显示器送到了。我自己搬上楼,装好线路。晚上七点,办公室有了基本模样。我坐在桌前,打开文档,写下公司名称:明启科技。没有仪式,也没有庆祝,只是把名字填进注册表格里。第二天一早,我去打印店做了几张传单,内容简单:招聘技术合伙人,接受技术入股,利润分成。我在本地高校论坛发了帖,附上办公室地址和联系方式。回帖很少,大多是问“有没有融资”“团队几个人”。 我一条条回复:目前只有我一个,做的是中小企业数据管理系统,技术方案可以面谈。 第三天下午,有人敲门。是个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背着双肩包,自我介绍说叫李锐,刚毕业。他问我有没有原型产品。我打开电脑,演示了一个简易的数据看板模型。 他看了十分钟,问了几个技术细节,点头说:“这东西能做出来,但得改架构。 ”我们聊了两个小时。他提到自己做过两个失败项目,最后一次是因为投资人临时撤资。 我说我现在没有投资,只有五万块启动资金。他笑了下:“那你得请得起我吃饭。 ”我请他在楼下小餐馆吃了碗面。他说愿意试试,但要签协议,明确股份比例。我答应了。 第四天,另一个女孩来了,叫林晓,做产品设计。她看了系统界面草图,说配色太闷,用户不会愿意每天看这个。她当场用笔在纸上画了新布局。两人决定留下。 我们三个人挤在两张桌子前,把空间重新划分。李锐负责后端,林晓做前端和交互,我统筹架构,也写核心模块。每天早上九点开工,凌晨一两点才走。空调不制热,我们买了两台电暖器,电线横跨地面,贴着墙角走。第一个月结束时,账户剩下一万八。 我们完成了第一版系统原型,能实现基础的数据汇总和报表生成。 我拿着演示视频去见一家小型物流公司老板。对方看完,摇头说:“我们现在的Excel够用。”第二个月,我跑了十二家企业,八家拒绝,三家说再看看,一家答应试用。试用期两周,如果系统稳定,就签五万元订单。 我们通宵调整接口,确保数据导入不出错。第五天晚上,系统突然崩溃,所有数据卡在传输环节。李锐查了两小时,发现是服务器并发处理的问题。我们换了方案,用本地缓存过渡。第十三天,客户打来电话:“数据对上了,比我们人工快一倍。 ”第二天上午,合同签了。五万元预付款到账那天,我们没庆祝。李锐说:“够再撑两个月。 ”林晓更新了宣传页,把“试用客户”写进案例。我开始准备下一版功能迭代。第三个月,又有两家小公司接入系统。我们搬到了隔壁更大的房间,多加了两张桌子。 我重新设计了权限管理模块,让不同岗位员工只能看到对应数据。林晓做了操作指引动画,减少培训成本。李锐优化了数据库索引,响应速度提升明显。半年后,团队扩到六个人。 我们接到了第一笔十万级订单,是一家连锁餐饮企业。 他们需要实时监控十家门店的库存和销售。项目周期一个月,我带队驻场开发。那段时间,我住在客户办公楼的会议室里,白天对接需求,晚上改代码。系统上线当天,店长当着所有人面说:“这玩意儿真省事。”我们开始有了口碑。有同行找来谈合作,也有猎头打电话给李锐和林晓。一家大公司开出三倍工资挖他,李锐没去。 后来他跟我说:“这儿虽然小,但我说的话有人听。”两年过去,公司搬到新园区。 办公室有六十平米,配了独立会议室。我们专注做垂直领域的管理系统,避开大厂竞争。 员工从三人变成三十二人,财务、人事、客服岗位都配齐了。我开了月度公开会议,把营收、支出、利润贴在公告栏。有人问为什么这么做,我说:“钱是大家挣的,得知道花在哪。”第三年春天,系统做了全面升级。界面更简洁,支持手机端操作,还能自动生成经营建议。一家本地媒体来采访,标题写着《小团队做出大效率》。 报道发布当天,有投资人主动联系,问要不要融资。我约他在咖啡馆见面。他看完资料,说可以投三百万,占股百分之二十。我问能不能只拿两百万,少拿点股份。 他犹豫了一下:“你不怕钱不够?”“够。”我说,“我们不烧钱,只做事。”合同签完,我回到公司。新办公室墙上挂着一条横幅,白底红字:从零到一。 和五年前江城那张照片里的字一模一样。有人问我是不是特意做的,我说:“顺手就写了。 ”那天晚上,我翻出随身带的行李箱,从夹层取出那块机械表。表盘上有几道划痕,走时依然准。我用布擦了擦,戴在手上。指针指向九点十七分,和三年前我站在许念安公司楼下时一样。第二天上午,我召集核心成员开会。 林晓问下一步重点是什么。我打开地图,光标停在南方一座城市上。“准备回江城。”我说,“设分公司。”李锐抬头:“现在?”我点头:“是时候了。”会开到中午结束。 大家散去后,我留在会议室,重新打开财务系统。最新一期报表刚生成,营收同比增长百分之六十四,客户续约率百分之八十九。我往下拉,看到一行备注:江城区域咨询量连续三个月上升,建议优先布局。我合上电脑,走到窗前。 城市灯火已经亮起,远处高架桥上车流不断。楼下有人在搬新设备,几个年轻员工正帮忙拆箱。其中一人抬头看见我,挥手喊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转身回桌前,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沉寂已久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停了几秒,最终删掉了联系人。4 江城重逢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我松开了手指。 那个号码已经不在通讯录里,就像三年前从江城离开那天,我把所有关于过去的痕迹都留在了身后。机场大厅的广播报着出站口编号,我拎起行李朝外走。清晨的风带着熟悉的潮湿味,吹过脖颈时,像是提醒我回到了起点。 落地窗外,城市轮廓在薄雾中渐渐清晰,高楼之间的缝隙里,有早班电车缓缓驶过。 我停下脚步,抬手拨动机械表的表冠,将时间调到本地。指针轻轻一跳,从北方的节奏,归位到江城的脉搏。电话响得及时。老同学张伟在那头说:“晚上七点,老地方,别迟到。 ”我说:“我到了,晚上见。”酒店房间在十八楼,窗外能看见江面。我放下行李,换了件衬衫。镜子里的人比三年前瘦了些,眼神却比从前沉。我对着镜子系好领带,没多看第二眼。聚会定在一家老巷子里的私房菜馆,包厢不大,但坐满了熟人。推门进去时,屋里正热闹。有人看见我,喊了声“陈砚来了”,声音里带着点不敢认的迟疑。 我点头笑了笑,目光扫过一圈,在角落的位置停了一下。许念安坐在那里。她低头捏着茶杯,听见动静抬起了头。我们视线撞上的一瞬,她手指一抖,杯盖磕在桌沿,发出清脆的一响。 水洒出来一点,在桌面上漫开。她没去擦,只是迅速垂下眼。我没停步,走到对角线的位置坐下。那是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刚好能看清她的表情,又不会显得刻意。 “三年不见,你变化挺大。”张伟给我倒了杯茶,“听说你在北方做了不小的公司? ”我接过杯子:“小团队,做点系统开发,刚站稳脚跟。”“刚站稳?”旁边有人笑出声,“你那公司现在都接连锁餐饮的单子了,上个月还有新闻报道吧?”我没接话,只笑了笑。 有人提起我当年走的事,语气里还带着惋惜:“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值不值? ”桌上安静了一瞬。我放下茶杯:“不是为了谁走的,是为了自己能走远点。 ”许念安的手指蜷了蜷,依旧低着头。张伟打圆场:“来来来,上菜了,别光说不吃了。 ”我顺势开口:“加个江城小炒吧,我记得你们都喜欢这口。”服务员应声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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